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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故意欺负她的,欺负她头脑简单,欺负她笨!
“不好意思,我再混蛋,你也喜欢的。”他按捺脾气给她顺毛。
苏恩受伤地扭过身,坚决不接受他的示好。
结果动作太大,“扑通”一声,她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掉下去了。
聂慎远本能地伸手去捞她,结果没捞着。
床底下的浅咖色地毯上,苏恩已经四仰八叉歪在上面,正一脸哀怨地看着他:“聂慎远!你干嘛踢我下床?!”
这是什么凭空而来的罪名?!自己在床上乱扭还诬赖他!
聂慎远没好气问:“……摔疼了没?”
废话!你说疼不疼?
苏恩气得把嘴巴噘得老长。
聂慎远瞧着她还知道生气,就知道没什么事,板着脸道:“还愣着做什么,自己爬上来。”
苏恩的小矫情毛病又犯了,就是躺着不肯动。
男人的脸色再次沉了沉,“苏恩,给你十秒钟时间,自己上来。”
……
嘴上这么说,十秒钟后,他还是没脾气地下床弯把她抱起来。
苏恩阴谋得逞,这才勉勉强强接受,带着属于胜利者的小得意,搂住他的脖子,用情好时特有的撒娇口吻:“聂老师,抱抱。”
“好,抱抱……”
……
这么一闹,两人都完全没了睡意。
冷战30多个小时,这一刻的相拥而眠就变得尤其甜蜜。
苏恩趴在聂慎远身上数他的睫毛:“聂老师,你的眼睫毛为什么比我的还长呢?是不是你偷偷用了什么睫毛生长液?”
光长漂亮不长脑子的小狐狸!
聂慎远闭上眼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苏恩凑过去仔细研究一番,再次得出结论:“难道你小时候你妈妈给你剪过睫毛?我听说剪过睫毛,长大了睫毛才会变长。”
“……”聂慎远懒得搭理她这种无聊的问题,可是身体某个地方又很想搭理她,尤其是她这样软糯糯趴在他身上的时候……
早晨刚醒来的男人,有些地方总会醒得更直接。
聂慎远异常克制地从床头拿过腕表。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5点20,时间尚可。
然后他直接取消十分钟后的闹钟,接着用行动表明他的想法。
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察觉他的意图,苏恩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温热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小爪子,一路往下按在某个地方,嘴唇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大灰狼不听话了,小红帽要不要哄哄它?”
苏恩难为情地扭开脸,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人真是有够不要脸,这些日子就没一天落下!
聂慎远瞧着身下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现在老实又乖巧的小女人,大眼睛里黑白分明,像等他救援的小动物,可怜极了。
床头抽屉里的安全措施只剩最后一枚,他拿出来,直接塞她手里:“罚你帮我戴上。”
“我不会……”苏恩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他揉着她细细的腰,手上加了些力道:“小笨蛋,不会就学,我教你。”
苏恩这才扭扭捏捏把东西接过来,学着去撕开。
结果好几下都没能撕开,她气到了,抓狂得拿牙齿咬。
聂慎远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眼神越来越深邃。
有点儿紧,苏恩捣鼓了半天都没套进去。
聂慎远被她折腾得险些控制不住,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刚要自己来,苏恩却终于脑袋开窍,套上去了。
……
这样贪欢的早晨,连空气都变得馥郁又甜蜜。
这一次,他们是真正从字面意义上实现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个词。
苏恩被撞得不住颠动,腰断了,腿也酸了。
白色的床单被她细细的指尖抓出一道道皱褶,如同接连不断涌上沙滩的潮水,往上拍去,又再次退下来。
视线之内,是成熟男人线条凌厉的肩骨,匀称有力的腰,还有盆骨上两条姓感的人鱼线……
苏恩视线一片雾茫茫,两只手用力抠住他劲瘦的后背,嘤嘤求饶,“你讨厌!慢、慢一点啦……”
……
接下来的事,咳咳,她就记得不清楚了。
最后的记忆,是聂慎远浸染上欲色的眉宇间,深邃的眼眸里,暗黑一片,几乎看不见瞳孔。
结束之后,苏恩已经累得不成了,嘟哝着埋怨某人:“整天就只会想着这件事……”
餍足的男人一脸神清气爽,拍拍她的小PP,“用完了就想走,嗯?”
他的声音在……嗯……完后,总是特别低沉,姓感得要命,拨得人耳边痒痒的。
“谁用你了。”苏恩有点不忿,赶紧义正严词给自己澄清:“聂老师,这一点要搞清楚,明明是你……又不是我……”
聂慎远低低笑起来,瞧着她那眼神再明显不过。
苏恩一下脸红了。
哼哼唧唧半天,才说他:“以后不准再像昨天那样说我。”
“不会了。”聂慎远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
苏恩双手环住他的腰,弱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有点笨,跟不上你的脚步,可是我一直也在努力呀!你可以偶尔跟我装酷,但不准过分摆架子。”
“好。”
苏恩抿抿唇,这才问:“既然36床都没事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医院上班啊?”
聂慎远顿了下,神色里多了一份严肃认真:“家属现在还在医院闹,开口要赔偿三百万,还要医院登报道歉,院办现在也很为难。另一方面,你的确有违规行为,所以在事情没结束前,你都呆在家自己复习,好么?”
苏恩抽了抽鼻子:“我……”
“别担心,有事你男人给你扛着。”聂慎远摸了摸她的头。
苏恩懂事地点点头。
*
接下来的时间就变得有点赶。
聂慎远起床洗澡、穿衣服、刮胡渣……
麻烦的永远是女人,苏恩蹲在衣橱前纠结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时,楼下门铃响了。
聂慎远在书房那边整理昨晚弄好的材料,大爷似的吩咐苏恩:“有点眼力劲儿,去开门。”
“知道啦!”苏恩没好气地套上衣服,按照这位大爷的吩咐,吭哧吭哧跑下楼。
老太太回北京了,这个点来敲门的,只会是物业。
苏恩一拉开门,仰起脸还没来得及开口,等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愣了愣。
本该这两天和秦珂去巴厘岛结婚的傅明铮,现在头发凌乱,脸色憔悴,眼睛里满布血丝站在门外,只问她:“聂慎远在不在?”
苏恩没搞懂情况,懵了两秒,才点点头,“你有事吗?”
聂慎远从楼上下来,看到傅明铮,“这么早有什么事?”
傅明铮直接越过苏恩,问他,“秦珂有没有找过你?”
聂慎远挑眉,“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傅明铮盯着他两秒,像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走了。
*
秦珂和傅明铮的婚礼这事苏恩一早就知道。
至于受邀参加婚礼一事,聂慎远一直没提,苏恩也忍住好奇心没问。
那张秦珂寄来的喜帖就这样搁在书房抽屉里。
苏恩到底还是心胸狭窄,之后还是动了点小心机,背着聂慎远把那张喜帖塞进聂慎远书房里一本医学专业书里。
毕竟是初恋情人,那喜帖封面上还有秦珂的婚纱照,要是某人想睹物思人怀怀旧,肯定会四处翻找喜帖,要是找不着,指不定还会来问她。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那本书都一直放在原定的角落,丝毫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于是苏恩悄悄放下一颗心,看来初恋情人的婚礼,聂慎远没打算去。
没曾想,今天的傅明铮的居然带来一个出人意料的事态发展结果——秦珂和傅明铮的婚事黄了。
一段没有长辈祝福的婚姻,他俩本来商量去巴厘岛举行,只邀请几个好友见证。
婚礼当天,新娘子却忽然不告而别。
*
聂慎远晚上被叶拓叫过去喝酒。
还是老地方,元磊,方亦铭都在。
叶拓怀里搂的女伴照例换了新面孔,对女孩一挥手:“去,给咱们白衣天使聂六公子倒酒。”
女孩长得不错,人也大方,笑嘻嘻叫了声:“聂哥哥好!”
聂慎远冲她点了点头,问叶拓:“火急火燎叫我来做什么?”
叶拓说:“秦珂和傅明铮的婚事黄了,你知道吧?”
☆、124。124章 :她这是被包养?还是被包养呢?
旁边,方亦铭端着杯子的动作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留意起聂慎远的反应。
聂慎远默了两秒,扬了扬眉,“你又想说什么?”
叶拓幸灾乐祸道:“傅明铮跟她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大半年,突然决定要结婚。现在婚事又黄了,圈子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等着看傅明铮的笑话呢!撄”
聂慎远弹了弹烟灰:“这事是他们俩的事,我管不了,没人管得了。偿”
一旁的元磊轻笑:“你这家伙又在装淡定了是吧?秦珂为什么会悔婚?还不是没放下你。”
聂慎远说:“那我能怎么着?这个被长辈定了要我结婚,那个没放下我,难道我又得离婚去补救?”
叶拓开始狂笑:“看吧,我就知道这家伙得瑟了,你家里那位幼齿小娇妻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聂慎远没搭理他,拿起酒杯晃了一晃,才漫不经心道,“苏恩也没那么差,还是有优点的。”
方亦铭收回视线,忽而暗暗松了口气。
短短两分钟时间,他竟然已经想了苏恩这名字三次,真是惊弓之鸟。
*
苏恩在家呆了一个星期,闲得整个人都快长霉了。
她这个人就不能闲下来,聂慎远索性给她找了点事做,拿了几款车介绍给她。
苏恩其实没打算这么早买车,虽然她前两年就考了驾照,苏大富也提议给她买辆车做代步,那时她很有节操地拒绝了。因为身边都是家境普通的同学,还没毕业,她不想那么高调。
现在聂慎远直接给她一张卡,“去4S店自己挑一款喜欢的,密码还是上次那个。”
“聂老师,你这卡里的钱买十辆车都够了……”苏恩眨了眨眼睛,她这是被包养?还是被包养呢?
聂慎远瞅着小妻子的小眼神,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剩下留着自己花吧。”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苏恩坚决地摇摇头:“你不能给我太多钱,会把我养坏的。”
“放心,还坏不了。”男人样子轻松,又揶揄了她一句。
苏恩托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他英挺的侧脸:“聂老师,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帅吗?”
聂慎远想起以前叶拓说过的段子,淡淡回她一句,“抽烟的时候?倒车的时候?做饭的时候?”
苏恩摇头,认真道:“nonono,那是无知少女看多了心灵鸡汤才会有的花痴想法,现在我可没那么肤浅了。”
聂慎远对她难得严肃一回,很正经地说:“上床的时候?”
苏恩就知道这人又开启了不要脸模式,很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聂老师,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低俗没内涵啊?”
聂慎远笑,“到底是什么?”
苏恩笑嘻嘻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银行卡。
聂慎远明白了,是刷卡买单的时候。
*
年底医院事情多,聂慎远又即将升科室副主任了,变得比以往更忙。
苏恩对车子其实了解不算多,朋友里懂车的顾元东现在完全是恋爱中的男人,显然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