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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爱,让我们相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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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因的拳头是稚气的,却是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打下去。尖叫声在周围溅起,一直到酒吧老板将两人分开,她还没弄清楚,这个状况是……阿因揍了老金?
  阿因这个自闭孤僻的孩子,为了她跟老混子老金打了一架?
  阿因脸上有两处伤,眼里一片白热。谷雨觉得一阵陌生,这个阿因是她不认识的,仿佛一个内在的阿因从清冷的外壳里破出,忽然恢复了原型。在他痛快地做回了自己以后,又回到了那个壳里,面无表情。
  酒吧老板问阿因什么,他一概不回答。值班民警要他讲经过,他也直着眼,又现出智障般的游离。
  谷雨道了很多歉,赔了几个杯子的钱,送阿因回家去。远远地她就看到小七等在路口,她心里一阵着慌,阿因这样挂了彩,小七还不撕了她?
  小七将脸绷得很紧,检查了阿因的伤,什么也不说,带着阿因去睡。小七回头盯了谷雨一眼,谷雨打了个寒噤。
  这刀子一样的眼神,隔了多年,又出现了。上次看到时,是小七的手里握着一把刀和一只死公鸡。现在,那死公鸡无异于就是谷雨。
  谷雨还没有把解释委婉地说出口,已被小七一个耳光掴晕了头。
  “我警告你,你听好,你作死作活做妖做怪我不管,你不许接近我弟弟。你要是敢害我弟弟,我就杀了你。”
  小七像看一条蛇精一样地看她,月光下脸和声音一样硬。她俩站在冷清清的后巷里,几只猫应声而起,各自啸叫起来。
  小七缓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恨我挡你的道坏你的事,你还觉得小时候那场火是由我而起。其实呢,我烧自己家房子,是他们欠了我的。至于你姐姐,只能说她欠了你的,现在是你欠她了。”
  晚上樱桃来到谷雨的枕边轻轻唱歌,谷雨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到身体轻轻地浮起来。樱桃的歌声飘飘荡荡,渐渐变得凄厉起来。
  樱桃像透明的冰粒一样溅落,纷纷覆盖在谷雨身上。谷雨的皮肤很快就蒙上了一层白霜,她牙齿“咯咯”地叩响,想伸手去够棉被,手臂已经结了冻,那冰冷一直冻到了心脏。
  “你永远都不行,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是行的?你用了我的样子,我的名字,你用我做武器,你真丢我的脸。”
  “我很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谷雨无声地呐喊。她觉得自己哭了,眼泪流下来就成了冰。“失去你我才知道我一直依赖你。我没有靠山,没有人教我。求求你别走。”
  “那女人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现在她又夺走了霍思垣,你怎么会心软?”樱桃狠狠地嘲笑着她。
  谷雨还想哀求,但汹涌的浪涛轰然而来,把樱桃卷走了。她伸出手,碰到了连响带振动的手机,手机已响了好一阵了。一看是老金的号码。
  “你要干吗?”她鼻子还堵着气,喉咙哽着,想做出个恶声恶气,在老金听来却是无比地柔弱和委屈。
  老金吓一跳似的,把原来的狠话也咽了回去。老金是消失了几天的,跟阿因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后他没面子又恼火,对谷雨撩了几句难听的就走了。现在老金要她猜,自己在哪儿。
  谷雨不吭声,动不动就让女人“猜”的老金实在是猥琐又没出息,她等着他自己说。果然老金忍不住告诉她:“我在杨庄,你老家附近。”
  谷雨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心里飞快地闪念,自己并没有再嘱咐老金去做什么,老金擅自跑去几百公里外,跑去她跟小七生长的地方,必定是他自己有什么歹毒主意。
  “你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多事!”她说。
  老金说:“杨庄这地方偏是偏,破是破,空气风景倒还好,也有山有水的。街上臭豆腐,红烧肉,樱桃酒都做得挺美。等会儿去打听一下房价,或者弄块地皮,以后在这里养个老也不错啊。”
  “你回来吧。”谷雨把声音放得柔和一点,她知道老金这态度,明显是又牵了条长线,在她眼前晃悠晃悠地卖弄,她不知道线的那一端是条什么大鱼,她现在满心混乱也不想知道。
  老金“吭哧吭哧”又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谷雨去洗了澡,把被子毯子抱出去晒,又打开衣橱整理当季的衣服,一件一件在身上试。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她用自己的美貌来治疗自己的满心沮丧。
  她的头发要去护理了。几天不跳瑜伽,肩膀有些垮塌。脸有点肿,是几天前小七留下的印子。
  那小女巫的手真重,也许小七还觉得便宜了她,惹急了,小七的刀大概真会随时掏出来。
  阿因在风波的第二天便不停给她打电话,她还处在对自己那一点罪恶念头的逃避里,涌涌地想出击又怯怯地收回。她还理不清自己对阿因的感情会延伸到什么样的程度,便只好避而不见。但阿因问她:“这几天你怎么不去找我姐姐?”
  谷雨只好苦笑,这个单纯的孩子,以为他姐姐是天使,而全世界的人都不会不与他姐姐交好。那他知不知道小七会为了他与全世界交战?
  阿因是小七唯一的软肋,唯一的七寸。小七对世人仇视绝情,耻笑戏弄,翻脸如翻书,就只有这个阿因是她的宝。她所有的对于人世的爱都在阿因身上。阿因是她的心脏,为她供着血。总之,如果谷雨掌握了阿因,就掌握了小七。但她却没出息地一点一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几天谷雨把自己藏在家里,她又开始睡不醒了。这是她的天性,樱桃从来不会躲避,樱桃从不失败。天上地下,樱桃都在嘲笑她,怨恨她。
  两天后思垣的短信来了,思垣约谷雨去红馆坐一坐,喝个下午茶。
  谷雨把粉扑蘸湿,再蘸一点胭脂到颧骨上去。然后挑出一条白裙子,前面略保守,锁骨以下都严严实实,后背却微妙地往下拉出一个深V。她把头发波浪弯曲地梳到一边,换上细高跟的银色侧空鱼嘴鞋。这双鞋从鞋身到鞋跟是全透明的,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剔透,包裹着她玲珑的脚跟和脚背。
  她从电梯的镜子里端详自己,叹了口气。
  红馆是这城里的高档会所之一,女人们来这里喝下午茶和约会,都会格外精巧地妆扮一番。
  谷雨从一面又一面的水晶玻璃珠帘里绕过去,地上一圈一圈的小喷水池,走到窗边,便看到几层纱幕的卡座里,坐着思垣和小七。
  思垣看到谷雨走来,便起身给她拉开沙发椅。小七在她对面坐着,淡淡地看着她。
  小七看起来像几天没睡好似的,黑眼圈格外浓重,懒懒地瘫在椅子里,照样的T恤短裤,书包甩在一边。
  谷雨不由想,这样的女孩子,到哪里都天不怕地不怕,来这样高档的地方,她倒像是给足了别人面子。
  三个人各踞一方地坐着,小七和谷雨谁也不开口。
  思垣说,他邀请她们来,是他们三个人好久没在一起坐坐了。而且像她们这样的发小关系,好不容易相遇在一个城市里,疏于联系实在太可惜了。
  他只字不提前几天的误会,谷雨知道他必定是知情的。
  思垣又说:“其实我看阿因一切都很正常,你也该多带他去户外活动,或者学点什么……”
  小七打断他:“我弟弟本来就正常,他有他的世界,他只是看不上你们,不想跟你们活动。”
  思垣笑笑,给两个女孩杯子里都斟了红茶。
  谷雨看着盘子里鲜艳的马卡龙,想着但凡是跟阿因有关的话题,小七便像头母狮子一样随时伺机进攻或者反击。小七要是知道她跟阿因依然在交往,会是怎么个表情?
  谷雨与阿因走在江边湿润的土地上,远处有人撒网,有人垂钓,暮色下江面一片平静,半边烁着金,另半边已沉入深紫的暗色。
  阿因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链子给谷雨。链子由白色的珠子组成,尽头系着一块玛瑙。“这是一个笑脸。你要笑。”阿因说。
  谷雨看着玛瑙上的纹路果然像个女人。女人有一头波浪长发弯弯地覆盖,有很清晰的下巴线条,看不清脸。但阿因说是笑脸,谷雨便觉得那真的在笑。
  “这个像你,你要笑。”阿因重复说。
  谷雨心里一阵热,她把自己的头发撩起来,露出脖子,说:“你给我戴上吧。”
  阿因的手绕到她颈后,将绳结紧了一紧,在她闪烁的星型耳坠和白麝香的香水味里,没有停留,很快便将手收了回去。
  谷雨却将头轻轻地靠了过去,她偏过头,将半边脸在阿因胸前擦了一擦,听到那年轻的胸腔里的搏动声,又将下巴挪到阿因肩上搁住。
  阿因一动不动,肩部抽紧了,他慢慢低下头,耳朵和脖子便离谷雨近了一寸,又一寸。
  现在谷雨看着冰壶里的冰块,心想,阿因真是冰块一样透明啊,就像这下午的太阳穿过玻璃,暖洋洋的,一点倾略性也没有。
  有了阿因以后,她不再每天都巴望思垣的电话了。似乎胸口的痛也浅了很多,变为一种淡淡的无奈。
  她想,也许小七是对的,她抓住思垣不放,只是因为恐惧和不甘心。那么,和阿因的关系又怎么形容呢?他们连手也没正式牵过,却有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阿因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温和,却实实在在地在她身上起了反应。
  这和她以前的经历太不一样了,同时她觉得自己低劣、廉价、心眼多,那些在酒吧夜总会里的手腕怎么能用在阿因身上呢?
  阿因纯洁得像羽毛,丑恶的脏水泼上去也会飞快蒸发。并且,阿因跟陆明,跟思垣都不一样,阿因是真正因为喜欢她才喜欢她,没有要求,也不用条件。阿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谷雨总是一遍一遍回味着阿因。阿因跟小七有着一样宽距的眉间,仿佛如石膏像一样平静,眼睛因目中无人所以那么明净,也像石像一样漠然。
  阿因开口说话是那样的温和,同样温和的还有他的手指。他的吻像水流一样细腻,她吃惊他是怎么会这些的。
  这是个超现实的少年,太不真实,她总想摸摸他问,“你是天上的人吗?”
  她是这样地沉浸于想念,以至于思垣和小七后来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她甚至提前走了,没有扫兴,因为本来就没有兴致。
  从杨庄归来的老金黑了一圈,进门就埋怨山道难行,上山根本不通车。然后夸那里水好,怪不得谷雨长得靓。
  谷雨沉着脸推开他,等他唠叨够了,才问有什么收获。
  老金来了精神,他盘腿坐下点上烟,才不疾不徐地把惊天的大新闻抖出来。
  “你知道小七是什么人?“他感叹,“原来只觉得这丫头城府深,像个经过事的,没想到能耐那么大,做的事寻常人可做不出。”
  老金告诉谷雨,小七据说生下来特别不得宠,他们村子里的人说小七的奶奶亲眼看见小七生下来有一只猫附在她身上。给她算八字,也是大凶,克父克母。再加上那一带的风俗,女人生不出儿子就抬不起头。所以不但小七是一家子的眼中钉,更连累得她母亲也在家受欺负。
  小七的母亲干脆把小七当男孩养。小七也是个野的,从小打架,再回家讨打。她胆大包天,还砍伤过她一个堂兄。
  她妈妈后来倒是又生了个男孩,却从小就不爱说话,生下来就大病一场,差点养不活。罗宇良得了这一双拿不出手的儿女,天天喝酒解闷,喝醉了就打女儿。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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