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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一条活路?她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给别人一条活路?”盛逢伸手将刚刚从医院传过来的伤情证明丢在他们父女面前。
周海捡起来看了看,别的他也看不懂直接就看了伤情鉴定,脑震荡,失血过多,百分之二十植物人可能。
“盛总,我女儿她没有打人,打人的是司家的姑娘。”
“你说没有就没有?信吗?”
闻言,周先言失声痛哭,“我真的没有打人,我只是帮着司思抓住宋尘音,打人的是司思,是她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的,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打她。”
盛逢和苏木交流了下视线,苏木轻咳了一声道:“你能保证你所说的话全都属实吗?哪怕是去作证,也是真实可靠的?”
“我可以,可以的,”
苏木上前将他们父母拉起来,让他们坐在沙发上,“那你能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和我们说一下嘛?”
“可以。”周先言想了想,抹了把脸开始叙述,“当时,我和司思在酒会上看到陈莱带着黎歌在跟梅兰思·戴维导演说话,有些嫉妒,我们就在洗手间讨论了一些关于她们的事情,我们也没想到黎歌的经纪人宋尘音会在里面,司思和她吵了几句话,宋尘音好像不想多说,准备离开,但是司思突然抓住她的头发,说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当时害怕,还劝她不要闹事情,可她不听,还说就我们两个人到时候作伪证就好了,她让我把门关上,我也怕她,就照做了,后来我就帮她捂住宋尘音的嘴,司思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再后来黎歌就进来了,我们就打起来了,再后来你们就过来了。”说完周先言捂着脸又哭了起来,“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司思会下那么狠的手,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木虽然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但是光听着她叙述,也可以想象到,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周小姐,你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交给警察,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你没有撒谎?”盛逢起身将手中的录音笔递给她,“确定吗?”
周先言兀的将笔又塞给他,“我确定,我没有撒谎。”
“好,那你现在就发个声明,将这件事完完全全的说出来,我要一字不漏。”
周先言下意识就要拒绝,“我不,”在看到盛逢愈发冷冽的目光里,顿了下来,“这个要是发出去,我就毁了。”
盛逢突然低下头,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说就会有一个无辜的人替你们担下这份脏水,承下公众的骂名,有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你们现在还躺在医院,她的父母还在为她担忧,这些你想过没有!”
“言言啊,你就把事情都说出来吧,等这件事过后,爸爸就带着你出国,好不好?”
周先言掐着自己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我不要,我在这个圈子奋斗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啊。”
父女情深的场面,在外人看来很是感人,盛逢也不是心狠的人,可一想到如果他不把事情查出来,黎歌就要背负着耍大牌欺负演员的骂名过一辈子,与她的痛苦相比,他们父女的痛苦,盛逢根本不在意。
“言言,爸爸只有你了。”周海拍着周先言的肩膀,哽咽着。
“好,我发。”她不能再任性了,她自幼丧母,是爸爸一个人把她拉扯到如今,她已经对不起两个无辜的人了,她万不能在对不起这世上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了。
周先言的声明一出,网上的评论瞬间就分成了两拨。
一拨始终坚持拥护黎歌。
一拨认为环城树大压人。
但是,至少为黎歌挽回了不少损失。
随之,环城的官方微博又公布了律师声明和宋尘音的伤势证明。
网上的舆论依旧在不停传播着。
而这些,黎歌一无所知。
第43章
“盛总,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午夜的时候,盛逢接到了小刘从美国打回来的越洋电话。
他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查到什么了?”
“盛总,打给资料已经发到您邮箱上了,盛总,”小刘斟酌了一会说道:“当年您错怪唐小姐了,她并不是因为您太忙忽略了她才提出分手的。”
“我先看看资料,有什么要说的等你回来再说。”
“好的。”小刘看着电脑里朋友刚刚传过来的有一份新资料,想了想还是打算回c市弄清楚之后再跟盛逢汇报。
邮箱里就只有一封未读邮件,盛逢点开之后很快就加载过来了。
是一封病例资料。
华尔街西姆私人心理诊所。
受诊人,唐安年。
病情介绍,抑郁障碍,长时间失眠,情绪波动不定。
……
除了美国的病例之外,还有一张c市市医院开出的病例卡。
姓名,唐安年。
手术类型,人流。
手术时间是唐安年和盛逢分手一个月以后。
盛逢猩红着眼关闭了窗口,抑郁障碍,失眠,人流,这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语不停的在他脑海里过,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停在一旁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喂,”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盛总,我们的人在机场扣住了司家的人,你看是现在给你带过来,还是怎么办?”
“立刻把人带过来。”盛逢强逼着自己忍住鼻尖的酸涩,尽量将声音放的正常,“我还在公司。”
“好的,知道了。”挂了电话之后,周敏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盛总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周姐,我们现在去哪?”
周敏也没再细想,“回公司。”
……
周敏到公司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盛总,”周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人已经带过来了。”
“带进来吧。”盛逢起身,脱了外套放在椅背上。
司克军是准备将女儿司思送出国躲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被环城的人拦了下来,这一路上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司总,好久不见了。”盛逢拖了把椅子坐在他们父女面前,语气危险。
司克军自知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是跪在地上,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低人一等,闭着眼一言不发。
“司总这样不配合,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周经理,给司式集团打电话,告诉他们可以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你!”听到这句话司克军总算有了些反应,“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宝贝女儿也是欺人太甚呢?”
“我哪里欺人太甚了,是她们不安分,到处勾搭男人,一看就是狐媚样!”话落,司思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就被面前的男人捏住了。
他的声音危险中带着些疲倦,
“乱说话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我…没有;”
盛逢又加大了力度,站在一旁的周敏明显的看到司思的下巴已经错了位,“我从不打女人,但我也不介意今天破例一次。”
见她口水快要流了出来,盛逢突然松开她的下巴,带着些厌恶的目光看着他们,“我再问一遍,说还是不说?”
办公室内除了司思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看到他们如此嘴硬,盛逢冷笑一声,“听闻司总是大孝子啊,要是让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不知道司总还会不会这么冷静呢?”
“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去打扰我母亲!”
“周经理,麻烦把电话接到西山疗养院,我有些话想要和司总的母亲谈一谈。”
“好的。”周敏伸手摸出手机,因为是深夜,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您好,这里是西山疗养院,请问您是哪位?”
周敏开了免提,声音很大。
“你好,麻烦帮我找一下司老太太,我有急事告诉她。”
司克军红着眼对着盛逢低声哭泣到,“我说,我说,你想要我说什么我都说。”
“不好意思,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用跟老太太说了,谢谢。”周敏收了电话,又站到一旁。
盛逢从桌边拿了一份声明扔在他们面前,“签了这份道歉声明,带着你女儿给我滚出去!”
司克军没有办法,只好签了那份道歉声明,“我签了,有什么冲我来放过我女儿,她还小。”
盛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个字,“滚。”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盛逢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再加上唐安年的事情,他现在整个人就在爆发的边缘,稍不注意就烧到周围的人。
“周经理,剩下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该走法律程序的就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盛总。”
盛逢拿了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有些事他需要当面问清楚。
****
已经是凌晨,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
盛逢很快就到了唐安年所在的小区。
他坐在车里,脑海里都是关于唐安年,以及那个他还不知道就已经没有了的小生命。
“我在你家楼下。”
唐安年的电话还是以前用的号码,一直没有换。
接到盛逢电话的时候,唐安年刚从噩梦中醒过来,一时还没有缓过神。等到缓过来的时候,连外套都没来的及穿就跑了下去。
“阿,盛总,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
盛逢就靠在门边,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
“你怎么了?”唐安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怯着嗓子问道。
盛逢转身从车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间,“既然当年提了分手,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
“我,”唐安年揪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开口。
“为什么怀孕了不跟我说?为什么生病了也不跟我说!”
听到他的质问,唐安年惊讶的看着他,片刻后也只是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盛逢最受不了她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怒极上前捏住她纤瘦的肩头,“你说啊!为什么啊?”
“对不起,阿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孩子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得知怀孕的那天,她兴高采烈的拿着单子去剧组找他。
剧组的制片人告诉她,剧组的人都在酒店庆祝,他可以带她过去找他们,她当时天真就跟着去了。
而之后发生的一切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噩梦。
唐安年抱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盛逢的双臂一直垂在两侧,没有回抱过去。
唐安年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松开他,转而拉着他的手,哭着说道,“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啊?”
盛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她的手心里将自己的手拽出来,“不可能了。”
“为什么啊,你还在怪我吗?怪我不跟你说孩子的事情?”
“不是。”盛逢伸手将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不论是孩子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
“不要说,你不要说好不好?”唐安年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跟她说的话,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安年,我们回不去了。”
“怎么就回不去了啊?只要你原谅我,我们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啊,好不好?”
“我已经不怪你了。”盛逢按住她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结婚了。”
犹如晴天霹雳,唐安年顿时就楞在那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