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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忆拂了拂她的脸:“这次不会的。”
因为是她的心愿,所以,他一定不辜负。
林浅清笑笑,说:“我信你。”看着蛋糕上的字,眼睛有些氤氲,她微微闪开眼睛,说,“我要吃蛋糕,多点奶油。”
“少吃点,等会还要吃长寿面呢。”江绵忆一边说,一边给林浅清切蛋糕,还专挑那种全是奶油的地方。
小小的蛋糕几乎被林浅清一扫而空,对着长寿面就吃不下了,江绵忆哄着她吃了几口,剩下的连面带汤进了江绵忆肚子。
林浅清撑着肚子,靠在江绵忆身上,大抵是吃多了,她肚子涨得难受,一直哼哼唧唧的,江绵忆既心疼,又无奈。
也就安生了片刻,应该是肚子不涨了,林浅清便从沙发上跳下来,拉着江绵忆的手:“绵忆,我们去阁楼看星星吧。”她眨巴着大眼睛,正像那天际最亮的星子。
最美的星星也比不过她的眸子。
江绵忆宠溺地点头:“好。”
江绵忆给林浅清披了一件外套,牵着她的手往阁楼去。
阁楼楼顶上开了个天窗,林浅清拉着江绵忆躺在阁楼的木板上,正好可以从楼顶的天窗上看到外面。
林浅清大咧咧地躺下,身边是江绵忆,她拉过江绵忆的手当枕头,舒服地哼哼唧唧,看着天空的星子,像融在了眸子里一般,她笑眯眯地吁了一口气,大叹:“好美的星星。”
漫天星空融在了那离人的眸子里。让人不忍去看,却耐不住心酸眷恋。
她绵密的睫毛微颤,像蝴蝶的羽翼,起起落落的,他看的出神,视线编织成了一张网,笼着她剔透绝美的容颜,那样缱绻,他只回了一句:“很美。”
那星光洒在那人脸庞上,很美,不知是那人,还是那星子,倾醉了人眼。
她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白皙的脸颊被星子照得如瓷剔透,声音干涩暗哑,像磨砂过后:“只是天亮了就看不到了。”转头,对上江绵忆的侧脸,四目相接,彼此望进彼此眼底深处,她可以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那样清晰,她都分不清看见的是自己的影子,还是他的眸子,她问他,“你会遗憾吗?”
因为太过美好,总是短暂即逝。
江绵忆摇摇头,眼神如寒波笼雾:“不会。”
她眸子墨霭深深,笑着摇头,搂着江绵忆的脖子说:“我也不会。”
因为短暂也会永恒,会美好。
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他懂,从她的眼睛可以读出,应许真有叫做心心相印的那种抽象的东西吧,不然他怎么会说出她心里的话:“因为星星落了,还会在有,周而复始才是永恒。”眼黑沉如墨,眸中起起落落地翻滚着惊心动魄的情绪。
她笑着点头,瞳子如静波,如镜的好看,她说:“我们也会这样的。”她吸吸鼻子,蹭了蹭江绵忆的脖子,好看的眸子像堵了一层琥珀,几乎透明的清澈灵动里还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深邃,她说,“绵忆,我们其实很像对不对?有着一样的想法,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坚持。”
“嗯,很像。”他低头,将林浅清搂在怀里,紧紧贴着。眸光像是密密的的网,锁着她的有泪盈于睫的眸子。
两人相拥,看着星子,看着彼此眼中星光围绕的自己。很久很久,多想如此地老天荒,那便就如此结束了,不会再有分别了。
星子正是明亮时,却陇上了大片大片的乌云,漫天星空一下子便陨落得干净了。
这夜深了,那这天明还会远吗?
可是心里的不舍还在叠加,没完没了,不知疲倦地与时俱增。
突然,她很怕,很怕,怕留不住这时间,留不住他,像手里紧握的沙子,不管多用力,还是枉然。
她拥着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知道,像要勒紧他的心一般,紧密地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让他几乎窒息,他急急唤着她:“清清。”同样的不安,同样的凝重。
似乎在刻意调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淡到匪夷所思,她说:“绵忆,都这么晚了。”
“嗯,今天过得很快。”快乐吗?那为何他眼里没有半分亮度,就像空中那蒙了乌云的星子。
林浅清眼里似乎噙着意思刚睡醒时的迷蒙,然后逐渐清亮,纯黑色的眸子淌过丝丝狡邪,她笑着看江绵忆:“是啊,好像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呢。”眼珠子转得飞快,她脑中有了算计。
江绵忆并没有看出来林浅清的心思,有的全是担忧,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放不下来,他言辞沉沉:“清清,等我——”声音顿了好一会儿,才续上,“等我走后,你要好好学习,没有多长时间就要高考了,等你去北京我就去找你,所以别再逃课了,也别总是独来独往,多交些朋友,不要让自己孤单,对自己好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总吃辣的,你的胃不好,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要吃药,不要怕苦知不知道?你不好好的,我会担心的。”
这才发现快要离开了,可是为什么感觉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完,好多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担心忧虑太多太多了。
林浅清红着眼,连连点头,眸光湛蓝,溶出一片蓝色的暖意,她嘴角扬起,笑着:“好好好,我都知道,你别这么罗嗦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忧心深邃地看着她的眼:“我不放心,清清,我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林浅清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似乎有些什么堵在心头宣泄不出来一般,时而揪扯,时而膨胀。她刻意将所有心头情绪掩藏得不动声色,一如平时那个桀骜泼皮的她:“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爸爸呢。”
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是江绵忆,不是林浅清的江绵忆,她多想告诉他,他无人可以替代,只是不能。
江绵忆抱着她,眸光似是秋潭笼着舞,迷蒙里透着深邃,让人瞧不出一丝杂质,却又看不透彻,嗓音深沉:“除了我,我谁都不放心。”
林浅清笑,眸光尤其的亮,似乎还有隐约的水光嵌在眼潭深处,不敢看江绵忆的眼睛,她埋首在他颈窝:“要是被我爸听到,就有你好看。”
“叔叔明天中午才回来。”江绵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林浅清笑着附和:“是哦,那时候你都走了,就算想算账也找不到你了。”明明在笑,只是那笑,那人,那眉眼如何让人心酸苦涩,就连眼角不经意间还是有晶莹的温热。
滴答——明明无声,他却听到了,眼泪滑落的声音,落在手背上晕染了一大片的灼热,让他无所适从。
她还是哭了……说好不哭的,说好笑着告别的,说好只要幸福的回忆的……
说好?这个词语让多少人无奈,多少人罔顾。
她还是哭了,明明那样可以隐藏,那样咬牙吞咽,还是有泪。
林浅清低头,将脑袋搁在他脖颈,眼泪无声,全数渗进了他的衣领。她久久不肯抬头,不愿被他见到这样脆弱的自己,不愿他留下牵绊。
江绵忆何尝 不是一样,不敢见到她的眼泪,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在手掌心,融进心里了都不够。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干涩暗哑,声线像一扣即碎的弦:“清清,不要哭,今天,以后都不要哭,我会担心,我会心疼,那样我就没有办法走。”她的眼泪果然是最软化心脏的武器,叫他一筹莫展,溃不成军。
她不语,好一会儿,将眼泪蹭在江绵忆的衣领,眨巴眨巴眼睛,待到眸光稍微清明,她才抬头看江绵忆,嘴角浅浅的笑意扯开,声音还是嘶哑,却一脸倔强不改:“我才不哭。”江绵忆笑,笑得无奈心疼,林浅清也笑,却笑得狡邪,“绵忆,我们做点什么吗?”
总要做些什么的,在临别之际,即便是深信会相遇,还是会总想着留下点什么。
江绵忆总是拿林浅清的狡邪毫无办法,亦是猜测不透:“嗯?”
据以往无数经验所知,她又起什么心思了。他的女孩啊,总是这样让他无措,却欣喜。
林浅清勾起了江绵忆的好奇心,便开始循循善诱了,眨巴着眼睛看江绵忆,笑着说,音调怎么听都有种诱惑的味道:“我知道爸爸有一瓶好酒,藏在书房的抽屉里,他可宝贝了,我们去偷来喝好不好?”
最好喝醉,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林浅清心里邪恶地计算着,想起某天夜里百度上那些让人喷血的建议,她就觉得浑身痒痒的,好让人难为情啊。
江绵忆见林浅清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有些啼笑皆非:“你还小,不能喝酒。”
林浅清 不以为然,英气的远山眉一挑,撅着嘴就说:“我都十九了,成年了,你比我小,不许教训我,我就要喝,你等着,我去找钥匙。”说着,就起身,往阁楼下面跑去了。
“清清。”
某人的行动派让江绵忆很无奈,一时只是摇头,眼里却慢慢是笑意。
不一会儿林浅清就抱着一瓶看着就价格不菲的洋酒回来了,坐在江绵忆身边,低头就捣鼓手上的红酒,好一会儿,也不见抬起头来,又是用手,又是磨牙,反正一阵折腾,可是那酒瓶子硬是没有打开。揪着眉头,看江绵忆:“我打不开。”
江绵忆接过林浅清手里的酒,却并没有打开,劝说:“清清,别喝了好不好?”
林浅清不依,立马揪着眉立竿见影地说:“不好。”话锋一转,立马变得温顺,拉着江绵忆的袖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绵忆,我想喝,你不觉得今天我们应该喝点酒吗?有些时候不清醒反而比较好。”她说得头头是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慢慢哄着,骗着。
林浅清何时会用这样软软弱弱的声音与江绵忆说话啊,江绵忆一下子便心软了,眉头松开,说:“好,就喝一点点。”
每次林浅清用这样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江绵忆的万里城墙就溃不成军了。
林浅清停了江绵忆的话,先是笑眯眯的,然后眉头一皱,板着脸立马回绝:“不行。”小声在嘴边嘀咕了一句,“不然我怎么壮胆。”
江绵忆却听到了林浅清小声的嘀咕,问:“什么壮胆?”这丫头又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林浅清脑袋一蒙,对上江绵忆端详研判的眸子,顿时抽了,好半响才拼命摇头,笑得有些夸张,摆摆手说:“没什么。”江绵忆明显不信,想了想,林浅清继续说,“绵忆,你还欠我一件生日礼物,没忘了吧。”
既然今天是她生日,自然要要个够本。林浅清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江绵忆,这眼神怎么看怎么诡异,倒像在待价而沽。
江绵忆稀里糊涂的,只是顺应着林浅清的话回答:“嗯,清清,要什么?”
林浅清贼兮兮地一笑,眼眸弯弯,像有碧波划过的井中月,煞是好看:“先把酒开了。”
江绵忆虽是不解,但是还是照做了,将手里的洋酒开了,阁楼里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迷醉的味道。
林浅清找来两个喝茶的杯子,很大,大概几百毫升的容量,倒了满满两大杯,自己一杯,递给江绵忆一杯,说:“喝吧,先喝酒再说。”
江绵忆看了一眼那一大杯红酒,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实在没有见过人用这么大的茶杯和洋酒的,而且还是这么满满一杯。
江绵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杯子,凑在唇边抿了几口,有些微微的辣味,淡淡香甜,喝进胃里之后,有些灼热感。又抿了几口,嘴里全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