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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与沈家这门婚事一开始他便是看好的,所以才会嘱咐江蓉和沈文堂好好待这位小孙媳妇。
就是四年前沈流岚在美国的遇刺事件,江蓉原本是闹得厉害,坚持不愿意让两个年轻人再来往,到底后面还是他看中了殷家的势力,而劝她低了头,装作不知。
当然,殷家这丫头也不失优秀,但五年前到底年轻,社会阅历不足,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做大事之人需看得长远,三年的惩罚也够了,她得到了成长,还是值得被看好的。
但回过头来说,她一切都好,就是将沈流岚迷得神魂颠倒这点不好。
都说红颜祸水,老祖宗的话总是没错的。
长得太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惹来是非。
赵局长的事情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然而,后面他发现,自己的外孙也不是省油的灯,招惹是非的能力一点不差殷家丫头。
这俩人,倒也是天生一对了。
八十耄耋的老人了,很多事情都看透了,所有人都反对,倒是他愿意给这俩个年轻人一次机会。
否则,沈流岚断然是没有机会再次遇上殷家丫头的。
自己的小外孙犟得像头牛,一点都体会不到自己的用心,反而是殷家丫头看得透彻,昨日一来,第一句话便直言自己是喜欢她的。
这原本不想喜欢的,被戴上这么个帽子,也变得有点喜欢了。
。。。。。。
直到沈流岚和殷雅霓开着车离开了这个权力高地,书记先生仍然占在阳台上,顶着寒风看着他们远远离去的轨迹。
说好要带小曾孙去北城看他的,这点他老人家可是记住了!
沈流岚刚上车,便迫不及待地打了电话要度假中心的管理处去打理岚霓园。
殷雅霓在他电话还未讲完之际,便一把抽过他的手机挂上了。
沈流岚愣了一愣,“你干嘛?”
“我答应了爸妈,你病好后,要搬回家住。”殷雅霓说这话的时候,露出苦涩的一笑。
她的婆媳问题似乎冥冥之中便已注定的。
“你答应什么呀答应?我可不答应!我才不跟那俩老头儿老太住一块,我十年前就不跟他们住一块了,更别说现在。诶!而且你知道么?他们家还有个又熊又胖的大侄子,将来准欺负咱们超宝和能宝,不说别的,就说这点,我也坚决不回云顶山庄住!你说,咱们缺房子么?犯得着跟他们抢一个窝?”
恢复记忆之后的沈流岚,毒舌功力更上一层楼。
殷雅霓心情好,考虑到他是大病初愈的人,这会让自然不爱跟他计较。
他囔囔了一路,最后还是乖乖住回了沈家。
当晚,似乎是书记先生有交代,江蓉和沈文堂便也不再给殷雅霓脸色看,饭桌上的气氛倒是一片和乐融融。
吃完饭,两位老人便抱着一对龙凤胎去洗澡了,给了沈流岚和殷雅霓宛若新婚时期的待遇。
这会儿,他们乘着月色,出门散步了。
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沈流岚紧紧地牵着殷雅霓的手,漫步在云顶山庄的蜿蜒小道上。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忙了一日,终于等来了这个独处的时光。
☆、361。真要感谢,晚上就任我欺负。
海门是没有冬天的,它最冷的时候,最多只是深秋。
此时,云顶山上的枫叶已从金黄变成深红,在如墨的夜中,飘曳着,甚有和风的感觉。
沈流岚和殷雅霓牵着手,在五年前他们经常散步的那一条小路上走着。
“我们。。。。。。”他刚想开口说他们上次在这一条路上散步,还是殷雅霓怀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
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再提伤心过往实在是影响心情。
于是话到嘴边,他又吞下了,临时变了话题,“我们,明年二月十四号举行婚礼怎么样?”
“婚礼?”殷雅霓倒是有些诧异,仰起头看向他。
沈流岚将口袋里她的柔荑紧了又紧,“你都嫁了我两次,还不给我一个婚礼,我会没安全感的。”
殷雅霓脸皮薄,突然提起办婚礼,脸瞬间就红了。
见她不言语,沈流岚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们要恢复正常的夫妻关系。先前要是我们早将婚礼办好了,也不至于我失忆后,外公随随便便就能抹掉我们的关系。在我失忆的那一年多里,我真的错过了好多。错过了陪伴你生产的机会,错过了孩子们出生那最珍贵的时刻,这两件事情是我最无法释怀的,也是我讨厌外公的原因之一。”
殷雅霓垂着眼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沈流岚的担心她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他的这一席话,将她也绕进纠结里了。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没在身边,其实我不难过。我最难过最害怕的事情是,如果你当时不是那么巧,刚好看中会展公寓的房子,而是看中了别的房子,是否我们就此失之交臂,是否你会爱上其他姑娘,是否我们的孩子们便没了父亲。我有时候想起真的觉得好后怕,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了你。”
殷雅霓言语低落,沈流岚明白她的压力和担忧有多大。
今晚挑了这么个时间出来,就是要将她的思想工作通了的,不然她的快乐永远都会是短暂的。
沈流岚穿着羊绒大衣,此时殷雅霓的小手正被他的大手包着放在大衣口袋里。
那小手又冷又颤,他知道她终究是难过。
曾经他认为,语言是世界上最苍白的表达方式。
所以他做着殷雅霓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他觉得对她好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即使投入了所有的好、所有的爱,都不如对她不带半点隐瞒。
“不会的。即使我没因为买会展公寓的房子而遇见你,我也不会看上别的姑娘。这点你还不信我么?我都这把年纪了,身边来来去去的姑娘也就你一个。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可能深到连你我二人也不清楚。我现在细细想来,失忆后初见你的那一瞬,便觉整个黯淡的眼前都发亮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置产顾问将汪沅介绍成你先生,连带我也跟着误会了。在明知道你已婚的情况下,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约你见面,那边又找人拍下了汪沅跟时妍的照片,逼他跟你离婚,在他面前闹了好大一通笑话,确定了你与他并不是夫妻关系的时候,满心欢喜地跑到御园找你,却看到了你推着龙凤胎出来散步的样子。当时我整个人都傻掉了。然而,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还是爱你,深深地爱着你。”
沈流岚当时做的这些事情殷雅霓并不清楚,她不知道那短短的三四日里,沈流岚为了跟她在一起,经历了多么煎熬的心路历程。
如今听来,她只剩满满的感动。
放在他大衣口袋里的手,蓦地抽了回来。
旋即,她躲进他的大衣里,双臂圈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有他专属味道的颈间。
沈流岚亦将她紧紧地包在自己的大衣里,就如他们在巴黎铁塔下那般,暖心而又缠绵着。
殷雅霓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动容,沈流岚眼下这段表白,竟比五年前更让她感动。
也许是年纪渐长,也许是他们曾经的深刻,殷雅霓比当年更能感受到沈流岚对她的爱和付出。
“老公,谢谢你这么爱我,我好担心自己对你的爱无以回报。我如果有哪里做不好的,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改的。”
其实殷雅霓不必说这番话,沈流岚也是参透了她的心事。
这个小女人爱得既任性又隐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此,他万分心疼。
到底是因为他处理不善的那两段过去,才导致了她的小心翼翼。
沈流岚紧紧地包着怀里的殷雅霓,温柔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眼角。
“我不需要你回报,也不需要你改变。你只要站在原地,所有的风雨和困难我来挡,所有的事情我来做。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就是恩赐,你是比我生命更珍贵的存在。”
包在大衣里的人儿肩膀又瑟瑟地抖了起来,想必她又感动得哭了。
沈流岚轻轻笑出了声,亲着她的头发说道,“好了,不哭了,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了。先休息几天,我们开始筹备婚礼的事情。我老沈一把年纪了,终于要娶媳妇了,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呐,不能哭的。”
哽咽着的殷雅霓轻轻地垂了一下他的胸膛,口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老流氓”。
沈流岚却比刚才笑得更大声,低头将她的耳垂含入口里,直言“我晚上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殷雅霓被他这么一逗,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
沈流岚干脆趁势将她背上身,就像他们过去常在环岛路散步那般,背着她,仿佛背上了全世界。
感叹命运巧妙之际,他又想起了这些无巧不成书其实又是有深刻内因存在的。
他踟躇着想告诉她,书记先生对他们的盘算,却又担心她胡思乱想。
各种矛盾袭来,他终还是觉得经过这一历劫,不应再对她有所隐瞒。
“我失去记忆的那一年时间里,书记先生派了个助理天天跟我呆一块,日日在我耳边叨扰着不能招惹姑娘。但我后面买了会展公寓的房子,并且遇见了你,跟你相爱了,你知道他为何不阻止吗?”
趴在他肩上的殷雅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沈流岚背着她,继续说道,“这些是我自己推测的,但应该相差无几。”
“从小江桥就是被书记先生当成接班人培养的,他需要有军中力量支持江桥上位,而你大伯,就是书记先生想拉拢的对象。所以无论我们怎么闹腾,书记先生都不会让我们分开的。我失忆那段时间,他虽然不让我们见面,也不让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但他却天天派着线人紧盯我,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别招惹姑娘。但我一招惹你他就没话说了,一开始我还好奇我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为何能那么顺利,其实都是书记先生在保驾护航。没恢复记忆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恢复记忆之后这么一想也就通了。所以你那天晚上一到那边,他就让你见到我,想必也是希望我们尽早复合。”
沈流岚说起的这些事,倒是解开了殷雅霓心中的层层谜团。
照理说沈家父母那么剧烈反对,然而她却能顺利与沈流岚再次成婚,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书记先生另有打算。
说不清这是喜是悲,她最终还是需要仰仗家族势力,才能获得沈家人的认可。
“这么一想,外公让我签下那份协议,自然是合理的。”
“什么协议?”正背着她走的身体猛然一顿,停下了脚步看向她。
“我去找你的那天晚上,外公让我必须签下一份协议,才能见到你。”
“什么内容的协议?”
“大抵就是无论你是生是死,我跟你这一辈不许离婚、不许改嫁、也不许与他人有任何牵扯不清。”
“那你签了吗?”
“当然签了。即使外公不拟出这么一份协议,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失踪后,所有人都不同意我生下孩子,但我连一刻放弃他们的想法都没有过,甚至大着肚子在美国找了你半年,直到肚子很大了,再奔波下去会对孩子们不好,我才回来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世上最令他感动的,大抵就是他深爱的女人,不顾一切也要留下他的血脉这件事。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生命的延续。
殷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