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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肿了,我从贺琰那里拿了些泡脚的东西,孕妇可以用的,晚上我弄给你泡泡。”
秦深深遏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他的手掌像是带有魔力一般,所轻抚过的脚踝都一阵酥痒,她忍不住轻抱住他的头,“别摸了,好痒。”
“深深,你越来越敏感了。”墨御霆仰头看着她。
秦深深嘟嚷着嘴,“还不都是你,总是乱碰我。”
墨御霆站了起来,忍不住将她轻搂在怀里,“情不自禁,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这么迷人。”
“……”
“又害羞了?”
“没有。”
“呵,不逗你了,粥应该快好了,我抱你出去,晚一点我再把弱盛出来。”
“嗯。”秦深深点头……
M国。
装潢富丽堂皇得犹如宫殿一般的房间,季曜珉站在落地窗前,淡淡的月晖与霓虹的碎光照在他的脸上,斧刻刀削般的脸,俊美异常。
曾经那道蜿蜒在脸颊上的狰狞伤疤,已经被除掉,看不出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他的唇,紧抿着,弧度慵懒而性感。
他的神情,深不可测中又带着飘忽不定的危险感觉。
眼神,有着一丝初醒的短暂迷茫与空洞,但很快就拂了下去,变得邪魅而自信。
一名黑人走了进来,恭敬地立于他身后,“少主,老家主已经在大厅里等您了……”
季曜珉回头看了黑人一眼,淡淡道:“告诉爷爷一声,我马上就下去。”
“是。”
在黑人退下去之后,季曜珉看着落地窗映出来的剪影,他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
刚才,这里疼了一下,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一般……
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忘掉了什么?
……
深夜,明朗的天空忽地下起了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冷白的闪电一闪一闪地,像是要从窗户劈进来。
秦深深被惊醒,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深深,怎么了?”墨御霆向来警觉,秦深深这么大的动作,他第一时间就醒了,他将灯光完全打开,看着她直冒冷汗的苍白脸庞,墨御霆心疼到不行,轻轻地拥住了她。
“又做噩梦了?”
秦深深在他怀里惊魂未定地喘息,半晌,她抬眼看着他:“我梦到我外婆了……”
听到她这么说,墨御霆担忧的神情开始夹着一丝凝重,他担心秦深深想起来……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他并没有追问下去,轻拍着她的背,细细地安抚着她的惶恐不安。
“御霆,我,我梦到外婆被季曜珉杀了……”秦深深的声音哽咽起来,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一句话。
墨御霆的背脊微微一僵。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只是在梦,还是说,这些都是她潜意识深处浮出来的记忆……
“只是梦而已,别怕,睡一觉起来就忘了,有我在,睡吧。”
墨御霆搂着她重新躺了下去,不管她所说内容是梦还是浮现出来的记忆,他都不想她再纠结下去。
秦深深乖巧地躺在他的臂弯中,任由着他抱着,许是真的累了,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扑棱了几下,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墨御霆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都是蹙着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抚平她的眉心,指尖滑过她的鼻息,她的气息很轻,轻得让墨御霆心疼起来。
他侧了侧身,将她更贴向自己的怀里。
窗外,雷声依旧。
墨御霆一直这样凝望着她安睡中的她,一夜无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墨御霆特地留意了秦深深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因为昨晚的‘噩梦’而情绪低落,他悬着的心才悠悠地放下。
“早上想吃什么?”墨御霆低柔地问她。
秦深深在梳理头发,眼睛透过镜子在看他:“你要做吗?”
“嗯。”墨御霆点头,他弯身下来,夺过秦深深手上的梳子,娴熟地替她梳理着头发。
秦深深温柔地看着他:“你迟早会把我养成米虫的。”
墨御霆太宠她了,几乎连她身边大事小事都包办了,甚至连喝杯水他都不能她亲自去拿,才几步的距离,他却说怕她累着了。
她又甜蜜,又无奈,享受着他极度的宠爱的同时,她也想用自己的方式是宠着他,爱着他。
可是,每一次他都不准她做那些事情,比如像之前,她想要给他做早餐,他却说什么都不让,时间久了,她真有点郁闷了。
或许,她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这样一个人宠着自己,是多少女人一辈子都奢求不来的?
自己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要求呢?
秦深深不禁笑自己贪心了,墨御霆都对她那么好了,她还郁闷个什么劲啊?
万一哪天他对她不好了,她才该哭了。
墨御霆将她的头发扎了起来,看着镜子里她精神的小脸,他勾了勾唇角,“怪我这段时间把你管得太严吗?嗯?”
秦深深摇头,“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宠爱,心里有些不舒服,御霆,我也想要对你好,就像你对我那样。”
“傻瓜。”墨御霆俯唇下来,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了一下,他轻抚着她脸,深情地望进她涓涓如水的眸子里:“你值得我一辈子去宠爱,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你对我已经非常好了,很温柔,温柔得让我都舍不得再离开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呆在你身边,如果你再对还要更好更温柔,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了,我会想你想到发狂的。”
秦深深感动到不行,她埋进他的胸膛里,轻轻地蹭着,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御霆,我爱你,很爱。”
早餐过后,墨御霆打算要陪着秦深深。
秦深深微笑着拒绝了,她知道他有太多太多的工作要忙,每天都抽那么多时间陪他,她已经非常满足了,她并不舍得让他太累……
墨御霆依旧是不放心,秦深深昨晚的那个‘噩梦’,始终让他介怀,他很担心她一个人独处时胡思乱想,那些记忆,那些伤痛,他真的不愿再她承受一遍。
直到秦深深再三向他保证,甚至嗔怒地威胁上了,墨御霆对她近乎撒娇的威胁毫无抵抗力,亲了一她一下,最后还是如她所说的去了书房。
别墅的顶楼,有一个玻璃花房。
秦深深搭着电梯,打算一个人去那里坐一会。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坐在藤椅上的秦深深幽幽地闭上了眼睛。
恐惧,疲倦,悲痛,绝望,整整充斥了一个晚上。
那个噩梦……
梦境太真实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浑身都会忍不住地泛冷。
外婆,外婆……
她猛然从藤椅上惊醒起来,精致的小脸在阳光下一片惨白。
外婆呢?
她脑子里竟然空落落的一片,有关外婆的记忆,很浅,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抹除掉一样。
她竟然只记得外婆被墨御霆接到Z国老别墅的事,其他的,再也想不起来……
秦深深吓得浑身冒起了冷汗,手脚都开始发颤起来。
她想到了当初贺琰对她的催眠,外婆,外婆肯定是出事了……
秦深深急得脸色灰白起来,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手撑在腰上,她用近乎于小跑的速度朝楼下走去……
心里,一阵兵慌马乱地揪紧,很疼,很疼。
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当初醒来的时候,身体虚弱得不像话,那个时候,墨御霆告诉她只是摔了一跤伤到了胎气,她需要静养……
当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墨御霆当时的神情根本不对劲,那种深到骨子里的担忧与紧张,怎么可能只是摔一跤那么简单?
而且,她就算再喜欢海,墨御霆也绝对不可能带她去那么荒凉的码头的。
肯定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想到那个荒凉的废弃码头,秦深深的心更是恐慌到不行。
这一切,与昨晚噩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相似……
在那个可怕而冰冷的噩梦里,外婆就是在那个荒弃的码头,被季曜珉错手杀了……
梦里一帧帧绝望的画面,不断地轰炸她慌乱成一团的脑子。
她手脚冰冷起来,冷汗打湿了整个背部,身体怎么也止不住地颤抖。
痛苦的泪水,从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无声滑落……
她已经发不清,这一切悲剧究竟是噩梦,亦或是她被催眠了的记忆……
她脚下的步伐,迈得很急,迫切地想要找到墨御霆或者贺琰本人,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走楼道拐角的时候,因为地板是刚拖没多久的,仍有些湿,秦深深迈得急的步伐一下子打滑,她整个人朝前倾倒,她吓得脸色惨白起来,宝宝……
在摔倒下去的千均一发之际,她用双手护住了肚子……
“砰!”她摔了下去,额头被重重地砸到了楼梯扶手。
鲜血,汩汩而流……
墨御霆在前去书房工作一段时间,就接到了方倾打来的电话。
她与蓝斯已经抵达海岛上了,飞机正在机场降落。
这一次的行动很顺利,无论是G博士还是皇甫家族,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已经将老太太的遗体接了回来。
墨御霆在挂断电话之后,他起身,打算去一趟机场,将老太太的遗体安置好,避免得让秦深深撞见。
她的记忆,已经渐渐地开始恢复了,他不想再一次刺激她……
机场,几名高大健壮的保镖正搬动着冰棺,从飞机移了下来。
里面,躺的正是秦深深外婆的遗体。
在Z国老别墅的冰室存放了三个多月,依旧与她初遇害时一样,并没有任何腐坏与异臭。
而这一次的搬动,贺琰特意弄了几味药掺在冰棺里,这么一来,老太太的遗体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与生前几乎无异。
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跑道上,车门打开,墨御霆冷魅的身影从车上迈了下来。
“墨少。”所有人看着他的到来,纷纷恭敬致意。
墨御霆淡淡颌首,他的视线停顿在人群中的那一副冰棺上,眸色暗了暗,沉稳的步伐,迈了过去。
“辛苦你们了。”他看着方倾与蓝斯低低地说,态度亲近。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蓝斯受宠若惊。
方倾则淡定多了,毕竟她与墨御霆之间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多年的生死相随,他们早就视对方为兄妹,相处直来比较自然了,不会像蓝斯那么拘谨。
“墨少,深深呢?她这两天时间胃口还好吧?”
方倾最担心的莫不过秦深深有没有再孕吐,日常饮食习不习惯。
墨御霆神情微微地柔和,“还不错,你回来了,她应该会很高兴。”
方倾抿唇笑了笑,不过眼底的哀伤却并没有因为笑意而减淡。
这一次的行动,再度地揭起她心中的伤痛。
老太太的死,她始终没办法释怀。
蓝斯忽地伸手轻搂过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
墨御霆将他们两人的亲密的动作收在眸尽,看来这两天时间,蓝斯与方倾已经决定在一起了……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侧身吩咐着那几名保镖将老太太的遗体搬上运输的车子。
然而,就在这时……
墨御霆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低一看,竟是别墅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