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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准喝酒,嗯?”最后一个字不轻不重地砸进于归心坎,于归僵着身子连连点头,一喝酒就会犯蠢,就是以后让她喝,她也不会再喝了。
雁淮生很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似是怕于归不长记性,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于归却发现他这惩罚的动作里有点促狭的意味,捏着捏着,总感觉变了味道。
雁淮生摩挲着指尖的滑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陡然一沉,翻身坐了起来,故作平静地开口,“饿了吗?”扫了一眼手腕,正是十一点一刻。
于归愣愣地看着他,随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雁淮生直觉好笑,抬手似是想揉揉她的脑袋,视线往下一扫,不知触及到了什么,又突然收回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于归反应过来,下意识朝身上扫了一眼,白色T恤和短裤,都很正常,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身子陡然一僵,拿起衣服朝浴室跑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雁淮生已经做好了宵夜,她立刻做到餐桌旁,扫了一眼碗里的面条,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
大神就是做饭能手,就连煮面也能做出花样儿。
于归食指大动,埋头吃了起来,晚上被半瓶红酒占据了肚子,现下酒醒了,感觉肚子空的不行。而且面前的面条又好吃的没话说,于归刺溜刺溜地吃起来,等停下来时,碗里的面已经见底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于归抬头,视线不经意飘向对面。
雁淮生仿佛有察觉一般,抬头将于归逮了个正着,“还想要?”
于归双眼一亮,猛地点了下头。
雁淮生却一脸平静对她说,“没有。”
于归眼皮一耸拉,整个人恹恹地几乎要趴在餐桌上。没有还问我想不想要,是故意逗我玩儿的吗?
雁淮生勾起嘴角,眼里的笑明晃动人,“晚上不能吃太多。”
于归猛地抬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立刻垂下头,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先回房了。”推开椅子朝卧室走去。
雁淮生突然开口,“于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于归扭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雁淮生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正在飞快运转,“于归,说过的话可不能赖账。”说着,他弯下腰,将脸凑到于归跟前。
玉盘一般的完美脸庞,精致地简直能亮瞎人的眼。
“既然你这么想我,那就允许你亲我一下。”说着,又凑近了一分。
于归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半天不知作何回应。
雁淮生却出奇的好耐心,似乎对方不给个交代,他就不放她离开。
于归实在无法,两眼一闭,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逃了,身后传来某人餍足的大笑,于归躲在房里依然能够听到,她觉得她今晚一定会失眠,一定会。
?
☆、教训
? 第二天,于归吃过了早餐,在厨房刷碗,说起刷碗这事儿,又是一把辛酸泪。于归学这活儿时没少犯蠢,不仅连着碎了雁大神的好几个精美餐盘,还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这么简单的活儿为什么她会做不好。
在她连着碎了两个盘子后,雁淮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从她脸上滑向她沾有泡沫的手,指骨纤细,莹白如玉。她甚至还记得雁淮生当时的语气,三分玩味,三分揶揄,还有一分不太分明的深意。
“手太娇贵…看来不适合做这个。”雁淮生最后那一眼,目光尤为深长,看得于归头皮发麻。
于归不服气,说得好像她什么都做不了似的,好歹她也是拿刀子解剖过小动物尸体的人,洗个盘子算什么,在她的不断尝试中,终于学会了洗盘子这个日常。
于是饭后刷碗这个活儿就被于归包揽了,其实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记得就去做一下,不记得就抛在了脑后,雁淮生也不提醒她,想来也没把她负责洗碗当一回事,全程只当她好玩儿罢了。
于归把洗干净的盘子立在架子上过水,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擦干手走出厨房。雁淮生说今天不用去学校,反正在哪儿学习都一样,于归也不介意。她拿起手机,下意识扫了一眼阳台,咦,客厅和阳台都不见雁淮生,他这会儿去哪儿了?
“于归?”周宜的声音突然传来,于归愣了一瞬,不解对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是我。”于归淡淡地回道。
电话那头的周宜好像大大地松了口气,“老板跟你在一起吧,你把电话给老板,不是,你帮我传句话儿。”昨天老板就吩咐过,今天最好不要打扰他。周宜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性,这句话真正意思其实是在警告他们不能打扰他。可是他这会儿正有点急事儿需要老板点头,老板的话摆在前头他又不敢直接给他打电话,这才找到于归头上,经Ada提醒,周宜发现有些时候若不想惹怒了老板,通过这女孩可能会事半功倍。
怎么当时就没对于归友好点,现在整个附一栋都把于归当女主人对待,这人要是记仇,随便到老板面前告个小状,估计他就得收拾包袱走人了。
周宜每思及此都悔不当初,不过他醒悟地还不算太晚,自上次被老板暗中教训了一次,他就知道整个附一栋最最不能得罪的人其实是这个沉静清冷的女孩儿,也正因为此,他发现他们淡漠到不近人情的大老板其实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见于归沉默,周宜连忙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前不久老板让我负责的项目现在出现了一点问题,事关重大,我得向他汇报一下。”至于什么项目周宜没说,想到老板当时吩咐他私下执行,估计是不想计划暴露,那么眼前这女孩他也应该瞒着,而且…他总觉得这事儿老板好像不欲让对方知晓,那么就更不能提了。
于归沉吟了一下,事关雁淮生的公事,她自然不会耽误,“嗯,你等一下我去找他。”
“啊?”周宜以为老板就在身边,就传个话儿的事儿哪还用这么麻烦,他连忙制止对方,“不用,你只需要把我刚才的话传达一下就行,老板知道的。”他才不想在这时找老板,好不容易被重用起来,不能再被记一过啊。
于归见周宜坚持,应了对方,放下手机来到书房。雁淮生果然在书房,他坐在电脑后头,双手正飞快地操作着键盘,于归见他在忙,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
雁淮生从电脑后面抬头,“过来!”
于归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图表,手被轻轻一拉,整个人跌坐到对方腿上。
雁淮生关掉当前界面,屏幕突然一转,一个类似密室逃生的游戏画面弹了出来,于归愣了一瞬,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干什么。
“会玩游戏吗?”雁淮生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抚向于归的侧脸,仅隔着一厘米的距离,仿佛轻轻一动就会碰上。
于归僵着身子,视线笔直。
“…不会。”她除了会摆弄那些人体骨架,能够清晰地说出每一块骨骼周围的肌肉和脉络,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没有消遣,也没有娱乐。
雁淮生沉着眸子盯着她,于归觉得他的视线带着某种撼动人心的力量,她快要坐不住了。
“刚,刚才周助理打电话说你让他负责的项目出现了一点问题,他让我转告你。”于归盯着屏幕,尽量表现地自然,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
“嗯。”雁淮生懒散地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于归却忍不住想要转头,耳边传来的灼热气息和身后的温热胸膛提醒着她,此刻他们的姿势多么的暧昧,一时间越发不敢动弹。
“我来教你玩游戏。”雁淮生说着抓起于归的手,于归想拒绝,雁淮生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于归动了两下,却没能挣脱。
“集中注意力。”雁淮生清冷地出声,于归见他不像开玩笑,顿时认真地看向屏幕。
画面里一家大型游乐场,却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场地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破旧的滑梯,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有静止在原地没了头的旋转木马…于归心下打鼓,很想问一句这是什么游戏,可耳边传来的平缓呼吸,让她紧张的心情不觉放松下来。
“我们先找线索。”雁淮生握着于归的手操作着键盘,于归下意识朝身后挪了挪,与屏幕保持着一定距离,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个游戏一定很变态。
别问为什么。
雁淮生看着靠近的身体,缓缓勾起了嘴角,为了营造效果,他还故意将窗帘拉上了,入眼的昏暗让于归的呼吸陡然一紧。
他们操作的小人偶根据提示来到了‘异度空间’这个游玩项目,一个怪兽的血盆大口陡然横亘在眼前,獠牙锋利,周边鲜红欲滴,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将小人偶一口吞掉。根据线索提示这是游戏的入口,从怪兽的大嘴进去已然昭示接下来会有一段惊险刺激的冒险之旅。
这还只是个开始,于归的内心已经趋向崩溃的边缘,她好想拒绝啊,其实学校的实验楼底下一层专门摆放了各种外界捐献而来的教研尸体,这些尸体有完整的,也有缺胳膊少腿的,可是于归对着这些死物一点都不胆怯,偏偏这恐怖氛围下的风吹草动能把她吓个半死。
她打定主意不去看面前的画面,至于操作全由雁淮生在支配,她只动动手就行了,这么一想心里的恐惧果然好多了。
可是她还是太天真了,眼睛看不到,耳边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恐怖音效做得极其逼真,时而沉寂地如一滩死水,时而缓慢地让人不经意放松警惕,然后突然一声怪叫,慌乱的脚步声配合着急促的喘息,仿佛在经历一场绝命狂奔,就是不睁眼也能把人吓得够呛。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惊慌,于归抬头,‘不想玩’几个字还没说完,屏幕上闪现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睛,带血的眼珠子陡然一睁,吓得她尖叫出声。
手一缩,整个人直往后扑。
于归抱着雁淮生的脖子,声音已然透着哭腔,“不玩游戏,不玩了。”
雁淮生大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眸子却出奇的亮,“嗯,别怕,只是游戏。”心下却不觉好笑,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胆子小居然还敢喝酒玩火。不知想到了什么,雁淮生面无表情地将电脑关上。
没了那恐怖的声音,于归立刻从他的怀里退开,意识到自己又出洋相了,于归红着脸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雁淮生的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腰上,熨帖的温度自那巴掌大的地方传遍全身,于归觉得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点,就是雁淮生似乎挺喜欢抱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于归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雁淮生离得如此近,当然不会错过,他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眼底的暗沉化为一滩流不动的浓墨。
只一眼,便叫人心惊。
耳边吹拂过来的轻缓呼吸,透着一股撩拨人心的魔力。于归不自觉地捏紧拳头,那气息似乎越来越沉,于归心下一紧,隐隐觉得黑暗中有什么正在一点点靠近。
刚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唇被精准地堵住。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就连腰间的灼热也变得滚烫无比,于归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腰,却换来对方更加有力的钳制。
雁淮生手腕轻轻一带,于归的腰身随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对方怀里。
于归直觉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失重,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底洞,所有的感官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