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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她一身休闲羽绒服,时承同样是羽绒服。因为时承说过,安山夜晚不比恒阳,早晚温度差距很大,尤其夜色,比白天还冷。
滕玮出门时候戴了针织帽,白色的,左右两边还带着毛茸茸的线球。
因为穿得很悠闲,又是带着那样的球帽,倒是让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我们要打车吗?”她摇了下时承的手。
两人手牵着走出了酒店大门,挑了就近的路走着,走了一会来到马路大道,滕玮见他走马路旁,还以为要打车。
“不用,就这样散步走,过马路对面的那儿有个美食街,你想吃什么都行。”时承牵着她的手,两人在人行横道线等绿灯。
“哦。”滕玮左右扫了一眼,“那还近的。”
咸亨大酒店这个地段,本就是繁华中心,东西南北交通发达,处处都有高楼大夏,一些商业街混杂在其中。
街上人来人往,马路对面的高楼大夏,上面装着大型电子显示屏,此时正在播放一则唇膏广告。
滕玮看了几秒,很快移开视线。
然后又瞥了时承一眼,脑海中突然产生了某个念头。
跟时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好像没收到他送她任何礼物。而她自己也没想过为他买礼物。
好奇怪的感觉,他们是一对情侣,却从没送对方礼物,搁在她自己心头,这种感觉怪的很。
正欲开口,时承先她一步,沉声道:“小心!”
蓦然她被时承拥入怀里。紧接着耳边扫过一阵风,伴随着汽车刚刚奔过的声音。
绿灯早就亮了,还差几秒变红灯,时承拥着她迅速地走过了斑马线。
“刚为什么不走,你在想什么?”两人走到了安全街道,时承松开她,黑着脸训斥。
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时承正牵着她,谁料她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短短的几秒空档,他们差点错过了绿灯。
滕玮咬紧下唇,皱眉地看着时承,不语。
“做什么看我,你那是什么眼神?”时承语气不好,有点凶。
滕玮更加沉默。
“说话!你聋了?”时承莫名地心中来了气。
双眸阴沉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是对她太好了,百依百顺,宠得愈发不像话,才造成她对什么都不上心,越发依赖他。
连过个马路,都敢开小差。
滕玮闻言嘴唇抿紧,心中有点委屈,微微垂眸不去看他,头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时承心中腾起一丝烦躁,他眉心一拧,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着她与他对视。
眉心皱的更深,他放缓了语气,“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过个马路,也在想别的事,就不能多多看看周围环境,注意你自身安全。”
“我问你一个问题。”滕玮忽地出声。
时承一怔,不意她这样,眸光颇深。
“说。”很简短的一个字,音节不轻。
“我还没送你一个礼物呢。”她道出心中的想法。
话题跳跃很大,时承着实不解,“什么意思?”
滕玮看了他一眼,眉目间突然变得认真,弄得时承不得不正视她,一颗心被撩得怦怦怦直跳。
“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都没送我任何礼物,自然我也没送你任何礼物。”
“所以,你要送我礼物。”她语气深重地道。
时承:“……”
所以,刚才在马路边想的就是这个事?送礼物?
他笑了,轻轻的笑声回响在滕玮耳边,语调中一丝的欢愉,“所以呢?我送你礼物,你要礼尚往来吗?”
“嗯。”滕玮轻轻地道。
她慢慢靠近时承,属于女人的气息一下子席卷时承的嗅觉,带着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
对上他的目光,滕玮满脸郑重其事,“我想要,你选个给我,做为纪念吧,我们认识也长了。”
时承笑意湛湛,颔首,“好。”
滕玮一脸转霁,主动地握上了时承的手,“说好的,可别反悔。”
两人继续走着,越过人潮,转过了拐角处。
“嗯,不会的。”风中,送来时承的话。
两人优哉游哉走着,来到了美食街。
放眼望去,铺满了长长的街道,南北更甚,像是连接在一起的。
滕玮看到大门外立着石碑,五个黑色大字映入瞳仁,笔法挥洒自如。
——民以食为天。
微微挑眉,再看一眼街上的铺子,还挺有古韵的,店铺门面也是黑砖白墙风格。
“瞧着不错,挺有意思。”她对着时承道。
“嗯,这算他们一个特色。”时承牵着她走了进去。
滕玮左看看右瞅瞅,满目好奇。
倏忽空气中飘着一丝甜腻味,好闻清香,有点像桂花的味道。
“咦,那是什么?”她顺着香味,牵着时承的手来到了某个摊子蹲下。
摊前坐着一个老人,他前面摆放着一个铁锅,下面是煤炉子烤着。滕玮看着锅里,老人捏着长长竹筷,操作一个一个软团团的丸子在铁锅里滚来滚去。
味道很香,勾起了她的食欲。
胳膊肘碰了下时承,没去看他,“这是什么?好香。”
时承瞥了一眼,“这是糖不甩,安山的特色小吃。”
老人笑着看着他们,操着地道的安山方言,“你们要吃吗?很便宜的!”
滕玮听不懂,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时承。
见状,时承淡淡一笑,对着滕玮解释,“他问你要不要吃。”
“噢,你听懂啊?”滕玮吊着眼看他,“嗯,买吧。”
于是时承用当地的方言和老人沟通。
凝着时承的侧脸,锅中的热气徐徐上升,遮挡了他硬朗的轮廓,添上了几分神秘,滕玮不由自主想起了下午做的那个梦,莫名心中腾起一丝忐忑。
第235章 她做梦都没想到他骗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滕玮和时承在美食街逛了半天,肚子也填饱了不少。
来了安山半天,在时承的普及下,滕玮才知道,安山有很多山,只所以叫安山,是因这个城市是被高低不齐的山重重包围,环在其中。
借着月光,滕玮眯眼重新打量这个城市,正如时承说的那样,抬头远处看去,大致能看出一座山的轮廓。
夜晚霓虹灯闪烁,万家灯火。夜色下的安山温度越来越低。
滕玮和时承沿着原路走着,一路上两人进行毫无营养的聊天。
“你是小时候来这里吗?来了多少次了?你刚才安山方言是跟你妈妈学的吗?好不好学?……”
滕玮此时就像好奇宝宝,各种问题接踵而来。
时承握着她的手,手指时不时往她掌心挠挠,滕玮一时有点痒,她轻轻拍打了时承的手。
“你正经点,我痒。”她嗔道。
时承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重新牵上了她的手。
“我是小时候来过,那会我和父母三人来这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是在外公外婆家。”
“至于方言,我跟母亲学了一段时间,不过不多,都是平常用语。时间长了,我有的也忘了,毕竟不怎么说。”
“哦。”滕玮听着,“那你后来上学,也来这儿吗?”
“嗯,放假都会来,来给外公外婆扫墓,有时我自己来,父母忙工作很少来这了,加上我父亲身体不好。”
一阵风刮来,吹起了滕玮帽下的线球,那球一来一回,像是任风摆动般。
时承慢慢地揽紧她的腰身,往怀里带,为她挡一些寒风。
两人不再聊天,很快来到了酒店。
滕玮进屋很快就去洗澡了,而时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提电脑并输入一段文字。
然后他对着屏幕看了很久,没一会儿就关机了。
此时,门外有人敲了敲。
时承收好电脑,起了身去打开了门。
来人是滕长泽。
他换上了休闲服,头发有点湿,看得出来洗过澡。
“不好意思,时先生,方便来我房间吗?有件事要和你说。”滕长泽手抄进裤兜,目光平淡地看着时承,语调如常。
时承想了想,看了下腕表,时间不算晚,轻轻颔首。
“那我跟阿玮说下,免得她担心。”他对滕长泽说。
“嗯,我在那边等你。”滕长泽指了一个方向,时承看了过去,点头表示知道了。
关上了门,他往卫生间敲了敲。
滕玮正在里面洗头,闻声,扯着嗓子喊,“怎么了?”
外面的时承说,“阿玮,你表哥刚来了,他有事找我,我先去他那里。”
“好的,去吧。”滕玮叫喊。
“你别乱跑。”时承听到她回应,再次叮嘱。
“我知道了,哪儿都不去。”
最后时承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滕玮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手中拿起干毛巾擦了擦湿发,来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卧室上挂着的钟。
现在是晚上9:00。
时承还没回来。
微微皱眉,她不算着急,思忖着他们有很多话要说,索性再等等。
掀开被子上了床,她取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从到安山那刻起,她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是刻意的,不想收到任何人打扰。
隐隐中,她想起了一些记忆片段。
一个被她忘记的片段。
关于医院,关于张欣,以及张欣对她说的某些话。
不是全部都记起,只想起了张妈病倒的那会,晚上张欣过来了,时承也过来了,张仲也在。
然后,她和张欣去某个地方谈话。
然后内容好像不是很好,关于她,亦关于时承。
再深入想,她就没印象了。
越想,头越痛,索性放弃了。
开了手机,边擦头边等待。
果然,有几条短信和来电记录。
看了一眼,有李晶,张欣,滕长泽,还有她那两个好朋友。
李晶无非是问她有没有到安山之类的,而张欣只是叫回她电话。
滕长泽没有发短信,只有来电记录。
至于姚岚岚和叶一雅,是想约她周末出来玩玩。
也有一些推销办保险打广告之类的,她没有看,直接动手删了。
想起方才姚岚岚和叶一雅的短信,滕玮决定上微信和她们说下,她人在安山的事。
还没上微信,手机乍然响了。
滕玮看了一眼来电,嘴角微撇,目光泛起寒冽的光芒。
张欣,还真不放过她,时时刻刻监视她。
有点烦,也受不了。
按下了接听,她握着手机没出声。
张欣声音传来,语气含着质问,“你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
滕玮脸色很冷,垂在腿上的手握起拳状。
还未待她开口,张欣又说,“我打听过了,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你早年患了病是不是?精神和心理方面出现了问题是不是?”
闻言,滕玮没什么表情,淡淡说:“是的,我是患了病。怎么,你这时候才来关心我?不嫌晚么?”
语气嘲弄十足,心中不屑。
“徐医生说你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还有经历一些不好的,慢慢积郁成疾——”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谁?”滕玮蓦地出声打断。
“你指哪个方面?”张欣语气不好。
“你刚才说的主治医生,是哪位?”她问。
心中困惑,方才她听到她提“徐医生”三个字,可她印象中,没有什么所谓的徐医生,只有乔瑶,乔医生。
乔瑶才是她的主治医生。
“不是徐谭吗?时承都告诉我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