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着东西回屋之后,她对着光反反复复地研究,又把老太太说过的话串起来仔细地研究了一遍,依然没猜出这是啥玩意儿。
晚上田七过来的时候,面色有点不好,有些心不在焉,林小满说什么她都只会说是,眼睛也一直往左右两这看,不敢和林小满视线对接。
刚开始,林小满忙着拉她研究那偏方,还没有注意,到后来,她问田七:“徐卫国是不是明天就回来了?”
田七立即摇了摇头,林小满觉得她这回的反应出奇的快,太过于笃定,便起了疑心,就盯着她看,田七感觉到她的注视之后,又连忙摇了摇头说:“是吧,应该是明天回来,哈哈哈,我今天没见过营长。”
这姑娘,果然不是会说谎的料。
这轻轻地用眼神给她一点压力,她就说漏嘴了。
徐卫国出任务好几天了,如果不回来,天天都没见过才对,她偏生说今天没见过,摆明了是欲盖弥彰。
她今天见到过徐卫国。
徐卫国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了,还安排田七来陪睡,代表他不想回来,或者说他现在还不能回来。
什么情况下,他才会明明回营部了,却不回屋睡?
怕她发现什么?
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林小满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田七,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受伤了?才不敢回来见我,对吧?他到底怎么了,伤到了哪里?”
田七为难地蠕动着双唇,却半天不肯发出声音。
林小满心猛地往下一沉,究竟是伤得有多重,田七才会为难成这个样子?难道……
“那你不肯直接告诉我,我就来猜,好不好?如果他是自己走着回来的,你眨下左眼;如果他是被别人送回来的,你眨下右眼,好不好?”林小满紧张得声音都开始发颤。
田七想了想,右眼皮子突然跳了跳,林小满就啊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啪啪地往下滚。
她这一哭,直接把田七哭得慌了。
田七连忙大声说:“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右眼皮抽筋,不是我自己眨的。营长是自己回来的,他还活着,是活的。”
林小满摇头,眼泪也随着她的动作往左右纷扬,她边哭边叫道:“我不信,你骗我,我不信,我要去找他。你带我去找他,我现在就要看到他。”
“可是营长今天晚上睡在兵营里了,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去找,明天我一定带你去。”田七没能守住秘密,也没能完成徐卫国交待的任务,反而被林小满识破了,她还是打算等明天,问过营长的意思了之后再带人去。
林小满哭得不能自已,她怕,明天又说明天,永远都等不到这个明天,而明天终于来了的时候,来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噩耗。
是一个她无法接受得了的噩耗。
一把推开了田七,林小满撒腿就往楼下跑。
营部她知道,新兵大营她也大约知道在哪个方位,她上山摘木耳的时候,从高高的地方,看到过训练的地方。
“我自己去,自己去找。”
第一百二十八章 撒野(三更)
“徐卫国,徐卫国,你给我出来!”林小满站在营区外,声嘶力竭地大喊。
一遍两遍三遍……
徐卫国趴在行军床上,两腿不自然地叉开。
一名士兵正慢慢地帮他脱裤子。
腿侧有点粘连,士兵不敢太过用力,一点一点的慢慢扯着,生怕扯掉了那块翻起来的皮肉。
周围的士兵来来去去的,时不时的投过来关心的一瞥。
徐卫国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让他们赶紧滚蛋,别晃来晃去的。
士兵们一哄而散,过一会儿,又晃了过来,装作路过的样子。
几个出去纳凉回来的兵一边说说笑笑的走进来,其中一个一这走一边赞叹不已地说:“敢骂连长,叫连长死出来的女人好飙哦。”
“不过,好像长得挺可爱的样子啊,那眼一瞪,手一插腰上,就跟撒泼的小野猫儿似的,我不过走上去想搭个讪,就被骂了二流子,冤枉死我了。”
“可爱,哪里看出可爱来了?那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徐卫国耳朵轻轻地动了动,凝神静气地听了一会儿,立马翻了个身,夺过士兵手里的纱布和白药,一边把药往伤口上倒,一边用纱布三两下缠了起来,缠好之后,又立即拉上了裤子,快步走了出去。
远远的,于夜色之中,就见到了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轮廓,可他也能一眼认得出来,那就是在撒泼的林小满。
“徐卫国,你个大骗子,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再不出来,再不出来……我会害怕的。我好害怕……你快点出来啊。”先前还叫嚣着的人儿,突然抱着自己的双臂,半蹲了下来,像只软弱的猫儿一样,嘤嘤地哭。
徐卫国快速度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她面前,轻轻地叫了声:“林小满。”
听到这个声音,林小满慢慢地抬起了头,一边抹泪一边用力地眨眼,他的眉眼,竟像隔了百转千回,一瞬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颤抖着软软的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惊慌害怕地奔向他。
徐卫国往后看了一眼,无奈地接住了冲入他怀中,大力得像是要就这样一路冲进他心里的林小满。
“徐卫国。”直到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窜进他的怀中,感受到他的温度,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林小满心中的恐惧才骤然烟消云散了。
“徐卫国,跟我回家。”
徐卫国挣了一下,道:“我还要连夜写报告,今天晚上就睡在兵营里了。”
“你敢!敢不跟我回去…写什么报告?跟我回家。”林小满立刻仰起头,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毛立马炸起来的猫,怒目圆睁,凶凶巴巴的。
“真要写报告。”徐卫国努力做出郑重其事的表情,想要说服林小满。
林小满鼻子吸了吸,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伤了,你一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血腥味儿。”
徐卫国顿了顿,还是一本正经地撒谎说:“没有。”
“那你先跟我回去,让我好好看看,如果真没受伤,我再放你回营写报告,好不好?”林小满不肯放手。
徐卫国僵直着身子,板起脸强调道:“没有,我回营写报告了。”
见徐卫国睁着眼睛说瞎话,扮柔弱他根本视若无睹,林小满也来了脾气,开始闹腾。
“放屁,还敢狡辩。你要是不承认,我现在就扒了你裤子检查!”林小满倔强地瞪着徐卫国,眼睛一眨也不眨,“走,跟我回家!”
徐卫国黑了脸,压低声音道:“胡闹!不回。”
林小满哼了一声,使颈地拽着徐卫国的胳膊,往家属楼的方向拖,徐卫国使出千斤坠,就不肯挪步,林小满拖了两下,发现实在太难拖,这样下去她累死了也把这座山拖不到家之后,就哎哟一声摸着头翻起眼皮来,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
徐卫国头大无比地自己走动起来,走了一截之后,林小满就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在走,被拖的人就变成了拖人的那个,反过来拖着林小满走。
想到身后那一堆眼睛,那一群爱闹腾的兵猴子,徐卫国的头就开始痛了。
林小满这一闹,明天他们这些兵猴子又该四处聊他的八卦了。
可她这么闹腾,啥话都敢往外吼,他要不走,她可能真的敢当场扒他裤子…
一个林小满,竟比满营的兵猴子还难对付!
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凶,稍微疾言厉色一点,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一冒三丈高,作出比你还要凶的架势。
你跟她认真,她又哭得你心里软绵绵的。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上窜下跳,给你开出十二分染坊来。
“赖皮子。”徐卫国低低地咕哝着。
林小满听到这称呼,不气反笑,眼里明明还挂着泪,那眼角却弯成了月牙,还一副谢谢你夸奖的表情说:“你才知道啊?这里人人都知道,我是徐卫国的赖皮媳妇儿。我也不能白担了这个名儿啥实事儿也不干来呼应一下吧?”
田七站在不远处,跟着两人走了一截路,又有些听不下去了,就跟徐卫国说:“田七没有完成任务,田七领罚。”
“这事儿不怪你,你回营吧。”徐卫国似乎这才看到田七。
田七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脱了裤子之后,林小满那眼泪又是哗哗的,徐卫国终于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不回家,怕的就是面对这种情况。
家里的白药只剩下小半瓶了,那口子开得很大,差点被匕首划到根部,还有一块皮肉都翻卷着,看上去十分吓人。
还好徐卫国胡乱包扎的时候,撒了厚厚的一层药粉上去,这伤看上去,已经比上药前轻得多了,可饶是如此,林小满依然哭得稀里哗啦,声嘶力竭的。
瓶子里的云南白药,全被她颤着手倒到了伤口上,她一边缠纱布一边瞪着红肿的眼睛,恨恨地问:“谁干的?谁伤的你!”
“是老狼,上次我折了他的手脚,这次他就想废我一条腿,可惜未能如他所愿,他伤得比我更重。”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干它(四更)
“他是亡命之徒,他是个老光棍,他伤得再重没人心疼,可是你是有媳妇儿的人,你破块皮我也会心疼好久,你还弄这么大条血口子出来,你是成心想让我哭死去啊?”
林小满就见不得徐卫国这表情,好像老狼伤得比他重,他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有本事,就一点伤都不要受,一根汗毛都不掉,怎么出去的,怎么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你要下次还敢这样,看我还管不管你!”
“没事,不是多重的伤,又不痛。”徐卫国不大会安慰人。
“还不痛?上回耳朵被人咬了,都痛成那样,这回这腿都差点被划开了,还说不痛?徐卫国,你当我是傻子啊?”林小满很想缠纱布的时候勒他一下,看他会不会痛,可是终究是舍不得,只能气得跳脚。
“嗯,真不痛。”
“……”
林小满哼了一声,真懒得搭理他,迅速的收拾了残局,把徐卫国推上了床,又端水来给他把脸抹了把手擦了,把上衣也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怕自己不注意又滚过去,碰到了徐卫国的伤口,就一直贴着墙角睡。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枕着徐卫国的胳膊在睡,悄悄的滚回墙角,一睁眼,又回到了男人怀中。
刚想挣开,徐卫国的眉头就颤了一下,林小满又不敢动了。
徐卫国早上五点的时候又跑了,林小满起床后,抓狂地在屋内走了几圈,咬牙切齿地说:“腿都快断了还去出什么操?我要咬死你……咬死你!”
她在屋里叉腰喊了好久,累了就歇会喝口水。
到七点的时候,徐卫国又回来了,说是报告写完了,请了一个星期伤假。
“你真要咬死我?咬哪儿?“
“哪都咬!一寸不留!“林小满吼道。
徐卫国夹了下腿,“第五肢不能咬烂,其他的你咬去吃也可以。“
林小满闭眼,不想理他。
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