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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博文趴在方向盘上呵呵直乐,直到看着梁桔进了学校才回到车里的毛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拍了她一下。
“记得吃药。”
施博文收了笑,严肃问他:“吃什么药?”
毛东从操纵台上拿起他的烟盒抽出一根烟,伸手问他要打火机,“治你的傻气。”
施博文没好气的把打火机拍在毛东的手里,启动车子,“还是先治治你家那位吧。”
车里有了烟味,毛东将自己这边的车窗按下,“以后不准背着我去欺负她。”
冷风嗖嗖地往车里钻,施博文觉得冤枉,“我对她做什么了?”
“你说呢?”毛东斜睨他。
一想到之前梁桔一着急脱口而出的回答,施博文又开始乐。
他不怀好意的看一眼毛东,“你现在也是久旱逢甘雨了哈?”
“什么意思?”
“你俩。。。嗯哼?”
毛东还是没懂,正好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遇到红灯,施博文将车停下把着方向盘转头看他。
“你俩。。。上。床了?”
第44章 飞来的横祸
毛东一根烟差点扔他头上,“你整天就知道这些。”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施博文强调。
“你是不干这种事,就成了不正常的男人。”
“你别否认,我可是听沙皮说了,她去你老家找你了。”
“然后呢?”
“然后你俩一起过的夜。”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一起过夜,就顺其自然一起上床了。”
毛东把烟探出窗外,升起了车内窗户,“别扯没用的,我俩没事。”
“你不行?”
“你才不行!”
“我不行?我要不是做好了措施,你干儿子现在都能成一个足球队!”施博文耸肩,又问:“那为啥没上。床?”
毛东胳膊支在窗户玻璃上,撑着脑袋,“太早了,我俩才刚刚确定关系。”
“也是,我看你俩在一起你就像照顾个孩子似的,对着一个孩子,你也没法下手。”
毛东沉吟着没说话,施博文又说:“反正这种女人对我来说就是负担,我不喜欢这样的。”
施博文准备和毛东还有沙皮晚上一起聚聚,他开这车往沙皮那去,路上忽然问毛东,“钟玲最近怎么样了?”
“没联系。”
“她还在北星吗?”
“嗯。”
一提到北星,就想到那次生意的失败,原因也是因为毛东一时的贪念,希望多挣些钱。
“北星是你一手建成的,就这样卖了,你不心疼?”
毛东摸索着又抽出了一根烟,“我没想到钟玲会卖北星,我是打算等你回来实在不行跟你借钱,谁知道你回来之前她就把北星卖了,卖了也好,省的万一有什么事我也没能力继续照顾。”
“用不用我去帮你买回来?”
毛东苦笑,“现在已经欠你这么多钱了,你再买回来,我这辈子就基本是卖给你了。”
“卖给我也好,我就不用想着花大价钱怎么把你挖到我爸公司了。”说到这,施博文恢复了认真表情,“你之前跟我说你现在做的那笔生意怎么样,挣到钱了吗?”
“哪有这么快,还得等等。”
***
梁桔回到宿舍的时候寝室里的人都在,曾舒敏捧一本书正坐在书桌前,兰蓝躺在上铺一边摆弄手机一边敷着面膜,于言洁像是刚洗完澡,正拿着吹风机在吹头发。
见她回来,除了曾舒敏一脸惊讶的放下书跟她打招呼之外,其余两人脸上未见任何异样。
“不是请了好几天假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对于于言洁和兰蓝的表现,梁桔不生气,倒是热情的对曾舒敏说:“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曾舒敏知道梁桔去哪了,她也不知道于言洁和兰蓝知不知道,就无声用口型问梁桔,“一切好顺利吗?”
当看到梁桔偷笑的表情,曾舒敏也跟着呵呵笑。
兰蓝从床上起来,咳嗽了几声把面膜从脸上拿下来,“桔子,都是一个寝室的人,有什么事怎么还防着我和洁洁啊?”
曾舒敏一听心里一惊,以为是刚才和梁桔之间的小动作被兰蓝看到,她这才生气了。
梁桔握住曾舒敏的手腕,示意她别说话。
梁桔说:“都是一个寝室的人有些人还偏偏不存好意在背后干一些挑破离间的事,我不防着点,万一再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我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兰蓝一听,脸色都变了,“梁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呗。”
梁桔拿着盆要去打水洗脸,谁知道兰蓝却开始较真起来。
她从上铺下来,指着梁桔,“梁桔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当着所有寝室人的面,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在你背后挑破离间了!”
曾舒敏见形势不对就想上去劝架,却被兰蓝一把推开。
梁桔从小就是在她妈吓唬下长大的,兰蓝这样她压根不怕,看曾舒敏受了欺负,她火气直接涌上来。
扔下手机,梁桔站起来,“好啊,说清楚啊!”
兰蓝问:“谁在你背后挑破离间了?”
梁桔瞧着她,淡淡道:“你。”
兰蓝一慌,开始语塞起来,“我,我怎么挑破离间了?”
于言洁早就把吹风关了开始梳头发,对于兰蓝和梁桔的争吵她显然很不关心。
梁桔上下打量兰蓝一眼,慢吞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兰蓝,你背着我跟洁洁都说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兰蓝呆滞了一秒钟,赶紧去看于言洁。
于言洁没说话,也没抬头,兰蓝急忙解释:“我根本没有在洁洁面前说她家的事是你说的,再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这件事情是全校学生都知道的!”
“哟,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指的就是洁洁家里那事啊?”
梁桔这一问,兰蓝彻底答不出来。
她支吾了半天,最后倒是梁桔继续问:“凭什么说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你们亲眼看见的吗?”
“梁桔,你连感情的事情都能拿来儿戏,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梁桔被兰蓝的话彻底激怒,她抬手指着兰蓝,“我怎么拿感情儿戏了,兰蓝,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兰蓝嘲讽的回头看一眼于言洁,“是洁洁告诉我的!”
于言洁没想到兰蓝会把这事拿出来说,她怔了几秒,放下梳子站了起来。
“梁桔,你敢说你对毛东没有一丝玩儿的意思?”
梁桔怔住,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言洁,一直看着。
于言洁在兰蓝耳边低声呵斥:“你说这事干嘛!”
兰蓝没听她的话,掐着腰,“怎么说得出还害怕承认吗?梁桔,你前男友跟别人跑了你就去勾搭抢别人男朋友,你对你现在这位恐怕就是无聊一时玩玩而已吧。。。”
“啪!”
梁桔没跟她客气,上前一个耳光狠狠朝兰蓝脸上甩了过去,“再让你嘴贱!”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张贱嘴!”
兰兰捂着脸眼泪都涌了上来,她气得上下直喘气,一个大步冲向梁桔就跟她打在一起。
“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
“我专门打贱人!”
兰兰拽住梁桔的短发,梁桔揪住兰兰的衣领伸手去抓她的脸,眼见两人越打越凶,曾舒敏心急如焚。
“洁洁,快点,快让她们别打了!”
于言洁也没想到会这样,那两人打得凶猛根本没有她们拉架的地方,曾舒敏平时看起来挺弱小的关键时刻倒是很凶猛,上去低着头闭着眼睛就强行进入到梁桔和兰兰中间。
“你们别打了!”
吵闹的声音已经吸引了同楼层其他宿舍的同学趴在门口驻足观看,害怕最后会惊动校方,曾舒敏拉着于言洁一人抱一个试着把梁桔和兰兰分开。
可这两个女人打起仗来那阵势就跟耍泼妇打仗不要命似的,拦都拦不住。
没多时,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地上,即使摔倒都丝毫没阻挡她们发功的潜力。曾舒敏想,要不是知道这两人躺在地上是因为打仗,不然看她们俩抱在一起的力度,都以为这两位抱得如此亲密还是有啥隐情呢。
梁桔这人本来就是不认输,也不管自己受没受伤,总之,她打仗的宗旨就是即使受伤,也要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过程是艰辛的,但结果却是满意的。
当她和兰蓝满脸伤痕的站在教导处的时候,单单透过表面迹象就已经分出了输赢。
兰蓝脸上被梁桔的指甲划了好几道血痕,嘴角也有伤口,本来一件圆领的长袖棉衬衫被梁桔硬是撕成了大v领的半截袖。
梁桔也没好哪去,乱糟糟的头发就像刚被小鸟孵过蛋,乱的跟草窝似的,而且脸上胳膊上都有擦伤。
教导主任是一个上了年纪带着老花镜的老爷子,自打梁桔和兰兰进来,他一双布满皱纹的眼角就在一直不停的抖动。
这个社会怎么变得如此暴躁,这些年轻人,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变得如此疯狂!!!
***
圣诞节悄无声息的到来,校园的每个角落都被装扮起来,有漂亮的圣诞树,有许多闪着不同颜色的铃铛,还有雪花五角星糖果棍等等,许多好看形状各异的挂件。
梁桔刚下课捧着书从教室出来。
沿着校园操场会宿舍,一路上她碰到很多小情侣都互相依偎着从她身边走过,有时候她听到他们正在谈论着晚上要一起去哪庆祝,或者是要吃什么。
梁桔自从跟兰兰打架脸上受了伤就没跟毛东见面,一是她觉得毛东看见百分百会教育她,二是她觉得现在的形象不是很美,不适合跟他见面。毛东倒是打来几次电话问她的感冒和关于下学期的实习情况,梁桔搪塞了几句。电话里,他没有提见面的事情,却让梁桔小小的失望了。
她也想在这难得的日子里跟他一起出去过一个浪漫的圣诞节,可惜啊,自己现在丑的要命,她可不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
回宿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梁桔才想起今天早上曾舒敏说晚上社团有聚会她得去参加,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梁桔拒绝了。
简单的把晚饭解决了,梁桔就捧着电脑躺在床上上网,搜索了一些韩剧,她打算今晚就让自己在韩剧的洗脑中度过吧。
七点多的时候毛东打来了电话,梁桔正因为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明明爱的死去活来却因为误会不能在一起的剧情哭的稀里哗啦,她看见手机显示的是毛东,一边抽噎着,一边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梁桔声音鼻音很重,毛东一听就听出来不对劲。
“你怎么了?”
“看韩剧看哭了。”说罢,她还使劲擤了下鼻涕。
毛东低低的笑声透过电波听起来低音很重,这让梁桔自然的就拿韩剧里帅气的欧巴和现实中她最爱的欧巴比较。
一比之下,梁桔小姑娘觉得,还是她的欧巴赢了!
“你今天怎么没和同学出去玩?”毛东问。
梁桔思前想后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能说:“我要准备考研的资料,不能贪玩。”
“考研?你不是不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