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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褐色的眼眸近在咫尺,内敛着深邃的光泽,她看见自己在里面红着脸的样子,那深潭里映着她的影子……
回神后,华筝脸更红了,推开詹艋琛远离他面前。
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让人猜不出来,却总是那么惊心动魄。
她真怕自己的小心脏有天撑不下去。
往一旁吃着蛋糕的曈曈涵涵走去,帮他们嘴上擦着奶油:“好吃么?”
“好吃。”曈曈。
“好吃。”涵涵。
华筝觉得还是和孩子们一起安全,反正离开前,别想她靠近那家伙。
站起身,转过脸看到正淡定自如和朋友说话的詹艋琛,似乎很投入,不过在华筝看过去后,仿佛能感应到的詹艋琛看过来,越过人群,又好像那人群不在,豪不妨碍他们的遥遥相望。
华筝脸色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她真的是疯了,居然如此就恨不得脸红心跳的样子,难不成心脏出了毛病?
她觉得肯定是如此。
不然詹艋琛那样看她一眼,为什么自己的心脏那么怪异呢!
华筝收回视线后,决定不再去看他,眼神乱窜着,然后整个人僵住。
那个服务生手里拿着什么?黑洞洞的口,枪?怎么会有枪?就搁在托盘下面,朝着的方向就是——
而那手指已经扣下扳机,华筝脸色恐慌,根本来不及叫,够不着服务生推不开他。
只好拔起脚朝那对直线的中间跑去——
那个时刻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该阻止这样她从未见过的事情,如果来得及她会用力推开詹艋琛。
可是来不及了,没有听见枪响,却有什么东西猛地、带着强劲的力量射进身体,撕裂了她的皮肤,电钻般的钻进肉里,五脏六腑中,那么迅速,那么痛,前所未有的……
华筝的身体趔趄了下,没有倒下,站着,抬眼去看詹艋琛,那人完好无损。
痛,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血色在消失。
詹艋琛转过脸,华筝的痛,苍白虚弱,眼泪滚落下来,身体开始不受支撑地倒下——
詹艋琛手里的酒杯滑落,‘砰’地一声在地上溅起锋利的碎片,整个人冲出去,将华筝的身体稳稳接住,跪在地上——
“筝,哪里不舒……”詹艋琛的话猛然顿住,搂在华筝背脊的手拿了出来,手上鲜红一片触目惊心的血。
把她的身体坐靠在胸膛上,便看见了后背上的血窟窿,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华筝当时是背对的,所以子弹从背后穿入。
“是中枪!”有人立刻断定。
现场并没有混乱,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视线搜寻着那个开枪的人。
陈冲立刻跑去门外:“让人封锁酒店,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出去!快!”
冷姝不敢置信,眼泪从眼眶坠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开心的……
“妈咪!”曈曈。
“妈咪!”涵涵。
两个孩子哭着就跑过去,扑在华筝的身边。
“妈咪,你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妈咪……”曈曈哭。
詹艋琛抱紧华筝的身体:“筝,没事的,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相信我,不会有事……”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抱着华筝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发软地差点跌倒,惊地旁边的人都要伸出手去。
不过詹艋琛没有跌倒,抱着华筝跑出宴会厅。
陈冲的车已经在最近的地方停着,车门拉开,上了车,车子便像箭似的疾驰而去——
“妈咪!妈咪!”曈曈看到华筝被带走,急得跑出酒店,跟着车子追,虽然车子很快消失不见,但是她依然不停地追赶。
“曈曈!”涵涵追上去,“曈曈!”
冷姝从惊愣中回神,立刻去追两个孩子。
“妈咪骗人,妈咪骗人!妈咪不要曈曈了,妈咪答应曈曈不走的……”曈曈边跑边哭。“妈咪骗人,妈咪骗人,妈咪不可以骗人,拉钩钩的……”
冷姝追上他们,紧紧抱着他们,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放开我,我要找妈咪!”曈曈哭着挣扎。
“妈咪不会有事的,曈曈不要哭了,爹地不会让妈咪有事!”涵涵拉着她的手,说。在他心中,詹艋琛就是天,是神话里的神,无所不能。
所以,他相信事态再严重都能扭转乾坤,他相信詹艋琛能让华筝平安无事的……
“可是妈咪……妈咪流了好多血,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曈曈哭成了泪人。
冷姝帮他们擦着眼泪:“当然不会。既然妈咪说过不会离开就一定不离开,以前她也从未食言过,不是么?就算不相信冷姨,也该相信你们的爹地,他那么厉害,对不对?”
“我不要离开妈咪,我不要……”曈曈说。
“好好,不离开。等医生说你们可以去看妈咪,冷姨就带你们去,好不好?”冷姝说。
这样的事情被孩子看见,还是发生在自己妈咪的身上,本来就敏感的曈曈肯定是要吓坏了。
冷姝看着朦胧的路的尽头,心里默念,华筝,哪怕看在孩子的面上一定要安然无恙,你听到他们在哭么,不要那么残忍……
詹楚泉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在陈冲冲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可是紧接着,就看见詹艋琛跑出来,手里抱着的是受伤的华筝,鲜血一路滴过去。
就是说,受伤的不是詹艋琛,而是华筝?
詹楚泉整个人往后座一靠,一拳头砸向座椅。
怎么可以是华筝!
詹楚泉宁愿任务失败,也不能是华筝中枪!
现在不管华筝死不死,詹艋琛都会疯狂地报复,到时候一个都不能幸免!
“真他妈的废物!”詹楚泉又是一拳砸出去。
车子还在路上疾驰,争分夺秒,那速度快的没有人能知道下一秒它能发生什么。
车厢里被血腥占据,吞噬着几近崩溃的心脏。
詹艋琛用毛巾紧紧地压着华筝的伤口,抱着她在怀里,华筝的脸色苍白地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连红润的唇色都尽褪了。
“筝,不要睡,看着我。”詹艋琛试图和她说话,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华筝无力地睁开一条缝,看着詹艋琛,那额际上都是汗,她痛,她害怕,詹艋琛感受地真真切切,眼眸里泪光映着极致的痛苦。
“詹艋琛……”华筝气若游丝。
“我在,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到医院了。”詹艋琛低声说着。
“你在哭么?”
“没有。”詹艋琛否认。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也、也会有哭……”华筝似乎挺新奇,嘴角吃力地动了动,像是笑。
只是看得人心里更痛。
詹艋琛痛苦地闭了闭眼,脸部肌肉都在惊鸾。
“詹艋琛,我……会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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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一章 :结局倒计时
“詹艋琛,我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我不允许!”
“你真是……霸道的……不可理喻……”华筝嘴角淡淡的笑。“可是真的……好痛。”
“我知道,马上就到医院了。还有多少时间!”詹艋琛问陈冲。
“一分钟之内。”陈冲注意着路况,脚下的油门一直在踩着。
“听到了么?到了。”詹艋琛轻声对她说。
“我觉得……我都快看不清你的、你的脸了。”华筝努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可是不管努力,眼泪却越来越多,面前的人就越来越模糊,“是不是……你离我太近了?”
“这样呢?”詹艋琛的脸往后退些。
华筝没有说话,但是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身体里的温热液体好像在争先恐后的流失,那每一分都能感觉到。
连眼睛都模糊不清,是不是快要死了?
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的涵涵,她的曈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留得住么?
自己那么残忍,孩子会恨她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挡那颗子弹,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不到后悔。
想来,自己真的是伟大,对自己刮目相看……
“詹艋琛,我可能要食言了……和曈曈……涵涵说,对不起……”华筝的眼泪拼命流着,悲伤四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詹艋琛抱着她的身体,脸贴着她的,眼泪从坚廷的鼻梁下滑落到华筝的脸上。
华筝在彻底晕厥前,感到脸上被沾湿,像天空中突然间下起了雨,第一滴滴在脸上的触感,惊讶,情动……
就近的医院,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被陈冲开了十分钟都不到。
医院以詹氏集团的名义控制。
在华筝被放上了推床,进急救室时,詹艋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床边,推床一下子停下,卡在急救室的门中。
“总裁,放手!詹太太需要急救!”陈冲要去拉开詹艋琛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总裁?詹太太没事,我已经打电话给程十封了,让他赶紧过来参与手术。”
詹艋琛的手一颤,松了开来。
“还愣着做什么?救人要紧!”陈冲语气冰冷的对那些还在发愣的医生说。
然后华筝才被推进了手术室。
詹艋琛立刻转过身,似乎才找到自己的思绪:“问程十封还有多久,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好,我打电话!”陈冲拿出手机,就给程十封打电话。
“还有五分钟!”程十封一边挡方向盘,一边接听电话。
“我希望你两分钟之内到医院。”陈冲说。
“知道。”
陈冲打完电话,转身看到詹艋琛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更是可怕,时不时注意着急救室里的动静。
明明是刚进去,一切都不会有反应。
“总裁,程十封还有两分钟到。”陈冲自作主张地把时间缩短。“这里是大医院,医术自然是没有问题,詹太太不会有事。”
詹艋琛没有说话,他所有的力气、整颗心都在华筝身上。
所有的安慰都没有用,他要的是华筝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
陈冲如果是以前,他体会不到这种感情、感觉。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就好像那天冷姝出事,没有生命危险他便失去理智,心里抽痛,何况是关于生命的事呢?
那么脆弱,谁能预料?
程十封不孚众望,出现在了手术室外,手术衣都已经穿好了。
没有和詹艋琛和陈冲说一句废话,就直接推门而入。
一切都可以安心了么?当然不是。
只有度过危险的华筝出来,一颗心才能落下……
丛敏和华胥从楼上下来,丛敏浑身没有哪一处不痛的,对华胥就是暗暗咒骂。
华胥的努力好像也消了,但是脸上没啥好表情。
进了宴会厅里没有人,却看到那地上一滩刺目的鲜血。
“怎么会有血?”丛敏惊问。
华胥自然也是看到了,立刻抓过外面进来的詹艋琛的手下:“这里怎么回事?宴会散了?”
“散了。”那人说。
“为什么?”
“詹太太中枪。”
“你说什么?”丛敏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想去看华胥,以确定自己并非幻听。
而华胥愣了几秒,就向宴会厅外奔去。
丛敏追了上去:“华胥,坐我的车!”
不用问医院地址,出这样的状况,只会去最近的医院。
丛敏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踩着油门的脚也抖,却强迫着自己稳稳开车。
什么都没说,肯定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