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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做不了主。就像昨夜自己的无助。
詹艋琛的行为,难道她要去告他强,歼么?
就算真告了。华筝知道,她也告不赢只手遮天的詹艋琛。
到头来给自己惹麻烦。
媒体的力量有多大、多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她是受害者,这辈子也别想抬着头做人了……
车子一直将她送到会所门前,才掉头离开。
华筝的车还停在那里。
她上了车,疲惫的身体顿时瘫痪下来。
总感觉自己是做了个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时候是公司的吃饭时间,中午本来就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现在就算急匆匆地赶去也没什么意思。
躲在车里,还能有心情低落的空间。
至少不会被人看见……
华筝刚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是总编。
华筝攥着手机。
这一刻总要面对的。
在铃声快要停止的时候,华筝才接听。
“人在哪里?”
华筝还没开口,丛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隐忍的平静。
“我有点事……没来得及请假。”
“昨晚你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公司,问是不是加班。你去哪里了?”
难怪后来阿姨没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总编告诉她的。
然后总编知道了她彻夜未归。
“我碰到以前的同学,喝了酒,就睡在她家了……”华筝撒谎。
她做不到和总编哭哭啼啼,然后告诉他真相。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残忍……
“你什么时候到公司?”丛昊天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
“我马上就过去。”
华筝挂断电话后,沉思了许久,才启动车子往东方时刊去。
到了公司。
进了编辑部,并没有看见总编的身影。
同事们也照常跟她打招呼。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为什么她并不这么觉得呢?
在她心里,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在位置上没有坐长久,起身去洗手间。
远远地就看到总编在和洛芯妍说话。
“你昨晚都没睡好觉么?瞧你眼里都是红血丝。”洛芯妍的语气是关心,是心疼。
“编辑部里加班很正常。”丛昊天说。
“你加班的时候我可是没见你如此憔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丛昊天不想再说下去。
一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华筝,眼神微怔,锁着她。
华筝正在犹豫要不要无声无息地转身走,还没来得及就被发现了。
只得继续往前走。
然后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华筝的脸色很不好。
她知道这是*的疯狂导致的。
就像以前还是詹艋琛的妻子时,她身体上的累总是让她负荷,昏昏欲睡。
从洗手间里出来,原路返回时,丛昊天正在等她。
视线落在华筝身上时,她都害怕自己被看穿什么。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还是你觉得消失了一晚,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丛昊天将手里的烟头一扔,拽过华筝的手腕就往旁边的仓库去。
一进去后就将门锁上。
将华筝抵在门上,‘啪’地声,丛昊天的手就撑在她脑袋边。
“跟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华筝被他逼得内心烦躁,不悦着:“都说了没什么事,总编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丛昊天看着她一直不敢对视的眼睛,说:“……和詹艋琛有关?”
华筝的身体一震,本能地就排斥,用力地推开他,大声着:“我看是你自己想和洛芯妍有关系!你们那么要好,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
华筝用尽所有力气吼完,瞪着丛昊天,胸口急剧地起伏。
“我不都跟你说了,我和她是朋友?”
丛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和她比较适合,我不配,真的……”
“华筝!!”丛昊天低吼。
华筝吓得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安地看着他。
丛昊天的眼神凛着她:“你当我是什么人!”
华筝瞳眸里的水雾在聚集,视线垂落,泪水就跟着滚轮下来。
丛昊天叹气,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华筝……我担心了你*,你安全就好了。”
华筝再也无法压抑,闷进他胸口哭着:“呜呜呜……呜呜呜……”
丛昊天没说话,让她哭出来。
哭了许久,华筝才停下来,心里也舒服很多。
然后她说:“总编,下次别这么凶了,看,我都被你吓哭了。”
“……”丛昊天没再说之前的话题。而是说,“今天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
华筝抬起印着水迹的双眼:“可以么?”
“你都一上午没来了,还好意思问可不可以?”
“好。”
华筝驱车离开了公司。
在车上她就懊悔不该在总编面前哭出来,这不是更证明了她有事?
总编犀利的观察力难道会忽略掉?
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问,是准备等她情绪好了后再问么?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华筝一直在徘徊一个问题,她还有资格继续待在总编身边么?
分手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那么对总编而言呢?
——你当我是什么人!
总编的愤怒还清晰地印在心口。
她不过是说了自己不配的话,就让他如此……
华筝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放弃,想想便觉得心里难以承受,眼睛发热。
如果来真的,她又该怎么自处……
到了老宅。华筝调整了情绪,才下车,往楼上走。
王忆刚吃完饭,正准备收碗。
“华筝回来了?”
“嗯。”
“吃饭没有?”
“已经吃过了。”
“你今天不用工作么?”王忆问。
“昨晚加了通宵的班,所以今天休息一下午。”有总编撒谎在前,她应对的也不吃力。
“你们公司也真是奇怪,不是只有到了杂志出版期才会通宵加班的么?你也是,也不知道跟我说声。”
王忆相信是加班,不会怀疑华筝,只会奇怪华筝公司的制度。
“抱歉啦,我还以为我跟你说过呢!”华筝装傻。
“那快去洗澡睡觉吧!别坐在这里了。”王忆无奈地摇头。这都能忘。
“好。”
华筝洗完了澡,躺在*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是强撑着的。
身体累,心累……
亲们,今天更得早哈!么么哒!!
☆、出来碰个面
编辑部的人陆续下班。
丛昊天扔下手里的工作,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后接听。
一接通,丛昊天便直接开口:“出来碰个面?”
“可以。”
詹艋琛放下手机,眼眸变得深沉。
说是突如其来,不如说是并不意外。
华筝和丛昊天的关系不需要进一步地去证实,他想知道的都逃不过他的眼。
只是敢觊觎他的女人,就算是丛昊天,也不应该。
服务员将包厢门打开,詹艋琛西装笔挺地走进去,气势压迫的姿态让人退避三舍。
里面丛昊天已经在,抽着烟等着。
没有抬眼,直到詹艋琛拉开椅子坐下,才看过去。
詹艋琛与之对视。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着,静,又似暗藏汹涌。
“来一根?”丛昊天问。
“我更喜欢烈酒的味道。”詹艋琛说。视线往丛昊天的手臂处一落,“看来伤已经好了。”
就像是毫无杀气的言语交流。
“华筝是烈酒么?”丛昊天眼色凛着他。“才让你流连忘返?”
“我还以为是真的吃饭。原来是我想多了。”詹艋琛嘴角略扬,笑意未达眼底。
“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浪费时间?我打电话给你,如果你猜不到是什么事,你还是詹艋琛么?”丛昊天说。
“如果这是夸赞,我接受。如果你是要跟我对立,我倒想知道,阿姨知道么?或许你会说,这是你的家事。不过我也要说,你找我的目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灯光的折射下,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鹰锐无比,射向丛昊天。
“别这么对华筝。”丛昊天沉声。
“华筝就算被离婚,她这一生也只能是我詹艋琛的女人,任何男人想沾染,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丛昊天冷冷地看着他,须臾,问:“我在想,詹氏和华筝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什么?”
“你会不会把华筝看得太重?”詹艋琛为他的问题给了一个轻笑。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
“当然是……迷恋她的身体。”
丛昊天凛冽的目光一震。如果不是他多年养成的控制力,真的会当场就挥拳过去。
“詹艋琛,你可以将任何一个人玩弄于鼓掌,唯独华筝不行。”丛昊天强硬的态度。
詹艋琛看着他,一言不发。而往往这面无心绪下总似乎是在算计什么,让人猜不透。
“别这么认真。不过是偶尔想和她回味下夫妻生活的滋味。只是你这样子太过意气用事,反倒有天会害了你。”詹艋琛话锋一转。
“不需要你多虑。”
“我知道你对华筝的意思。我在这里祝福你们。”
丛昊天的双眉蹙了下。
这么好说话?
是真的祝福,还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以他对詹艋琛从小到大的了解,这不同寻常。
“可以吃饭了?”詹艋琛淡问。
到吃晚饭的时候,华筝被叫起*才醒来。
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可见睡得多沉,而且明显没睡够。
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阿姨,可以开饭了?”
“先洗个脸清醒清醒再吃,否则过会儿要吃不下的。”
“好。”
虽然说睡了一下午,可是浑身还是酸痛。
只能到晚上再继续睡,继续修养了。
洗完脸出来,王忆在擦桌子,准备开饭。
华筝走过去端菜,想到要端给哥哥吃,便想起一事。
吃饭的时候就跟王忆说:“阿姨,荆雅媛本人是‘请’不来了。但是我想到个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拍了荆雅媛的照片,到时我洗出来,让哥每天都拿着看,然后我们跟他交流,我想这完全可以试试。”华筝说。
王忆想着:“应该行得通。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先试试吧!”
吃过晚饭,华筝趁天还有点亮色,便拿着手机出门,去街道照相馆洗照片。
拍了好几张,都给洗了出来。
回去后就去了华胥的房间,将洗好的照片往他眼前一遮。
遮住了窗外的风景。
华胥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看清照片里的人。
眼神波动,不由伸出手拿着相片。
“哥,你知道她是谁么?”华筝故意问。
“……媛媛。”华胥开口。
这一次比上次言语更清晰。
华筝很高兴,立刻问:“她在做什么?”
华胥转过脸看着华筝。
华筝瞬间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摸了摸鼻子,然后掏出一直录音笔给他。
“荆雅媛说了,她现在忙,没时间跟你见面,不过你想对她说的话可以用录音笔录下来,然后由我转交给她。”
这当然是华筝治疗华胥的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