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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开封府的房子,展小猫。”白玉堂把房门拍得山摇地动,“猫儿,你让爷睡哪儿啊?”
展昭气恼,这家伙皮到底有多厚。他心里暗道:白府,客栈,甚至青楼,你哪里不能睡。还有,他竟然敢叫他……
“小猫,爷说过永远照顾你。”白玉堂继续喊道,至于他人听到他的话会想什么,他才不在意。
南侠赫赫有名的袖箭白玉堂早有耳闻,初探开封府时也是见识过的。白玉堂一个伶俐侧身,一只短小锐利的袖箭已从眼前破空而过。好狠的猫。白玉堂摸摸鼻子,撸猫毛是有趣,但是太过了这猫可不是挠一爪子就完事。
但白玉堂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这只猫。要说是为了中秋他酒醉时说的话——白五爷倒有些冤,他是真想不起来最后自己说了什么。
殷姸桐好笑的听着白玉堂抱怨,垂眸用杯盖轻轻滤着水中漂浮的茶叶。“这么说白兄弟是被赶出来了?”
“谁说爷是被赶出来了,爷是不跟猫一般见识。”白玉堂端起茶盏,抿了几口,“殷姐姐,上次兄弟拜托你办的事进行的如何?”
殷姸桐收敛了笑意,带上几分冷凝,正色道:“展昭生魂出窍是因为有人下咒想毒害他,但他变猫却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过倒也救了他一命,让灵魂保持一丝清明,记得回归本身。”她暂停不语,秀眉微蹙盯着白玉堂。
“那为什么猫儿就真成了小猫?”白玉堂急切想知道原因,抚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上几分力。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其中道理非是人可理清的。”殷姸桐幽幽说道。
白玉堂沉默片刻,闷声道:“你直说你也不知便是。”
殷姸桐冷笑道:“我非神仙,并不能洞彻世间万事,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洞彻所有,普通人最不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心。”
“姐姐啊,兄弟我你还不清楚,什么虚无鬼神的莫对兄弟我开口。殷姐姐,与其跟兄弟费这口舌,不如送兄弟一道驱散恶鬼保平安的符来得有效。”
“然后你再转送展昭。”殷姸桐幽幽说道,“姐姐可提醒过你,不要把姐姐的话当做耳旁风。”
被看穿心中所想的白玉堂不由地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姐姐的好东西怎么能便宜了那只不知好歹的猫。不过那只猫最近常倒楣,送他一道符护身也是应该的……”他倒是依然有理,脸不红心不跳。
殷姸桐轻叹一声,道:“你呀。”和他明说不得,这人脾气自己最是清楚,说对了肯定越发嚣张,说错了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隐约指出,就像现在,总是一副根本听不懂其中深意的样子,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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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清晨的阳光清透明媚,展昭走出房间时却没有感觉到神清气爽,无语看着门上贴着的字。
内有恶猫,非请莫入。
不用说,这种无聊的事只有白玉堂才做得出来。
白泽琰。展昭紧紧捏着那张纸,心里头把白玉堂骂了几遍。对白玉堂,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这只白老鼠真真是他的冤家,为什么偏要遇到这家伙?
展昭似乎忘了,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现在那个冤家消失了一天,又跟在他身后。
展昭视而不见,只是低头整理着包裹,身上穿着他平时常穿的半旧蓝衫。
白玉堂估摸一下展昭现在的心情,又往前靠了靠,应该还是很安全的。“猫儿,那个……”
“白五爷不是说这里有恶猫么,怎么不怕猫捉老鼠?”展昭回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只是平静之下隐隐透出的情绪告诉白玉堂他还恼着呢。
“一只猫爷有什么怕的。展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五爷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倒是说清楚,你们开封府办案就是判死刑都会讲明缘由,你把爷这么不上不下地掉在中间算什么。说,爷哪里惹到你了?”
展昭静静看着白玉堂,呼吸平稳。他哪里惹到自己?这人一向伶牙俐齿,不积口德,他说的那些话自己早就不在意,至于那夜……这只白老鼠天生的桃花貌,风流成性,还有什么说不出口,自己为何要为他的醉话纠结多日,何况他自己都记不得。思至此,展昭终于露出些笑意,道:“是展某偏执,无关白兄。”
白玉堂愕然,继而大怒。“臭猫,你什么意思,冷了爷几天,现在又说与爷无关,还有你叫爷什么!”他是真的恼了,这段时日他对这只其实总是能引起他怒火的猫太过宽容,多少次,他都被这只猫弄得满心怒火,但是他都不知道为何现在和这只猫都吵不起来。
“泽琰,这真是展某的错,是展某一时糊涂,错怪泽琰。”展昭叹口气,背上包裹,这种事情何必费心思纠结呢?
白玉堂很想拔出武器和这猫大打一架,问清楚他到底错怪他什么。
鼠猫逸事之八 迷失2
万物似乎都有了一种萧落之意。
展昭像往常一样背着包裹牵着马走出城门,心里暗暗感叹天地之间不动声色的变化。
汴京的繁华已经被他抛在脑后,听着那些热闹的声音远离自己,展昭竟有一种孤寂感。
白玉堂看上去是真生气,不同前面几次,忍了又忍,最后甩袖而去,而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动起武来。
刀重视狠、快,剑重视轻、捷。刀光剑影间,展昭还有心情感叹白玉堂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厚。但事后却想,是不是因为是和自己动手,所以他才藏了自己的狠戾?
展昭摇摇头,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自己还有案子要办;至于白玉堂放下狠话,也只能抛在脑后。送到开封府的案子总少不了千奇百怪的,这次亦然。
凡有案子发生,世人莫不澄清关系,生怕涉及其中,这一次,几位疑犯也是如此,只是人赃俱获,任人如何声辩也是无用。可是,怪就怪在这人赃俱获上。数日前,临近汴京的县城上,一当地寻常百姓光天化日下拖着一距尸体过街,当即被巡街衙役捕获;未过多久,此事再次发生,一男子被人在凶杀现场当场抓住现行,手持凶器,身上还有死者鲜血。
本来这两个案子理因轻而易举解决,但两个凶手皆声称自己对发生何事一无所知,甚至说出些匪夷所思的言语,当地的官员也不糊涂,觉察其中怪异之处,但苦于调查无果,只得先将疑犯收监,上报到开封府求助。
一颗松子不轻不重的向展昭额头射去。虽然展昭满腹心事,却也轻易躲过,心里也是一惊。抬眼望去,心里却想到除了那抹肆无忌惮的白再无第二人。
白玉堂正坐在一棵树上,双手抱肩,从上向下冷眼看着展昭,分明还在生气。不远处,一匹浑身雪白的马悠闲甩着尾巴,啃两口看得上眼的草。
展昭轻叹一声,开口道:“泽琰还在生气?”
白玉堂轻哼一声,从树上跃下,却不回答展昭。
“泽琰,这是要……”出游?不似。若说专门等他,恐怕他刚出口就要被奚落个够。
“哼。”白玉堂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展昭也不问他为何要与自己同行,只是与他保持距离,一前一后;半步之遥。他们俩的马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相处融洽,不似它们的主人,动不动就闹着脾气。
咫尺天涯。展昭看着他和白玉堂之间的空隙恍恍惚惚想着。
白玉堂突然回身,一拳挥向展昭,看似凶猛,力道却减了八九分,不轻不重地打在展昭胸口。
“泽琰。”展昭愕然,不解地看着白玉堂。
“什么时候变呆猫了?这个样子去办案,你那猫脑子恐怕不够用吧。”细看之下,这猫清减了许多,白玉堂心里暗暗吃惊,细想起来,似乎这段时日展昭是初识到现在消瘦最厉害的时候。早知道这是只天生劳碌命的猫,但是最近……未免太快了些。
展昭面对白玉堂的质疑,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淡淡说道:“泽琰,说笑了。”
没劲的猫。白玉堂转过头,心里还是不明白,展昭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事,让他耿耿于怀。
“展昭。”白玉堂试探道,“上次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可我真是不记得。”
难得白玉堂放软了口气,展昭轻叹一声,道:“泽琰……”他沉默片刻,“那些只是醉话,展某已经不介意,泽琰何必念念不忘。”
“到底是爷念念不忘,还是某只小猫给爷摆臭脸。”白玉冷冷说道。“还是只呆头呆脑的猫,你要是这个样子办案,哼哼。”
“泽琰可是要跟着展某去案发现场?”
“正是,爷可要看紧自己的小猫,免得这只猫突然变成其他什么动物,或者迷迷糊糊找不到家。”白玉堂冷笑道。
展昭白了他一眼,不该希望这只白老鼠能正常说话,至于那套“这是官府的事”的废话,他也不准备说,越说这只向来目中无人的老鼠更嚣张。
“什么案子?”白玉堂问道。
展昭拧眉,这人,真不知说什么好。
说来也巧,当二人赶到县城时,恰好发生第三场命案。
鼠猫逸事之八 迷失3
当时清透灵动的阳光正在展昭脸上跳动,白玉堂策马回头时,正看到秋日微薄的阳光下展昭微蹙的眉头清晰可见。白玉堂微微愣神,心里情绪莫名。
展昭拧眉不语,神情专注望着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虽然只是个乡镇,但因为靠近汴京,甚是繁荣,在这么热闹的地方,谁会明目张胆带着尸体行走?据悉,宋某用来装女尸的麻袋破露,露出女尸的手臂,当时人群惊慌失措,而宋某竟然毫无察觉。
熙熙攘攘的街头,大胆的疑犯,惶恐的人群。
展昭心里思索着江湖上流传着可控制他人的方式,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尖叫,伴随着混乱。
“走。”展昭神情变得沉凝。
白玉堂被那阵尖叫换回神,连忙压制内心莫名的悸动,随着展昭迅速前行。
当街行凶。
白玉堂一跃而起,用轻功跳过众人,轻而易举制住手持凶器的凶手。
展昭蹲下身探了探血泊中的男子的鼻息,又将手指按在他脖颈上,抬起头向白玉堂摇了摇头。 白玉堂冷眼看着被自己踢翻在地的男子,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毫无功夫,却有胆量当众杀人。
凶手伏在地上,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看样子白玉堂那一脚不轻。
“猫儿……”
“泽琰,当地的衙役已经到了。”展昭示意,目光从男子身上扫过,男子不经意抬头时,正和展昭目光相撞。
除却疼痛,剩下的是过分的镇静,镇静得茫然。
见过当地官员,展昭即刻开始查案。
死者是当地居民,生前开着一家笔墨店,与人无争。与凶手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无仇恨,用几个与死者相识的人的话,就是死者是个好人。
展昭和白玉堂心里都明白,死者恐怕生前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个处处与人为善的大好人,至少对这几个人来说,私下里肯定没少结怨。原因么,人说谎时语调、神情、眼神、举止、体温都会有异,不是所有人能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个躲闪慌乱的眼神都没有。
“小民怎么敢杀人,这种事小民想都不敢想啊。”凶手自从被押到衙门后就叫苦连天,根本不承认自己杀过人,自称自己只是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