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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一会儿……”莫尼还在争取。
詹艋琛的双眉不耐烦地一蹙,就算不看脸色,身后的陈冲上前将莫尼强行拉到一边,这才让走廊通畅无阻。
华筝早就贴着墙站了。
一行人离开,华筝才松了口气,胸口都发痛。她真怕詹艋琛在擦肩而过之时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莫尼的脸色比她的还要难看。
华筝上前:“情侣之间闹矛盾正常的。”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莫尼狠狠地拿过华筝手上的墨镜,离开。
华筝后来才知道。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胆向两边生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莫尼向詹艋琛求情的事实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后来证明,确实如此。
说她利用和詹艋琛的亲密关系私下找了狗仔队拍摄,然后刊登在杂志上。这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所以,凤凰杂志社和莫尼都成了让人唏嘘的天涯沦落人。
却没有能力再配合。问题还是出在詹艋琛这块铁板上。
华筝和莫尼的失败是因为没有知己知彼。
但是周毕华没有放弃,毕竟他是老板,杂志社在营利亏本下坚持了两年,这是什么样的斗志?
所以还在利用着他微薄的势力圈想办法让公司转圜。
华筝也是无力。特别这两天因为压力大,月事来得凶猛又惨烈,肚子痛地都直不起腰来。
下了班,还有一段距离到公交站台。以前觉得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漫长地很。
一手撑着防护墙,缓冲着肚子的绞痛。
周毕华开着车,一上马路就看到了她。车子靠边停下,立马下车。
“你这是怎么了?”周毕华问。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华筝强撑着直起腰。
“这还没事么?脸和墙都成一个色儿了。我送你去医院。”
“真没事。回家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坐我车,我送你回家。”
“这不太好吧?”华筝受*若惊。他好歹也是老板。
“你要是路上出什么问题,可是工伤,你就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华筝:“……”这也是实话。
周毕华不仅送华筝回家,还让她先休息两天。他说,反正公司现在没事做。
这话也没错。
但是华筝最怕别人对她好了,一好,心里就像搁着块疙瘩。
她哀怨地躺在*上,看着贴在窗外玻璃上张牙舞爪的绿枝桠。
敲门声响后,王忆端着生姜红糖水进来。
“把这喝了。”
华筝听话地喝完,生姜味让她皱起清美的眉头。
“公司压力这么大?你这样子可是少见啊!”王忆接过碗。
“刚进公司,总会有点。不过老板人也好,让我休息两天。”
“那你老板挺爱惜下属的。”王忆笑笑。
确实如此。所以导致华筝一股知恩图报的义气让她‘胆向两边生’,直接拦下了詹艋琛的车子。
詹氏集团的摩天大楼是出了名的,霸气地伫立在这座城市中心,威严,高不可攀。
也像吞噬人的可怕巨物。
眼见着车子驶过来,华筝就冲上去。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犯第二次错误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的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这情景可真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包括华筝自己。
车内受到冲击,詹艋琛脸色可不太好。
司机老袁承受着封闭的车内压抑的氛围。他已经是老司机了,今天的事可是破天荒。
外面的人是否受伤可没有车内施加的压力那样沉重。
一推车门,老袁下车,走到华筝面前,气愤:“你不想活了?这样冲出来?”
“我想和詹先生说句话。”华筝绕过老袁,冲到车窗边。“詹先生!”
车窗贴着膜,黑黢黢的,映着华筝不安的脸庞。
车内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华筝知道,詹艋琛就在里面,深沉的目光能穿透一切的锐利正压迫过来。
“詹先生,我有事找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那双冷清如冰凌的眼眸,和严冷的脸庞。
仅此而已。就足够让华筝站直了身体。也有点让她傻眼。
她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见到了詹艋琛。
这种慌乱,就像走在黑夜中,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双带着绿光的眼睛。还那么近。
可是,再慌乱也得给自己打一针镇定剂。
“抱歉,耽误您一点时间。”
“我的时间你耽误地起么?”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
“是是是,我就一句话。能不能对凤凰杂志社手下留个情?是我们不对在先,无礼在后,还请您原谅。”
“是昨晚让你在我手里逃过一劫才有这个胆子拦下我的车,还是坚信觉得我会犯第二次错?”詹艋琛冷静且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出现在您面前,我直接将脸埋土里!”
詹艋琛冷冷地收回视线,在华筝期盼带乞求的眼神下,对上了车的司机吩咐:“下次再遇到情况,直接撞上去即可。”
说完,车窗缓缓上升,关上。
车子滑过身旁,驶离。
华筝怔在原地。
后知后觉,暗暗惊呼:他这是要撞死我么??
而刚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消失殆尽,只有蓦然出现的后怕。就像暗藏的危机,突然就有了它的形态。
詹艋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坚信我会犯第二次错误?
是的,华筝真有点侥幸心理,但是听那语气是不打算放过她么?
华筝望着车水马龙,她有些懵了。
才发现事态可能会有的严重性。
詹艋琛会知道凤凰杂志社还有个新人叫‘华筝’么?看到这熟悉的名字会认为不过是即将要和他结婚的对象同了名么?
显然,这种惊惧后遗症是要命的。以至于华筝当天晚上就做噩梦。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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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时间么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餐桌上华筝喝着粥,嚼着油条。
“不是说让休息两天么?”坐她对面的王忆问。
“昨天肚子就不怎么痛了。我想好好工作。”华筝嚼着油条,含糊不清。
“遇到这样能体恤下属的老板,确实难得。你得好好用心工作。”王忆教育她。
老板和男人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道理华筝也懂。所以她才会像‘冲锋陷阵’似的不计后果地拦下詹艋琛的车,为周毕华讨饶。
她不是秉持遇难就躲避的原则的人。
越躲,那种无知的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才更具恐慌感。
所以,睡不着的华筝想回公司一探究竟。
真要有‘三长两短’,还能有个见机行事,现场发挥的唯一机会。
公司一如既往的低气压,关键老板还不在。
华筝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冷姝就过来说话:“你不是休息两天么?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已经没事了。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华筝问。
“有事儿发生倒也好了。公司简直就成了一滩死水。”
“别这么说嘛!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都这样了,公司在无奈之下肯定是要被裁员的。你走不走?”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华筝坚信,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她说,“如果现在让我想……我不想走。”
冷姝打量她须臾,带着玩味儿:“主编到哪里招到你的?也许他赚了。”
赚么?她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付出啊!
说不定莫尼风波在前,华筝这片巨浪在后。
就在她担心詹艋琛会不会查到这里,并迁怒杂志社时,他的秘书打来电话。
就像第一次和詹艋琛的晤面一样,也是这样的方式。
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
毫无诚意,夹杂着透明的压迫。
华筝在接电话的同时想着,难道是要结婚了让她做好准备?
显然,一波三折,没那么好康的事。
“您好。”华筝对詹艋琛,包括他的秘书都会用这个敬词。以示尊敬。
“你好。我是陈冲。华小姐今晚有时间么?总裁在会所订了桌。”
华筝漂亮的双眉一皱,这都订位置了,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而且‘灰姑娘’身价的华筝有资格摆谱么?
冷姝踩着高跟鞋自眼前走过,回到座位上。华筝的视线随着移动,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
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或许思考本身很疯狂。
“华小姐?”陈冲传来的声音不大,却像雷达讯号般让华筝猛然回神。
“那个……咳咳,我感冒还没有好,残余的病毒虽没有蔓延,却跟人的脸皮一样的厚,赶都赶不走,可能还需要修养几日。”华筝说完,又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陈冲。
☆、不坐就消失
“所以麻烦您向詹先生说一声,我就不去了。等我身体完全康复后,亲自跟他道歉。”华筝手捂着鼻子,嗡嗡的,外人听了确实身体欠佳。
“华小姐,就算你不去,最好亲自面见总裁的时候说。”
显然,陈冲只想做个转达之人。
华筝挂了电话,手撑着下颚,她是真的‘病了’,头痛的很。
冷姝的脑袋从电脑后面移出来:“我听到……詹先生?”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位詹姓人士,很有男人味的气质,不太好高攀。
“哦!是我……是我学长!”
“那你对你家学长挺客气的,还忌惮着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冷姝半真半假地说笑。
“怎么会?我可是单身啊!”华筝为这个凭空的学长纠结了下。
之后陷入陈冲带来的绝境中。
有绝境,就有绝处逢生。
她当然还是准备像上次那副‘尊容’去见他,不过见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华筝在公司,一直等到离指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离开。
她素面朝天,堂而皇之地进了会所。直朝詹艋琛的位置过去,餐桌旁站定,开口就说:“詹先生真是巧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不过总要打声招呼,不然显得我没有礼貌。”
詹艋琛右手淡然地脱着茶杯,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多大反应。
是的。像詹艋琛的年纪与阅历绝对不会被情绪左右。但那深邃的目光像冰锥似的落向华筝柔软的身躯,实在难以承受。
华筝干笑两声:“其实上次的事,我应该向你道歉,否则我寝食难安。”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詹艋琛望着她,目光淡下来。
华筝却觉得那目光钻进了她的血液里,荒诞地很。
“您好像在等人?”她按捺心慌。
让她坐下?那椅子上瞬间凸出千根针万根刺,完全坐不下来啊!
“不坐就立刻消失。”詹艋琛抿了口茶,望着窗外。
华筝真的很想问:您能不能别调查我?
不过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不会做。
所以,她还是僵着背脊坐下来了。
这个情景实在熟悉。
而在服务员上前问是否要上菜时,华筝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