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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他,他自然对她动了杀心。
只是可惜,那姐姐在前几日脱险之后便通知了家里的暗卫自己的藏身处,最后关头,暗卫赶过来救走了她。
因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尚书大人只能暂时作罢,又往小城的其中一个小镇赶过去,从城里到那座小镇需要经过一座荒山,而那荒山上毒虫毒花毒草甚多,他在经过荒山的时候不小心被山上的毒虫咬伤,毒血侵蚀心脉,昏迷滚下山坡。
刚好那时妹妹在那山上采毒花毒草,碰见被挂得浑身是伤的尚书大人便将他背回了自己在小镇上暂住的房子。
尚书醒来的时候,妹妹正在替他擦拭伤口。
看到那张厌恶到极点的脸,他当即掐着她的脖子,要想杀了她。
他是用了力气的,那妹妹根本挣脱不得,脸色憋得发紫,眼底满是恐惧。
尚书同那姐姐相处过几日,也大概知道她的性子,便是临死,眼中也一定是愤恨,而不是纯粹的恐惧。
她不是她。
他松开了那个救他的姑娘,脸上却还是一脸防备:“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那姑娘心中虽不解他为何要一脸防备,但好歹也算是脱险了,知道他不会再杀他,便低头战战兢兢回了他。
经过细细盘问之后,他才始知,她原是那对他下蛊的姑娘的妹妹,原本按他往常的性子,定会把对那女子的怒气发泄到她亲人身上,可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怎么都凶不起来。
好在那尚书中毒颇深,未问几句话便昏昏睡去,之后的日子里,一天中也有一多半时间都在沉睡,这才让她没那么害怕,也好在她对毒花毒草从小便有研究,解他身上的毒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束手无策。
她每日尽心尽力帮他解毒,照顾他,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温和,她在他面前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当时因为尚书大人正在查一桩水道贪墨案,多的是人不想让他活着出灵州,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尚书中了毒在小村庄的消息。
那日,月黑风冷,小屋中烛光忽明忽暗。
她正在给他换药,小屋里突然冒出四五个蒙面人要杀他。
他的身份,只有她知道,他第一反应便是她泄露了他的行踪,可此时他顾不得对她做什么,将她推开去同那些黑衣人纠缠,他虽中了毒,出手却还是极快,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几名黑衣人收拾得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有空去对付她。
那一刻,他是真想杀了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眼底满是杀气。
她吓得缩在墙角,定定望着他身后。
他没注意到背后还有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拿着匕首朝他靠近,而她却注意到了,向来怕死的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即将他扑倒。
那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后背。
他想杀了她,她却替他挡了刀,这是他万万没料到的。
他心底忽然一疼,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愧疚。
那人见刺错了人,当即将刀子□□,就要再朝着目标刺过去。
此时,尚书大人已经震怒,手中抱着二小姐,袖间的飞到飞射而出,直穿那刺客的额头,血溅了一地。
他把她抱到床上脱了她的衣衫替她止血,问她为什么救他。
也许是因为快死了,也许是因为看到他的眼眶红了,亦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二小姐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疑惑,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顿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她想问他知道什么了,但脑袋昏得紧,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尚书大人已经离开,临走前请了隔壁的张家嫂子来照顾她。
张家嫂子是个话多的,每日都跟她讲很多事情。
比如,这个小城的某个酒楼被一夜之间端平了,百姓这才知道,原来那酒楼里面从掌柜到跑堂的真实身份其实都是杀手。
又比如,小城里又有好些个贪官被查了,过几日便会被押回京城审问。
三日过后,他才回来。
一回到家,他便直接开口:“我要回京城了。”
她隐隐约约知道前些日子小城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低头回道:“路上小心。”
心底虽然失落,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顿了半晌,他才开口:“等我回京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娶你。”
她愣了好半晌,才抬头看他,眼底有不解,但也未多问,只道:“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你没别的话想说吗?”
她歪头想了一会儿,把头上的玉簪拔下,双手递到他面前,道:“这是我们家族女子送给夫婿的信物。”
他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从她手中接过簪子,道:“那我便收下了,在这儿等我两个月。”
可她没有等他,他走的第二日,她家里人便来接她回家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尚书回京,因为水道贪墨案和治理了水患有功,官升一级成了丞相。
两个月后,他回到小镇上,在小屋里等他的已经变成了那娇蛮的姐姐。
姐姐一直都有派人盯着他,是以,在他走后,她便吩咐人将妹妹带回去软禁起来,而后模仿妹妹的一举一动,试图以假乱真,为了让丞相大人不至于认出她来,她甚至让人把自己的背后刺了一刀,留下了一道和妹妹一模一样的疤痕。
见他回来,她当即便去给他添茶。
她虽然神态学的像,可却忽略了一点,她妹妹是个木讷的人,虽然卑微,但却从不会主动给他添茶,也从来不喜欢喝茶。
这丞相大人到底和那二小姐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哪能不知道眼前是个冒牌货?
能冒充妹妹的,也只有她的那个姐姐了。
丞相当即一拍桌子,冷声道:“说,把她弄哪儿去了?”
那大小姐哪里肯说,只装糊涂问:“大人,您在说什么?把谁弄哪儿去了?”
那相爷耐心可没那么好,当即便命人将大小姐关了起来,而后又带着兵匆匆去了大小姐家里面,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刘华的故事只讲到了这儿,那面纱姑娘便也只说到了这儿。
黑姑娘已经愤怒地开始拍着桌子骂那姐姐不要脸,骂得整个茶棚的人皆朝着她望过去。
许酒想起张婶跟自己说的关于苏相和苗玉的事情,她恍然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故事,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尚书大人便是苏相,二小姐就是苗玉,沈容也曾经跟她说过,他的母亲和苏迎的母亲是双生,大小姐肯定就是沈容的母亲苗兰。
再转头看苏轻言,他手拿着茶盏,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佛就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只是过分挺直的背部暴漏了他的内心。
许酒伸过手,抓住他的手,像是要安抚他。
手背上的暖意让苏轻言心底平静下来,反手握住许酒的手,示意他没事。
许酒了解苏轻言,他对他母亲一向很在乎,自然也想多了解一些他母亲的事情,他不好开口问,她便朝着刘华问道:“刘老板的故事编得挺精彩,方便给我们讲讲后续吗?”
刘华似才从说书先生那儿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笑道:“今儿在这里可能不大方便,尾巴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开始慢慢带出上一辈的故事,上一辈的故事看完大概就能了解为什么沈容要灭苏家了,不完全为了许酒。
其实写完这章我有点小方,挺担心你们都不喜欢的……
第69章 六九
果然; 刘华话音一落; 茶摊里的其他人就掀了桌子; 抄起手边长剑便往他们这桌迅速攻来。
苏轻言眼疾手快拉着许酒闪了两步; 将许酒护在身后。
茶摊上的老板和说书先生都是胆小的,一见到有人动武,什么也顾不得,二人双双躲到了桌子下面。
那两个姑娘听到动静; 这才往这边看过来; 黑姑娘看到刘华时,眼底满是兴奋,就要往这边奔过来; 而面纱姑娘则直接扛起黑姑娘便就跑得无影无踪。
那六个假装喝茶的人一句废话也没有跟他们多说; 直接缠着刘华,出招看似凶猛; 实则却是处处留手,像害怕伤着他,只是想活捉他一般。
“果然电视里打架前讲那么多话都是瞎编的!”刘华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叫; 他不会功夫,只能将桌子掀翻; 而后拼命左右闪躲,见苏轻言和许酒在一边袖手旁观; 他一边抓起茶杯往那群打手身上丢,还一边抽空转头对许酒道,“我就说今天不方便吧; 想听故事就帮下忙,把他们解决了。”
一盏茶后。
刘华哼哧哼哧用绳索将已经昏迷的几人捆绑好,转头对着苏轻言好奇道:“你什么时候下药的?”
那几人最开始时还来势汹汹,紧追着他不放,可没过一分钟,便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这期间苏轻言根本没有动手,他几乎都以为苏轻言和许酒打算见死不救了。
没想眨眼间他们便全部倒下了。
苏轻言正拨着那唯一一个手上有疤痕的身体,似在想着什么。
许酒替他回道:“就是你刚刚带着他们围着茶桌跑的时候。”
刘华看着苏轻言正细细看着那人身上的疤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就想逃。
然而,他刚往后退了两步,苏轻言便转过头来问他:“他们跟着你多久了?”
刘华讪讪笑了笑,道:“从……从进青州之前开始的吧……”
听得刘华的回答,苏轻言站起身来,微微皱眉,问道,“他们是谁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到底是谁?”
刘华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若真想杀他,随时都可以动手,可偏偏那些人跟了刘华近一个月都没有动静,非得等他发现他们并挑明之后才不得已下手,下手时还注意着手里的分寸。
刘华肯定和他们认识,而这群人中,有一个还是暗杀过他们的杀手。
“我是杏花村的老总啊!”刘华理直气壮道:“他们……”
“几位大老爷,不管你们是谁,求快点离开,不要再在我这儿呆着了……”老板带着哭腔打断刘华的话,“我在这儿开了十年的店,生意虽然冷清,可也一直平平安安,今儿还是头一次碰到人在我这小地方舞刀弄剑的,我是做小本生意的,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他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和东倒西歪的桌椅,心疼得不得了。
前一刻钟还在为今天居然有这么多客人在高兴,这不过一刻钟,摊子上的座椅和瓷器就都毁了,这得卖多少碗茶才能赚得回来啊!
刘华颇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这些人都是他引过来的,就是因为看着这个茶铺偏僻好下手也不会伤到人,而这些东西,也全是他亲手损坏的。
他在身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钱袋,忙将钱袋取下来递给老板,一脸歉意道,“真的很抱歉,我们这就离开,这里面的钱应该够赔你这儿的东西了。”
老板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竟都是白花花的碎银,这一袋怕是他赚几年也赚不到的。
“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