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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笑出了声，拉了拉身边顾语的衣角：“没有这么严重啦。”
唧
顾言把自己妹妹按在脸上的手拉下来，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看着，小鹿同学，你讲吧。”
林以鹿：“那个……你说的游戏主播，是赤泽吗？“
心里不抱期望，目光里却满是期待。
顾言愣了愣，还是没忍住看向了林以鹿，啧了一声道：“他这么火的？”
林以鹿：“……”
她打开赤泽的微博，举到顾言的面前，再次确认道：“是他吧？”
顾言点了点头，表情还是十分惊讶：“没想到他的粉丝真的不全是买的。”
林以鹿：“……我是他的脑残粉的，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顾言哭笑不得地看向自家妹妹，“你室友的品味真的是很微妙啊。”
顾语一拍桌子：“注意言辞。”
林以鹿也瞪他。
顾言作举手投降状：“好吧好吧，喜欢赤泽没什么不好的。他这个人技术好骚话多，喜欢他也是应该的。”
林以鹿满意地点头。
随即又更加小声地道：“你和赤泽现实认识吗？”
顾言：“认识啊，还坐一起打游戏了。”
想了想某人穿着睡衣在酒店里打游戏的样子，顾言又抢先声明道：“不过大概不能带你见他……”
林以鹿本来也没想过要见赤泽，她怕生，也没想过让自家偶像迁就自己，只是顾言的样子太过刻意，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呀……他很丑吗？”
听到有女人说江予辞长得丑，顾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她并不知情。
林以鹿听到他笑了，心里反倒更确定了自己刚刚的推测，于是坚定道：“就算赤泽没有颜值，我也爱他。”
顾言哈哈哈哈笑了一阵，这才强忍着笑意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哈哈哈哈。”
他的反应让林以鹿完全肯定了赤泽是外观分不够，才一直不在直播里露脸的。
顾语伸手推了顾言的胳膊一下：“别笑啦，傻了吧唧的。”
顾言立马冲她略略略。
……两个人可谓是兄妹情深了。
林以鹿倒是失落了起来：“今天不知道他直播，吃饭错过了……以后他要是再约你打游戏，或者什么时候直播，能不能发个微信告诉我呀？”
从此以后她就是最清楚赤泽直播时间的粉丝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好像前途一片光明了起来。
顾言应道：“哦哦，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他最近挺忙的，可能没什么机会了。可能接下来还是会一周看不到他的直播。”
林以鹿：“没关系，我等他。”
论一个粉丝的自我修养。
这餐饭吃得是十分愉快的，林以鹿觉得自己间接性拿到了赤泽的联系方式，满心欢喜，几乎要唱着歌儿回去了。
回去的校车上，顾语有些担忧地看向林以鹿：“林小鹿，你确定你没事啦？”
“没事啊，吃饱了就没事啦。”林以鹿拍了拍顾语的肩膀，“别这么担心，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我看起来这么玻璃心？”
顾语笑了，摇了摇头：“没有，你超坚强的。”
林以鹿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夏挽歌和柳汐已经回来了，夏挽歌首先迎了上来：“没事吧？听说你饿到胃痛……”
“嘿，我只是说很饿就先和顾语出去吃了，不用带饭而已。”
明明是自己不舒服，却要一一安慰自己的室友。
林以鹿感到好笑，又觉得很是温暖。等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打开【咔咔】的对话框时，也充满了勇气。
【总攻鹿泽：我没事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总攻鹿泽：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啊，况且当时你是很少数站在我身边的人，我很感激你的！！】
【总攻鹿泽：男孩子的话……希望能好说话一点！】
【总攻鹿泽：我确实是害怕陌生人，但是熟悉以后，就多了一个朋友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啦。】
【总攻鹿泽：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啦，谢谢你。】
直到睡前，她才收到了咔咔回的消息。
【咔咔：莫名感到热泪盈眶……阿鹿鹿还是这么温柔。】
【咔咔：这一天我真的忐忑死了……】
【咔咔：阿鹿鹿，期待再次见到你！周六见啦！】
林以鹿笑着回了一句【周六见。】
这个时候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令她内心纠结的“陌生的”男孩子。
——竟然是江予辞。
☆、…015…
周六，林以鹿背着一包的服装和道具如约而至。
S市是一座历史比较悠久的古城，可以出古装外景的地方数不胜数。可林以鹿偏偏最害怕围观，便只能把地方定在一个偏僻的郊区。
最后确定的地点是一片拆迁留下的废墟，拆掉的恰好就是一条古街。
这地方是咔咔利用上周难得的休息日四处跑出来的，据说拆了大半条街，因为拆迁安置的问题闹了矛盾，资金周转方面也出了纰漏，便搁置在了这里。
于是就形成了前半条街都是断壁残垣，钩心斗角的漂亮屋檐散落了一地、而后半条街却仍是一条没有人烟的静谧古街这样的奇观。
能找到这里，也是浏览了大量的帖子，跑了好多地方的。
由此可见咔咔对这件事情的用心。
林以鹿到的时候，咔咔已经在地铁站等着了。
一见到林以鹿，就从她手里接过林以鹿的小包包，还伸手像是想要拿下林以鹿的双肩包。
林以鹿连忙摆手：“这个不重的，我自己背着就好。”
“哎哎，好。”咔咔把林以鹿的单肩包挂在肩膀上，冲林以鹿张开了双手。
两个小姑娘亲密地抱了抱。
林以鹿个头不高，咔咔却是个身材高挑且前凸后翘的御姐，拥抱完以后林以鹿的视线十分自然地微微下垂，不经意间落在了一片波涛汹涌上。
林以鹿：“咔咔，你……好胸啊。”
咔咔一瞬间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好凶”了，然而看着林以鹿的视线，下一秒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骄傲地挺胸：“羡慕不来的。”
林以鹿：“……”
摸了摸自己的胸，嗯……好歹还是有的，起码聊胜于无。
两个人打了车往场地赶去，咔咔一路上都在抱怨自己伺候的那些大明星是多么难搞，尤其是最帅的那个，人前温柔得很，背后却满嘴骚话，还要求巨多，就差没让她劈叉着给他化妆，真的是气的人想用化妆刷堵他的嘴。
但是他太帅了，就算把他的真面目暴露给粉丝，粉丝们也只是想用自己的嘴去堵。
林以鹿笑得前仰后合，抹着眼角的眼泪道：“哈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也不了解这些三次元的明星，但是总觉得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她家赤阿泽无误了。
咔咔叹气道：“好吧，马上下车你就能见着他了。正常的时候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话音刚落，出租车就停了下来。
林以鹿突然又觉得紧张了：“等等等等……你说的‘他’是？？咔咔大大，你找了个明星来跟我出cp？？？”
咔咔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听见这话又弯腰对着林以鹿道：“放轻松啦，都是自己人。”
司机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总感觉自己带了两个什么大人物。
两人便在司机的目送中下了车往那段路走去。
周围是有两个小区的，不过这一片全是废墟，周围的人也不会没事到这里来玩。
咔咔在前面带着路，“摄影君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是你也认识的阙影大大，他的本名也叫阙影，当初给你拍那套片的时候还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家伙，现在混得特别好，进了剧组。我也是他带进那个圈子的。“
林以鹿：“小家伙……”
不说都想不起来，她上高中的时候咔咔就已经大学毕业三四年了。
分明长着一张永远二十岁的漂亮脸蛋。
咔咔又介绍道：“妆娘是我，后勤也是我，所以我们就四个人。还有一个跟你出cp的是个挺火的歌手，虽然你不关注这些，但是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最近我就是跟着他在S市这边拍戏，每天忙得跟狗一样。今天难得休息，他们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这一长段话中有那么几个关键词在林以鹿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
一抬头就看见江予辞穿着一身黑色的汉服，手握着长剑站在那儿。
脸上是温柔的微笑：“你来啦。”
林以鹿：……
林以鹿：！！！！
咔咔啧了一声，“很自觉嘛，衣服已经换好了。哎假毛是不是有点歪？“
阙影拿着相机从后面钻出来：“是吗？我给他整的，你再整整。哎小鹿鹿！好久不见！！”
他放下手中刚换了镜头的相机，走到林以鹿面前，抬手比了比林以鹿的个头，刚好到他的下巴附近，“长高了嘛。”
他又比了比自己的锁骨下面一点，“上次见你你才这么一点。”
这人是个一米八的高个子，林以鹿一点都不想和他比，“我那个时候也算不矮了……！”
转头看向江予辞：“那个……”
又看向咔咔，“你说的那个汉子……是江予辞？”
江予辞向前一步走到阙影旁边，个头比阙影还要高出一点，笑道：“是啊，真巧不是吗？”
咔咔反倒愣住了：“诶？你们认识……？”
林以鹿点了点头，刚要说“算是吧”，就听见江予辞那边开口了：“嗯，挺熟的。”
诶？他们已经算是“挺熟的”了吗？
林以鹿感觉还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不过是真的好巧啊。我的化妆师竟然那么早就认识你了。”江予辞说着看了一眼阙影，语气也变得微妙了一点儿，“我们剧组的摄影也认识你。”
林以鹿也是目瞪口呆：“是的……没想到我认识了这么多大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好在大家都是熟悉的人，气氛很快融洽了起来。
他们在一个没拆的空屋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换衣间，用一块布拉了个帘子，林以鹿就抖抖地在里面换了衣服。
接着便是套上发网化妆。
因为要把所有的头发都套进发网里，整个人像个尼姑一样，画面实在太过美丽，林以鹿拒绝被另外两个男人看到这一幕。
于是化妆也是在帘子里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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