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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哦”了一声,便把眼睛闭上,住哪里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都是寄人篱下,能有一间带屋顶的房屋已经是奢侈。
这么说来,她还应该对欧阳天成心怀感恩之心?
房子的确是很漂亮,一栋独栋的别墅,前面有一个小花园。别墅对面就是护城湖,离商业步行街也不过数百米的距离。
初夏站在别墅的门前,久久不愿意推门而入,感觉进入了这道门就像是跨入到一个带着枷锁的牢笼。欧阳天成,你真的要把当成金丝雀,永远的关起来吗?
“少夫人,赶紧进去吧,这是少爷特地选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大虎不停的催促。
初夏没有移动脚步,眼底浮现出一丝无奈,“为什么要住这里?不是说马上要出国了吗?”
有钱就是好,说换住址就换住址,可是为什么都不曾问过她的意思?难道她就只能听从欧阳天成的安排?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况且这里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住所,不是她的家。
“少爷说您现在身体不好还不能坐飞机,等再养几日身体确认没问题了,再送您出国。”说话的是王秘书。
王秘书一直跟在初夏的身后,生怕初夏哪个筋不对,转身跑了,不是谁都能受得了欧阳天成的控制欲的。
“我知道了。”
初夏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平静,也许是麻木,也许是觉得抗议没有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机械性的迈动着双腿,初夏来到门前,手刚触到微凉的门把,门突然动了,吴姨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意外的出现在了视线里。
“吴姨,你怎么来了?”初夏惊喜的搂住吴姨的脖子。
“那个老板怕你一个人住会寂寞,所以让我来陪你。”吴姨笑眯眯的,笑容却显得有几分勉强。
她终于明白初夏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开心了,无时无刻都被人盯着,也不能随意外出,这哪是过日子,简直就是坐牢!
“太好了。”初夏在吴姨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欧阳天成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欧阳天成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安排得事无巨细,厨师、佣人、管家,一个都不少。
只是诺大的别墅只住着她和吴姨,她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晚上七点,大圆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第一样都荤素搭配得很好,且色香味俱全,可是初夏却没有胃口。
“夏夏,你要多吃点,你最近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吴姨给初不断的夹着饭菜,等旁边的佣人退了下去,这才偷偷从屁股底下取出一个信封塞到初夏的手心里。
初夏伸手一摸,厚厚的一叠。她扭头看了一眼,确认旁边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道:“这是什么?”
“是钱。”吴姨说话时,依然装作在吃饭,而且吃得很是津津有味。
初夏不动声色的把钱塞到了屁股底下,低头喝了一口汤,余光瞄向吴姨,“哪来的?”
吴姨没有钱,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她钱,这钱一定有什么来头。
“是你妈妈给的。”
“咳咳,咳,咳咳……”
初夏呛住了。
吴姨拍着初夏的后背,“慢点喝,再喝口汤。”
初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把目光转向吴姨,“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你的亲生妈妈,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的。”
吴姨的声音很小,初夏听起来却有如晴天霹雳,她按捺不住的用力抓住吴姨的手,“她在哪?你见到她了?”
吴姨继续压低声音:“夏夏,你松手,抓疼我了。”
初夏连忙把手松开,“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则刚您说的是我的妈妈,我没有听错吧?”
吴姨把脸别到一旁,点点头,不让初夏看到她已经红了的眼眶。
“那她人呢?”
“不知道。”吴姨叹了口气,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无比遗憾的道:“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语,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说把这个交给你。”
只有这个吗?
初夏伸手摸了摸信封,的确是很厚的,呵呵呵。
“夏夏,如果你不开心的话,你现在有钱了,你随时可以走。”吴姨拨动着碗中的饭粒,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想说的话。
初夏艰涩的扯了扯嘴角,她留下来也并非是为了钱,可是她居然找不到反驳吴姨的理由。是啊,她其实随时都可以走,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是舍不得?
“我妈妈她,现在在哪?”初夏低着头,一只手握着汤匙的手微微有些战栗。
“夏夏,你真的不记得你妈妈长什么样了吗?”
“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吴姨突然不知该怎么提刘燕的事,一个人到底为了什么要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还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她想不通。
☆、197。第197章 做决定的时候到了
信封里的钱,初夏一直舍不得拆开来看,只把它放在背包最隐蔽的一层。这是妈妈给她的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拿来花。
如果这钱是妈妈当面给她的话,说不定她还会拒绝,可是她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妈妈明明知道她在哪,却不愿意出现,为什么?
难道,真的有那么讨厌和嫌弃她吗?
初夏开始迷上了织围巾,每天缠着吴姨教她织围巾。
织围巾并不难学,但是需要极大的耐心,有时候织了一整天,发现织错了,又必须拆开重新来过。
初夏从早上睁开眼睛,一直到晚上睡觉,手里都是拿着毛线。
“夏夏,你不要再织了,要爱护眼睛。”
“夏夏,如果你缺围巾的话,就去买现在买一条很方便。”
“夏夏,好了,要不然我替你织,你根本不是织围巾的料。”
“……”
初夏总是笑着从吴姨手中把毛线夺过来,却什么也不说。
为欧阳天成做一顿晚饭,为欧阳天成织一次围巾,为欧阳天成熨一次衣服,每一样,她都想要尝试一次。
正常的人幸福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她也想要过过看。
初夏像变了一个人。
欧阳天成每两天来一次,每次都是去办事中途匆匆来看初夏一眼,呆不了多久又会离开。
他对初夏是愧疚的,但是他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尽量的弥补。
“天成……”
“嗯?”
“没什么,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初夏软软的靠在欧阳天成的胸前。
“今晚不行,过几天,我来陪你,嗯?”欧阳天成紧搂着初夏,不是他不想留下来,而是担心他的行踪被欧阳宗民察觉。他不想在最后几天生出什么事端,必须要保证初夏平安无恙。
“可是,天成……”
“怎么了?”
“没什么了。天气冷了,你要多穿一点。”
初夏没有提围巾的事,围巾已经快要织好了,准备到时候再给欧阳天成一个惊喜。
“好的,乖。”
欧阳天成用双臂环绕着她,可是初夏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凉意。
是秋天到了的缘故吗?
又过了两日,初夏正睡得迷糊,一道寒气袭来,黑暗中有一个身影拉开了温暖的被窝,挨着初夏躺下。
初夏知道是欧阳天成,紧紧了环在她身上的手臂问道:“几点了?”
“凌晨三点。”欧阳天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怎么这么晚?”初夏心疼欧阳天成,也心疼自己。这样在两个女人中间来回奔波是不是很累?
“不累。我答应过你要陪你的,所以一定要做到。”欧阳天成把大腿搭在了初夏的身上,翻个身把小小的人儿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天成……”
“初夏……”
温度升得太快,初夏不安份的扭动,却不小心抵在了一处硬物上。欧阳天成费了点力气才控制住初夏两只乱动的小手,嘶哑的声音道:“不要动,我想要。”
他忍了多少天,好不容易才有点时间和初夏同床共枕,怎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初夏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难道大半夜的回来见她,就是为了这个吗?
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横冲直撞后,欧阳天成终于疲软的趴在了床上。
初夏一直努力保持着清醒,才没有在途中昏厥过去。
这样的时光,过一天少一天。
过了好一会,初夏一点点的挪动,趴到了欧阳天成的胸脯上,听着对方的心跳。
欧阳天成抚摸着初夏的头发,突然道:“有没有想过出国后想做什么?”
还以为欧阳天成已经睡着了的初夏心头猛的一跳,翻了个身,让背影背对着对方。
欧阳天成从身后环抱着初夏,温柔的道:“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明天你就走吧,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初夏摒住呼吸,鼻子莫名的有些酸涩。
这么快,就要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吗?
她一点点掰开欧阳天成的手指,重新翻了个身转到与欧阳天成面对面躺下,凝视着欧阳天成的眼睛道:“那你呢?”
“我过几天就过去。”欧阳天成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几日初夏变得温顺了,但是欧阳天成还是敏感的察觉到,初夏有心事,总是有点闷闷不乐。不过,只要离开这里,初夏的心情就会好起来,而他们的关系很快能恢复到从前。
到了国外,初夏和他都可以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开始新的生活。
只要再等几天,几天就好。
初夏听闻欧阳天成的回答,黯然的闭上了眼睛,欧阳天成到现在还是要和李宝娜结婚,到底想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感觉到初夏的身体变得僵硬,欧阳天成用下巴蹭了蹭初夏的脑袋,“怎么?不高兴了?”
初夏强忍着不快,“没有,我只是想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爸爸?”
欧阳天成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好,我让人送你去。”
“不,我想自己去。”
“可是……”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好吧。”
欧阳天成端详着初夏的脸庞,直到初夏的呼吸变得平稳,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
穿衣服,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走出门外,他没有忘记叮嘱大虎,就算初夏会生气,也一定要跟着,不能在节骨眼上出什么事。
听到一声细微的关门声,初夏徐徐的睁开眼,打开台灯,望向墙上的时钟,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才凌晨五点刚过,欧阳天成就这么着急的要离开,是担心李宝娜会发现他的行踪?
这个猜想,令初夏的眼眶骤然充盈着泪水,她用力的蹙着眉头,想要忍住眼泪,泪珠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
金色的轿车疾驰的远离,像晨霭中乍现的一道霞光。
直到轿车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初夏才从窗户边走向衣柜的位置,拉开柜门取出那条织了一个星期依然显得有些粗糙的围巾。围巾的下方,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字,成。
这是她给欧阳天成最后的礼物。
她把礼物放到了床头柜上面一层。这个位置足够明显,欧阳天成如果细心的话,也容易看得到。
接着她开始动手把东西重新收拾了一遍。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属于她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她只拿了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就要离开了……
初夏把背包背在身后,环视着这个她住了不到两周时间的地方,片刻后轻轻的把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