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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他都懂的事情,谭斯年会看不懂吗?
“俊阳,你认为一个能让我收为继承人的人,会只是因为我动了恻隐之心吗?”谭斯年侧过头,淡淡地看着他,眉宇间竟是和苏锦一样的沧桑和成熟。
秦俊阳一愣。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如果苏锦她当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谭斯年绝对不会感兴趣。
“她绝对比你现在看到的,想到的,还要厉害。”谭斯年自己都不自知,他脸上竟多了一抹荣辱具焉的自信。
秦俊阳动了动嘴唇,终于有些像恼羞成怒,亦或是妥协一般,别过头去,“好吧。我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她真的不中用,我可是要做棒打鸳鸯的恶人的!”
“呵……我都没肯定我的内心呢,你就开始操心。”谭斯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刚才是谁特意提起夙雪情试探我的态度了?”
刚刚还有一点点小性子的秦俊阳马上乖的跟孙子一样,笑魇如花地为谭斯年忙前忙后,“那啥,年爷我给你添茶!你饿不饿啊?累不累啊?肩膀可酸啊……”
此时此刻,在江城的公路收费站前,一阵风仿佛就能吹倒的女人执意地站在夜风中,回头望向江城的方向,久久不肯回头,仿佛一直都在期待着什么。
可或许是知道她等不来,她本来病弱的脸色几乎要透明一般,神情落寞而伤怀,眼睛里的水痕迟迟都不肯落下。
姜无涯从房车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夙雪情身上,满脸的疼惜与苦涩。
另一辆房车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沈娅很是不理解自己表姐的行为,“她难道就这么喜欢这个破地方?还恋恋不舍的!用我说,这里就无聊透了!”
往常早就回她话的人没有吭声。沈娅不悦地看向唐芳菲。“我跟你说话呢!”
“啊?什么?”唐芳菲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不佳。
毕竟是发小,沈娅便皱了眉头问,“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没有,我怎么会有心事呢。”唐芳菲柔柔一笑,格外的有亲和力,“就是出来的久了,有些想家了。”此时她的情绪,还真的是同平常一样。
沈娅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车外,姜无涯终于忍不住劝解道,“雪情,咱们走吧,大哥肯定不会来的。”
“不是…我只是有些舍不得江城……”夙雪情显然是口是心非,她明明是惦念这江城里的人。她故作轻松,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既然年哥哥不喜欢我,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姜无涯心尖都因为她这一个笑,扯得生疼。伸出手,充满爱怜和心疼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难过就不要笑了。”
“三哥……”夙雪情终于忍不住,扑在姜无涯怀里痛哭起来,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可是都在痛苦着。
一个,错失了自己的挚爱,只能割心言弃。
一个,心爱人在怀,可泪水只为他人而流。
可终究,两辆房车还是离开了江城!
转眼间又过了一些时日,苏锦终于踏入了她一直在惦记着的童欣福利院。
同她预料的那样,整个福利院的气氛都非常的低迷,孩子们都怯生生的,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肮脏的恶意!
童欣福利院如今有三百多个孩子,看护人员却不过二十多人。
第一百零七章 花姨
孩子们是非常怕生的,就算是苏锦这个年纪的陌生人,他们都不敢靠近。
放眼望去,大部分孩子都只不过是十岁以下的年纪,依稀有十来个同她年纪上下相仿的孩子正主动承担看护的责任。
得知苏锦来了,郑诀马上从里面迎了出来。“小姐。”在这种地方,叫苏锦为‘老大’定然是不合适的,他只能学着电视里的称呼。
苏锦也没有在意,她的小脸紧绷,看向孩子们的眼神深沉极了。“我要的资料呢?”
郑诀马上低声对苏锦答道,“根据我的调查,被孙窑那畜牲染指的十岁以下的儿童有五十多人,而十岁以上的……”他也同仇敌忾,真的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那般畜牲的人!“全部都被玷污了!”
苏锦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放在体侧的手也倏的握紧,闭上眼睛,遮掩住眼底的锋芒和嗜血。
“院里有十五个已经年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可是那畜牲偏偏不给他们开离园证明,那些孩子们就只能白天在外打工,晚上回到这里居住。”郑诀继续汇报道,“还有三十多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忍受不了风言风语,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院子里的这几个大孩子还能看的开些。”
苏锦再次睁开眼睛,情绪已经平静很多,她轻声道,“把所有十岁以上的孩子都叫到会议室中吧。”
郑诀得令,便去准备。
因为还要把年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叫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锦便主动走向在院子里活动的孩子们。
可是,这些孩子们被孙窑那般欺辱,对外人真是害怕极了。只要苏锦前进,孩子们就四下哄散躲避起来。
一个穿着粗布花衣裳的女孩强忍住胆怯,略微靠近苏锦,“这…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吗?”她心下一横,把苏锦挡在身前,不让她继续靠近。
苏锦止住脚步,略微垂眸看她,“你们的阿姨对你们好吗?”
她不担心郑诀会怎样做,只怕那些护工们阳奉阴违。
苏锦身上表达出来的善意让女孩心下放松几许。
“以前的不好,现在的花姨很好。”这孩子怕是真的很喜欢她口中的‘花姨’,脸上也多了几分轻快的笑意。
也是巧,孩子刚说完话,就非常欢欣地看向苏锦身后,开心地唤道,“花姨!”
苏锦回过头,登时脸上的深意便多了几许。
只见那个被孩子称作‘花姨’的人,原来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多岁。不仅如此,她相貌妖媚,一双狐狸眼流转含情,虽只是穿着普通护工的衣服,可是愣是被她传出一种前凸后翘的妖娆感。
这种妖娆和唐明月的妖娆不一样。她的妖娆是经过岁月沉淀后的韵味,举手投足带着吸引人的风韵。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仅仅是男人喜欢,就连女人都愿意同她多说两句话。
“你就是‘花姨’?”苏锦淡淡地问道。
花姨含情的眸子微眨,倒是没有任何锋芒亦或是审视,只有一种令人很舒服的温和,“你还是唤我一声花姐吧。”她的声音有些偏江南的那种吴侬软语。
苏锦面上不显分毫,可是总感觉这个花姨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有这样一番容貌和姿态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福利院这种地方。
“这位小姐,我能和你去旁边谈谈吗?”花姨也不在意苏锦的打量和审视,依旧妖艳一笑,脸上的妆容正衬她略微红艳的朱唇。
苏锦眸子闪了闪,“当然可以。”
她竟然不知,福利院里竟然藏着这样的一个人物!恐怕就连郑诀都没有在意吧!
根据刚刚那个小姑娘的话分析,这个花姨也刚来不久,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还是说,她是奔着她来的……
想到这里,苏锦垂下的眸子中冷茫尽现。
二人在小凉亭下站定,不知为何,气氛有些针锋相对的凛然。
花姨一点都不曾隐藏自己同样的审视和估量,狐狸眼一瞬不瞬。
苏锦不言不语,表情上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整个人都异常的淡漠和锐利。
二人都知道,现在谁先泄了气机,就是输了。
过了一会儿,那花姨突然一笑,那笑中竟然有几分甘拜下风的意味。
“你很厉害,竟然一丝一毫的慌乱都没有露出来。”
苏锦面上竟然也多了几分随意,大方地坐下来,抬眸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情绪。
“一个打着坏主意的人。”花姨也妩媚地坐下来,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用价格不菲的防风打火机点燃,优雅地一吸,吐出朦胧的烟雾,遮住了她勾魂的面容,“我想要那些被玷污过的女孩子,你开个价吧。”
苏锦眸色冷了冷,可是面上三分笑意依旧不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我二人都是通透豁达之人,又何必打太极。我知道你才是这家福利院背后的主人。不过说实话,我还是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手腕。”薄荷味的香烟让花姨更加撩人,如果放在六七十年代,她绝对可以稳当上海滩的头牌。
苏锦没有言语,眸底深处闪烁着点点狠戾的杀意。
花姨仿若不知道,亦或者是知道了也不在意,“本来我就盯了孙窑好久,没想到最后被你捷足先登。不过我抱着侥幸的心态,潜伏进来准备暗中把人带走。现在看来,肯定是不可能了。”
苏锦知道,花姨这番话也算是对她的解释。
“举止轻挑、谈吐贵然,说明你应该长期身处在比较高档却不高雅的地方。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略有微黄,你对香烟很是依赖。身上残留的高档香水味道是加了几分刺激激素分泌的麝香,你今天虽然没有喷,但是依旧有香味,说明这香水你经常使用,已经渗透进了皮肤。根据你不经意间眼神和动作的暗示,你应该从事经常接触异性的工作。”苏锦依旧含笑地打量着她,可是情况却已经摸得差不多了,“综上所述,你应该是欢。场妈妈桑一类的人物。”
听了苏锦的分析,花姨眸底深处也再也遮掩不住惊愕,对苏锦更加忌惮起来。
她真的是发现,自己刚刚似乎是低估眼前这位神秘少女了!
她颇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刚刚怎么那般轻易的把她的目的说出来。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又怎样?”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毕竟自己在欢。场纵横多年,什么样难缠的客人没有见过,“我也只不过是给你解决麻烦而已。你以为那些已经被玷污过的女孩子还能被这个社会所接受?与其出社会被异样对待,还不如认清自己。有些事一旦发生,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说着,她红润的朱唇里吐出一口香烟,遮住她脸上麻木的表情。
她曾经也天真和认为,过往的肮脏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她依旧还能正常地享受普通的生活。可是呢?她能骗的了别人,永远都骗不了自己!
脏了,就是脏了。
这个社会真的没有给女人什么余地,一切过错都会推给女人!
她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唯独留在心里的柔软,就是不想让同她有一样遭遇的女孩子再经受过她的煎熬。
把她们收揽在她的羽翼下,她起码能保护她们最后的尊严。
苏锦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隐怒。
“按照你的意思,她们就应该悲哀的接受自己同男人欢好挣钱的未来?如果这样,我苏锦宁愿开店铺让她们去工作,也不要把她们交给你的手里!”
她想要把孤儿们培养成为情报人员,会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花姨看着苏锦锋芒毕露的眸子,整个人有些怔忡。
如果在她被推入深渊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人对她说出这番话,那该多好啊……
可是,“你太天真了!你认为其他人会选择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