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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个古色古香的手饰盒,里面摆放着几样闪闪亮亮的手饰。初夏有点失望,正准备盒上盒子时,突然感觉到捏着的盒盖部位有点异样。
外层是木头,里面却是软的,重新打开放到桌上观察,原来里面还有一层。掀开外层的绸布,她摸到了一张硬硬的纸片。一点点的把纸片抽出来,才发现是张照片。
还是张老照片,一张年轻女人的正面照。照片的边角已经被磨平,中间还有一些破损的地方,但依然能看清女人的容颜,大眼睛、高鼻梁、鹅蛋脸、唇线分明。不得不说女人花容月貌,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却又不张扬,显得淡雅、清新。
女人的相貌似曾相识,像是在哪见过,再仔细一看,眉眼和初夏还颇有点相似。
翻到背面,初夏看到了两个娟秀的字体,刘燕。
初夏的眼底一片湿热。
吴姨曾经说过,初夏的妈妈叫刘燕,这让初夏更加确定了照片女人的身份。
原来是她!
是她生了初夏,可是又弃初夏于不顾,把初夏扔在孤儿院这么多年。初夏失忆后,就再也想不起关于自己亲生爸妈的一点一滴,直到后来被王建明领养,成了王家的“养女”。
从此,初夏叫着亲生父亲的人“爸爸”,实际上却只把这个男人当成养父。
亲生妈妈不认她,亲生父亲不认她,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比她更悲惨的人了。
她很想有机会问问照片上的女人,既然不愿意养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生下来?让她活得这么辛苦?
视线紧盯着照片,初夏心潮暗涌,不自由的攥紧了拳头,几乎把照片捏得变形。
她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影子已经蜷缩成小小一团。
无声的哭了许久,初夏扶着书架勉强站立,正准备把照片放回到盒子内,动作突然一滞,外面传来了刘诗雅的声音。
“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拿喝酒找借口,你们酒桌上哪个不是带一个狐狸精,搂搂抱抱的?”
“你这个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不是说了,要应酬应酬吗?”王建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醉意。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移到书房的附近停下脚步。初夏赶紧加快动作把照片放回到盒子内,却不想照片的一角被撕下来一小块。
好在撕毁的位置影响不大,王建明应该看不太出来,初夏暗自庆幸。
把盒子放回到书架内,关上台灯,听到王建明大声的嚷嚷:“初夏呢,初夏,我的大女儿呢……”
刘诗雅连忙呵斥:“小声点,小声点,这么晚找她有什么事?”
王建明道:“我就不能找她,她可是我的女儿……”
王建明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倒是刘诗雅接下来说的话听清楚了,“我不会去叫的,我怕你管不住你的嘴巴,一会把什么事都给抖出来。”
王建明含糊的道:“怕怕什么,你不就是怕我告诉她她是我亲生女儿的事吗,告告诉你……”
“闭嘴!”刘诗雅气得牙根痒:“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告诉你王建明,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好阿,离婚就离婚,我女儿现在找了个好女婿,我还怕以后没人养我?”王建明的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一跤,听到噗通一声,接着又传来了刘诗雅咬牙切齿的声音:“好阿,离婚就离婚,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公司可是我父亲投资的,里面有我一半的股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抛弃刘燕和我结婚就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
“是又怎么样?但如果不是我的,公司能发展到现在的程度,你们母女俩能过得上现在的好日子?告诉你,刘诗雅你不要得意忘形!”
“……”
初夏的身体缓缓的重新蹲下去,用力的握住拳头,紧紧的,紧紧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门外,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
她更宁愿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身世,更宁愿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为了富贵而抛弃了她的妈妈,更宁愿做一个单纯的养女,怀着一颗对王建明感恩的心……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对这个家,对王建明,内心从原来的感激到现在渐被仇恨所填满。一个为了前途抛弃女人和孩子的男人,就算现在让她住进这个家里,给了她一些金钱弥补,也不足以让她放下所有的成见。
从书房朝外走时,初夏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回忆起刚搬过来时的兴奋、忐忑和不安,到后来因为刘诗雅和王芊芊的排挤而变得越来越沉默,嘴角不禁的泛起一丝苦涩。
原来,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初夏机械性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刚到拐弯的地方,突然听得刘诗雅的声音,“初夏,你怎么在这?”她淡漠的回过头来。
刘诗雅本想问点其他的事情,但是在对上刘诗雅视线的瞬间,突然失语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初夏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好似一道利剑能直接刺穿她的心脏,不需只言片语,就足以令她心神不宁。
她不由得怀疑,方才初夏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以至于接下来的整个晚上,她都难以入睡,坐立不安。
☆、62。第62章 梦里的女人
初夏也没有睡好。
夜里又梦到了那个红衣女人,不同的是,女人的脸变得清晰,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腻的毛孔。
和照片上看到的女人的脸一样。
还是同样的情景,红衣女人把年幼的初夏扔下,然后转身离去。这一回,在梦里初夏没有大哭,只是无声的抽泣,当红衣女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几乎要消失在视线里,初夏突然喊了一声:“刘燕!”
这一叫,把初夏给惊醒。
脸上是泪,额头上是汗,目光转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在床上又坐了好一会,初夏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换衣,换好衣服看到时间还早,又在房间里呆了十分钟。
估摸着王芊芊已经走了,她这才下楼,没想到刚走到客厅,便撞见了刘诗雅。初夏甚至都怀疑刘诗雅是不是特地特为了堵她才起这么早的,要是平常她大都睡到日照三竿。
“夏夏,来,吃早饭。”刘诗雅笑脸迎人的道。
初夏摇了摇头,只看对方的这副面孔就已经倒了胃口,哪里还吃得下饭。她绕过刘诗雅,继续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听到刘诗雅又喊了声“夏夏”,于是停下脚步。
“夏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听到什么?”刘诗雅小心的试探道。
初夏侧了侧身,扭头望向地面,最后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唇,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刘诗雅望着初夏的脚步,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刚走到门口的初夏,一眼就看到等候在旁边的欧阳天成,她淡漠的别过脸,迅速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她的胳膊已经被追上来的欧阳天成一把拽住,“等等我,初夏。”欧阳天成道。
略带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初夏站着不动,却固执的也不看对方。她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也许不是赌气,而是欧阳天成父亲的那番话令她认清了自己与欧阳天成的差距,这个差距是一道隔阂在两人之前的沟壑,难以逾越。
“初夏……”欧阳天成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万般的无耐,这令初夏的心开始动摇,但最终还是硬下心肠用力的甩开欧阳天成的手道:“放开我!”
欧阳天成蹙着眉头看着明显在闹情绪的初夏,突然不知怎么办才好,眼睁睁的看着初夏又走出了几米远,这才不甘心的冲上去,一不作二不休的把初夏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初夏又羞又恼的道。
欧阳天成不顾初夏的反抗,把初夏硬塞进进车里子,然后挤到初夏的身旁坐下。
“开车!”欧阳天成望着初夏,话却是对王秘书说的。
汽车徐徐发动,初夏故伎重演想要拉开车门,欧阳天成眼明快的把初夏一把拉过来,揽在自己的怀里。
温度徒然间飙升,初夏弱弱的挣扎了几下,都觉得氧气有些供应不良。
这算什么?!
初夏抬起头横了欧阳天成一眼,原本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却因为这一眼差点心神恍惚。两人离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眼瞳里的自己。
怀抱很舒服,让人有种安全感,可是初夏安静不了片刻,又开始扭动。欧阳天成偏偏不放手,仿佛只要放开初夏,初夏就会永远离开似的。
欧阳天成轻声的哄道:“我可以松开你,但是你得乖乖坐着,嗯?”
声音温柔得令初夏彻底没有了抵抗力,愣愣的点了点头。
欧阳天成的手这才一点点的松开,却仍然不放心的,把手臂放置在初夏的背后。
初夏抿着嘴,视线从窗外移到欧阳天成的身上,但在四目相交的刹那,她又连忙把脸别到一旁,有些慌乱的开口道:“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喜欢强迫别人?”
她与男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有人接送她,第一次有人强迫她,太多的第一次都是与欧阳天成有关。这个男人自始自终都在用自己霸道的方式与她相处,而她也在一点点接受对方。
但是她知道不能,她没有忘记欧阳宗民说的话。
欧阳宗民的话如尤在耳,冷静下来想想,欧阳天成现在的表现反而是一种讽刺。
略有些质疑的眼神从欧阳天成身上扫过时,欧阳天成如坐针毡。
他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迟疑的道:“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相信我。”
初夏听闻,心头微微一动,可转念一想又硬起了心肠。
欧阳天成的这番话固然动听,可是她还敢再相信男人吗?从前她相信王建明,结果却发现王建明不可信,那么欧阳天成呢?她根本不了解对方。
想到这,初夏的眼眶开始酸涩,可她不想被欧阳天成看出自己的软弱,于是往边上挪了挪,不去看对方的脸,用一种更加冷漠的语气道:“你忘了吗?我可是要脚踏实地的去找工作的人,和你们这些公子哥不同。”
“初夏!”
欧阳天成的这一声初夏,含着一丝委屈,一丝埋怨,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一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都不曾再说多说句。
初夏先下车,欧阳天成很快追了上去,与初夏并排走着。边走,还边用余光观察着初夏每一个细节和动作,眼神里的细心和温柔前所未有。
初夏故意走得忽快忽慢想要甩开欧阳天成,却无奈欧阳天成像个牛皮糖一样跟在初夏后头,最后甚至还一同进了初夏的教室,径直坐在了初夏身后的座位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初夏和欧阳天成的身上,眼神里更多的是诧异。
比初夏晚一步到达教室的钱爱华看到欧阳天成霸占着自己的座位,吭都不敢吭一声,直接绕到走到角落里,找一张没人的空座位坐下。
欧阳天成比任何人都要坦然。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初夏的背影,不舍得移开半寸。
初夏原本还以为欧阳天成坐一会就走了,结果没想到一直到上课,欧阳天成都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几乎每个走进教室的人,看到欧阳天成的表情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