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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筝怔在那里。
詹艋琛的话说得那么重,就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让她心慌地无以复加。
那么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詹艋琛这样冷?
华筝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带着酸涩的不适……
红玉进房间的时候,华筝刚从卫生间出来,感觉那里痛得不行,都不能用力,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每走一步路,她都气喘。
“詹太太,你不要紧吧?”红玉关心地问。
华筝还穿着睡衣,慢动作地在沙发上坐下,咬着唇忍受着压着的痛,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坐着。
怎么会不要紧?
詹艋琛发什么狠,才能这样做?真是疯了。
这样子,她今天肯定是不能去公司了。
“詹太太,我把午餐端上来吃吧?”
“好。”她这个样子如果下楼,会被发现问题的吧,痛苦这种折磨是怎么也忍不住的,那两个孩子鬼精的很。“曈曈和涵涵呢?”
“骑师在教他们骑马呢!”
“那个,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华筝又问。
她实在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詹艋琛如此对自己。
“詹太太是被二少爷抱回来的,身上穿的是二少爷的衣服。二少爷抱你回房间后,我就不知道了。”
她穿着詹艋琛的衣服?
那是不是在车内的时候,就已经被詹艋琛那个了?还是……在酒吧里变成那样的?
红玉吩咐女佣将午餐全部端到客厅里,华筝就坐在那里吃了。
吃的不多。
她完全没有心情吃啊!
随便吃了点就让撤下去了。
华筝回到卧室就给丛昊天打电话,那边过很久才接听。
“怎么?”丛昊天还在*上,似乎是给电话吵醒不得不接听的。
“你还好吧?”华筝问。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个?”丛昊天懒懒地问。
“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华筝说。
丛昊天在意料之中,否则发生那样的事华筝不会这么早打电话来的。
“有发生什么事么?”华筝继续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总不能说昨晚被詹艋琛折磨地一身伤痕,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
想必一定很严重,不然詹艋琛不会发狂至此。
“什么事都没有。”丛昊天这么说。
“哦……”真的什么都没有么?华筝内心的疑惑还在。
丛昊天越是这样说,华筝越感到有事。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怎么问都没有用的。
华筝还想到昨晚她在喝酒之前,丛昊天对她说的事,想问些关心的话,最后却只说了‘没事,那我挂了’这样的话。
这是他的伤痛,该怎样去问才不会起到揭伤疤的作用?
华筝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或许过一段时间,他的痛苦会减轻吧……
抑或,她根本就不该靠近他一丝一毫,就算是单纯的关心……
这一天,华筝都没有下楼,一直在卧室里看书稿。
坐的时间久了,就会站起来走走,否则就吃不消。
一直到晚餐,她依旧没有下去。
说到底,内心对詹艋琛的行为还是感到不悦的。
如果她做了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
现在就感觉像是受到莫名其妙的惩罚,而且手段残忍。
华筝都要忘记了,詹艋琛的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嗜血的疯狂。
平常看着正常的时候,那不过是因为他的病态没有发作罢了。
她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房间敲响,是红玉。
“詹太太,晚餐端上来吃?”
“不用了,我不饿。”晚点要是饿了,再下去自己找吃的。
红玉犹豫了下,才转身离去。
华筝靠在靠枕上,窗幔还没有拉上,外面的夜幕降临,路灯早早地就开起来了,透着寂静和清冷。
手上的书稿改了一半,她就面朝着外面看着,发呆。
她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放纵了?
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单身,还是依旧是詹艋琛妻子?
如此的不伦不类……
华筝不知不觉地就那么依靠着沙发一侧睡了过去,手上的书稿和笔都掉落在脚边。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拂动着她的发丝,轻柔的衣角。
詹艋琛走进去,就看到那恬静的画面,就着灯光白希的脸蛋,甚至有些苍白的剔透。
詹艋琛无声无息地靠近,将她轻柔地抱了起来,放到*上。
然后去了外面的客厅,拿了卫生棉签和消炎水之类治愈伤口的。
那是昨晚用了放在那里的。
如果不给华筝用药,她到现在也下不了*。
掀开睡衣,将华筝侧身的姿势,然后帮她上药。
几乎一碰,华筝的身体就震动了下,醒了过来,看到詹艋琛手里拿着棉签,而自己正裸着下半身。
不由往后躲开。
“你在做什么?”
“上药。”
华筝明白了,却不愿意接受,想拿过棉签:“我自己来。”
而手腕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深邃的眸光看着她。
“你确实有让人生气的本事。”
华筝也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即钻进被子里,嗡嗡的说:“那就不用上药了。”
身体是她自己的,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吧?
不要总是一副私有物的样子,她一点都不喜欢!
现在,就算詹艋琛生气她也不要管了。
虽然这样想着,躲在被子里的华筝还是紧绷着神经。
忽然眼前一亮,被子被掀了开来。
华筝一紧张,不会要揍我了吧?
“你要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华筝视死如归,反正她现在很生气,也很难过。
“先上药。”詹艋琛看起来似乎不在意她的倔强,淡淡地说。
华筝一愣,随即反应:“我自己会上药。”
“你看不见。”
詹艋琛将她的身体压下,施加了力度。
清凉的药水一沾上——
“嗯……”华筝*了下。
“别发出这样的声音。”
此情此景,此行为,让詹艋琛不得不佯装心如止水。华筝再发出点那种声音,他随时都能起反应。
华筝红着脸,咬着唇,被迫地乖乖地任詹艋琛上药。
她又不是故意要发出那种声音的,换他来试试?
那种羞耻的地方,完整地暴露在詹艋琛的眼里,这到底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去挣扎啊?
看来,那里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因为,那年詹艋琛这样做,都没有要接二连三地上药吧?
这样凶残的惩罚,如果她是清醒着的,那就是生不如死。
“詹艋琛……”华筝咬了咬唇瓣,开口。
“嗯?”
“我昨晚做了什么啊?”华筝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
“对啊!”
“自己去想。”
“你怎么能这样?我倒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这样对我。”华筝不悦。
“以后,喝酒只能在我面前喝。白天我说的话,还要我重复一遍么?”詹艋琛沉声。
华筝的气焰往下灭了灭,脸颊贴在枕头上:“你真会不让我见曈曈和涵涵?”
“会。”没有一丝的犹豫。
☆、三百四十章 :求合作
华筝的气焰往下灭了灭,脸颊贴在枕头上:“你真会不让我见曈曈和涵涵?”
“会。”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孩子想啊?他们需要妈咪。”
“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健康成长。”擦完药水,詹艋琛将她的睡衣拉了下来。
这话听在华筝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好像她就是无所谓的存在一样。
可是看到詹艋琛俯视过来的视线,又觉得,那不是刺耳,而是詹艋琛说到做到的绝情。
她感觉到自己无法反抗罢了。
詹艋琛站起身:“先别睡,把晚餐吃了。”
带着不怒而威的命令。
似乎是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然后就听到外室进出的声音。
那是红玉已经吩咐女佣将晚餐端上来了。
华筝没有反抗的余地,慢慢挪动着下*,去客厅吃饭了。
詹艋琛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平静无绪的样子。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正准备吃饭的华筝楞了一下,她感到一阵拒人千里的冷漠。
是她的错觉吧?
从那以后,虽然每天都会见到詹艋琛,在同一个桌上用餐,但是总感觉气氛比以前压抑。
而詹艋琛的眼眸总是太过深邃地看不懂。
以往他都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华筝房间里,就算华筝百般不愿。
现在呢?好像连那种可能性都消失无踪了。
难道这又是错觉?
晚上,华筝从曈曈的房间里出来,看到红玉问:“二少爷呢?”
“在书房。”
“他是不是看起来心情不好?”华筝问。
“这个……詹太太不是应该更清楚么?”红玉直白地问。
华筝瞪了她一眼,我知道还问你?
她总觉得詹艋琛的变化是因为那天酒吧的事,可是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任何细节。身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消失,可带来的不安感从未消失,甚至越想越烦躁。
“詹太太,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二少爷么?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么?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红玉带着埋怨地说。
然后,很痛心无奈地转身走了。
教华筝愣在那里。
她的心……狠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不对?
可是她在痛苦的时候,有没有人来体谅她?
曾经她也是愿意留在詹艋琛身边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让她觉得,或许她想要的平淡生活根本就是个错误……
两个人的开始本身就是个错误,她居然有所求了,所以才会要一系列的代价吧……
虽然很不想去管詹艋琛是个什么情况,心情好不好和她也没有太大关系。再说了,詹艋琛的心情,谁能揣摩地透?
可是——
华筝已经站到了书房前,举起的手迟迟地落不下来,一会儿伸手,一会儿又收回来,一会儿手指扣着脑袋,一会儿唉声叹气。
异常纠结。
她这算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跑到詹艋琛的书房来?
看见詹艋琛说什么?
工作还好么?辛不辛苦?怎么不早点休息?累坏了身体怎么办……选哪一个问题看起来比较没有那么傻?
可是不管哪一个都像是‘关心’。
詹艋琛会不会被吓到?觉得她神志不清?
别说他,连华筝都觉得自己神志不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詹艋琛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要不,还是回房间吧!
华筝刚一转身——
“喝!”给她吓了一跳,后背紧贴在书房门上。
詹艋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就像没有一点气息的鬼魅。所以华筝能不吓到嘛!
毫无心理准备啊!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华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站直身体,掩饰自己的慌乱,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应对的样子。
“找我?”
“不是。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华筝立即否认。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走向书房门,经过华筝身边的时候,华筝几乎是屏住气息的。
在詹艋琛将书房门打开,准备关上的时候。
“等一下!”华筝手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