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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莞尔,“好,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孩子流掉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冷沫沫是因为感染病毒才流产的,所以身体特别虚弱。
从温城到A城虽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以冷沫沫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让她感到特别颠簸疲惫。
今晚她受的打击也不小,凌熠行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她表面还算平静,可心里已经达到承受极限。
结果睡到半夜,冷沫沫发烧了,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她感觉头很沉,晕晕乎乎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呢喃着:“水,水。”
冷沫沫单薄虚软的身体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捞起来,抱在温暖的胸膛里,温热的水送到她嘴边……
干涸的喉咙被滋润,她努力睁开眼,房间里很黑,暗淡的视线里她看到凌熠行俊逸的脸庞和炯炯闪亮的眸子。
沫沫强撑着一点力量抬起手臂,薄凉的小手伸过去,摩挲男人的脸颊,她哭了,泪水不由自主的沿着颊旁滑落,“熠行,是你吗?”
男人没有说话,表情平淡,深眸凝视着怀里脆弱如玻璃器皿一般的女人。
冷沫沫烧得昏昏沉沉的,她想,无论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她都想留住,就算仅一刻也好,“我又梦到你了吗?生病真好,可以梦到你。”
凌熠行情不自禁的抱她紧了紧,她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男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虚幻,“为什么离开我?”
眼泪已经充满她的眸子,冷沫沫看不清凌熠行的脸,她突然好害怕,好担心他会消失。
她伸出双臂紧紧钩子男人的脖颈,脸埋进他的胸膛,哽咽着说:“熠行,别怪我,别离开……我不走温氏不会投资,我不想离开,我不想走啊……”最后的一个字说出来,冷沫沫已经泣不成声。
☆、04 我不走,我会在这里陪你
凌熠行的心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
为了凌氏能够存活下来,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低下头,俊脸贴着沫沫的颊,悠扬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别伤心,别哭,告诉我,为什么打掉我们的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是她最大的伤痛和自责,无论自己承受多少苦楚都可以,可是孩子没了,她和凌熠行爱的结晶,一个无辜的生命,陪葬在这场恩怨情仇中。
冷沫沫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悲痛难道,胸口插上利刃般疼痛。
凌熠行感觉怀里的女人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他大手抚上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哄慰着,“沫沫,沫沫别哭了,听话。”
三个月她受尽情感的折磨,三个月她的世界尽是痛苦,压抑太久太深的郁结宣泄,冷沫沫根本抑制不住哭泣颤抖。
女人伤心的抽泣,不停的抖动身体,凌熠行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她还发着烧,这样悲痛伤心,很有可能晕过去,情急之下,男人带着威胁哄慰,“沫沫不准再哭,你不听话,我就走了!”
冷沫沫不停的摇头,她想说不要离开,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紧紧的拥抱禁锢男人,阻止他。
凌熠行感觉到她手臂加重力道,她在害怕,在害怕他会离开,这让男人欣慰,可也让他心疼极了,“沫沫别哭,我不走,我会在这里陪你。”
看到冷天皓扶着沫沫离开后,凌熠行极度的烦躁,他抑制不住女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在脑海中萦绕。
怎么说她曾经是他的妻子,在昏迷期间悄然无声的弃他而去,冷沫沫确实欠他一个交待。
而最让凌熠行疑惑的是,女人不停的否认她是绝情的抛弃,这和所有人的口供截然相反。
凌熠行知道天黑了,明天冷天皓还要到公司参加股东大会,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回温城。
给冷沫沫留房间的事情是莫严办的。
因为酒店说只剩一间了,冷沫沫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自己住的是一间夫妻房。
从宴会脱身,凌熠行迅速来到酒店,持房卡进入房间,之后,他发现冷沫沫不对劲,大手往额头上一探,发烧了!
莫名的,凌熠行感觉冷沫沫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弱,晚上宴会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半夜就发烧了呢?
若不是身体虚,抵抗力差,怎么会这么容易得病?
她怎么这样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凌熠行抱着冷沫沫娇瘦虚弱的身体,疼惜的无法言语,他的唇情不自禁的触碰女人的颈,吻着她细嫩柔滑的肌肤,吻去她颊上的泪水,“沫沫别哭,你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她烧得迷迷糊糊,感受着男人温柔的触碰,她的抽泣渐渐减弱,慢慢的呼吸变得均匀,“熠……行……”他说,‘会在这里陪她’冷沫沫坚信不移。
“我在这里。”凌熠行的唇顺着脸颊移到女人的唇,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一下下的轻啄恋恋不舍,他想撬开她的唇齿,他想挑逗女人润滑的小舌,冷沫沫的一切他都想要。
可是,男人知道,高烧的她已经睡着了,凌熠行深吸一口气,将睡着的女人裹进暖炉般的胸膛中,一夜无眠……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狠心的打点他们的孩子,但是男人知道沫沫是迫不得已离开的,而不是绝情的抛弃,这让凌熠行心中的郁结消散,她还是爱着他的。
破晓,冷沫沫的烧退了,凌熠行轻柔的将她平放在床上,给她掩好被子,在女人额头落下一吻,离开酒店。
冷沫沫昏昏沉沉的醒来,因为昨晚发烧身上出了许多汗,身体很虚,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眩晕。
她走到洗手间洗漱,恍然想起昨晚梦到凌熠行,她的手抚触自己的唇瓣,那感觉好真实,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嗡嗡——”屋里的电话响起。
冷沫沫擦了一下沾水的手,娇嗓接起电话,“天皓。”
爽朗的男声从手机中传来,“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她不想说发烧的事,反正已经好了。
“那下来吃早餐,我在二楼餐厅等你。”
“好。”
冷沫沫简单快速的冲了一个澡,洗去身上的汗渍。
她也奇怪,自己怎么热成这样的,全然没有想到,昨晚一切都不是梦,整晚一直有个大暖炉裹着她,烘得她发了一身的汗,退了烧。
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门。
她来到二楼餐厅,看到冷天皓在里面朝她招手,冷沫沫微笑,轻盈的走过去,“我洗了个澡,耽误了点时间。”
冷天皓扯开嘴角轻笑,“没关系,我也刚到。”他左右观察着冷沫沫,“沫沫,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你眼睛肿了,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睡好的模样。”虽然离开凌熠行后她也时常憔悴,但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冷天皓担心,他不想冷沫沫再加重痛苦。
冷沫沫双手抚上脸颊,她想,眼睛肿了应该是昨晚做梦哭的,脸上苍白和发烧有关吧,“是吗?我觉的睡的还行,没事,你别担心。”
冷天皓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都伤心难过到那个程度了,还能顾着他,“我冷天皓不知道哪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
她也不是心里不难受,只是总不能整天郁闷惆怅给身边的人看吧。
冷沫沫想,问题总会解决的,只是需要时间,当然,等待的过程也非常难熬。
“再夸,我就飞起来了。”
看着她展开微笑,冷天皓笑得更浓,但他知道冷沫沫其实心里很苦。
他一直愤愤不平,为嘛冷家的女人要受欺负?可嘴上却几分逗趣的调侃:“飞吧,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天使!不过天使都不穿衣服!哈哈哈……”
“哥!”冷沫沫垂下眉梢,对他邪恶的调侃无可奈何。
男人端起咖啡杯小啄了一口,他瞥了眼正在吃蛋炒饭的冷沫沫,伸出长臂夹了一个小笼包到自己盘子,垂着眼睑说:“一会儿凌氏要召开股东大会,你和我一块过去。”
冷沫沫先是一怔,然后不解的抬头,魅瞳狐疑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冷天皓问,“我过去干嘛?我又不是股东。”
这个问题,冷天皓已经准备好答案,最好的答复就是避而不答!
他的表情突然一沉,佯装可怜巴巴的说:“到那里就知道了,有事需要你帮助,你不会连个小忙都不愿意帮哥哥吧?”
“……”其实,冷沫沫有点不想去,她现在不想见到凌熠行。
经过昨晚的宴会,确定凌熠行已经忘记了她,冷沫沫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而且,温茹也会在那里,她更不想看到那个狠毒的女人。
冷天皓狭长的眸子染上睿光,他掀了下眼皮瞥了眼犹豫不决的冷沫沫,没给她太多时间思考,侃侃而问,“妹,亲妹,咋的?哥求你办事不好使呗?”
冷沫沫觉得不好意思,冷天皓真的从没有要求过她的帮助,相反,自从她离开凌熠行,冷天皓给她的安慰无数,教她经营公司,帮她把福莱迁址到温城,她生病住院,流了孩子,他瞒着家里没日没夜的照顾,有这样的哥哥才是她的福气。
她撇撇小嘴,拿了一个鸡蛋递给冷天皓,好整以暇的说:“你干嘛那样,我又没说不帮!”
冷天皓咧开嘴笑,挑起眉梢,佯装不信的问:“你是心甘情愿的帮忙?”
冷沫沫觉的冷天皓今天怪怪的,他从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是是是,你老了吗?”
然后,男人又补上一句,“小妮子,不准反悔哦?”
她突然觉得眼前有乌鸦飞过,可是这个时候还能反悔吗?
“……嗯。”
两人吃过早饭,驾车一起来到凌氏集团。
冷沫沫站在雪中,抬头凝望着矗立在眼前的大厦,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冷天皓感觉旁边的人没有跟上来,他本能的回头看……狭长的黑眸瞅着触景生情的冷沫沫,他深深叹了口气。
冷天皓很想让冷沫沫远离给她痛苦的凌家人,可是她记忆中的一切都与凌熠行有关,而那些痛苦都不关凌熠行的事,他当时昏迷着。
凌熠行从没有伤害过冷沫沫,相反,应该非常的爱她。
既然如此,冷天皓想赌一把,赌爱情会战胜金钱权势,赌失去记忆的凌熠行会在无硝烟的战争中,选择自己的真爱。
他走到冷沫沫身边,手臂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带着几分坚定说:“走吧,我们进去,迟到了很不礼貌。”
“嗯。”
这里大部分人都认识冷沫沫,她当初是总裁夫人,可是现在她与冷氏集团的总裁出双入对,大家都不敢上前与她打招呼,甚至急于与她划清界限。
哪个不小心被总裁看到,可能被炒鱿鱼也说不定呢!
股东大会的召开,主要和凌熠行重返凌氏有关,当然,也与另外三个股东的加入有联系。
所有股东都到了,凌熠行坐在正位,两侧是温茹和莫严。
冷天皓携冷沫沫依旧是来的最晚的一对。
“各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面带笑容,不以为然的和会场所有人打招呼。
看着冷天皓拉着冷沫沫的手走进会议室,凌熠行的眸光瞬间冷凝,染上锋芒。
他眸光凋冷的目视前方,抿着唇不发一言。
而凌熠行不说话,不代表其他股东没有意见,股东中马上有不知名的人提出了异议,“她是谁?不是股东不能参会。”
冷沫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