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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气结,没好气的说道:“像你这种人,鬼才会嫁给你。”
就算她上段感情再怎么失败,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他吧?
彭纳尔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计较她话里的讥讽,漠然道:“既然你也讨厌他们的自作主张,那我们就快点把你离开的事提上日程,你离开的越快,这件事的影响力也就越小。”
父亲已经开始施压了,虽然表面上说由他做决定,但他明白,当这件事经由父亲口中说出时,就已经盖棺定论了。
齐悦自是认同他的说法,可一望向窗外密集的巡逻警卫,心里就没了底气:“可外面人那么多,我们该怎么出去?”
彭纳尔笑了笑,眼眸里带着一丝神秘,他开口正欲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具有节奏的敲门声。
“王妃,皇妃来了。”女仆禀报的声音响起,让房间内的两人身体一僵。
齐悦与彭纳尔面面相觑,她颤着声音说道:“这下该怎么办,你妈妈来找我干什么?”
王子站起身,对女仆点了点头示意她开门,侧头安抚齐悦道:“不用担心,她应该只是来探望你的。”
可惜这句话并没有奏效,反而让她更加紧张,之前他只是将对方当成亲切温和的长辈,才能坦然自若的相处。现在得知对方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只是因为把她当成儿媳妇来看。
就好像我把你当朋友看,你却想着当我妈。
第684章 眉目传情
齐悦紧张的看着女仆打开房门,皇妃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了进来,气质依旧那么典雅端庄,又不失母仪天下的强大气场。
皇妃在齐悦眼前款款坐下,扫了一眼齐悦的伤势,温润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心疼和不忍:“孩子,还疼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齐悦一样,但她越是温柔,压在齐悦心底的压力也就越重。
齐悦像方才的彭纳尔一样,眼神飘忽不定,望着床顶的帷幔说道:“我感觉还可以,除了身体不能动之外。”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国民的块头还真是够大。”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在她心目中简直如同噩梦一般。那么多个彪形大汉压在身上,别说是浑身受伤,没有残废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多愁善感的皇妃眼眸里噙着泪,齐悦身上狰狞的伤口,虽然痛在她身,却疼在她心。她接过女仆递来的手帕,擦着眼泪说道:“都怪我考虑的不妥,应该多给你派几个跟从,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齐悦向来不善于应付别人的眼泪,何况是真心实意为她流的泪水,所以那一瞬间,她内心的怨气就消散了一半。
低声说道:“是我自己的错,我不该跑进人群里……”
她想,如果当初她知道事实真相,怎么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闯进人口密集的地方,招摇过市。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彭纳尔的错。
站在一旁的彭纳尔,冷不防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扫射在他身上。面对齐悦幽怨的视线,他心里狠狠打了个冷颤,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皇妃同样注意到齐悦的眼睛,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老婆的小儿子。她的视线在两个孩子之间环视,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显然,她将两人的针锋相对,当作眉目传情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皇妃站起身,笑盈盈地拍着齐悦的手,欣慰的笑道:“毕竟在这种虚弱的时候,还是由恋人陪在身边,更加安心一些。”
齐悦嘴唇动了动,她想牵住对方的衣角告诉她,她和彭纳尔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可她不能,她只能在对方转身的时候,神情愁苦的看着彭纳尔。
彭纳尔冲她使了个眼神,低声说道:“忍着,等母后走了以后,我们就商量出逃的计划。”
齐悦张了张嘴唇想问他什么计划,却听不远处传来皇妃的声音,走到门外的皇妃喊道:“对了,彭纳尔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彭纳尔回头望了一眼齐悦,迈脚往外走去,他站在门外,不知在与王妃聊些什么。
透过玻璃窗,彭纳尔脸上表情清晰可见,两人之间一直是皇妃在说,他偶尔才应上一句。
皇妃好像谈论的什么,两人开始争论起来,彭纳尔眼里的情绪由沉静转为沉黑。
一场谈话结束后,彭纳尔浑身上下笼罩着阴郁气场,让人不禁避退三舍。齐悦望着走进来的她,问道:“你妈妈也逼婚了吗?”
还在想怎么和她解释的彭纳尔神情微怔,没想到她已经猜出来了,点头道:“和父皇一样,她也让我快点结婚。”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父母两人统一认为他们就是情侣,就算怀疑舆论背后有人推动,也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齐悦同样很着急,任谁这样被误会都不会好过,她急声道:“那还等什么?你快点送我走啊!”
彭纳尔望着直挺挺躺在床上,如同木乃伊一般的齐悦,脸上露出几分难色:“因为你行动不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就必须听我的。”
齐悦忙不迭的点头,催促道:“我知道了,你继续说吧。”
“我的计划是……”彭纳尔望着不远处的女仆,压低声音凑到齐悦耳旁,将自己的计划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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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头顶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洒在绿草茵茵的花园中,四周环绕的丛林中隐隐鸟声传出。
由白玉石砌成的地砖上,一辆滚轮车被人推着缓缓前进,原木轱辘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滚轮车上放着一个两米高的巨桶,木桶表面刷的金漆,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滚轮车旁各自守着一个人,以防木桶从车上滑落,彭纳尔站在其中一个人身旁,与他侃侃而谈。
“又到礼拜天了,该去圣殿运圣水了吧?”彭纳尔温和的笑道,他的眉眼遗传了皇妃的温润,不笑的时候眼含薄冰令人不寒而栗,笑得时候却春风化雨,让人身心舒切。
被他攀谈的人受宠若惊,即使两人聊了有一会儿,他也得愣好久才能回神:“回殿下,我们这已经是第三趟运圣水了,再有第四趟,皇宫正门前的喷泉池就该满了。”
皇宫中的喷泉池有用圣水的习惯,为了避免浪费,宫内的人每隔一星期换一次水。而圣水则是有宫外的圣殿提供。
“等出门后,木桶才会装车吗?”彭纳尔好奇的摸了摸木桶表面,光滑的表面涂的一生薄漆,所以摸起来有些粗糙。
运水的仆人点了点,回答道:“因为宫内不让打开,运输车停在门外。”
当然这只限于普通人,皇室还是有资格开车出入宫内,只不过同样要接受审查。
几人推车走到皇宫门口,审查的人先是用仪器对木桶进行扫描,确认安全之后才让他们放行。一般进宫的审查要严厉一些,出宫的审查要放松一些,加上这一行人中有彭纳尔在,他们不敢耽误王子的时间,所以审查速度格外的快。
检查间,彭纳尔状似无意的往后瞟了一眼,扫见几个黑色人影,掩藏在树林中的阴影处。
那是国王派来监视他的人,早在他拒绝婚礼的那一刻,父亲就起了防止他逃婚的心思。
第685章 不翼而飞
但聪明一世的父亲不会想到,要逃婚的不是他,而是齐悦。他应该庆幸,父亲在齐悦那里安插的人手不多,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出了皇宫正门,那几个黑影依旧穷追不舍,彭纳尔随遇而安,再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望着眼前没有城门阻挡的景色,运水仆人感叹道:“今天他们竟然没有打开木桶盖,往常是非看不可的,要我说这木桶里能放什么东西,不就是圣水吗?还一惊一乍的,生怕我藏个活人出去。”
说完,他谄媚的望了眼身边人,奉承道:“这一切都是托彭纳尔王子的福,多亏了您,今天才能少一环节。”
彭纳尔没有回话,只是望着远处等待的卡车,笑而不语。
宫外的石子路稍微坎坷一些,滚轮车上的木桶摇摇晃晃,原本空荡荡的木桶里竟发出轻微的异响,像是木桶里面有什么在撞击内壁。
由于那声音太过于微弱,前面的人若无所觉的走着,后面推车的仆人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诧异地停了下来。
面对大家疑惑的视线,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桶里装得还有水吗?已经第三趟了,该倒的应该倒完了才是。”
前面的那个仆人拍了拍木桶,发出的声响清脆而不浑厚,他不好意思的望了眼彭纳尔,训斥那个多嘴的仆人:“水已经倒干净了,就为这事儿还值得你停下吗?万一耽误了彭纳尔王子的时间怎么办?”
王子好不容易说对他们的工作感兴趣,想要陪他们走一趟,能与王子工作可是天大的殊荣,这个人却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生怕王子不知道他们工作不认真。
不过,今天的水倒干净了吗?他记不太清了。
“我确实听见回响了,木桶里面一定有东西,王子你要相信……”仆人见他们不信,便急切地说道,甚至望向彭纳尔企图得到他的信任。可当他的目光触及他湛蓝的眼眸时,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嗓子里,噤声哑言。
彭纳尔面带笑容,眼里却蒙上一层薄冰,声音沉稳的说道:“今天风声很大,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们继续走吧,不要耽误时间。”
在他近乎于威胁的眼神中,仆人吭也不看吭一声,只得顺从他的意思往前走。
心里却委屈的想着,他明明听到了声音,就像现在一样……
“咚咚咚!”有什么在木桶内撞击着。
运输的卡车近在咫尺,彭纳尔的眼睛亮了亮,脚步不禁加快。可就在成功在望之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拦住他们的去路。
“唉,这是送圣水的木桶吧,刚好我准备找点圣水用,你们就给我匀点吧?”拦人的是贝莎王妃,她好像刚从宫外回来,头上还被纱巾蒙得严严实实,身边有几位女仆跟随。
仆人面露难色,望了一眼身旁的彭纳尔,犹豫着说道:“回王妃,木桶里的圣水已经倒光了,如果您有需要,等我回来后会派人送上一瓶过去。”
一天能与两位皇室攀谈,自是让他欣喜若狂,可王妃问的问题,却让他难以回答。
之前他已经和王子保证,木桶内干净无物,现在他在说木桶里有水,不是自己打脸吗?
贝莎同样看见他身旁的彭纳尔,但依旧不为所动,坚持道:“我不相信这么大的木桶,里面就没有一滴水。我的女仆生病了,急需要盛水来服药,你这样一直拒绝我是什么意思?”
仆人胆战心惊的回道:“我敬爱的贝莎王妃,我向真主起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敢欺瞒您的意思。”
他低垂的头几乎要埋在地里,彭纳尔见他可怜,便为他开解道:“王嫂,这木桶已经经过审查了,里面确实什么东西也没有。”
彭纳尔这么说,贝莎王妃也不好再坚持什么,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叮嘱道:“既然这样,你们回来时不要忘了送圣水到我寝宫。”
仆人连忙应声,等她走后才松了一口气,谁知送走了一位爷,又迎来另一位大爷。
皇妃派来贴身侍女来取圣水,他们像约定好时间一样,统一在这个时间出现,将没有圣水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