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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万峰,顺带着把王红梅扯离,万峰怒气冲冲后脚来不及收回,直接踹中了林小满,林小满被踹得向前扑了几肯,一头就撞到了墙壁上,额头上瞬间就有粘粘的东西流了下来,之后,才是钻心的疼痛。
林小满啥话也没说,眨了眨眼,直接就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王红梅看了看万峰,一咬牙就把林小满扶了起来,找到了二楼的陈上游,陈上游听完原委之后,也叹了口气,说了句:“人和人能成两口子,真不是一般的缘份。有人想成家也成不了。万峰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心认为是你下了药,你只有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他气消了之后,也不一定就真的会跟你离。看你也是放不下的,就为自己再争取这一回,如果用尽全力也换不回当初,就听林小满的,撇脱点,离了,把这篇翻过去!”
王红梅点了点头,又问了问林小满伤得重不重,怎么清理完伤口好一会儿了,一点要醒的迹像也没有?
陈上游就用手弄了弄林小满,“再不醒,我拿针扎屁股了啊。”
林小满慢悠悠地睁开眼,剜了陈上游一眼,却没说话。陈上游刚刚说那句,有人想成家也成不了的时候,语气十分感慨,仿佛在说自己的故事,林小满听出了怨和恨,还有更多的不舍得。
陈上游看起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陈医生,我额头上的口子开得不大吧?”林小满故意问。
陈上游在抽屉里找了找,找出一面圆圆的,塑料边,背后贴着桂林山水图,前面是镜面的圆镜子来,递给林小满,“自己照,破相了哦。”
林小满拿镜子照了照,瞬间就郁闷地鼓起嘴,下嘴皮向上吹着气,吹了好几下之后,心情才好了点儿,又让陈上游找把剪刀给她。
“你拿剪刀干啥?拿着去捅万峰?那可不行,我提供凶器,也是帮凶。”陈上游一面找剪刀,一面企图活跃一下气氛。
林小满拿起剪刀,咔咔地给自己剪了一个齐留海,将伤口遮了起来。
“徐卫国给我下了禁足令,我昨天出来,把脸晒得黑红黑红的,今儿出一趟门,把脑门儿还给磕破了,回去不好交待,先这样糊弄糊弄。”
“呵,这么怕徐卫国,难道他还能打你屁股不成?”陈上游撇撇嘴,一脸看不起,“别怪我不提醒你啊,这是大热天,你这伤口最好露着,捂着容易捂发炎,到时候搞得更难看,真破相了,那才有你哭的时候。”
林小满点了点头,伸手戳了戳以泪洗面的王红梅,“走了,好歹现在还没离呢。要争取,就趁现在去争取一下。不管老太太打啥主意,不管万峰咋看你,你把你儿媳妇的本份尽到。
食物中毒,早上吃了没事儿,就中午吃了那饺子就开始吐,那肯定就是饺子有问题。
要给你洗白,就得从饺子查起。好歹我屋里还有一碗剩下,这事儿有谱!”
王红梅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
林小满又晃了晃手里捏着的镜子,冲陈上游说:“家里没镜子,也懒得买了,我这伤口天天要扒出来看看,好了还是坏了,这镜子先借我使使,下回还你。”
“拿去吧,拿去吧,送你了。不用还了。”
“哟,陈医生胸大,果然豪爽。下回来九里屯,我给你介绍帅兵哥。”林小满笑眯眯地就走了。
王红梅去病房里看婆婆的时候,林小满全程陪同,老太太刚洗完胃,精神也是有点蔫巴巴的,骂起人来就没平时精神,这种程度的辱骂,王红梅已经承受习惯了,依然端茶送水的侍候了一通。
同个病房的人都觉得这媳妇儿这么好,这老人婆简直是有毛病,一点都不依好,于是看老太太的眼光也变得古怪起来。
万峰打了一开水瓶开水回来,见着王红梅在病房里,直接赶王红梅走。
“你来做啥子,来看我妈死没得哇?走,别站这儿像门神一样。回去收拾你的东西,等着走程序。”
“万峰…”
“走,不要让我亲手来甩你出去。”
“你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逞什么威风?有本事你再甩我一次啊?我这头还没撞得烂呢…
别说那些没鼻子没眼儿的捕风捉影,这件事情,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万峰,你现在还真别横,到时候,指不定是谁哭!”林小满摞下狠话,扯着王红梅就走,“回去把你头上的屎盆子摘下来先,现在在这儿也起不了啥作用了。”
回去的路上,林小满才得空,详细问了问这饺子的由来。
饺子皮是自己和面然后擀的,灰面是吃过几次,没问题的。
肉是王小毛提来的,既然是谢礼,嫌疑就算有,也应该不太大。
唯一最可疑的,就是那来路不明的韭菜。
老太太说是别人送的,可菜地里就只有李爱红家有,李爱红才自己亲手割了,这韭菜也不可能再冒出一茬。
那碗饺子已经煮熟了,林小满挑开一个饺子,发现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韭菜了,但是挑一点入在鼻子前闻,那气味和韭菜有些不同。
这绿绿的东西,就算煮熟了,竟然表面还附着一层黏液似的透明物质。
这不是韭菜!
“红梅姐,你们今天中午吃了饭后扔过垃圾没有?”
“没有扔,还在屋里。”
“找一找,看你婆婆带回来的韭菜,有没有残根和叶子。我觉得有可能这韭菜是什么有毒的东西。”
“韭菜有毒?啊?”李爱红听到了,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小脸雪白,“我中午也吃了不少。啊,我好像也有点头晕。小满,小满…”
“你那是心理作用,真正的韭菜肯定不会有毒啊,有毒的是那些长得很像韭菜,却又不是韭菜的东西。”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心毒
“可我今天真的觉得有点恶心想吐,头还晕晕了,还老爱睡觉,小满,怎么办?”李爱红越回想自己身上这些症状,就越觉得像是中毒了。
林小满白了她一眼,让她别闹了。
“爱红,你那是害喜,害喜就会想吐想睡,见到有些东西就反胃恶心。对了,你俩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些,你们有没有见过谁栽种一些长得像韭菜的植物?
不拘是菜啊,什么草啊花啊的,只要是类似的,都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
林小满这么一提,李爱红倒想起来了,就在老太太被送去医院之后,楼下好像有人说盆子里的啥花儿给人割跑了,还说了好一会儿。
林小满就下了楼,挨个一家一家问,谁家的花草被人割了,像割韭菜一样割掉了的?
刚开始几家人都摇头,说这个年月,有点土啊地啊的,尽种能吃的了,谁种那光看着玩儿的花啊草啊的?
问到李铁家的时候,门开着,屋里却没有人,林小满在门口望了望,突然李铁家的窗台上,摆放着几个花盆儿,可是花盆儿里却没有花也没有草,心下立马就留了意。
不一会儿,罗云就端着空盆子打楼顶下来了,一见林小满就热情地招呼她进去坐,还给林小满沏了一杯单枞茶。
林小满捧着杯子呷了两口,就问罗云:“你种菜倒是有一套,萝卜全都是水灵灵的,怎么养花却不得行了,这光见花盆不见花,敢情是这花全都死了?”
提到这个,罗云气就不打一处来,拉了林小满去窗台上看究竟。
“你来瞅瞅,我这花盆放窗台不好关窗,所以之前一直放在屋门外的墙根上,一直活得好好的,今年的花还开得十分旺盛,风一吹,满院子都沾了香气。
结果今天也不知道是招了谁了,居然把我这水仙齐土面给割跑了,像割菜一样,难道他当这东西能吃不成?”
水仙?
水仙花开,艳色无殊,可它全株有毒。球根毒性特强,食用会引起头痛、恶心和下痢。水仙花和其鳞茎内含有拉丁可毒素,误食后会引起呕吐、肠炎。叶和花的汁液可使皮肤红肿。
叶子的毒性其实是全株之中最微弱的,偏偏老太太贪嘴,吃了最多,她年龄大了,肠胃也不会太好,所以就中招了。
林小满冷笑了起来,撇嘴道:“你还别不信,还真有人割了你家水仙回去包饺子吃了,中了毒被送医院洗胃去了。水仙开花在春季,花期早过了,不开花的时候,水仙那葱葱绿绿的叶子样子就是像韭菜。
罗云嫂子,你这花丢了是惹人心烦,可偷了你水仙的人,却闹翻了天,嚷嚷着儿媳妇不慈,是下了耗子药要毒死她呢,还要让万副营长和红梅姐离婚呢。”
罗云惊讶地瞪圆了眼,仔细一想,突然也急了,“怎么,怎么会这样?那可是冤枉了王红梅啊!一会儿我去说道说道。这老太太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没由头还要打三竿子呢,这会儿自己偷了菜自己害自己,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还不知道会闹成啥样呢…
万副营长的性子跟我家李铁差不多,急起来是会直接动手的人,这事儿必须提前说清楚,不然王红梅肯定要挨打的。”
林小满叹了口气,没好告诉罗云,王红梅在医院已经挨过打了,不仅王红梅挨了打,她还被万峰误伤了,头都磕破了。
“罗云嫂子,这事儿我基本上是摸清楚了。要到时候理论起来,你就照直说就成。这花盆儿,也算是个证据,你就先放在屋内摆着,但别去碰那断茎处的汁液,以免引起皮肤红肿。
放外面又怕丢了,到时候人家说我们空口无凭。所以你就放它在通风处,等这事儿是非曲直讲给万峰听清楚之后,才把它搬出去放院子里,可好?”
罗云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
王红梅当天下午,又去了趟医院,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万峰,老太太死活不相信,扑下床来要打王红梅,却扑太急了,跌下了床,王红梅给她垫了底儿,她爬起来之后,非但不感激,反而狠狠地踩了王红梅一下,把王红梅的手背都踩得肿了起来。
“胡说八道,尽编瞎话,韭菜还能吃死人?说我偷菜,我哪儿偷菜了,我就是捡的,菜是我在我们屋门口捡到的,我还以为是谁家送的呢。那明明就是韭菜的样子!
王红梅,你这个屁儿心心都黑完了的,就是你看我不顺眼,嫌我老不死,才给我碗里下了耗子药,想要我死,我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是不是?还编出瞎话,想再骗我儿?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我儿子已经不会要你了。
你还是滚回你的娘家,别来找不自在!”
万峰站在一边,见自家老娘气得像要背过气儿了,也开始赶王红梅走。
“你回九里屯,不要再来医院了。是下药还是误食毒草,等检验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你和我妈的关系,闹得这样僵,这日看着,是过不好的了,我是她生的,这是变不了的。
王红梅,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婚,我还是觉得离了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回去把你东西收拾收拾,等走程序吧。”
王红梅伤心欲绝,她没有想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万峰依然没有回心转意。
老太太禁不起折腾,气不得,可她就随便可以折腾也禁得起?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生不出孩子,一直觉得亏欠了万峰,天天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婆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