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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重歌鼓励白天安,他们二人都是新一代的族长,几乎并无差多少成为一族之长,想必应有很多共同感受。
白天安听到凤长歌的鼓励,高兴地颌首,认真道:“凤堡主确实说得无错,既然我们已经背负起一族的使命,我们就应该好好努力。
“现在天界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就剩老夫这个老不死在支持着。”练无敌叹气道。
凤重歌轻轻一笑,“练阁主若是累,让给无痕公子或者无风公子两位公子帮忙,两位公子一表人才,文韬武略的,定能帮上练阁主不少忙。”
“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练无敌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无痕那臭小子只想两袖轻轻,逍遥四方,什么麻烦的事是管也不想管。无风那小子也不知像谁,格外贪财,叫他做件事都要给他钱,不给不干活。本想将阁主之位给他,他倒好跟老夫说起要多少工钱才愿干活,真是气死老夫。”
说到这两个儿子,练无敌就已气得不行。
练无痕与练无风两人这性子,也难怪练无敌无法退位让禅,任谁看将白虎交到他们两人手上都是件不可靠的事情。
“练阁主的两位公子还真是有个性。”白天安道。
“别提了,有这两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儿子,老夫还不如多生两个女儿。虽然温温灵力和无力都不是特别强,但是胜在贴心听话,还总是给老夫做好吃的。不过,以后想必就没有这个机会了。”练无敌望向向宴生,“向宫主,老夫将女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是让老夫知道,我家丫头受了什么委屈,就算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老夫也绝对不轻饶。”
“练阁主可放心,本尊定会好好待她的。”向宴生淡淡地道。
平静的声音似是敷衍般地回答练无敌。
凤长歌瞥了他一眼,说得这么敷衍,看看练无敌一脸的担心,很明显是不相信向宴生的这句话。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向宫主为何要娶温温姑娘?”凤重歌开口道,灼灼凤眸紧紧地盯着向宴生。
练无敌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道:“怎么?老夫的丫头很差劲吗?凤堡主该不会觉得温温配不上向宫主吧?”疼爱练温温的练无敌听到凤重歌的话,立刻不满质问。
凤重歌连忙摇头道:“练阁主,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向宫主以前不是喜欢我的妹妹长歌的吗?长歌之死现在陷于淤泥之中,真相都无处可寻,为何宫主在未寻出凶手之前,就与温温姑娘定下婚事与婚期,这点我感觉有些奇怪。”
向宴生侧目看向凤重歌。
在住所时,凤重歌曾因为听到向宴生要娶练温温的事而生气,且还明目张胆地露出杀气。
现在却如问一件平淡的事,神情淡然,无一丝涟漪。
两次的相差,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之处。
“本尊失去记忆。”向宴生淡淡地道。
凤重歌轻轻一笑,嘴角有一丝的轻蔑,“失去记忆就是向宫主不去找凶手的理由吗?”她望着向宴生的眼里掠过鄙夷,“即便向宫主失去记忆,可是假凤长歌的事已是天界最大的灾祸,若不早日找出凶手,天界怕是一日都不得安宁。向宫主身为天界首权的执掌者,首先该考虑的也正应该是此事,而不是去成亲。”
凤重歌的话咄咄逼人。
练无敌和白天安相互对视一眼,对于凤重歌对向宴生的态度,有几分的尴尬。
向宴生并未开声替自己辩解,无人说话,气氛沉闷地尴尬。
“现在四族会才开始,可以说天界的首权现在并不在向宫主手上。何况,向宫主现在这年纪,也该娶妻了。”练无敌启声试图化解这尴尬。
“那为何什么时候不提这事,偏偏在四族会快开始之际才提,真的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向宫主想靠白虎一族给自己重新树立起威望?”凤重歌不悦道。
练无敌的脸色一白,顿时不再说什么。
这个传言,他在外也有听到。只是不太相信,若真是如此,那向宴生就不是真心想娶练温温,而是将她当成一个棋子利用。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若真的被人当棋子用,练无敌心中甚是难受。
第一百五十章 诉说,良人在身边
向宴生侧目看向凤重歌,明亮的眼眸中有几分不满与冰冷。
他道:“本尊要做什么事与凤堡主有何关系?”
话中的傲然,让凤重歌霎时白了白脸色。
向宴生再道:“本尊要做什么事,自然都有本尊的原因。若本尊做每一件事都要告知你原因,那本尊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做。偿”
再次同样的态度,让凤重歌的脸色更是难看。
向宴生说的确实无错,他身为无极长宫的宫主,要做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私事。你可以猜测其原因,但咄咄逼人的追问,他可以不答,他本就有不告诉你的权力。
其他三人未想到,向宴生会将话说得如此决然,尴尬得唇不知是张好还是合好。
“我们回去歇息。”向宴生对着身后的凤长歌道。
将气氛搅得如此尴尬,继续留着确实不好。
凤长歌应是,推着轮椅与向宴生离去。
夜星稀疏,银光微亮。
进了西城门,长街寂静。
城中的人们几乎都在西城门外看比试,城中静得如一座空城。
脚步声轻,木轮子在青石板的地面摩擦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
“你刚才其实不必将话说的那么绝,这日后相处该有尴尬。”听四周无人声,凤长歌轻声劝慰道。
“本尊忍受不了。”向宴生隐忍的声音有着轻轻微怒。
凤长歌闻言,脚步一顿,停在一家茶肆外。
松开手,她走到向宴生的对面,搬来一张长椅坐了下来,与他面对着面。
“怎么了?”她问道。
向宴生眼神闪烁,眼里有着不悦。
凤长歌不知他这是在恼什么。
“难道又是在纠结形象这个问题?”她问。
向宴生摇头,“本尊忍受不了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没有,我不是天天都在你的身边吗?”
“练温温在时,你便不在。本尊不想一天的时间练温温在身边,多过与你在本尊身边。”向宴生有些恼怒地道。
凤长歌微微一愣。
向宴生所忍受不了的,竟然是这个。
真像个孩子。
凤长歌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可以过去的。”
“本尊度日如年。”向宴生怄气说。
“这么喜欢我?”凤长歌调侃说道。
谁知,向宴生竟轻轻颌首,认同了她的话。
“本尊现在只想时时刻刻都与你在一起。”
向宴生道。
凤长歌嘴角的笑容一收。
向宴生如此的坦白,她不知该如何应付,本该为此而高兴的事,却高兴不起来。
如水的月光照在他的面具上。
面具下漆黑的双眸如星辰般明亮,映着凤长歌的身影。
凤长歌伸出,如青葱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他冰冷的面具。
“你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坦率多了。”她喃喃低语,似在说给自己听,又似说给向宴生听。
向宴生抓住她的手,问道:“本尊以前是怎样的?”
“想知道?”
向宴生颌首。
“可我不想告诉你。”凤长歌俏皮说道。
向宴生如星辰的眸子里露出微微怒意。
想必刚才凤重歌的追问,让他已有些恼怒,这下还这般抓弄他就更在他心头上添把火。凤长歌想这要是真将他气着,怕是会被记仇一段时日。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告诉你过去,不过是因为在我的视觉里,过去的你在我眼里是肃穆,果断,冷漠,待我事事严格……”
“本尊以前待你这么差?”向宴生质疑问。
“并不是差,只是以前的你在我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宫主。你将我从照阳堡捡回去,说有一日总会让我名扬天下,所以从那时起,你待我总是很严格,战场受伤,你说我弱。战场中陷阱,你说我愚钝。抓捕罪人晚了半日,你说我无用。你待我如无极长宫弟子,却比任何一个弟子都严格。”
说起这些往事,凤长歌声音中有轻微的叹息。
“即便本尊从前那般待你,你也仍喜欢本尊?”向宴生问。
凤长歌轻轻一笑,“是啊,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如中了迷毒,不见了曾经的自己,只有那一个如中毒般喜欢着你的自己。正因如此,你说我弱我勤于修炼,你说我蠢我阅览群书。我试着让自己变成你所喜欢的模样,我努力着让你喜欢上我。”
“可耗了你五千年,本尊却仍未喜欢上你。”向宴生无力地道。
凤长歌豁然一笑,道:“我并未觉得你以前待我一点情义也没有。若你以前待我真的没有丝毫的情义,现在你怎会待我如此重视,难道不是以前就喜欢着我,所以即便失去记忆也会再次喜欢上我?因为你这颗心里,不管如何都有我的位置。”
向宴生默然,眸底思绪千转百回,不知是在想什么。
凤长歌笑容依旧甜甜,“我非你肚子里的蛔虫,对你的评价也就是我所见的那般。可是你心中怎么想我的?”她目光温柔,挟着浅浅笑意,“我不知,是否曾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在夜里思我难眠?是否曾在听到我遇险消息时,你在后方为我牵挂徒步来回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是否曾在我诉说对你的爱慕时,你沾沾自喜地整夜睡不着?那些模样的你,我都未曾见过,可未曾见过,不代表你未曾有过。”
她声音轻轻,如春风和煦,暖暖地流过人的心窝。
“那即便在你的眼里,本尊是个肃穆,果断,冷漠,待你严格,不曾回应过你爱慕的人。你就不曾怨过本尊?”向宴生声音微颤,似有害怕几分害怕。
“我努力习武,我成了天界第一女战神。我努力习偃术,我成了天界第一偃术师。我想,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而你是我这一生努力的目标,不管经多少年月也罢,我非你不可。”
她双眸在夜中亮亮,如有星星在其眸中,稚嫩白皙的脸颊有着谁都未有的决然与坚定。
向宴生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真蠢,这世间怎有你这样的女子,被人那样对待还至死不渝。”
“怎的?嫌弃我蠢了?”凤长歌轻笑反问。
向宴生微微一笑,将她抱住,声音伴随着呼吸在她耳边轻轻道:“本尊喜欢你这点蠢,你若精明些,你就不会这般喜着本尊。这因你这点蠢,本尊才知良人在身边。”
听着,凤长歌的鼻头忽得一酸,眼眶不由地微微泛红。
经了那么多年月,换来一句良人在身边已算无怨。
“宴生啊,我爱你。”她叹息而道。
向宴生身子往后轻轻一移,双手捧着她的脸。
四目相对,望见向宴生脸上冰冷的面具,泪水在眼眶滑落,如断线珍珠般。
“怎么了?”她突然的泪让向宴生慌了手脚。
凤长歌勾唇轻笑,眼泪却依旧流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向宴生再次问道。
“喜极而泣。”她道。
努力地扯出笑容,想要去抑制眼泪的滑落,却怎么也止不住。
最后干脆放声地哭泣起来。
向宴生将她抱住,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这般哭,本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长歌啜泣着,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向宴生,问道:“我一直以来都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