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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不过是一种最无用的自我安慰罢了,谁又愿意真心却妥协给这样一句话,只有自己争过了才不悔结果,才可以毫无遗憾地说:我命。
第一次在这个一直疼宠她胜过所有的男人眼中看到这样灼热的执念,让她想要后退,逃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南子,答应我,不要有那一天,不然我们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这样相处了。”
“可是你不会这样对待江绵忆。”他冷嗤,眸中没有那缱绻宠溺,。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南子,我——”她竟一时无言以对了,因为这是事实,即便是她不想承认,确实江绵忆一直是不同的,和所有人都不同。
江绵忆再如何,她会恨,会怨,但是会妥协,如若换了别人,她即便无怨无恨,却也非得拼个鱼死网破。
张南是一直知道的,她却是今时今日不再自我欺骗。
她沉默不语,一双眸子忽明忽暗难以捉摸,僵持了许久,还是他先说:“我知道了。你去找他吧。”他背过身去,不看她,只说,“清清,在你幸福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这是他最后的退步了,不是不敢争取,而是徒劳,还没开始便叫她狠心打断。
他终究不愿她为难,舍不得她一丝一毫的委屈。
大抵真有前世今生,他一定欠了她的债,在上辈子,所以要还。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我知道,江绵忆也不会。”
她转身,许久,他也转身,已然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她走了,他寻不到她了。
七年后了,他还是输给了江绵忆,不,是从来没有入局,那两个人的世界,谁也插不进去。
一路畅通无助,林浅清不会自信地以为她在江氏待过所以才会有此殊荣,显而易见,所有都在那个人意料之中。
推开门,她走近去,正对上江绵忆一双琉璃清澈的眸子,正促狭地望向她,显然是在等着她。
“清清,你来了。”他淡淡语气,淡定地没有一丝波澜,自然,这都在他掌控。
林浅清冷笑:“你不是就等着我来找你吗?”
江绵忆走到她身边,却簿敢靠得太近,眸光有些慌乱,局促:“清清,别怪我,我没有办法。”
“哼。”她冷嗤,“我父亲怎么样?在哪里?”
“叔叔很好,我替他找过了一家疗养院,等过一阵子我会安排给叔叔重新治疗。”
她直言拒绝:“不用等过一阵子了,我要带他走。”
“清清,就算是为了叔叔,留下不行吗?你相信我,我可以找人治好叔叔的。”
她讽刺般的冷笑了几声:“相信你?要让一个脑死亡了七年的病人醒过来,江绵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重重冷哼,她只是冷眼看着他,一点温存也没有,防备又疏离,“不需要你操心,七年都这样过来了,我从来不考奇迹这个词。我要带我父亲离开。”
他眸色暗沉:“清清,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我非要带走人呢?”他步步紧逼,她亦一步不退。
江绵忆那样沉沉暮霭地看着她,琉璃的眸子竟想染黑的一簇冰凌,语气强硬:“清清,你知道的,我不答应你没有任何办法。”
林浅清浓浓讽刺着:“不愧是在商场混了七年了,说吧,你的条件,你要怎样才放人。”她开门见山,亦不再拐弯抹角,她怎能不知道江绵忆的用心良苦。
“我要什么,清清你知道。”他望着她的眼,眸中竟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然。
知道吗?只是她不想知道,说:“你不是七年前的你,以前我都不了解你,现在更猜不透你心里想些什么。”
他言简意赅的五个字,道出所有:“清清,我要你。”过去,现在,将来,他似乎一直以来所作的一切的都是为了这么五个字,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吗?至少他这样意味。
她眸光暗沉,灼灼视线笼着江绵忆,先是冷笑,继而嘲讽:“江绵忆,你是商人,可是我不是商品。”那五个字不是不震惊,一颗心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明明恍惚,却还要装的清醒。
他回答,一字一字铿锵有力:“不是商品,我要你当我的妻子,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似乎听到了心头什么坚固的东西破碎的声音:她反笑:“如果我不答应,你预备怎么样?”
“清清,我了解你,你不会放任叔叔不管的。”
她愠怒:“江绵忆,我不了解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
“清清,从我十七岁便决定要娶你,即便是用这种办法。”
“即便我不愿意,即便我会憎恶这样的你,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清清,你从来没有给我留余地,我无路可退。”
她点头:“好。”似乎破罐子破摔一般,她怒红着眼冲江绵忆大喊她叫,叫嚣出自己的不满怨言,“江绵忆,我告诉你,我不愿意,你要怎么样随便你,但是如果我父亲有任何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他却罔顾她的怒火,笑着揶揄:“清清,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林浅清顿时气结,却是被他说中了,顿时恼羞成怒:“对,我是没有本事把你江家大少爷怎么样,我不放过我自己行了吧。”
江绵忆迟疑。
她冷哼,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就知道他舍不得她。
她还在洋洋得意,殊不知已经走进了江绵忆的局里。她不知道,她身上那层伪装正在岌岌可危。
对视许久,林浅清冷哼一声,便转身。
“清清,你好好考虑。”
顿了顿,说:“不需要,我父亲就托你好好照顾。”继而,还补了四个字,“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大抵是没有可能了。
江绵忆愣在原地,忽而浅笑开来,看着远去的人影,自言自语一般:“清清,你还是你,和七年前一样,真好。”
她气他,怨他,都好过假装陌路。
那层隔阂,终究是隔不开江绵忆,他果然是只奸猾的狐狸,连强取豪夺也不放过最飘渺的人心。
林浅清气呼呼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一脸因愠怒而起的晕红都没有退,看得全公司上下一个一个眼尖得像什么的,只有林浅清还熟视无睹地昂首挺胸,连身后甄夕的连连呼叫都抛诸脑后。
“林浅清。”
电梯才刚开,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林浅清手搁在正要合拢的电梯门上,回头看过去,顾相宜正站在身后,端着一副心如明镜的姿态。
林浅清手头没有松开:“你好像在等我。”
“对,没有等多久,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其实你也没有你自己想得那么恨江绵忆嘛。”她笑着揶揄,脸上总是笼着一层叫人看不清的雾霭。那样的笑,怎么说,妖娆有迷惑。
上次见面也是在电梯,虽然不是很讨厌眼前的女人,却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位小姐,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好到可以在这谈论这些事情。”她松手,就要往电梯里去。
“顾相宜。我的名字。”顾相宜站在将要合拢的电梯门开,浅笑盈盈地问,“我们能谈谈吗?”
“我不觉得有必要。”
顾相宜并不生气,可是说,她脸上除了那种让人扎眼又眩惑的笑,没有其他表情,冷不防来一句:“其实动你父亲,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林浅清诧异到气结:“你——”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又一次涨起来,“为什么?最不希望我和江绵忆有纠葛的不是你吗?”她不是傻瓜,不会看不出这个女人对江绵忆的爱慕,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叫人难以理解。
“确实是我。”她坦然承认,又话锋一转,“只是,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忍受,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我的人,我希望他早点有归属,我也许就不那么傻傻地惦记了,我为了江绵忆傻了七年了,够了。”
林浅清这下完全傻了,竟开始觉得这番话完美到失去真实性。
这个女人,聪明,冷静地可怕。爱情在她手里居然可以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林浅清怔怔望着她,眼里毫不掩饰她的怀疑。
顾相宜却笑,再问:“怎么样,谈谈吗?”
林浅清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女人蛊惑了,竟鬼使神差和她去了咖啡厅。
她想,这样一个叫人魅惑失魂的女人,如果刚才那一番话只是计谋,那她实在太可怕了,能抓住一个女人所有的弱点,能抓住爱情所有盲区。
林浅清端坐在顾相宜对面,对方只是不疾不徐地要了杯咖啡,正慢条斯理地品尝,林浅清没有那样好的兴趣:“顾小姐,我的父亲——”
她抿了口咖啡,打断:“今天我不是来和你说你父亲的,你放心,他很好,就差活蹦乱跳地跳下病床了。”又是这样的笑,真是扎眼,“今天我们说说江绵忆。”
林浅清确实也不太担心父亲的安全,不由得起了几分兴趣:“你和他吗?”
“对,我和他,当然还有你和他。”她放下杯子,侃侃道来,“你知不知道,江绵忆已经七年没有踏进江家的大门了,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直言,有些兴致缺缺一般,却也止于表面而已,心里的澎湃只是在不为所见的地方肆意。
顾相宜泄气:“好吧,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江绵忆应该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她顿了顿,看着林浅清说,“你一定在埋怨七年前江绵忆什么都没有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
这个女人一聪明,一句话便找出了所有根源,林浅清无言以对,默认。
顾相宜继续:“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抿了一口咖啡,这会语气有些愤慨起来,“你知道江家老爷子吗?一个很可怕的人,我现在每次见到他,我都有种毛骨悚然呢。真是个可怕的老头,一把年纪还要操纵别人的命运。”越说越是激愤,像江家老头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他还有一双火眼晶晶呢,从来没有见过你,就知道你绝对是个红颜祸水,江绵忆一定会栽在你手里。”
林浅清明显不想在敲边鼓,直问:“你想说什么?”
顾相宜错愕了一下,转而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说:“江绵忆那个傻瓜什么都不肯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不死不活的样子了,心疼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我就当是在拯救我自己好了。”她不再戏谑,语气越发严肃沉凝,脸上也再没有那种轻狂一切的笑的,“当年江家老爷子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会受任何人影响,没有任何羁绊的继承人,所以,你自然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他用你作交换,逼江绵忆提前去美国进修,而且封锁了所有与你有关,与秦氏有关的消息,等江绵忆知道之后,你已经消息不见了,这之间之于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比我清楚,但是我敢断定,那个老头子一定动了手脚。”
林浅清沉默,只是听着,垂在两侧的手却不由得握紧,神情恍惚。顾相宜知道,她的话是起作用了,果然蛇打三寸。
顾相宜忘了一眼沉思的林浅清,又继续:“那时候江绵忆什么都没有说,在他出国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他要提前出国,那天秦氏刚刚宣布破产。还真是很多巧合,怕是老头子动了不少心思,你也知道江绵忆那个傻瓜,总是一个人闷在心里,绝对不会让你跟着他一起纠结。”
林浅清突然抬头,冷沉的眸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