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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寻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收紧了几分力道,“姐姐不离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姐姐答应过的”。
岑西把头深埋在了她的劲项间,感受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那是一种温暖的味道,他身体里的冰冷只有她能融化,怀里的柔软让他的手臂一紧再紧,贪婪的想要更多。
两人原路返回的途中,季安寻都牵着他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岑西一路无言,面容深沉,转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她看,迟迟没有移开,季安寻被他看的心乱如麻,只好浅笑轻问,“你这么看着姐姐干嘛?”
对于她的问话,他没有一丝惊慌,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季安寻虽是疑惑,但也没有再问……
岑西的眼眸微敛,眉头微皱,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脑海里回想了之前在汽车站吃面时,季母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岑西,我听你季爸说那个人在半年前就已经假释出狱了,在清明节的时候,你姐还奇怪说为什么坟头都没有草,感觉像是被人清理过了一样,其实季妈没有告诉你,在我们当时上山时,有一个男的经过我们身边,那个就是九年前撞了你父母的人,我以前在你季爸的档案袋里看到过那个人的相片……你如果碰到他,千万不要跟他起冲突,我担心他会伤害到你”。
他想起清明时,确实是在上山时碰到了一个男人,当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在意,以为也只是扫墓而返回的路人,然而当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才回想了季母说的话,男人与半年前已模糊的路人相重叠时,他认出了他!
季母最后还说,“岑西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个人也得到了惩罚,不好的事,难过的事就把它封存了吧,人记一辈子的伤愁,恨一辈子的仇恨是人生中最苦的事,你现在还小,或许还不太能明白季妈说的话,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会懂了,人要活的开心不是嘛”。
他懂,人的一生痛苦的,难过的,哀愁的事情太多,仅剩下的开心却是微乎其微,伤心占据了太多的快乐,来的时候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他看着季安寻,刚才积压在心里的愤恨才稍稍有所缓解,他紧了紧手里的柔软,心中沉定,“我人生中仅有的快乐只剩是她,未来会的幸福也会是她,我一定会牢牢抓紧,不让她有任何机会在我身边离开,她已是我唯一的阳光”。
可是谁曾想过,自己对她太过偏执,太过疯狂的爱一遍遍的想让她逃离,然后再去回想,才发现自己口口声声说的爱却变成了一次次对她的伤害!
季安寻牵着他的手,重新走过了石板桥,原先的上坡石阶也轻松的成了下坡,再次经过竹林,又听到了风吹起传来的沙沙声,十几分钟后,再次回到了街头,看着逐渐变的熙攘的行人,依旧保持着热闹和欢笑,即使心里的一抹孤凉在这人群中都显得恒河一沙。
他们就这样站在干净的街边,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季安寻本想问岑西接下来是否有什么安排,或是直接先回旅店,当她转头看着岑西时,却发现他仍在看着自己,她的心更乱了,那个眼神太过专注,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她轻咬着嘴唇,沉思了半晌,对上那双眼眸,尽量让自己镇定的微笑,“弟弟,你一路都看着姐姐,为什么啊?”
岑西这才微敛了下眼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有姐一直在身边,真好!”
季安寻起先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但笑的却有些不自然,“原……原来是这样啊”,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一直鄙视着自己那不该有的乱想。
“那接下来我们是先回旅馆嘛?”她问。
岑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放回了口袋,“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们去吃饭吧”。
听他这样么一说,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好哇,我们去吃什么?”
“边走边看吧,看到什么我们再决定好了”。
“嗯,好”,季安寻看他俊脸终于不再低沉,心里也微微舒了口气。
两个人于是边走边闲逛起街来,看到一条街极为的热闹,望眼而去,一片火红,人也是多到拥挤,这条算是商街,摊位上都是一些在过年时会用的东西,例如红灯笼,对联,鞭炮,烟花筒……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小孩玩的拨浪鼓。
季安寻拉着岑西想往那条街看看,岑西却停住不动,“姐,我们现在是要找地方吃饭,人那么多,不觉得拥挤嘛”。
“不会啊,你看这里的人还没到过年,就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了,不像在城市里,即使到了过年那天,也感受不到过年的味道,哪里有这里来的真实纯粹呢”。
“姐,你是不是扯远了”,岑西有点无奈。
季安寻吐了吐舌头,再指着一个被大人牵着手从里走出来的小孩,手里还摇着拨浪鼓,玩的不亦乐乎,“弟弟,姐姐想要那个……”,说着急忙自我摇头,“不是,姐姐给你买那个,很好玩”。
“我才不要!,是你自己想玩,干嘛赖我身上啊”,岑西撇了撇嘴。
“哎呀,那个真的很好看啊,我们就当做买回去给别人当礼物嘛,肯定会喜欢的”。
“你要送给谁啊?”他问。
“嗯……梦楠喽,还有妈,她们肯定喜欢的”。
“哪有人送过年礼物送拨浪鼓的啊”。
“有啊,那个人就是你姐我啊,再说了,这个东西在城市可是没有的,买回去她们肯定会喜欢”,季安寻说的一脸信誓旦旦。
岑西叹气,“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自己想要”。
正文 第76章 日落的浪漫
岑西叹气,“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自己想要”。
季安寻双手叉腰,脸色故作微肃,清了清嗓子,说,“是我想要了,怎样”。
“我还能怎样……”,岑西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走吧”,季安寻牵着他的想往那条街走去时,岑西未动脚步,把她拉了回来,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嘛?”
“姐,你还是站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帮你买”。
季安寻眉心微蹙,“为什么啊?”
“因为……那里人太多了,怕撞到你”,他淡然的说。
她抬眼看了看收回,“没关系了,我也一起去”。
“不行!”岑西语气里透着一抹坚决。
季安寻看着他,心里更加的疑惑了,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哦,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
岑西独自一人往那人潮拥挤的街道走去,而他的私心则是这里太多的人,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碰到她,这种执念在最近越来越迅猛的在他心里滋长,他极力的想控制,可是每当看到她跟其他人有所接触时,他胸口就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可是他能做的只有忍。
如果说这种感觉确切是从什么时候起,应该是那个周末,陈奥头顶撑着外套,季安寻躲在他的衣服底下,两人从雨中跑过来的时候,而让他感到心慌的就是季安寻在陈奥面前那一脸娇羞的模样,他站在窗口,手臂因为他极力的忍耐而青筋暴起,另一方面痛恨着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
再后来就是圣诞节那天,陈奥送给季安寻礼物,从而想提出交往的话,当时幸好及时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否则……他们是不是就会交往了,毕竟陈奥对她有意,季安寻对他有情。
这种令他越来越无法掌控的局面也令他越发失控与不安,他厌恶着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岑西边走,手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极小的透明四方盒,打开,里面则是一棵小小的白色药粒,他的眸子从而闪过了一丝的犹豫与复杂,最后又合上盖子,重新放回口袋里,对于要不要用,他一直在纠结,这次单独只叫她来,大多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可是他怕到时,她不会原谅他,可是……如果就这样回去,他怕已经不能控制的局面会越来越偏移。
他在心里万般不想如此对她,可是却又好想要她,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他……还在纠结。
岑西在买波浪鼓的摊位随便拿了三个,“总共多少钱。
“一个五块钱,三个十五块钱”,卖波浪鼓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伯,头发已见白,手也跟树皮一样的褶皱,还能看到老年斑,声音虽然沧桑,但是却精神有力,他说,“这个小鼓上可是我自己画的,颜色即使过了十年都不会退色”。
岑西原本只是想买了就走人,也没多太注意,经那才老伯说了,他才低头看了一下波浪鼓上的图案,是由红色的颜料画上去的,都是动物的图案,他手上的分别是,龙,猴,还有猪……再看摊位上的还有鸡,蛇,羊,兔……原来这鼓面上画的是十二生肖,“很好看……”,他说,其实细看,能看到这个老伯在画的时候有多用心,每一笔都极为的细腻,特别是眼睛很传神,这一个只有五块钱,真的太亏。
听到赞赏,老伯自然是高兴的,“每年快到年底的这几天,总有很多的小孩来我这里买呢”。
岑西拿出了一百给了那老伯,自己再重新蹲下,拼凑齐了另外的生肖。
老伯见了连忙拿了一个袋子递给他,“你索性把十二生肖都买了,哈哈……”。
“很有艺术”,他说的言简意赅。
老伯找了四十块钱拿给他,岑西没有接,“不用找了,应该的”,说完对老伯轻微点头,就转身往回走了。
老伯看着岑西那走去的背影,却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家儿也像那孩子这么懂事,我将来要是走了,也走的安心啊,哎……”。
季安寻看到岑西回来,迎了上去,当看到他手中的袋子时,并不由惊呼,“弟弟,你怎么……买这么多啊”。
“你不是喜欢嘛?”岑西再是两三步走到了她面前停住。
“可是再怎么样,这也太多了吧”。
岑西把袋子递给了她,“我看这鼓子上画着十二生肖,我也就买了十二个”。
季安寻闻言接过,打开袋子,美丽的眸子顿时发着精光,拿出其中一个瞧了瞧图案,“哇,好可爱哦”,图上的猪肚子圆滚滚的,露出的尾巴也是卷了又卷。
他看着她,笑而不语。
随后,她又一脸惆怅,“你这买的十二个波浪鼓,到时送出去就不齐了,怎么办”。
“那就不送了,谁过年送这个啊”,岑西忍不住的吐槽。
季安寻撇了撇嘴,下一秒却笑了,“哈哈,也对”。
“姐,走吧,我肚子有些饿了”。
“嗯,好”,季安寻收起了波浪鼓,跟岑西续继续边闲逛着。
中途,季安寻看到一家店并说,“我们吃这个吧”。
岑西摇头,“不行,这个太臭了”。
“臭豆腐当然臭了……”。
“这个不健康”,他坚持。
即使他这样说,季安寻还是买来吃了,“嗯,好香啊”,她用竹签插了一块伸到他面前,“弟弟,来,吃一块,很好吃的”。
岑西的头不禁往后仰去,“不要!”
又经过一家店,季安寻的眼睛又亮了,“哇,是关东煮!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这次不再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