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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安从楼上下来,准备从摘星大厦离开,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谁都别来打扰她!
在路边拦车子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时安面前,她后退两步刚想谴责开车的人不道德,车窗打开之后,时安看到里面的人。
“你出来了?我还在想你要是一直被陆南望关在上面,我就带人‘劫狱’!”许清如打开车门,“快上来!”
时安站在人行道上,没动。
因为驾驶座上的人是傅行止,陆南望和陆锦瑟先后警告过她离傅行止远一点。而且,傅行止和陆锦瑟有婚约在,她不适合和傅行止走得太近。
“上来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许清如完全不清楚时安一动不动是为什么,等着急了,直接下车将时安塞进车里。
一上车,傅行止启动车子离开了摘星大厦。
时安和许清如坐在后排,她朝许清如挤眉弄眼,想问她为什么扯上傅行止,难道她不知道傅行止和陆锦瑟的关系?许清如不像这么拎不清的人。
“你眼睛不舒服吗时安?”许清如看时安眨眼睛,关心地问道。
所以,分开五年之后,她们连基本的默契都没了。
“……”时安不知道怎么说许清如才好,压低声音道,“怎么找他来?”
“在海城只有他敢和陆南望对着来。”只有傅行止敢上陆南望的办公室抢人,“本来陷害你的人已经找到了,警方那边也撤了,但是陆南望就是不放你走,他想干什么?”
“他没干什么……”时安小声说道,瞄了眼开车的傅行止,发现他根本就没在注意她们这边。
“哼!”许清如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penny是盛浅予的人,给个教训就让人走了,你呢?你平白无故地被冤枉,还把你困在公司,我看他就是想对你下狠手。”
“……清如,他是你大老板。”这要是再被陆南望听到一回,许清如的工作该保不住了。
“你这是在帮陆南望说话?”
“我……”没有。
“你帮他说话的同时,知不知道他下午的时候就被盛浅予叫了回去,因为他们的乖儿子和人打架了,他赶回去处理家事。时安,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是你要看清楚现实,陆南望背叛你了,五年前就背叛你了,现在他和别人有儿子。就算他对你好,你也不要鬼迷了心窍。”
许清如的话犹如镇定剂一样注射进时安的身体里面,将她从不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陆南望结婚了,有儿子了!
“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知道,就怕你脑子一热做傻事。”
“时安,有人通知我说,时坤在码头那边出现,临时工,帮忙做点零活。”傅行止忽然间开口,不知道将刚才的话听了多少去。
“我哥在码头?”时安立刻从陆南望这个人当中跳出来,只关心时坤,“他为什么做临时工都不愿意见我?”
“可能是不想连累你。”坐过牢的人,都会有一种自卑感。傅行止接触过那一类人,他能明白。
“但他是我哥哥,我不会觉得他是我的累赘。”
“他不会那么想。”
时安瞬间怔住,只觉得傅行止说的话并没错,时坤那么一个性格要强又自尊心超强的人,在看到妹妹成为小有名气的珠宝鉴定师之后,不愿意拖累她,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但时安并不想让哥哥在码头那样的地方做临时工,风吹日晒,辛苦不已。
时坤以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啊!
“没事的时安,等找到你哥,我们好好和他说说,他会想清楚的。”许清如拍了拍时安的肩膀,安抚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
时安沉默地坐在后座上,在车子往码头那边开去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的目光朝驾驶座上去。
“行止,你告诉我码头的地址,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前面靠边停车吧!”时安不想再和傅行止有任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别说他现在和陆锦瑟有婚约在,就算没有,时安也不能再这么麻烦他。
“码头很乱,你们两个女孩子过去很危险。”傅行止显然没有答应时安的打算。
“是啊,而且码头那边是傅家的,有他带我们过去,找你哥也方便一些。”许清如建议道。
他们似乎都没有明白时安心中的顾虑,又或者明白,装作不明白?
“行止,你和陆锦瑟有婚约。”
时安的话一出,车内就陷入一种沉默当中,只有音响里传出音乐,却让车内的气氛更加诡异。
傅行止从后视镜当中看了眼后排的时安,因为车内灯光不足,也没有看得太仔细,他低笑一声,“所以呢?我和锦瑟有婚约就不能帮你找你哥了?难不成我和锦瑟有婚约,就应该和所有异性划清界限,才算是忠于婚约忠于她?”
车内只有傅行止的声音,时安似乎能看到傅行止脸上不以为意的表情。
时安一直都知道傅行止很够义气,但时安不知道的是,傅行止对她的义气之中是否还掺杂着别的感情。
如果有,那么她就应该听陆南望和陆锦瑟的话,离傅行止远一些。
“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你孩子的爹。”傅行止似笑非笑地说道。
“……”时安彻底不说话,坐在后座上,傅行止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什么孩子啊?”许清如看看傅行止,又看看时安,并不清楚两人刚才说了什么暗语。
当年那件事,知情的不超过五人,许清如并不包括在内。
“对了清如,你怎么留在海城,还进了陆氏珠宝当设计师?”时安僵硬地转移话题,只求许清如不要再问下去。
“就……”许清如支支吾吾,面露闪烁的神色,“陆氏珠宝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珠宝品牌,两年前偶然有机会进入陆氏珠宝实习,后来就转正了。”
现在陆氏珠宝里面有一个系列都是许清如设计的,所以留在陆氏看起来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也挺好,但是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说你大老板的坏话,被听到真的会被炒鱿鱼的。”还是像陆南望那么锱铢必较的男人。
许清如也特别意外,昨天晚上在医院急症室那么说陆南望的坏话,第二天还能安然无恙的在陆氏珠宝工作。
是托了时安的福,还是另有人罩着她?
说话间,傅行止的车子就已经开到了码头,傅行止作为傅家不二继承人,来了码头,这边的负责人毕恭毕敬的迎接,叫了声“少主好”。
时安和许清如瞬间想到了电影里面的黑-社会画面,而且傅行止特别镇得住场。
他迎风而立,对码头负责人说:“把时坤叫过来。”
“知道少主您要找时坤,我们早就让他等着了。”负责人点头哈腰,随即转头对那头的人喊道,“把人带过来!”
正文 第38章 时安,你有什么呢
陆宅望园,陆南望坐在沙发上看佣人给陆念衾包扎伤口,男孩儿固执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要哭的意思。
陆念衾身旁坐着盛浅予,心疼地看着陆念衾。
很快,佣人帮陆念衾包扎好了伤口,拿着药箱安静地退出了客厅,她知道二少爷现在很生气,哪敢在这时候撞在枪口上。
“陆念衾,你最近很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是吗?”陆南望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冷意,他很少管教陆念衾,是觉得他听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是这两天陆念衾先是扇了时安一巴掌,刚才又把到家里来找他玩的同伴打伤,这个暴躁脾气到底是和谁学的?
陆念衾紧闭着小嘴,固执地抬头看着距离他一米远的父亲,不说话。
“南望,念衾还小,你……”别这么凶。
“我和你的事情,待会再谈。”陆南望一道冷厉的眼神向盛浅予投去,她收买他身边的员工、扇风点火、陷害无辜,到底又是谁,让那个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孩儿变成现在这样工于心计?
盛浅予接收到陆南望眼中的警告,默然住口。
“你不准这么凶妈妈。”陆念衾开口,语气中全是对母亲盛浅予的维护。
陆南望视线落在陆念衾身上,“你还知道开口?”
“是贺归来说你会不要妈妈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会有后妈。他胡说,我才打他的!”陆念衾双手背在身后,眼角是被贺归来打伤后贴上的绷带,双眼中却透露着一股子倔气。
他不相信父亲会和母亲离婚,娶别的女人,让他有后妈。
因为贺归来胡说,所以他要打他。
陆南望听到陆念衾的话,眉头微微皱着看向盛浅予,怎么这种话都传到小孩子耳中?
“我……”盛浅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觉得在孩子面前不该说这些话,欲言又止。
“你为什么相信别人说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父亲?你觉得我会给你找一个后妈?”陆南望沉声问陆念衾。
陆念衾摇头,“我想要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想要爸爸多点时间陪妈妈。”
“你知道就好,自己回房间给贺归来打电话道歉。”
“哦。”陆念衾踌躇一下,慢慢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待关门声传到陆南望耳中,男人脸上的神色,更加低沉,“怎么回事?”
盛浅予眼眶发红,不止是因为儿子先前打架受伤,更多的是陆念衾恳求陆南望不要丢下他们,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做母亲的自然是难受的。
“昨天晚上时安在宴会上出现,他们就说我陆太太的身份朝不保夕,很快就会易主。”盛浅予将脸上的泪水抹掉,“我知道有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你把我们母子赶出陆家。但是南望,你能不能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陆南望坐在单人沙发里面,灯光打在他半张脸上,另一半的轮廓隐秘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
盛浅予如坐毡毯,紧张地看着陆南望,也看着他一直放在身侧的黄色文件袋,上面有长风律所的封印。
半响,陆南望从单人沙发中站起来,文件袋被他拿在手中。
是要将文件袋搁在她面前,还是……
“penny的前程毁在你的手上,你最好自己给她一个交代。我让周易断了每月给你们家的钱,有些教训要记在心中,才不会再犯。小七人单纯,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利用她,你就算拿念衾当挡箭牌也没用。”说完,男人拿着文件袋转身往楼上书房走去。
那一声厚重的关门声传入盛浅予的耳中时,她全身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成功地触怒了陆南望,并且知道了时安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盛浅予更知道,在时安和孩子之中,陆南望更倾向于孩子。否则,刚才那份文件就该甩在她面前,应验了贺归来的那句童言无忌。
孩子……就是盛浅予现在手中最大的筹码。
时安,你有什么呢?
……
陆南望进了书房,将文件袋扔到书桌上,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坐在椅子上,开始吞云吐雾。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当烟灰缸都快要满出来的时候,书房里面充斥着呛人的烟味,男人嘴上叼着烟,眯着眼将文件袋拿了过来。
拆开,把协议拿了出来。
青烟迷了陆南望的眼,他眯着眼看着封页上的四个大字——离婚协议。
真他妈刺眼。
他还真当自己是十八九岁的鲁莽少年,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把离婚协议都拿回来了,结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