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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沫沫微笑,馋猫似的用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好吃,好吃,熠行你也吃啊。”
狭长的黑眸幽深的看看她,或许她不是掩饰,更不是与他疏离,而是她想忘记痛心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母亲是她的至亲,不是不思念,而是思念连带那些锥心往事,才是她此生都不愿意触及的。
他儒雅的笑了,配合的用牙签扎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味道不错,也认可的点点头。
马路上开过一辆黑色宝马,从两人身边驶过,“停车。”车上男人促声嘣出两个字。
专心开车的司机一惊,迅速稳定情绪说:“少爷,这里不让停车。”
“我让你停车,你聋吗?”男人瞬间怒暴,厉嗓喝斥。
‘吱嘎’一阵骤然的刹车声,车还没有停稳,徐若南已经冲下车,朝后方狂跑而去。
“先生,来一份香酥鸡块吗?”微胖男人见他站在自己摊前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搜寻,展开迎客的招牌笑容,热情的招呼。
哪里有心思理会不识趣的旁人,徐若南旋顾四周一遍又一遍,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刚刚那身材、那声音、那俏丽的侧脸,明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芊芊。
所有人都告诉他芊芊死了,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他坚决不信;他们说芊芊跳崖了,山里野狼很多,尸体被叼走也是常情,他还是不信。
不信,不信,不信,他就是不要芊芊死,不要芊芊离开他——那是他从十五岁就爱上的女孩。
看着她每每拒绝死皮赖脸追求她的苍蝇,萌爱初懂的他不敢贸贸然表白,担心她会把自己也当做厌恶的苍蝇。
他并不贪婪,只要远远的看着她,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会很快乐。
莫名的!某一天她也会很忧郁,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的心情也会随之暗沉,想帮助她,想分担她的忧愁,只是那时他们并不熟,她的警惕心很强,他不敢冒昧的搭讪。
偶然的!也会很幸运的赶在一起放学,与她并肩走在那条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兴奋紧张而说不出只言片语。
不过,只要一会儿,她就会谨慎的看过来,警觉异常,让他心狂悸。他要么故意转移视线,扮演同道的路人,要么佯装放慢脚步,静默的跟在她身后,就算仅看她的背影,他也好开心。
总会走到岔道口,分道扬镳的时候就会很不舍,也期盼着下次的偶遇快点降临。
长大后,结婚非她所愿,徐若南一直都知道,她想逃,那是芊芊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他有多爱她。能娶芊芊,他在暗暗窃喜,他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他信心百倍,因为他会用自己的心、自己的血、自己的全部呵护她、疼爱她……
终于等到那一天,婚礼却变成她的葬礼,老天对他如此残忍,他的心被掏空了一般。
一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虚幻的看到芊芊的倩影,他从未放弃,只是每次下车追去,意图要抓住日思夜想的她,她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他总是抓不住她?
眼睛越发的酸涩,芊芊,芊芊……回来……他在心底无数次的呼唤这个名字。
------题外话------
真不忍心写出徐若南的可恶,他也是为爱痴狂,不过因为爱的太深,他的性情已经扭曲。
☆、48 大灰狼小红帽
凌熠行和冷沫沫取了车往回走,车内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晶莹的眸子朝向车窗外,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死者已矣。
刚刚出乎意料的遇到易寒,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之后,他拿出的几幅水墨竹,都是母亲的墨宝,他收藏了许多,也很宝贝。
有一幅是母亲两年前画的,因为她的不小心,宣纸的一角浸到了茶水,那里有些皱也有些发黄,冷沫沫笃定是那一幅,原来母亲和易寒一直都有联系,并未断情。
“你母亲是画家?”醇厚好听的男声打破车厢内的安静,将她的思绪拉回。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个单字,相较于刚来到海城的激动心情,此刻情绪略显低落。
“我记得有一幅《青音》是冷秋画的。”
她微讶的看向驾驶位上凌熠行的侧脸,母亲的作品很多,但是她很少出售,真正卖出去的也就几幅而已,应该不普遍,他却关注过?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都是面世的作品。”那幅画很出名好不好?她不会不知道吧?
“……”也对。
那年一个富商看中了《青音》要买下,母亲本来是婉言拒绝的,可最后还是决定卖了,因为她正好上大学,需要学费。
凌熠行想了想,她好像真的对画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母亲墨笔那么好,你一点都没继承基因?”
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不是优生儿吗?”谁规定母亲会画画,女儿就得会?虽然她会,可还是很不服气他的专断。
不会就不会呗!他只是问问罢了,又没别的意思。
瞧!这么敏感,他可没有瞧不起的意思,“生的这么漂亮当然是优生,而且是尚品!”黑眸揉着笑意,促狭的调侃。
哼!“这还差不多。”她悻然的回了一句,美目瞪他一眼,推开门下了车。
他家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喜欢,连闹脾气都像撒娇一样。情不自禁的,儒雅的笑漾开,锁上车,两个箭步赶上,手臂直接将她揽在怀中走着。
沫沫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忍住数落他,“你这人就是邪恶。”明明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多想伤心的往事,可他安慰着还连带挖苦,可恶!
“我的邪恶是你的专属,不给别人用。”他还是揉着笑,对她的数落不以为忤,变本加厉的调侃。
“我要是不用,会不会把你憋死。”她还真不是逊的,把话接下来。
言下之意,邪恶是他的本能,与专属无关。
哎呀!凌熠行惊奇的发现,她蛮有幽默细胞的,“呵呵,你不会舍得憋死我的。”
大言不惭,“我累了,要睡觉,晚安!”瞥他一眼,下一秒,她脚跟一转,径自往楼上走。
“……”那道炙热的眸光又一次在她身后燃烧,直到小红帽的倩影消失在楼廊的转角。
洗个香喷喷的澡真好,她觉得浑身都舒爽了,之后要做的就是懒懒的躺在软床上饱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观赏‘时尚风潮节’开幕式,一定是空前壮观,不觉心中的激动兴奋又开始大泛滥……沫沫甩甩头,不要想,不要想,这样笃定会睡不好啦!
他,他,走出浴室,美目瞪着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凌熠行,他头发搭在脸颊旁,略显湿润,应该也是刚刚洗过澡,“你怎么在这里?”她不加思索的问。
放下书,他狭长的眸子直视,四目交会,“那我应该在哪里?”男人反问。
喔是,他们总是紧紧拥在一起入睡的。
可是,他今晚干嘛穿成这样,准确的说,他根本是没穿——整个上半身都裸着,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是她错觉了吗?他的眼神染着侵略,好像要把她吸进无底的深潭,莫名的让冷沫沫紧张,“这里有这么多房间,咱们不用挤在一起了吧!”
“和房间多少没关系,我不抱着你睡不着,你不会忍心让我今晚睡不好,明天没精神参加开幕式吧?”他说的振振有词。
好吧!反正他们总是这样睡在一起,她,也很喜欢他抱着自己睡。
缓缓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在空位处躺下,她侧身背对着他——或许这里的环境让她觉得陌生,她总感觉和往常异样,莫名的紧张。
‘啪’开关的声音。
关灯了,她以为房间会黑下来,可是没有,灯只是暗了些,房间的色调更加柔和而朦胧。
男人的热躯贴上她的纤背,和往常一样的,大手轻柔的抚掠她的发丝,在她嫩滑的肌肤上落下细吻……
“……”喜欢他的爱抚,喜欢他的气息。
他们已经不只一次这样亲近,在濒临失控前他就会停下来,抱着她收心睡觉,她也总是安心的与他交缠,默许他爱的抚触。
本能的感觉欲火烧旺的时候,她会提醒他停下来,推推他,“熠行”唤醒他。
而他当然也会慢慢停下来,收复欲望,给她安心的回应,“不会吃你的,我说过等到大灰狼家再吃掉小红帽。”
冥冥之中让她安心,冥冥之中让她毫无顾虑的由着他。
只是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喘息的厉害,健硕的身躯异常的烧烫。
这是大灰狼家没错吧?几分清明的意识到,她心跳加快,“熠行。”按照惯例唤醒他。
也是按照惯例,他将头抵在她的肩颈处,嫩滑的肌肤渗进了沐浴露的香,吸人心魄,沙哑的声音,不一样的话钻进耳膜,“沫沫,我要你。”
“……”蓦然的,心漏跳两拍,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该不该回答?他似乎并不是问她。
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她懵懂,他是她唯一爱上的男人,她第一次碰触爱情,大多数情况她都是随心而动。
他,对她的爱铺天盖地而来,将她细心的呵护,从小小的创可贴到朴素的打包餐,真诚的熨在她心上。
他,会在她无助、孤单的时候降临,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无限温暖和帮助。
他,仿佛天神下凡,渡她击败心魔,鼓励她面对昔日的伤痛。遇到凌熠行,冷沫沫不再觉得无助害怕,不再如履薄冰的生活,勇敢的以真面目世人。
这样的真情让她不能不感动,这样的男人让她想要依靠,这样的温存更是让她无法抵御。
“沫沫,我爱你。”沙哑的声音不停在她耳边回荡。
冷沫沫呼吸凌乱,汗湿了秀颜……
☆、49 五杯调酒
烦人!这个时候还要挪动她,她已经全身虚软蜷缩,眼皮重极了,一刻不能等的要沉睡。
这厢,冷沫沫极不情愿的扭动身子,躲了躲,须臾,耳边传来他磁性沙哑的声音,“别动,抱你去洗澡,乖!”
“……”竭力伸出单臂搭在他的颈部,旋即,就靠在他着肩弯睡着了。
将她放进溢满温水的浴缸里,她沉沉的睡着,毫无反应。
凌熠行面带苦笑。
刚刚他不断的问她,“会不会不舒服?”她只是用带着莹光的水眸看着他,脸颊和发丝被汗水浸湿,咬着唇不吭一声,那娇柔惑人的模样,让他既想疯狂的疼爱,又担心她承受不住的怜惜。
顾及她的身体,他可没用全力,竟管如此,她还是累的昏昏欲睡,像刚跑完马拉松。
撤掉落红的床单,换上崭新的,凌熠行到浴室将沉睡的冷沫沫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身体放回床上,搞定一切,抱她入怀,当然一夜好梦。
时尚风潮开幕式,凌熠行双腿交叠坐在贵宾席,“凌总。”肖一诺过来打招呼。
她昨天就到了,入住临近会场的酒店,是举办商安排的。
凌熠行点点头,“座这吧。”这位置本是沫沫的,只是昨晚激情过后她就开始沉睡,直到早上都没有丝毫苏醒的意愿,凌熠行只好留她在家继续懒被窝,一个人来参加开幕式。
肖一诺怔了一下,旋即坐下,“是”。
意料之中的,秦越是这次时尚风潮最炫目的一位,拿下了时尚界的最高荣誉奖《凤凰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