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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凌家人多有人性!我当时瞎了眼才会帮你们这些畜生。”讥讽不够,冷天皓是连损带骂。
虽然冷天皓的话不好听,甚至很刺耳,但,都是事实,凌熠行无法否认,“冷天皓,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冷天皓现在是一点同窗旧情都不念了,认准了凌熠行失忆就是装的,只想先骂个够出了心中怨气再说。
妈蛋的!沫沫受了那么多苦,凌熠行还在这玩儿得津津有味?
今天不把姓凌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个遍,他‘冷天皓’三个字倒着写!
“哈!凌总嫌我说话难听啦?你们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你们根本就不是人,明知道沫沫怀孕了,为了凌氏,你亲爷爷还要逼她签离婚协议书,这事儿人能干出来?”
“啪啪啪啪”冷天皓宣泄怒火,手上也不客气,连连拍案,“她怀的是野种吗?她怀的是你凌熠行的孩子……”那些事情凌熠行都知道,沫沫受的苦他更是心痛,可那时他因为车祸昏迷了,无法保护沫沫和孩子。
凌熠行被冷天皓的一番话说得心里烦躁,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点燃吸着……
那样子看在冷天皓眼里就是不以为然,那一刻,冷天皓只能选择暴走,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凌熠行扔到楼下去?
“你们不想要就一脚踢开,想要就用尽一切心机骗她回来,我冷天皓还没死呢,不会让你们得逞。”
如果今天顺利回温城,冷天皓竟管有怀疑也没打算冒然来揭穿,可是凌熠行屡次算计,阻止沫沫离开A城这个危险的地方,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喔,原来凌熠行想和冷沫沫搞地下情啊,那沫沫的安全谁真正关心过?
“凌熠行,凌熠行,你太乌龟了……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是怎么爱的?”
“她被迫离开丈夫,承受丧子之痛,你醒过来还他妈的装失忆不相认?凌熠行你还是人吗?”
冷天皓双手掐在腰间,满地暴走狂倒怨气,连损带骂的话不间断像放鞭炮一样。
凌熠行蹙眉,冷骜的眸子审视着异常激动的冷天皓,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了,照常理推断,作为情敌,他不应该这样生气,相反,冷天皓应该高兴凌家人对冷沫沫的绝情,然后可以趁虚而入吧?
冷天皓气愤抱不平的行为倒更像是至亲被伤害一样,此时他看不出冷天皓对沫沫有暧昧的意思,但凌熠行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
“孩子应该是在温城没的吧?”凌熠行的问话突然插进冷天皓接连不断的抱怨中。
他一怔,然后瞠目,直接理解为:孩子没了与凌家无关。
冷天皓气愤难当,似全身的火气爆发一般,一脚踹翻无辜的椅子,伸长手臂指着凌熠行怒斥,“凌熠行,你别妄想开罪,孩子是被你现在的未婚妻害死的,而她那么做全是因为想得到你。”
“你娶温茹正好,你们都是非人类。”
凌熠行掐掉手中的烟,站起笔挺的身子,睨了眼躺在地上的椅子,径直往落地窗前走去……
对冷天皓愤怒之下的污言秽语和粗鲁行为他可以不予计较,但是,冷天皓指控温茹正是凌熠行心中所想,“证据,你的证据呢?”
“证据?”冷天皓对这个词似乎异常的敏感,两个大步上前揪住凌熠行的衣领,“凌熠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你还要证据?你是白痴吗?”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还矫情个屁呀!
知道冷天皓也没有证据,凌熠行多少有几分失落,他垂下眼睑,拨开冷天皓的手,烦躁的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谈。”感觉毕竟是不理性的,人命关天凌熠行不想冤枉任何人。
对,确实没证据,冷天皓瞪着凌熠行半晌没说话……
他很愤怒,替自己妹妹抱不平,但是冷天皓并没有失去理智。
虽然觉得凌熠行一味的执念要证据才肯相信是温茹做的很矫情,但是,没证据就是诬陷这个冷天皓懂。
懂归懂,可他还是很气,或许是气苦无证据,或许还是气凌家人太绝情。
可骂也骂了,损也损了,气也出了,这会儿凌熠行也不再否认假失忆的事,冷天皓沉默了。
虽然他嘴上不停的骂着:“你们凌家人……”什么的,其实,凌熠行从来没有伤害过冷沫沫,那些不是人的事都是凌云海和温茹做的,凌熠行一直爱着沫沫。
想着这些的冷天皓粗鲁的拽过凌熠行手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点燃吸着……
这烟似乎挺管用的,他吸了半只后,整个人镇定多了。
他舌尖舔舔薄唇,感觉自己骂得口干舌燥,本能的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水壶,随着水壶溢出的温水注满杯子,一个月前的往事也浮上脑海。
他将整杯水喝干,沉声将往事道来,“一个月前,沫沫很想见你,她非常担心你的状况,求着我带她来A城偷偷探望,这事你可以问莫严,他是知道的。”
他掐灭吸完的烟,紧接着又点燃一只,“我们连夜赶回温城,后来她就染上了SARS,孩子没了。”
这厢,凌熠行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掐灭手中的烟,深沉的问:“就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情?”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吧?
冷天皓想了想,瞥了眼桌上的水杯,再次注满喝干,郁闷的摇头,“没有,除了莫严让护士来送矿泉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病房里有开水,为什么要送矿泉水?”凌熠行疑惑的问。
冷天皓没有想过这有什么问题,而且水是莫严让送来的,“护士说医院突然停水了,而病房里的暖壶也正好空了。”
虽然没有证据,冷天皓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笃定是温茹做的。
而想到凌熠行还同意和那该死的恶毒女人订婚?害沫沫好伤心,他又气愤起来,手指着凌熠行忍不住骂人:“妈蛋的,你吃饱撑的装失忆?”
凌熠行挑高眼皮瞟了眼情绪不稳定的冷天皓,那样子好像再鄙视冷天皓低智,“如果我和温茹翻脸,他恐怕会更憎恨沫沫。”
虽然冷天皓未必是朋友,但是可以确定的他也想冷沫沫安全,而且冷氏的股权在沫沫名下,凌熠行并不担心自己的妻子会撤资,此时也就无需避讳太多,“温氏必须出局,否则,只会更危险。”
冷天皓长吁出一口气,舒缓激动的情绪,琢磨了一下,挑高眉,很认真的注视凌熠行问:“让温氏出局很难吗?”只要将温氏撤出的消息宣扬出去,凌氏的股价必然下跌,在短时间内将温氏手上的股份低价收购回来不就行了吗?搞得跟世界大战似的,大费周折假失忆,脑袋有病吧!
☆、14 谁都休想把她带走
这厢,凌熠行沉默了,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讳莫如深……
平生第一次被那样深沉神秘的眼神凝视,仿佛他和温茹是同伙一样,冷天皓本能的蹙眉,旋即,他缓慢的舒展眉心,好整以暇的浅笑,然后,嘴角咧开哑言失笑,直到笑得双肩颤抖,喘息困难,自己才想着控制一下。
“哎呀,笑死我了!”
不知道冷天皓为什么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傻笑,凌熠行一直深沉的注视,耐着性子等他笑完。
冷天皓是真没想到,凌熠行假失忆是因为把他当成了情敌,明明失忆是让沫沫伤心的事,可冷天皓此刻就是想笑。
“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让我先笑会儿。”
一直以来凌熠行都是精明睿智,在同学中最出类拔萃,这厢无意中骗到他,搞出这么大的谜团,冷天皓怎么看凌熠行都像一个活笑话。
“你有完没完?”再不阻止,凌熠行担心他会笑断气。
冷天皓将双手放在脑后,慵懒的靠着沙发,眼底笑意很深,语出惊人,“凌熠行,冷沫沫其实是我妹。”
“?”凌熠行的震惊程度不言而喻,他目光如炬瞅着一脸得意的冷天皓,再次确认的沉声问着:“你刚刚说沫沫是你妹?”
“对啊。对啊。”冷天皓小鸡啄米一般佯装诚恳的点头,撇撇嘴,极无辜的眼神瞅着被骗得错愕的凌熠行,“她母亲是我亲姑姑。”他那样子贼拉拉的气人。
那一刻,凌熠行只想暴打这家伙一顿,而事实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突如其来他一屁股坐到乐得正欢的冷天皓身边,伸手欲捏他的脖子,冷天皓本能的防备,没想到是个假动作,凌熠行反手握住他的手臂一扭,单膝跳上他的背,只用两招,直接将冷天皓双臂背后按制在沙发上。
“凌熠行,你别乱来,我可是你大哥。”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哪点像?”
他用力往后掰冷天皓的胳膊,疼的他不停的大叫,“凌熠行,你太混球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哈!你也能算君子吗?你是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可从没承认过你想的那些事!”被钳制住的冷天皓呲牙咧嘴的反驳。
“对,付出行动造成误会更可恶!”凌熠行又使劲掰了下他的胳膊。
“啊——凌熠行,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肆无忌惮的欺负人,我马上把沫沫带走,让你哭都找不到北!”冷天皓疼的不行,被凌熠行压的呼吸困难,没办法只能搬出妹子做救命稻草。
以此时冷沫沫的想法,估计一定会选择和冷天皓走,凌熠行缓缓松开钳制的手,坐回沙发上,耐着性子说,“冷天皓,你自己也会说,沫沫是我老婆,别拿这个威胁我。”
胳膊被扭的僵直,冷天皓不停的活动,缓解疼痛,虽然身上功夫不如凌熠行,可嘴上依旧不示弱的讽刺,“那又怎么样?你们还有离婚协议书呢。”
“冷、天、皓,”话都谈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揪着之前的事没完没了,凌熠行失去了耐心,“你不要胡搅蛮缠,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冷沫沫是凌熠行用生命爱着的女人,谁都休想把她带走,无论是什么理由。
冷天皓眸光突然一沉,语重心长的说:“熠行,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这里真的很危险。”特别是凌熠行要踢出温氏,冷天皓想,到那时温茹有可能会发疯也说不定,冷沫沫留下来真的是太危险了。
“躲避不是办法,以前她受到的伤害我不否认,但那时我昏迷了……现在有我,不可能让沫沫有事。”
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冷天皓既担心又无奈,以前凌熠行昏迷了他可以带冷沫沫走,可是现在妹夫不同意了,他怎么能拆散人家夫妻。
而且,冷天皓想,估计沫沫知道真相,也不会愿意离开凌熠行的。
冷天皓突然有些烦躁的掌心拍拍自己的脑门,瞪着凌熠行质问:“那你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总可以告诉我吧?”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把妹妹留在A城,真有什么事,怎么向薛琴交待?
凌熠行伸出手臂拿过烟盒,取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点燃,精锐的眸子瞅着冷天皓坚定的说:“我想找到害死我亲生骨肉的人。”随着话音落下,眸光已经冷凝。
办公室沉寂下来,冷天皓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两个男人似乎都在无声的思考,找证据实在是太渺茫了,更费时间,突然冷天皓眸光一闪,“你看,让她不打自招怎么样?”
“……”凌熠行扯动嘴角微微上扬,此计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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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五十层设计部会议室里,冷沫沫被满桌子的设计图缠住,早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