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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用它打。”
纪默宇看着手上还没有大姆指粗的树枝哭笑不得,“我说妹妹,这东西那能算是武器。”
“总比没有强,拿着。”安若曦摆了一个架式警惕地看着在地下爬的三个人。
这时,屈玲莉开口了,“你是安若曦?”她问安若曦。
安若曦瞅着她,仰着头回答道,“正是本小姐,看到本小姐还不跪地求饶。”
她说完寻求保护地摸了摸身边的纪默宇,说实话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跟太妹这样讲过话,好他妈过瘾。
“就你,还跪地求饶,呸!”屈玲莉用了骂街女人第一招,往地上吐口水。
安若曦马上用最佳制敌法对付,她有些恶心地看着屈玲莉,“天呀,还吐口水。”她求助地看向王明阳,“王明阳,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也应该朝她吐点口水?”
“吐吐吐,朝她吐。”王明阳这个大老粗完全get不到她的点。
还是纪默宇配合默契,他伸手捂住了安若曦的嘴,警告道,“别吐,脏,这不是文明人干得事。”
“那文明人怎么干?”安若曦拉下他的手问。
“给个指头警告一下。”
安若曦马上朝屈玲莉竖起一个中指,而且还配了一个嚣张的表情。
纪默宇有些头疼地按住了自己的额角,小声提醒道,“我让你竖小姆指没让你竖中指。”
安若曦马上换上小姆指。
纪默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的安若曦也太可爱了。
屈玲莉可能是从小到大嚣张惯了,那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她见自己带来的三个家伙被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心里一气决定自己亲自上场。
她抄起地上的木棍,指着纪默宇说道,“是男人滚远一点,我要找这娘们单挑!”
妈呀,要跟她打?
安若曦看了看屈玲莉那人高马大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跟她打,好像有点底气不足。
虽然安若曦觉得自己平时还是挺有力气的,但是……
不知道打架在不在行。
正在安若曦思忖着要不要迎战时,纪默宇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资格找她单挑,说出来一个,我马上走。”
啊!安若曦偷偷看了一眼纪默宇,心想如果屈玲莉真说出来一个,他真打算走?
别挖坑呀,老兄,我全靠你撑腰才敢得瑟呀!
屈玲莉冷笑一声还真打了一个,“她抢了我男人。”
“你男人?谁?”
屈玲莉手上的木棍指向王明阳。
纪默宇在身后捅了捅安若曦,让她说话。
“这个男人,”安若曦指了指王明阳,“我那有抢呀妹妹,你也知道我在学校大门口已经拒绝他,是他非要跟过来,没有办法,姐姐我就是有吸引……”
纪默宇又捅了她一下,安若曦只好闭嘴。
“还给你!”纪默宇把王明阳推向屈玲莉,“你自己慢慢追吧!”
王明阳一听纪默宇擅自作主把他给了屈玲莉,他瞪着牛眼想怼纪默宇,没有想到屈玲莉先不干了。
“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王明阳的牛眼又瞪向屈玲莉,这娘们之前哭着喊着要跟他,现在又不要了?
什么个情况?
“我要你!”屈玲莉大言不惭地指向纪默宇。
纪默宇冷漠地朝屈玲莉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主了,再说你算老几?”
他说完,有些不屑地扫了屈玲莉一眼,拉着安若曦转身要走。
架也打了,话也说了,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安若曦见纪默宇要走,她有些担心愣不清大姐屈玲莉会发飙,于是她一边走一边紧紧地盯着快被气爆的屈玲莉,怕她有过激反应。
果然,屈玲莉瞬间就原地爆炸,她像一只野兽向纪默宇冲了出来,然后挥起手上的木棍朝纪默宇头上砸去。
安若曦出于本能,她把纪默宇往旁边一推,然后来了一招空手接白刃。
接是接住了,只不过她接得是屈玲莉握木棍的手,而那挥出的木棍头“登”地一声敲到了安若曦的天灵盖上。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靠,可怜她的头又遭重创了,要不要这么衰!
第51章 原来一切都是梦,只是梦醒得太早。
安若曦这次醒来时是在真正的医院,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听见她妈龚家华在旁边嚎啕大哭。
“我们家若曦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找他偿命的。什么博士后,一言不合就拿杯子砸人,这是人干的事吗?我们家若曦的头本来就受过伤,她要是又被砸坏了怎么办?”
安若曦听她妈妈这样哭有些不解,她用力地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妈。
“妈,我这是在哪?”
龚家华听见女儿的声音,连忙奔到病床前,又是摸脸又是摸头地问,“若曦,你没事吧,想不想吐?”
“不想吐,就是有些饿。”安若曦看了看四周,她希望看到纪默宇的身影,可惜他不在。
可能是她被那个青河校花打晕后,他被她妈给骂走了吧。
上次她被球砸到头她妈就啰嗦了半天,现在又被棍子敲晕,她妈不疯才怪。
安若曦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去摸头,这回头上是真的缠着纱布,可想而知形象有些狼狈。
“妈,我晕了多长时间?”
“你都晕了一天一夜了!”龚爱华还在哭,“你吓死妈妈了,妈妈这次再也不逼你相亲,再也不逼相亲了,都是妈妈的错!”
相亲?
安若曦心里一惊,她这才发现不对劲,她妈的样子不是去外婆家收谷子时的样子,而是十年后让她跟那个博士男相亲的样子。
不会吧!
她又回来了?
纪默宇呢,她重返十八岁追的纪默宇呢?
只是一个梦吗?
这梦也太残酷了吧,在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这个梦却醒了!
搞什么?
可是,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这梦也太真实了吧,她现在还能感觉到纪默宇最后牵着她手时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飞扬的衣角,风中飘来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
这些都是梦吗?
安若曦看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喜之极也就悲之切,重返十八岁时她有多喜悦,现在的她就有多悲伤。
更可气的是她的这种悲伤还不能跟任何人讲。
就算跟人讲了也不会有人信。
“我在晕倒的这一天一夜里重新回到了十八岁,而且在那段时光里逗留了十八天,追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男神。”
谁会相信?
“若曦,你没事吧?”龚爱华上前拉住了安若曦的手,流着泪说道,“你别吓妈妈好吗,妈妈已经被你吓过一回了,你告诉妈妈你这次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我倒想忘记。”安若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躺回到床上。
这是,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带着几名护士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306病床的病人醒了?”他问。
龚爱华抹了抹眼泪给医生让了一条道,介绍道,“刚醒,就说自己饿了还问自己晕了多长时间,但是过了一会她就开始看手摸脸,医生,我女儿是不是傻了?”
医生没有说话,走到安若曦面前拿起一个小型手电筒就往她瞳孔里照。
安若曦连忙躲开。
“头还晕不晕?”医生耐心地问安若曦。
“不晕也不疼。”安若曦问医生,“医生我问你,这一天一夜我是不是死了?”
“说什么傻话呢。”医生居然笑了,“这一天一夜你的情况好得很,特别是大脑异常的活跃,从脑电图的波段来看,你好像一直在做梦。”
“是的,我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不过现在我的梦醒了。”安若曦无奈地耸耸肩,明天以后她又是市档案馆里的一名普通员工,每天坐公交上下班,跟一堆没有生命的文件与档案做伴。
真他妈生无可恋!
“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吗?”医生问。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关于十八岁的梦。”
“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龚爱华突然插话问。
安若曦不解地看着老妈,什么叫她记起什么来了,难道她有忘记什么东西吗?
“是这样的。”医生跟安若曦解释,“九年前你坐车的时候头撞到了车门后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当时你也是在我们医院就的诊……”
“有这种事情?”安若曦坐直了身体连忙问医生,九年前她撞坏脑袋这种事她怎么不知道?
还是撞在车门上,她的头可真够多灾多难。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她问医生。
“这就是后遗症,”医生解释,“你短暂失忆的过程续持了很久,也就是说你在康复期间会不断地忘记一些事情,包括你头被车门撞过这件事情。”
安若曦听说过这种病,有严重的患者会一觉醒来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家人是谁。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呀,她连她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记得。
也记得她小学、初中、高中的事情,只不过记得不是那么清楚罢了。
可是谁又能把自己小学、初中、高中每天的日常小事记得样样清楚。
但是现在这位医生却说她得过暂时性失忆症,这应该不是骗人的。她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忘记了纪默宇?
难道她认为自己重返十八岁的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她大脑在修复她的记忆,用一个二十八岁的她慢慢地修复她十八岁时候的记忆。
这么说,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之所以对纪默宇没有什么印象并不是她跟他没有交集而是她关于他的记忆全都忘记了。
可是,后面的记忆呢?
“医生,我是什么时候被车门撞到了头?”安若曦问。
“九年前的六月份吧,我记得你好像是刚高考结束。”医生说到这里看向安若曦的妈妈,“当时你妈妈哭得比现在还要厉害,说你好不容易熬过了高考,却撞坏了脑子。”
这确实是她妈妈说话的风格。
看来她这次被相亲男用杯子砸了脑袋,只帮助她恢复了不到一个月的记忆,从十月三号到第二年的六月份,她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怪不得她不记得自己高三那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还以为自己是读书读傻了,每天只知道学习。
不过,她恢复的记忆是不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这还需考证,万一她是大脑修复的时候加入了她这些年对纪默宇的幻想呢?
至从进了微信群后,她确实老在打纪默宇的主意。
留院观察了两天,安若曦就出了院。
出了院的这一天,好友黄玲从镇上过来看望她。
“你怎么又被砸到了头了?”黄玲看着安若曦额角的伤口十分的伤脑筋,“我觉得这些年你总是跟脑袋过不去,上学那会吧被纪默宇篮球砸了,后来坐车又撞车门上了,相亲个也会被人用杯子砸头,你的头是不是得罪你了?”
“我上学的时候被纪默宇用篮球砸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修复的记忆没有错呀。
“对呀,后来你还让他送你上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