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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直到坐上车才意识到,刚才那顿饭他们似乎没结账就走人了,于归抓着安全带愣愣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可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对,就算雁淮生忘记,店家也不可能忘记,除非…
就在她七想八想的时候,雁淮生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店有我的股份。”
于归听后立刻坐直身子,目视前方,仿似在极力撇清什么。
雁淮生看了她一眼,而后一脸平静地转过头,发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车子停在校门外的时候,于归握紧拳头,不去在意身旁射过来的目光,然而乱了节奏的心跳却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她根本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这次的心悸不同于上次的心动,她感觉内心竭力强硬的某处有松动的趋势,于归心下不安,不由捏紧安全带。
次日,办公室里格外安静,就连翻动书页的声音都静得让人心惊。
于归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收拾好书本快速离开,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雁淮生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疲惫地揉着眉心。
桌上手机响了,雁淮生沉着眼睛扫了一圈。
然后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我们在‘夜色’,出来吧?”
傅卓笑着瞥了一眼身旁的徐子舟,还有坐在一旁正在抿酒的秦柯,三人眼神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正在合谋什么。
见雁淮生没出声,傅卓再接再厉,“出来吧,好久没聚一起聊聊了。”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以前经常聚一起聊天散心似的。
雁淮生挂断电话,出门开车前往‘夜色’。
傅卓给了在座两人一个搞定的眼神,然后笑着翘起了二郎腿,“你说他上次喝酒了是真的吗?”秦柯说那人不久前沾了酒,他是一万个不相信,还是对方发毒誓,他才将信将疑。
秦柯笑而不语,他知道这话对方肯定会怀疑,说实话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刻,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呢。
‘夜色’十二点一到,每晚的好戏才刚好上演。傅卓懒懒地端着酒杯,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舞池,不由勾起了嘴角,那个人群中心正疯狂地扭着屁股的妞,身材倒是不错。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VIP包间,四面墙由特殊玻璃构成,从里朝外看能看得一清二楚。包间占据二楼有利地势,一低头便能将下面的景象一览无余,然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分毫。
傅卓看了一会儿美女,觉得有些无聊,将视线转移到对面的哥们身上,突然笑得不怀好意,“不如我们玩儿一个刺激的游戏,一会儿他来了,你们两个谁能让他喝下第一杯酒,以后去哪儿玩,小爷我全包了,如何?”傅卓拍着胸脯保证,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包一个人的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把我们的全算里头。”秦柯说着加重筹码,傅卓没丝毫犹豫,一口应了下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们能让他在我跟前喝下酒。”
话刚说完,雁淮生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进包间。
三人意味深长地对看一眼,转而看向雁淮生。
“哟,雁教授来了!”傅卓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坐我这里吧!”
雁淮生看都不看他一眼,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了下来,而后对一旁正准备给他倒酒的服务生说了一句,“不用了。”
服务生愣了一瞬,立刻收起酒杯退了下去。
傅卓一看,游戏还没开始就加大了难度,这可不行啊,他朝斜对面的秦柯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该他们上场了。
秦柯慵懒地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对了,上次那女学生没有再生病吧?”
雁淮生仰靠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都落在阴影里,叫人一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秦柯见他毫无反应,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我本行是中医,那天一时犯了职业病,就那啥了一下…”他故意说的不清不楚的,就连一旁看戏的傅卓都被他勾了起来,流光熠熠的桃花眼满是兴味。
雁淮生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也没吭声。
比耐力这事儿,谁都别想比过雁淮生。一直没有搭腔的徐子舟怕戏唱不下去,适时开口问了一句,“你发现什么了?”
秦柯看了一眼始终不动声色的雁淮生,一时间没辙了,他无奈地笑道,“还能什么,不就是发现那女孩身体底子太差了呗。”
“哦~”傅卓看了对面一眼,心说雁淮生你他妈的真能忍,输给你,小爷我认了。
就在所有人都决定放弃撩雁淮生的时候,一直都不曾开口的雁淮生,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有什么办法?”
秦柯愣了一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问了一句,“什么‘什么办法’?”
旁边目睹他神演技的两人简直要笑喷了。
雁淮生眉头微皱,“什么办法能够调理?”
“这个啊…”秦柯拉长声音,“办法是有,”目光一顿,笔直转向雁淮生,“不如你喝一杯,我就告诉你用时最短、起效最快的办法。”
徐子舟和傅卓一听这话,顿时在心中为秦柯竖了个大拇指。好样儿的,还是医生最懂得抓人‘痛脚’啊。
雁淮生依然保持不动,他眯眼扫了一眼对面三人,眸子刹那划过的精光,仿佛早已看透三人所玩的把戏。就在三人以为他不会配合他们时,他却缓缓坐起身子,拿起酒瓶倒起酒来,末了还吊着眉梢问了一句,“够了么?”
秦柯一看这阵势,下意识回了一句,“够,够了!”为什么他觉得雁淮生刚才不经意的一瞥充满了杀气呢,还是他被这小子阴怕了,一时想太多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雁淮生老老实实地喝下那杯酒时,秦柯心里有些打鼓,甚至有些后悔参与傅卓这小子的游戏。他们这帮玩得好的,明知这人是不能招惹的性子,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撩拨,颇有点找虐的感觉。你妹,要是这人以后把账全记他一人头上,那他还不得冤死。
不行,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傅卓,如你所愿,记得答应哥们的可别忘了。”秦柯一脸‘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表情看着傅卓,傅卓那小子发现自己被卖了时,也没恼,反而笑得很是随意。
“手机用用,没电了。”傅卓开口问雁淮生借手机。
雁淮生慢慢地瞅了他一眼,看得傅卓心下忐忑,这人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见对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傅卓硬着头皮将手伸过去。
傅卓拿到手机立刻打开通讯录,现在只有这人能救他了,他不慌不忙地按下通话键。一旁的雁淮生却眸子一沉,目标直奔手机。
傅卓眼疾手快,举着手机快速躲开,“于归啊,对,是我,傅卓,你雁教授喝醉了,你快来‘夜色’把他接回去,一定要来啊。”说完,利索地挂断电话,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傅卓还在得意有了小于归,他就等于有了护身符,可没想到刚抬头,便被一道阴冷的视线震慑住。
妈呀,太他妈恐怖了!
一哆嗦,手机掉进了面前的酒杯里,泡了个澡。
完了!傅卓这下彻底不敢抬头了,总感觉头顶那道视线更森冷了呢。
?
☆、危机(二更)
? 于归捏着手机,被吵醒的她显然还没回过神,不过傅卓风风火火的那段话她却并没有漏听,‘雁淮生喝醉了’几个字此刻正清晰地在耳边回荡,像魔咒一样让人无法忽视。她没再犹豫,立刻起身换好衣服,朝楼下赶去。
路过宿管处时,于归将事先想好的理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宿管阿姨不疑有他,尤其是看她又顶着一张可信度极高的脸,什么也没盘问,就放她出去了。
于归拦了辆的士,没多久就来到了‘夜色’。
一直等在门口的傅卓远远看着她从车子里出来,立刻跑着迎了上去。
“小于归,你来得好快啊。”傅卓勾着嘴角笑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顿,“小于归啊,等会儿你雁教授要是对我做出什么不太友好的举动,你一定要出来帮帮我,说一两句话就行。成不?”傅卓不敢忘方才某人赶他出来接人时的可怕表情,仿佛他要是再搞砸了,他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于归愣了一瞬,显然有些不太理解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傅卓也懒得解释,只一个劲儿地叮嘱她等会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别忘了搭救他。
在傅卓的陪同下,于归一路笔直地来到二楼包厢,一进门便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上次在一起吃过饭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看见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算是打过招呼,另一个勾了勾嘴角,一笑带过。
于归正诧异,一扭头便看到坐在里侧阴影里的高大身形,她心下一紧,站在那里有些挪不开步子。
光线太暗,雁淮生的脸看不太清楚,于归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其实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她有过怀疑,就算雁淮生真的醉了,傅卓也没道理喊她去救人,现在看其他两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她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间愣在那里,更加的进退两难。
“站着做什么?赶紧坐下来啊。”
于归本还在心里措辞如何开口离开,傅卓连忙招呼她坐下。于归坐下后,傅卓又殷勤地接过她的包包,好像看穿了她要走的心思,故意将包包放的离她有些远。
见傅卓往她面前的杯子直倒酒,于归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止,“我不喝酒。”
“少喝一点,没事的,更何况你雁教授在,他会看着你的。”不顾于归的拒绝,傅卓继续往于归的杯子里加酒。
于归坐在那里,看着面前被倒满的一杯酒,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傅卓说‘你雁教授在,他会看着你的’这话时,于归猛然意识到,自她出现到现在,对方的视线似乎不曾看过她。
“女孩还是少喝酒,”秦柯老好人一样,将于归杯子里的酒倒了一半进他酒杯里,顺便甩了傅卓一个眼色:你小子居然作死玩出了新高度,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呢!这才多大会儿。
徐子舟也立刻搭腔,“你们别吓着她,一个个看着跟拐卖人口似的。”他笑着抿了一口酒,往旁边看了一眼。
雁淮生端坐在那里,好像这边发生什么全与他无关一样。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徐子舟最清楚这人的性子,越是在乎的,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他几乎不难想象傅卓那小子今天触了他两次逆鳞,以后会是怎么个惨死法儿。
傅卓也是个没记性的,经人一提醒,这才知道害怕了。他立刻生硬地转换话题,“不如我们码一圈?”
说完不待那几人回话立刻起身将墙上的开关打开,光线偏暗的包厢立刻亮堂起来。这么一来,于归也彻底看清了对面那人的模样。
冰冰冷冷的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于归心下吃惊,视线就这么定定地落在对方的脸上,在发现对方要抬头时,于归猛地扭头,连忙看向一旁。
“来来来,都过来。”傅卓站在麻将桌前,朝他们招手。
秦柯和徐子舟笑着对视了一眼,两人挪步朝那边走去。
几人落座后,雁淮生才缓缓起身,陡然站立的高大身形在沙发上落下一道厚重的阴影,视线似乎在空中停顿了一瞬,这才提起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牌桌走去。于归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过去还是就坐在这里,就在她犹豫地空当,傅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