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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老爷子就打断了:“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顿了顿,毫不拐弯抹角地点破,“秦氏需要入驻资金。”
记忆中虽然严肃的老人,但是还是极少用这样商业的口吻与自己说话的,她其实是知道的,张爷爷一直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她知道,这一刻他只是个商人。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才说:“张爷爷,我不认识什么人,银行因为没有担保不可能受理贷款,只有张家了,求求你,救救秦氏。”她带了祈求,很少将姿态放的这样低,这些天频频受挫,她的尊严骄傲已经能收放自如了。
应许是一直看着长大的骄傲女孩这样被现实折弯了腰,磨平了棱角,张老爷子很是不忍心,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孙女是没什么区别的,甚至将来可能还会是自己的孙媳妇,但是淌了十几年商业的污水,他已经洗不掉商人的本色了,他无奈,却还是说:“清清,秦氏已经山穷水尽了,这个时候资金入驻无疑是打水漂,张氏不能冒这个险。”
这番话林浅清已经听了很多很多遍,本该早就无动于衷的,只是这一次还是会失落:“张爷爷,你和我外公是那样好的朋友,我们两家是至交,如果你也不帮秦氏度过难关的话,秦氏就真的没救了,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只要有资金入驻,秦氏的股票会上升的,那就都有可能,所以不要放弃秦氏好不好?”她铮铮看着眼前的老人,对上那双犀利沧桑的眼睛,她害怕,可是却由不得她退缩,这是她,也是秦氏最后的希望了,即便是抛掉尊严祈求她也不能放弃。
张老爷子铮铮凝着林浅清,重重叹气过后,还是摇摇头:“清清,我是你爷爷的朋友,我也把你当成张家的孩子,但是我也是商人。”
商人?商人唯利是图,但是商人就没有人情世故吗?这些天她似乎渐进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她还不死心,总会有些人是不图利益的。
手心全是冷汗,她紧紧握着,姿态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张爷爷,我求求你,那是我外公一生的心血,不该这样就毁于一旦的,而且只要找出了那个出卖秦氏资料的人,秦氏一定能度过难关的,如果这个时候就宣布了破产,那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张老爷子眼里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你的女孩,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孩,自认为是了解她的,骄傲,任性,甚至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不懂柴米油盐,不知道人情世故,更别说商业经济了,可是现在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抛去了很多,学到了很多,懂的了很多,就算是见惯世面的自己还是震惊不已。
张老爷子收敛了震惊的情绪,吐了口气,说:“那个人的出境记录已经查到了,根本没有可能,清清,秦氏宣布破产吧。”
不愧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商人,未雨绸缪是必修课,肯怕早在秦氏刚刚开始危机的时候他就调查清楚了所有吧,但是中间这么长时间,他没有任何动作,早早分析清楚了利弊,然后独善其身。
林浅清苦笑,看来是没有可能了,只是要她眼睁睁看着秦氏破产,她做不到,就算是徒劳,至少要全力以赴之后在不会后悔该做的没有做。
林浅清眼神铮铮:“不可以,张爷爷,即便是没有商业利益,就不能看在一点情面上对秦氏伸手吗?”语气再如何卑微,她的眸子里永远噙着意思桀骜的光。
张老爷子没有立刻回答林浅清的问题,而是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无奈道:“清清,我要对张氏负责。”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确实往秦氏注资张氏会有一定的损失风险,但是却没有想到一点余地也没有。林浅清冷笑,脸上只是一瞬出现了失落的神情,很快便杳无踪迹了,端着一贯骄傲淡然的神情,然后落落大方地起身,微微弯腰,做足了一个后辈该有的礼貌,却画了一条分界线,整个人都生疏来:“我知道,今天前来打扰了。”
她起身,一如以前桀骜骄傲的姿态,背脊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迈出步子。
“等等。”张老爷子拄着拐棍上前。
林浅清顿住脚步,回头,没有做声,眼神冷清,蒙了一层隐隐约约模糊的东西,叫做距离。
张老爷子竟不敢看这样一双清冷的眸子,他知道,大概从今天之后,整个骄傲的孩子就会将张家从世交好友里划出去,这个爱恨分明的性子,是那样像她外公。
张老爷子想起过世的好友,心里愧疚,不由得眼神柔和了几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光闪闪的卡:“清清,这张卡你拿着吧,别的困难来找我。”
林浅清冷冷睃了一眼,这金光有些刺眼,她微微合了几分眸子,伸出手,动作缓慢,接过卡,似乎有些烫手,她觉得皮肤都有点刺痛,只是她却抬眸,浅浅一笑,说:“虽然我不想接受您的施舍,但是我会接的,那是我和父亲的生路,不管怎么样,谢谢。”
接了东西,她转身就走,背身之后,脸上的笑僵硬,唇角紧紧抿着,眉间流露出浓浓的讽刺。
骄傲这个东西,她已经要不起了,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权势金钱,那种高贵的东西完全是奢侈品,所以她觉得彻底丢了,因为还要生活,所以她要不起。
张老爷子看着林浅清一点一点走出视线,背脊挺直,没有弯下一分,他摇摇头,无奈地叹叹气。
大概这个孩子与张家再也不会有揪扯了。
大概林浅清走后的十几分钟,桌上林浅清一下没动的冰镇芒果才收起来,张南就极火燎原地进来了。
张老爷子火眼晶晶一瞟,就知道他为什了来了,虽然自己极力封锁消息,还是被他知道了,摇摇头,有些头疼。
“爷爷,爷爷。”张老爷子一心培养的孙子很少这样咋咋呼呼,每次只有遇到秦家孙女就会这样毫无方寸。
张南还没有走到里面,张老爷子就一句话堵死所有出路:“如果是秦氏的事情那就不要开口。”端坐在沙发上,张老爷子拿起手头的经济报,老花眼镜下的眸子犀利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张南步子一下子卡在了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爷爷:“爷爷,你不管秦氏吗?”他今天才知道秦氏的事情,课也没有心思上,第一想法就是想办法挽救秦氏,是自己大意了,他都知道了消息,自家那个老狐狸精爷爷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竟没有任何动作,这个态度让张南不可思议。
张老爷子抬起头,眸子一冷,凌厉道:“管?要怎么管,那是个无底洞,填不满。”
这样商业的口吻,张南都要怀疑了,到底他们说的是不是一件事情,那是秦家,是几十年胜似亲人的世交,他竟然这样无动于衷,到现在还只想着利益。张南眼里全是震惊,还有失望:“爷爷,为什么你只站在商业的角度来评价,秦家那不是旁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张老爷子见惯了风雨,脸上还是纹丝不动的严肃淡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才说:“我没有见死不救,只是秦氏已经走投无路,清清我不会不管的。”
张南自然不知道,张老爷子说的自然不会不管指的就是一张金卡,他张家内定的孙媳妇要比起利益也不过是这个价值,幸好他不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想着怎么将张家给他拆了。
张南原本还愤慨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脸上有些破碎的痕迹,瞳孔深处有光影在摇晃:“清清,她怎么样了?”
张老爷子眼神一冷,两道犀利凌厉的视线。嘴上冷嗤,什么商业,什么世交,这个小子满脑子还不全是为了秦家那个丫头,虽然他从来不反对将那个丫头收到张家当孙媳妇,甚至是很小就定下了,但是看见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孙子一副只为红颜的样子,张老爷子一下子就想到祸水这个词语。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她来过了。”
☆、第六十一章:故里依旧,佳人不再
张老爷子眼神一冷,两道犀利凌厉的视线。嘴上冷嗤,什么商业,什么世交,这个小子满脑子还不全是为了秦家那个丫头,虽然他从来不反对将那个丫头收到张家当孙媳妇,甚至是很小就定下了,但是看见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孙子一副只为红颜的样子,张老爷子一下子就想到祸水这个词语。语气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她来过了。”
“她在哪里?”张南迫不及待,语调仓促急切,一副就要跃跃欲试的样子。
张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走了。”
张南愣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爷爷一眼,那眼神可不是一个孙子看爷爷该有的神情,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真是不像话,镇定,喜形不于色这是商人必修的课程,自己一手培养的孙子居然一点也没有学到。看见飞跑出去的孙子,张老爷子就觉得来气,微微愠怒,说:“来不及了。”
张南顿下步子,回头,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声音冷到了冰点:“爷爷,如果清清有什么事情,那都是你造成的。”说话,也没有看僵硬的张老爷子一眼,直接就跑出去了。
张老爷子一个趔趄,要不是有拐杖拄着,他可能就被孙子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给惊倒了,他气得脸色铁红,半天说出一个字:“你——”眼珠子一翻,气叉了。
想他驰骋商场几十年,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今天惊叫两个半大的孩子给震慑到了。
从张家出来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不想回去了,回到H市,那些事情就不能不正视了。
林浅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却觉得顾忌,心都是凉的,迎面吹来的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微微在颤抖,六月的天怎么冷起来了。
抬头看看天,万里无云,一片炎日,她望了望刺目的太阳,只觉得阴寒。
原来太阳也不是什么地方都照得进去啊,比如人心,比如她心中的阴霾。
突然便没有了力气,她坐在街口的许愿池旁边,看着满池子的硬币只觉得可笑,如果=许愿池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这样昏暗了,她冷笑一声,准备走开,走了几步,还是停下来,顿了好一会儿,还是从口袋了掏出一个硬币,走到许愿池旁边,将硬币扔进去,然后闭上眼睛。
愿父亲早日清醒,愿秦氏渡过难关。
睁开眼睛,眼光一阵刺眼,她有些眩晕。
会不会太贪心了,她只扔了一个硬币,可是却许了两个愿望。林浅清想着想着,还是从口袋里再翻出一个硬币,丢进许愿池,然后苦笑一身,转身走开。
大概她真的走投无路了,竟然会相信许愿这么抽象幼稚的做法。
叹了口气,好累啊,有点想念他了,总是这个时候,就会特别地想他。拿出手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江绵忆的号码,接通很快,她先开口:“喂,绵忆。”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林浅清刚要开口,那边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听,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林小姐是吗?”
老人?哪里来的老人?林浅清错愕,将手机拿下看了一番,没错啊,是江绵忆的号码,她试探着问:“你是?”
“我是绵忆的爷爷。”
声音一听就知道对方的脾性了,真想刚才见过的张老爷子,语气里救含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感觉,一股子商人口吻,说什么都商业化了,一板一眼的。
难道商人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