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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疾凰闾酆寐穑克厮兀阋儆赂乙坏恪K房戳丝淳簿擦⒃诖脖叩腖isa,埋头将眼泪蹭在枕头上。
☆、两只刺猬的距离(一)
三天后,欧阳城打来电话,询问冉云素的工作进度。
“我已经将初稿做好了,如果您什么时间方便,我可以先给您看一下。”
“那就今天吧,下午五点,在画廊见好了。”
冉云素呼出一口气,幸好不用再去十九楼,“好的,再见。”
画廊距离她和穆瑾租住的房子不远,步行一刻钟的距离。冉云素穿好Lisa,从衣柜里挑出一条黑色毛呢长裙换上,内搭珍珠粉色的衬衫,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米色棒针开衫毛衣。她很瘦,穿了好多层仍然不显得臃肿。
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仍然会疼,出门时,冉云素拿了右手的肘拐帮助自己支撑身体。被一个客户见到自己不良于行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或许对方只当她是扭伤了脚踝。
“小冉,你来了,欧阳先生还没到。”画廊的前台见她撑了拐杖,就过来扶她。
“没关系,我去里面等他。”冉云素婉转地挡开对方的帮助,撑着拐杖朝展区走过去,穿过展区有一排会客室可以坐下来休息。这个时间画廊里没什么人,她走进展区的时候,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驻足在里面,像是认真欣赏着某幅作品。
那人见有人走近,突然转过身来看向她,抬手从鼻梁上勾下墨镜,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烈风?”冉云素觉得自己心跳乱了几拍,她要紧紧抓住拐杖才能站稳。
他看到她撑着拐杖,瞳孔骤然一缩,是那天的恶作剧让她受伤了?
她看到他的目光认真地在自己的拐杖上逡巡了一圈,偷偷地咬了咬下唇。“你跑来这种地方,不怕被粉丝围追堵截吗?”
“你们画廊的前台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进来之后,从头到尾只看到你和她两个人,你是我的粉丝吗?”他身形高大地挡在小小的她面前,很有压迫感。
冉云素心想,他总是这样没正经,“画廊当然不会像蔬果超市那么热闹,不过你还是快点走吧,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只有一个人,发生危险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她的头顶几乎要碰到他的下颌,“而且,你还带了一支……武器。”
冉云素尴尬地后退了两步,他捉弄自己俨然已经成了本能,分开这么久了,见面就能想起来。
“你的腿,受伤了吗?”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气息吹在她的头顶。
“一点点,不要紧。”她继续后退。
身后响起前台小妹柔和的声音,“冉小姐,不好意思,欧阳先生刚刚致电取消了今天的见面,他让我跟您道歉,说改天再约时间。”
冉云素从烈风的身影里探出头来,“我知道了,谢谢。”
她已经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展示墙,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毛衣擦到了画框上。
“既然你的预约取消了,那就陪我一起吃个饭吧,好久不见了。”
冉云素心里盘算着拒绝他的理由,又觉得各种借口都显得矫情和小家子气。
烈风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冉云素笑了笑,迈步跟了出去。
画廊后身的停车场里,一眼就能看见一辆与众不同的嚣张跑车,银灰色,底盘很低,像是会贴地飞行的外星人战舰。它的显眼程度与它的主人不相上下,冉云素知道那大概是一个很奢侈的牌子,她对豪车了解甚少,幸好这品牌的LOGO设计十分厚道,冉云素拼读着壮硕公牛上面的一行字母:兰博基尼。
烈风替她打开车门,等着她慢慢坐进去,然后接过她的拐杖放到后排,再替她关好车门。冉云素低头微微笑了一下,二十七岁的男人,到底还是和十八岁不同的,他再拒绝成长,也还是不可避免地长大了。
他坐到她身边,通身线条紧致优美,不复当年的单薄,又不失曾经的活力,烈风他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安全带。”他转头提醒她,看见她微微愣神,干脆俯身过来帮她系好。冉云素的耳垂发烫,她拢了拢头发遮掩,他已经侵入了她觉得安全舒适的范围,而这个优雅的入侵者却又显得那么自然和无所谓。
冉云素心想,她差一点就忘了他是属于娱乐圈的人,他和每一个合作过的女主角都传过绯闻,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劲爆的内容,但一同吃饭、一起脚踏车、用自己的保姆车送对方回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可能再平常不过了,自己却在这里各种心理活动,是不是很白痴。
“想什么呢?”
“没。”
“这么多年,过得开心吗?”
“还好。”
“你很紧张?”
“没有。”她答得太快,声音里还带着欲盖弥彰的颤音,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招认。
果然,烈风的嘴角又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很多女孩见我都是这种反应,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
冉云素暗暗深吸一口气,她真的很想跟那些女孩不一样,她不屑沦为被他嘲讽的那些迷妹中的一员,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诋毁自己,还是自己真的表现很差劲。
“停车,我想回家,我有点不舒服。”冉云素的大脑还没有考虑清楚,她就听见自己这么说,就像一个娇病醋坛子,她有点讨厌自己。
他真的把车靠边停下来,看着她徒劳地解开安全带急着想推开门。
“你生气了?”烈风的手抚上她的鬓角,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她红得冒火的耳垂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素素,你从前不是这么小气的。”
是啊,从前她总是被他捉弄,骗她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结果她一直傻等到天黑才知道他早就跟乐队的狐朋狗友跑出去玩儿了。她默默一个人走夜路回家,身边每经过一辆车,她的心都惊跳一下。那个时候,她也不曾对他发脾气。
“烈风,那次约在星巴克,你真的去了吗?”冉云素听见自己又口先脑后地问出了一句,烈风一顿,她听见自己心腔破裂的轻响,他果然已经忘记了,如果他那一次也是在逗她玩,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我等了你三十分钟,”他笑着转头看她,“你没来,是故意报复我的吧?”
冉云素弯起嘴角笑了笑,“开车吧,我饿了。”
他带她去了一家位置隐蔽的私房菜馆,这馆子连个招牌都没有,只在门前挂着的一只灯笼上写着个遒劲有力的“崇”字。她猜这种地方一定就是传说中专门为他们这种明星大腕服务的私定餐馆,都是要提前预约才行的。
他怎么知道今天会偶遇自己,又或者他原本是约了别人的,和自己一样被爽了约。
烈风停好车,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拿出拐杖递给她。
“也可以不用这个。”冉云素觉得她应该以尽量完好的形象同烈风走在一起,带着拐杖不太合适。
烈风将拐杖放回车里,“也好。”他冲她伸出一只手。
他愿意充当她的人肉拐杖吗,冉云素递过手去,他的大手紧紧拉住她柔软的小手,她随着他向廊檐深处走去。
烈风带她进了一间包房,古香古色的装潢,服务员很快端菜上来,她甚至都没有看到烈风什么时候有点过菜。
“你的脚,伤得不轻吗?”
“没事。”一定是自己刚刚扶他手的时候太用力了,她心想。
“去医院看过了吗?我大哥就在人民医院,骨外科,你知道的吧?跌打损伤他也可以看的,我等会儿带你去找他。”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你也认识的,穆瑾。”
烈风笑着点点头,“听说她很不走运,是我大哥带的学生。”
“你都不知道烈峥大哥有多么受欢迎,穆瑾白天被他骂了晚上做梦都能笑出来。”那可是他专门对我一个人说的话诶,冉云素想起穆瑾花痴的模样也觉得很好笑。
“我记得你从前一直很卖力地读书,也想去考医学院,为什么后来又去学画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凌晨更新,之后会捉虫,如果发现错误也请小伙伴们帮忙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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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刺猬的距离(二)
她心里一紧,这事儿说来话长,却又无法对他坦白,“其实我一直真心喜欢的都是画画,之前我妈可能觉得画画这行没什么出路,太贫苦,所以希望我走一条更平坦些的道路吧。后来我自己想清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被解剖的小动物,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生死一线,所以,还是躲在房间里做梦比较适合我。”
“那你过得贫苦吗?”
冉云素无奈地笑笑,“喂,你知道打听老同学的经济情况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社交大忌,尤其是你的经济状况比对方明显优越的情况下。”
“那你到底过得贫苦吗?”
“还好,看跟谁比较吧,和你比的话,估计我就算个赤贫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很有钱?”
“因为网上说,你拍一集电视剧片酬要几十万。”
烈风笑了出来,那种笑容仿佛又将他带回了十年前,“你关注我吗?”
“你那么红,时不时就上头条,想不关注都难。”她实话实说。但她没说的是,她仔细看过关于他的每一条新闻,刷过他所有的剧集和电影,有些还不止一遍。
烈风敛了笑意,“那些,都不是真的,逢场作戏而已。”
他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以为他在很认真地跟自己解释澄清什么,是说那些同女明星的绯闻吗?还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想太多了。
冉云素拢了拢头发,碰到自己滚烫的耳垂,又赶忙将头发顺下来挡住。
“一个小女孩儿,安静地画画,挺好的。”烈风帮她夹菜,“你吃太少了,那么瘦,拿得动画笔吗?”
冉云素对自己今晚的表现有些失望,她太拘谨了,在他面前像个慌乱的小白兔。跟那些同他搭戏的女主角相比,她局促得还不如一个壁花丫鬟。正当她暗暗自我批评的时候,她听见烈风又在说话。
“素素,你不用这么拒人千里,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起码我算是你的半个哥哥。”
她惊得抬起头来,哥哥?他算她的哪门子哥哥!
冉云素突然想起穆瑾对她说过的疑问,她瞪大眼睛看着烈风,“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
“难道不是吗?”
“呵——”原来他一直捉弄自己,关注自己,只因为当她是他的妹妹。这种答案让她既无奈又难过。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秦先生?”冉云素抬手从自己的头顶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裹在纸巾里递给烈风,“给你,不信的话,拿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我们有没有一毛钱的血缘关系。”
烈风有些尴尬,但还是抬手接过了那片包着头发的纸巾,塞进口袋里。
“我母亲和秦先生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母亲弥留之际也听她说过一些,她和秦先生彼此算是对方的初恋,后来她为了学画跟秦先生分开了,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应该不会出现在你的家庭面前,打扰你们的生活。
以前我也是小孩子,不够懂事,给秦先生和秦太太添了很多麻烦。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也一定很讨厌我,如果你接受的话,我想跟你说声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