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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瑶放开虞姝,欢欢喜喜地伸出了手,“来,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霍思瑶,这是我男朋友安向远,大二年级。”
虞姝微笑着与她握了手,“你好。虞姝,外院大二年级。”
“走,我请你吃饭,为你庆祝!”霍思瑶豪情万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全然忘记了刚才是谁死皮赖脸地要求对方与自己再比一场。
虞姝却看了看门口,笑着拒绝:“不了,我有约了。你们去吃吧!”
霍思瑶却伸手挎住了虞姝的手臂,笑嘻嘻道:“别呀,我还想跟你请教一下呢,你身手好棒啊!还打得那么好看……走,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
虞姝:“我真的……”
岱梓风抬起脚来,正欲走上前去,却听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男声:“阿姝,还没好吗?”
虞姝笑着将霍思瑶的手拿开,匆匆忙忙地起步离开,“我男朋友在叫我了,我得走了。咱们再会。”
霍思瑶没有再拦,岱梓风眼睁睁地看着虞姝朝着自己走来,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站定,笑着说了两个字——“借过”。虞姝的脚步很轻,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短短的两个字,竟成了二人唯一的交集。
岱梓风站在门口看了许久。
他看到虞姝在朝着另一个男孩子笑得眉眼弯弯,他听到虞姝的声音,不是很甜,却很干净好听:“斯南!等很久了吧?”
他看到那个男孩子拉过她的手,声音里满满的笑意与宠溺:“累了吧?想吃什么?”
他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他们淡出他的视线,一直等到安向远带着霍思瑶出来。
在认识虞姝之前,他一直一个人,因为无人所爱。
见了虞姝之后,他依旧是一个人,因为一不小心,爱上了一个人。
31。天塌地陷
虞姝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大亮。她睁开眼来; 入目是白皑皑的墙,微微一侧过脸来; 便看到了一片花海。
她躺的是病床; 呆的是病房,却闻到了扑鼻的玫瑰花香。艳丽的红玫瑰席卷了她的世界;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岱梓风推门进来; 见她睁着眼; 立即便舒展了眉眼,“你醒了。头疼吗?粥应该还是热的,我盛给你吃。”
虞姝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我怎么在医院?”
岱梓风盛粥的身形微顿; “你发烧了。”
“发烧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不用住院。”虞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岱梓风见状; 赶忙把手中的碗勺放下; 大步迈到床边拦住她; 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这才退烧,就这么起来会着凉的!”
“我又不像你们; 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 动不动就要住院; ”虞姝眸光向下,看不到其中的情绪,但她的声音已经足够嘲讽,“像我这种人,发烧感冒这种小事,一杯开水几枚药片就够了,十块钱之内就能解决。”
岱梓风叹了口气:“这不是小事。”
“你看,生活背景不同、价值观不一样,怎么做朋友?”虞姝轻笑着开口,“昨晚住院花了多少钱?回头我转账给你。”
“你一定要这样吗?”
虞姝自嘲般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分明已经张开了嘴,但是只发出了短短的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就悉数被吞回了肚里去。她定定地盯了岱梓风半晌,突然开口:“你昨晚没休息好?”
岱梓风没有回答。
“一晚没睡?”
岱梓风起身端起粥来,“你先吃点东西。”
虞姝却没有接。岱梓风勉强扯了扯嘴角,强笑道:“难道要我喂你?”
虞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钝钝开口:“岱梓风。”
“嗯。”
“我们分手吧!”
“身份就这么重要?”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就一起拼凑一个新的世界。”
“我们不合适。”
“你未嫁,我未娶,两情相悦,怎么不合适?”
“呵……”虞姝轻笑出声,“你哪来的自信我跟你两情相悦?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不过想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原来以为你是,现在看来,不过是误会一场而已。”
“你说谎,你要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怎么会想要跟我结婚?虞姝,我喜欢了你十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绝不会放手。”岱梓风自始至终都在笑着,唇角微扬,十分柔和,可是微笑之上,深邃的眼眸虽然浮着一层坚定,细看,却是眉目含殇。
“我半年前才认识你,而你却说,你喜欢我十年了。岱梓风,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十年前,你跟瑶瑶和向远一个学校,我被向远拖着去看你们的跆拳道比赛……”
“一见钟情?”虞姝挑眉。
岱梓风点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你带我见的是谁?”
岱梓风沉默了。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会光明正大地带虞姝回家。可是他的步步为营抵不过一着不慎,那个时机还没有到来,他已经将二人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看,从一开始我们就生活在谎言之中,”虞姝笑了,“岱梓风,就算我对你有好感,那也是我以为的那个岱梓风,而不是你。没有人规定你喜欢我我就要跟你结婚。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就放过我吧!”
岱梓风好脾气地笑了笑,“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跟你争执,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说。”
虞姝出院了。岱梓风把她送到家里,笑着向陈芝兰叮嘱,“阿姨,虞姝还没吃早餐,您待会儿监督她吃一点,省得胃不舒服。”
看虞姝不说话,他把药拿给陈芝兰,“她昨晚发烧了,虽然现在烧退了,但药还是得吃。这个口服液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增强抵抗力的,对身体没什么害处。这个瓶子里的是退烧药,待会儿再量一量体温,如果不烧就不用吃了。其他的上面都标的有,按剂量服用就行。”
陈芝兰一一记在心里,忍不住夸赞,“小岱可真是细心,你放心,阿姨都记下了……你也还没吃呢吧?先坐着休息一会儿,阿姨待会儿做好了你俩一起……”
虞姝冷不防开口:“我累了,先回房了。”
岱梓风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笑着推辞:“不了阿姨,我公司还有事,就不坐了。晚上再来看虞姝……”
陈芝兰没有挽留。岱梓风走后,她立即敲响了虞姝的房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闷,陈芝兰敲了几下就收了手,她试了试,门没有反锁。虞姝没有回应,她便在门外柔声喊她:“娇娇,是我。小岱已经走了。”
虞姝没有动作,微微提高了声音回应:“妈,我想先睡一会儿。”
她一夜高烧刚退,声音还带着沙哑。陈芝兰欲要推门而入的手僵在那里,须臾便垂了下来,“好,那你先睡,妈做好了粥叫你。”
窗外正在下雪。就如谁在天上扯碎了一件巨大无比的棉衣,不规则的棉片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树上,街上,屋顶上,还有虞姝的眼睛里。
天是苍白的,地是借着所谓的洁白藏污纳垢的,风带着雪肆无忌惮地到处飞扬,阻碍交通,致人寒冷,甚至带来疾病。没有一处是好的。
虞姝最讨厌这样的天气,不止讨厌,甚至是恨,恨到骨子里。
陈芝兰端着粥进来的时候,虞姝还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她微微吃了一惊,她原以为虞姝还睡着,她原是打算把粥放到虞姝的床头柜上,轻轻地把她叫醒,“娇娇,起来喝点粥吧,热腾的呢,喝完继续睡。”
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的竟然是虞姝的背影。
大部分小孩都喜欢雪天,不管天寒地冻地去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溜冰,然而虞姝却是个例外,她从小就不爱那些,下雪天,她只喜欢躺在被窝里睡觉。她说,被窝里温暖,让她觉得安心。
然而现在为什么……
陈芝兰端着粥过去,“怎么没睡?”
虞姝微微笑了笑,“睡了一觉了,刚起来。”
床上的杯子规规整整,一点没有动过的痕迹。陈芝兰只当没有看见,笑着把粥递过去,“来,趁热吃。”
虞姝接过,不过刚吃过了一口,便把粥放下,拍拍身边让陈芝兰坐下,“妈,您坐,我跟您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陈芝兰问道。
“我跟岱梓风的婚结不了了。”
“什么?”陈芝兰立即转过头去看向虞姝,“这是怎么了,娇娇,怎么不结了呢?”
“岱梓风……他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岱梓风。”
如果说虞姝和左斯南之间隔着一道鸿沟,那么她和岱梓风之间,便隔着千沟万壑。要想越过去,除非天塌地陷。
所以她不想越过去。
岱梓风的名头虞姝并没有多说,只是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他的名字,就足够向陈芝兰解释了。
“傻丫头,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也……”陈芝兰看到虞姝手机上搜索出来的那一连串,还没看便笑着开了口。
虞姝把手机递过去,“大家都指认了,他也承认了。而且……”虞姝把第一条点开,点开图片放大,“妈,名字可能跟人重了,长相还能完全一样?”
陈芝兰接过手机,食指向上划呀划呀,很快便划不动了。她的眸中凝结了太多情愫,连拧起的眉头都让人觉得百般滋味。但她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丝毫没有任何激烈的举动与言辞,只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原来是这样。”
虞姝朝着陈芝兰恍惚地笑笑,眸中不带任何欢喜,“妈,你看,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芝兰把手机递给虞姝,定睛问她:“娇娇,坦白告诉妈,你喜欢他吗?”
虞姝笑了,“虽然也有动心的时候,但是妈,你觉得我喜欢吗?”
喜欢二字,最是抽象难琢磨。可是放在虞姝身上,只消拿出当初的左斯南一比,就知喜不喜欢了。
陈芝兰抬手抚了抚虞姝的头发,柔声道:“也许喜欢,但远不如小岱明显。”
不等虞姝开口,陈芝兰接着便道:“娇娇,妈看得出来,小岱他是真的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呢?我总会变老变丑,”虞姝微微低下头来,仿佛自嘲般地笑了笑,又抬起头来看着陈芝兰道,“就算没有门第之见,就算没有婆媳矛盾,就算他真的是喜欢我甚至爱我。妈,爱,也是有保质期的吧?”
32。蛇与井绳
晚上; 岱梓风依言来了。虞姝没有闭门谢客; 却也没有好脸色。岱梓风刚把手中的水果和鸡汤放下,就听虞姝说:“岱梓风; 我们好聚好散吧。”
陈芝兰察言观色; 随手打开饭盒,笑道:“好香的鸡汤啊……”
岱梓风的目光从虞姝身上转下来; 看着陈芝兰道:“阿姨; 您也多喝点; 喜欢什么尽管开口,我……”
“你怎样?”虞姝豁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岱梓风,“岱总,我们能养得起自己。”
“我知道; ”岱梓风望向虞姝,“我只是……”
岱梓风从来没有想过; 自己和虞姝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视她为至爱; 而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