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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昏沉,可是却留了两分清醒,所以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睡过去,因为顾文澜没有上床来,但她又确实困得厉害,所以意识一直浮浮沉沉,无法安然入睡,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醒过来……
意识挣扎中,她还是睡过去了。
直到外面响起一连顶风作案的炮声,她才被惊醒,一睁眼看见顾文澜坐在飘窗的窗台上,背靠墙,望着外面。
大概天快亮了,窗外面有昏暗的光线照进来,将他侧脸的轮廓勾绘出几许清冷。
溪言坐起来,拿手机看时间,看到6点多钟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她以为她也就睡了十来分钟时间,没想到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扔下手机,再次望过去时,顾文澜也回过头来看她。
他冲她伸手,“来我这儿。”
溪言掀开棉被,赤脚一沾地,她冷得直冒鸡皮疙瘩,干脆跑着过去,被他搂进怀里时,听见他低笑着说:“急什么?”
溪言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吻住他,顾文澜一边回应着,一边将她挪进来一些,接着手从她的脚踝开始,沿着她的腿慢慢往上,最终没入睡裙的下摆。
……
她克制的一声声细喘,传入他唇间。
顾文澜将她放下来,让她趴伏在窗台上,他站在她身后说:“看外面。”
窗台是冰凉的瓷砖,寒意沁入她的掌心,溪言看着窗外半透明的天色,打了个寒颤,身后顾文澜扶着她的腰撞进去时,低哑着嗓子问:“看到了什么?”
溪言咬牙忍了忍,回答他,“江……”
这扇飘窗面朝东稍偏南的方向,能看见三分之二的江面,溪言猜想他刚才应该就是在看那个,因为他坐的位置就是面朝着江水的方向。
“还有什么?”顾文澜抬起她一只腿,让她的膝盖跪在窗台的坐垫上。
“山……”她声音轻颤,说完紧紧咬住牙关。
睡裙细细的肩带垂下,挂在她手臂上,后背原本就漏了一大片肌肤,附着一层细腻的光,顾文澜摸上去,掌心滑入她胸前揉捻。
溪言被顶得差点撞上眼前的玻璃,她一只手撑住,再次抬头望过去时,看见远处群山起伏,千山一碧,鲜活的旭日从一溜的翠色里高高扬起,
情至深处,顾文澜说:“继续看,记住它。”
江面潺潺悠悠,像横卧着一道鸿影。
顾文澜说那幅画一样的日出伴随他整个童年,小时候顾云微会大清早地跑过来看,他读小学时,妈妈过来叫他起床,也会站在窗前看一阵,待得久了,爸爸就会找来。
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这里有他的诸多留恋,可是他不愿来再来。
因为触景伤情,因为讽刺。
溪言八点就从床上起来了,进了卫生间洗漱。
她洗脸的时候,顾文澜走了过来,倚着门框说:“你不是打算帮周禹找个资助人么?昨晚听到顾院长和三叔的谈话了?你可以找他试试。”
溪言回忆了一下,昨晚顾院长和三叔说到这些的时候,他不是还在洗澡么?
溪言走出卫生间,顾文澜就站在飘窗前,她其实挺想陪他感伤一下的,但是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画面是今天早晨6点半发生的那个画面……
这么一来,就不知道是哪件事煞了风景。
顾文澜发现她出来了,说:“走吧。”
溪言望着他问:“你昨天为什么会想留在这里过夜?”
他侧脸看过来,没说话。
溪言说:“是因为周禹找资助人的事?”
顾文澜笑着说:“想那么多干什么?顾院长这人大方,尤其近几年热衷于慈善事业,你可以和他聊聊周禹的事。”
早餐过后,溪言就和顾院长说起了周禹,她没明提资助的事,只是说:“爸,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您能了解一下这个孩子。”
顾院长听完笑着说:“这样,你找个时间把这孩子带过来,我亲自和他聊聊。”
其实周禹家里的具体情况如何她不完全清楚,不过通过这些天的事情,她也能猜个大概。
不存在的家庭地址,一直联系不上的父母,以及那8万块钱。
……
临走前,溪言把一个纸袋递给顾云微,这是溪言前段时间给她买的一块腕表。
算是上一次那间睡裙的回礼。
大年初一,街上还挺热闹。
顾文澜没有逛街的爱好,他平时工作忙,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待在家里休长假,现在则是和李老师一块儿待在家里休长假。
所以顾文澜开车直接回家,心心念念的是回家后枕李老师的大腿。
但溪言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她说:“我们今天要不要把周禹请到家里来吃饭?”
顾文澜听了,心里边直翻白眼,他面上淡定,“不要。”
从李老师嫁给他到现在,两人能单独待着家里的时间,除去晚上睡觉,估计不超过5天,今天就算外边儿山崩地裂了他都不出门更不允许有人来。
最好连电话都不要来骚扰他的片刻安宁!
回到家里,顾文澜如愿以偿地枕在了李老师腿上,看他的文献。
然而,李老师在电视进入广告的的时候,打了个电话。
“老师?”那边接得很快。
“周禹,”溪言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很开心,“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
腿上的那人冷笑,“他三岁么?饭都不会吃了?你以为人家等着你喂饭呢?”
溪言捂住他的嘴,对着手机说:“是么?你现在是在外面么?”
周禹嗯了一声,“外面挺热闹的。”
溪言说:“挺冷的,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了。”
周禹又嗯了一声。
腿上那人又是一声冷笑,这回倒没有开口打岔,因为嘴巴被李老师捂住了。
溪言没理他,继续说:“周禹,我想找个时间请你来家里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周禹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溪言笑了笑,“别想太多,老师就是想多和你聊聊,你家里……你不愿意老师接触你的家人没关系,但是周禹,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行,”周禹说:“你什么时间方便?”
“我都可以,”溪言说:“现在放假,我一直在家的。”
“那行,我看看什么时候过去,再给你发信息。”
“好。”
溪言刚打完电话,垂眼对上他不阴不阳的眼神,她说:“干嘛?”
顾文澜拿开她的手,从她腿上起来,拿着他的书一声不吭就回屋了。
溪言:“……”
溪言不知道闹什么别扭,索性不去理他。
5分钟后,溪言手机响了,是卧室里的顾文澜打过来的……
她冲里面喊:“你怎么了?”
卧室里的人没应她。
溪言接起电话,“你干什么?”
顾文澜说:“你是爱你老公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学生多一点?”
“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聊?”
“在你心里,老公重要还是学生重要?”
溪言十分确定,顾文澜又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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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状态欠佳,就挤出了这么点。
还有,这个除夕夜貌似长了点……
第36章 可亲
溪言放下手机进屋去; 他就靠着床头在翻书; 长腿平放交叠; 溪言过去问:“你怎么了?”
顾文澜斜着扫她一眼; 摆出一脸比她还云里雾里的表情问:“什么怎么?”
溪言打量他; “你不高兴么?”
顾文澜迎视她,“我不高兴了么?为什么?”
溪言:“……”
她直愣愣道:“因为; 我给周禹打电话??”
顾文澜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溪言:“……”
她推他一下; “你到底是……”
顾文澜拽住她的手,又是搓又是揉; “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
溪言脱鞋爬上床,正准备坐在他对面; 他手用力把她拉进怀里; 让她靠着; 溪言觉得顾文澜应该是个挺没有安全感的人。
有的时候会表现得有些粘人。
昨晚她没怎么睡,靠在他怀里打算寝一会儿时; 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件事来; 她坐起来说:“你还有一些事没跟我说呢。”
顾文澜漫不经心问:“什么?”
“你过去的一些事; ”溪言说:“29号那晚,在邱南的清吧里,你答应我的。”
“……”顾文澜不淡定了,“你真要听那些?”
“嗯。”
顾文澜合上资料,正襟危坐; 他说:“那事先说好,你听完了不准生气。”
溪言只是内心里疑惑了一下,接着点头,“好。”
顾文澜又迳自沉吟了一阵,凑过去亲她。
溪言:“嗯?干什么?”
顾文澜:“开坛仪式。”
干什么?
当然是现在能亲一下就亲一下,待会儿估计连碰都不让碰。
顾文澜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长什么模样什么性格什么专业他统统不记得了,他就记得一个重点,长得很漂亮。
溪言听完,不动声色,保持了沉默。
哦对了,还有一个重点,他说:“我的初吻给她了。”
溪言:“……”
顾文澜说完看她一眼,两眼,三眼,他小声嘀咕:“是你自己要听的。”
溪言问:“然后呢?”
顾文澜说:“第二个也很漂亮,第三个也漂亮,第四个最漂亮,好像还是表演专业的。”
溪言说:“你就专挑漂亮的下手是么?”
“不然呢?”顾文澜笑着,看见她的表情,赶紧收起得瑟,正经道:“是她们对我下手。”
“……”
“你是第一个我主动下手的人。”
溪言一脸波澜不惊,“是么?那可委屈你了。”
顾文澜说:“说好不生气的。”
溪言:“……你继续说。”
她终于体会了女人的矛盾心理,知道了会生气,但还是想打听。
“第六个……”
“第五个呢?”
“第五个是你。”
“那也说说,我想听。”
顾文澜深吸一口气,“第五个,看着纯良,实则一肚子坏水,人家是图色,她干脆骗色,目的明确,雷厉风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和她分手之后的那几天,他还愣是没回过神来,不过也就几天而已。
“第六个呢?”
“行了,就到这儿,”顾文澜拉她的手,“过去的荒唐事就截止在你这,以后我的人和感情也停留在你身上。”
溪言不想去追究那些过去的事,况且她原本就知道他有这么一段风流史,但听到了还是会在心里冒酸泡,一直酸到牙根。
她说:“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分手?”
顾文澜揉她的下巴,“我知道,所以我得使劲疼你,不然你跑了我怎么办?”
溪言装着一脸凶相,瞪他,“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生气了。”
顾文澜神情悠哉,翻开资料继续看,“你本来就不能生气,事先答应了的,出尔反尔是小狗。”
“我想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目光淡淡。
“什么不是这个?”他抬起眼皮。
“谁想了解你那些破烂事了?我不是让你说这些。”
顾文澜愣神的片刻里,脑子疯狂地运转起来,他回顾了一下那天晚上她说的话,其中有一句是:我想了解过去的你,我想完整地去认识你。
过去的你……
当时他擅自地认为她指的是大三的那一段。
其实他真正的过去,应该是大三之前那一段,她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