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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快看!”罗恩用手指着外面,一副伦敦的全景逐步展现在他们面前:在一片古典式建筑中,首先鹤立鸡群的是大本钟与议会大厦,一旁就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沧桑感与庄严感油然而生,然而这跟霍格沃茨城堡的观感又不一样,少了几分雄壮,多了几分神圣。随后是一连串的古老建筑,如同珍珠般点缀在泰晤士河畔,再往后是穿梭于其间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最后是泰晤士河的另一头,繁华的高楼大厦林立。
“这简直……”德拉科搜索枯肠,发现自己找不出词汇来形容这种俯视一切的感觉。
“太棒了!”罗恩发出单纯的惊叹声,左手忍不住紧紧拉住德拉科。
德拉科被他手里的力道吓了一跳,从对美景的陶醉中醒过来:“罗恩,你干什么?”
“德拉科,”罗恩忽然转过头来,蔚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里面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我爱你。”
面对罗恩毫不掩饰的火辣目光,德拉科有一种想要躲闪的冲动,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手还被紧紧拽住。
“我也爱你,罗恩。”他憋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热切的拥抱,从罗恩颤抖的双手中,他知道罗恩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也知道对方是多在乎自己这句回应。
“谢谢…不…对不起…不…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爱你,德拉科,我爱你。”罗恩语无伦次地说,拥抱得更紧了,“说真的,我真是…真是…真是害怕你不回应我,害怕你有一天会跟我说…你父母要求你订婚…你要跟我分手。”德拉科默默感受着罗恩的体温和气息,温柔地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却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担保,说自己不会屈服于父母的命令。
当座舱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他们结束了这个长长的拥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像是干渴的、急于伸出舌头去舔水的动物一样,互相用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探索着,把牙龈的每一个角落都舔舐到,酥麻感席卷在唇齿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几乎要窒息,然后才被迫中断。罗恩与德拉科面色通红,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不像是普通恋人间甜蜜的接吻,倒像是影视剧里,那些情侣们在生离死别时那种能温存一秒是一秒的离别之吻。
“今天…今天晚上,”罗恩竭力平复着呼吸说,“我已经订好房间了…在一家麻瓜酒店里,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德拉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罗恩面现喜色,又扑上去给了德拉科一个浅浅的吻……两人直到下摩天轮,还都是一副面红耳赤、衣冠不整的样子。
“该死,我不是都答应你晚上去了吗?”德拉科怒视了他一眼,光是接吻就让自己狼狈成这样,还真是……
“嘿嘿嘿……我不是也没做什么吗?”罗恩傻笑着看向他。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伦敦眼顶端时的那点心思埋到了内心深处,在外面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本书出现于《死亡圣器》中,罗恩送给过一本给哈利当生日礼物。
☆、终于败露
当天晚上,两个人各怀心思,晚饭吃的什么都不知道,匆匆地就去了酒店里预约好的房间……
“哦,天哪,这真是太舒服了!”完事后,德拉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感慨道,他感觉自己身下粘糊糊的,还有些酸痛,不过已经比上回好太多了。
“是啊,我真想把你大叫的样子照下来,太可爱了,我要纪念一辈子。”罗恩躺在他旁边,喃喃地说。他双眼微闭,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余韵。
“哼。”德拉科在他旁边轻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无力地拍了他一下,“你敢这样做,我就杀了你!”他有气无力地威胁罗恩。
“嘿嘿嘿,我哪儿舍得啊?我可怕被别人看见——你那副样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罗恩傻笑着说。
德拉科哼唧了几声,然后说:“快扶我去洗澡,身上脏死了。”因为罗恩很贴心地用了英国的著名产品杜蕾斯,德拉科后面其实并不脏,真正麻烦的是小腹上他自己射出来的那些东西,贴在皮肤上感觉格外难受。
“好,你小心点。”罗恩站起来,扶着德拉科去洗手间。他把热水放满浴缸,然后让德拉科进去泡。
热水让德拉科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他舒服地叹息着,把身体全部埋进热水里,只露出一张脸。罗恩不得不后退几步,避开浴缸中溢出来的热水。
“反正你也没穿衣服,躲什么?”德拉科莫名其妙地问。
“对啊,”罗恩忽然反应过来,“我反正也要洗个澡。”他下面那里也是粘糊糊的,正需要洗呢。
德拉科一进热水就不想出来了,整个人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一整天的疲惫袭来,他几乎都要睡过去了。
“醒醒,别睡!”罗恩轻轻摇醒他,“我还等着洗呢!”
“你用喷头冲冲完了。”德拉科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的这几个音,连话都懒得说。
“我也要泡浴缸,我腰肌劳损了,需要热水的抚慰。”罗恩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脸红了:“那就进来一起洗。”他说,“用无痕伸展咒,这里面可装不下两个男人。”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罗恩一下子有了活力,从衣服堆里找来魔杖,让浴缸扩展到足够两个人进去,而且从外面还看不出来。然后他又放了些热水,重新把浴缸装满,再用咒语保温。
“我进来啦!”罗恩跨了进去,躺在浴缸的另一头,脚正好能抵住德拉科的脚,大小刚好。
两个人躺在浴缸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知道吗,罗恩?我怀疑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德拉科慢悠悠地说。
“什么?有多早?”罗恩忽然感觉有些惊喜
“至少是四年级了,那个时候你还记得我编的那些谣言吗?关于格兰杰、波特与克鲁姆的。”德拉科把平时深藏心底的内容一股脑说了出来。
“嗯,怎么了?”
“你发现了吗?我从没有编排过你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避开你了。”德拉科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可能…可能是因为那次的事吧,你别生气,我只能说我为我当时的话感到抱歉——就是…就是我被变成白鼬的那次。在…在我变成白鼬之前,我说过……”德拉科有些犹豫地说。
“‘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那时候你好像很喜欢用反问句。”罗恩近乎精确地复述出了德拉科当时的话,就好像是赫敏在背书本上的定义一样。①
“呃…你说的对,然后波特给你出头,我偷袭波特,然后被穆迪变成了一只白鼬。”德拉科明显有些不自在,当时自己这么侮辱对方的父母,结果现在却……
“然后呢?顺便说一句,那不是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假冒的。”罗恩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但是就凭他能把那句话记到现在,德拉科知道他绝对不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
“好吧…假穆迪,然后我在被假穆迪变成白鼬的时候,呃,你知道,人们在受到羞辱的时候,记忆往往最深…所以,呃,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色……”
“我也清楚地记得,我绝没有对你露出丝毫同情,鉴于我们当时的恩怨以及你在几分钟前刚刚嘲笑我的家人。”罗恩语气有些冷淡。
“是啊,当时我看见你那种快意的眼神了。”德拉科说,“就好像是圣诞节提前来临一样。当时我只觉得怨恨,可是回去以后——尤其是听说你跟波特因为勇士的事情闹翻以后——我忽然有些不忍。”
“不忍?”罗恩扬起眉毛,慢慢地重复着这句话。
“对,不忍。”德拉科点头,“我当时想,你在格兰芬多学院里形单影只,从不跟支持波特当勇士的那些人走在一起,也不跟反对波特的人走在一起。除了波特,你好像就没有什么说得来的男性好友了,你跟自己的哥哥们也不亲近。”
罗恩极不情愿地在脑海中搜索出那段时光,那对于哈利来说很艰难,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他一方面对于哈利感到莫名的恼火——他知道那是嫉妒,非常丑陋的嫉妒——哈利不是通过正当途径成为勇士的,甚至可能是被陷害的,可是为什么换来的就都是赞誉呢?哈利真的没比他优秀多少啊!罗恩现在想起来只觉得羞愧,自己真是被妒火烧昏了头,哈利实在是应该狠狠揍他一顿,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打醒。
另一方面,他当时又从心里感到害怕。因为他相信哈利在那次事情后肯定不会再原谅他了,他们的友谊要就此画上句号了。尤其是某天晚上,自己担心哈利没回来睡觉而偷偷去看,结果被哈利一通大吼大叫,还把“波特臭大粪”的徽章迎面砸在他脸上。②罗恩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眼看着哈利用厌恶的眼神打量了他以后上楼去了,他自己则穿着睡衣在公共休息室呆了一整夜,难过地认为他要永远失去哈利了。(后来他才知道哈利纯粹是因为没得到西里斯给的火龙制服方法而恼火。)
哈利是罗恩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性好友。罗恩很讨厌自己失败的社交能力,也讨厌自己在成绩上的无能,却又无力改变。而当哈利在被火龙刺伤时,他心里所有的嫉妒都烟消云散了,他跟着赫敏一起冲过去探望哈利。他当时心里想的很简单,即使哈利继续冲他大骂,讽刺他甚至断绝交往也没关系,他只想道个歉,告诉哈利他相信他。好在哈利很宽容地原谅了他……
“罗恩?罗恩?”德拉科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你在听吗?”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能再说一遍吗?”罗恩满是歉意地说。
德拉科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为别的:“没听见就算了,总之,我在心里下意识地就没有把你编进那个三角恋谣言中。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我不自觉地开始关注你的一切,然后在五年级时忽然开始莫名其妙地挑衅你,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怪不得,你对哈利加入魁地奇队都没这么大反应……”罗恩嘀咕道,随后展颜一笑,“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反正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德拉科的脸红得耀眼,表情也不由自主地转换成笑意:“是啊,我对我过去的一切很抱歉,罗恩。还有,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男朋友。”
“我也一样,德拉科。”
两个人在迷蒙的水汽中相视一笑,感觉学生时代的恩怨就像是一个世纪以前发生的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