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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棠看来,阮鑫乔虽然反应过头,但她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加上懒得搭理,眼角都没抬。阮鑫乔见状更气,重重地“切”了一声。
阮森乔的太太方才也听到了阮鑫乔找爸爸发脾气,柔声细气地劝道:“冯熠除了是棠棠的男朋友,也是帮了我们家的贵人,如果不是他,咱们家说不定就破产了,这个年都不知道怎么过,礼物送得贵重些也是正常的,而且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春节,棠棠也是第一次去他爸妈家吃饭……再说啦,冯熠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我们回的还不够三分之一。”
“你这是什么意思?哦,我男朋友没她男朋友有钱有势,送来的东西没她多,做父母的就应该看人下菜碟?你帮谁说话呢?冯熠送了宝宝一对翡翠牌,就把你收买了?还是你想冯熠帮你爸妈的公司?你没听到阮棠和她妈说什么吗,别说表舅的儿子了,就是亲舅舅也别想借着她沾冯熠的光。”
阮森乔太太的家境比阮家好,又是独生女,性格温温柔柔,对高大英俊,在相貌上继承了父母全部优点的阮森乔情有独钟,不顾父母反对,坚持嫁进环境复杂、三个孩子的阮家,结婚数年,从没听过重话,被阮鑫乔疾言厉色地这么一凶,立刻掉了眼泪,推着双胞胎回房了。
阮棠背起包,啧啧了一声:“阮鑫乔,至于么,一点小东西就把你气到撒泼?”
话音才刚落,不等阮鑫乔反驳,阮森乔就怒气冲冲地找过来问:“阮鑫乔,你发什么神经?跟你嫂子道歉去!”
阮森乔从不参与阮鑫乔和阮棠的争吵,常年在家摆冷漠脸,哪怕阮棠欺负阮鑫乔,他也视而不见,这还是阮棠第一次见他发火,原来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也不过如此……受家庭影响,阮棠心中的偏见更重,再次想,她以后一定只生一个宝宝。
阮棠和冯熠离开家时,才两点一刻,听到阮棠要先去百货公司给他爸妈买礼物,冯熠说:“不着急,晚上才吃饭,先去我家睡午觉。”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阮棠噘了噘嘴,“我不去,我都没有新年礼物。”
说过这句,她突然想到她提前收了冯熠给的两栋房子,一个是生日礼物,一个是新年礼物……正理亏,冯熠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袋子,笑着说:“压岁钱。本来想送你回家时再给的。”
阮棠红了红脸:“我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是非得要礼物……”
打开丝绒袋子,拉出里面的黄金老虎生肖牌,她又嘟囔道:“什么嘛,金灿灿的。”
“过年,黄金当压岁钱吉利。送你家人的礼物是唐升挑的,这是我自己买的。我把商场里所有牌子的老虎都看了一遍,这个最可爱。”
“是可爱的。”阮棠把脖子伸到冯熠手边,撒娇道,“你帮我戴。”
很大众的牌子,小小的一只黄金老虎牌,最多两千块,想到冯熠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把所有黄金牌子看了一遍,阮棠高兴得不行,丝毫不再嫌弃金灿灿、土兮兮了。
“我的礼物呢?”
阮棠有点难为情,她时常收到冯熠送的礼物,在一起后,还没送过冯熠什么,想了一下,便说:“你不是属龙嘛?我去买一块黄金龙牌,你也要挂在身上。”
“……我能选不要吗?”
冯熠是纯直男,除了手表和袖扣,接受不了耳钉、手链、项链、戒指之类的装饰品。
阮棠抬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脸,噘嘴说:“我都没嫌弃你送的脑斧,你要是敢嫌弃我送的龙的话!”
为了讨女朋友高兴,以便把她先拐回家这样那样,再去父母家吃饭,冯熠硬着头皮被她拉到商场,花了快一个钟头,选了块全商场最可爱的黄金龙牌。衬衣领子高,戴上后塞到衣服里,倒也看不出来。
只是回到家里这样那样的时候,没了衣服的遮掩,这枚和冯熠的气质完全不配的萌龙黄金牌害阮棠笑了场,在某件事上一向非常和谐的两个人,因此有些扫兴。
晚饭时间,冯熠的爸妈早早就等在了家里,冯爸爸虽然冷冰冰地话很少,人并不严厉,冯妈妈很健谈,有阮棠在一旁刻意捧着、接着话,冯家冷清了三十年的餐桌,第一次活跃了起来。
愉快的春节假期一晃而过,开始上班的第一天,阮棠就去沣和的风控部报道了。
两人约好每天早晨一起在顶层的观景餐厅吃早餐,到了十点钟,阮棠悄悄地下楼去风控部上班,午休时,如果冯熠在总部,就一起吃午饭,晚饭也是一样。
如果冯熠有应酬,就应酬完了再回公司接她,把她送回父母家,没应酬的时候,就在办公室等到十点钟,和她一起下班。
听到阮棠很有志气地不要优待,要和同事们一起十点钟下班,冯熠很是赞赏。
虽然不打算公开和冯熠的恋情,但阮棠为了不给男朋友丢脸,上班前一天做了充分的准备,买了好多套商务休闲风的衣服,还给同事们准备了不贵又贴心的小礼物。
然而,上班的第一天,她被冯熠接到公司,在顶楼和他一起吃过早饭,又去冯拓的办公室玩了一个多钟头,下楼上班的时候,一踏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对。
发礼物的时候,遇到陶蘅和大部分人的冷脸、以及小部分人的尬笑道谢,她原本以为学霸精英们工作压力大,天生就那么冷漠,然而一整天下来,她才发现,大家忙碌归忙碌,但彼此间的冷漠是客套而互相尊重的,唯独待她时充满了排斥,接连数次被冷待后,从小到大都在学校很受欢迎的阮棠有些委屈。
风控部太忙,午饭是开着会吃的,阮棠自然无暇搭理冯熠的午餐邀约,从早十点到晚十点,她打印、送东西、记会议笔记,忙得团团转,下班的时候,过了半年悠哉日子的懒惰脑斧直后悔不该穿高跟鞋。
看到冯熠的时候,她一步也走不动,隔着三五米,就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伸出手臂要抱抱。
冯熠快走几步抱住了她,垂头问:“怎么第一天实习就忙成这样?午饭开着会吃的,晚饭呢?”
阮棠太累了,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去送文件了……”
“打印和送文件这种,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我明天让唐升交待陶蘅,你以后六点准时下班,听听他们开会就好,不用做杂事。”
“千万不要!这样搞特殊,他们会不喜欢我的,我也没那么娇气。”
第一天踏出校园,就遭遇莫名排挤的阮棠觉得挫败极了,反复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办公室也有另一个实习生在,他和大家相处的挺好啊……
她十二个小时没休息,虽然又累又伤心,原本并不想哭,可把头埋在男朋友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就脆弱了起来。
她垂着耳朵哭了一小会儿,仰头对上男朋友诧异的目光,觉得丢脸极了:“他们都不喜欢我。”
女朋友在自己地盘上被累哭欺负哭,这让冯熠很是意外,皱眉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就是都不想理我,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千万不要帮忙,帮我想想哪里不对,我要凭自己被大家喜欢。”
女朋友抹着眼泪抱怨社会好可怕,她要回学校考研考博,冯熠觉得好笑极了,待发现她又委屈又累地倒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又心疼了。
第52章
阮棠一直睡到凌晨两点才醒; 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迷茫了片刻; 摸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里有两条冯熠发来的信息,一张她倚在他身上睡着的照片,和一句“明早八点见”。
阮棠头疼极了; 声音嗡嗡地回了句“不用接我,十点上班; 我要睡到九点半再起”; 便重新昏睡了过去。
她睡得太沉; 隔日唐芸叫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九点一刻,才睁开眼睛。意识还没恢复; 阮棠就被妈妈扯着胳膊拽了起来。
唐芸边替女儿穿衣服; 边数落道:“我说什么来着; 你平时天天在床上瘫着; 才上一天班; 就累昏过去被冯熠抱回来了……”
阮棠捂住耳朵,闭着眼说:“不听不听。”
时间不够用,前一天睡着回来没卸妆、没洗澡的阮棠认认真真洗过脸刷过牙; 没时间再洗头发; 只能束成马尾、素颜涂口红出门。
吸取昨天的教训; 她特地换了双平底鞋; 来不及吃早饭; 仅在换鞋子的时候接受了两口妈妈的投喂。
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十点零一分; 实习生不用打卡,也算没迟到。坐到位置上,她一翻出手机就看到了冯熠在五分钟前发来的信息:“棠棠,到了吗?”
阮棠找了个无人看到的角度,拍了张自拍、发给冯熠:“我已经被你这个资本家摧残成邋遢脑斧了。”
风控部的薪水在沣和算是数一数二的高,同事们却不分男女的整体比别的部门朴素,原来是觉都睡不饱,没时间逛街花钱,也没闲情照镜子。
陶蘅自己是月子都不做完就回来上班的强人,也理所当然地逼着属下一起当超人,午饭时间端着饭碗开会什么的,在整个集团都找不到第二个部门。
有了没人搭理和会很辛苦的心理准备,依旧忙碌的第二天,阮棠还算适应。中午开过会,她借送文件,抽了二十分钟去冯熠的办公室喝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去茶水间替陶蘅做咖啡的时候,一个穿深灰套装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同事边泡茶包、边打量她。
被人窥视的阮棠大大方方地回看了过去,对方尴尬了一下,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方雪琳。”
这是风控部第一个笑着对她说“你好”的,以及在学校里没人用握手来打招呼,这感觉有点奇特,阮棠立刻回了个大大的微笑。
“你这套西装是爱马仕的吧?陶总有套不同色的,鞋子和刘副总的撞了,手表是什么牌子的?”
“……”所以这位方同事刚刚打量的是她的衣服、鞋子和手表?有点怪怪的。
不过对卑微脑斧来说,有人主动和她闲聊,已经算是意外的惊喜。
傍晚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方雪琳约阮棠一起去员工餐厅,阮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谢绝了她的热情——冯熠今天没有应酬,正在顶层的观景餐厅等她,如果她在员工餐厅吃饭,他百分百会再次下来影响大家的胃口。
晚饭时间,阮棠无心吃饭,用叉子叉着牛排问:“是不是我穿的衣服鞋子太贵,才惹大家反感的?”
冯熠切了块自己盘中的炭烧猪肘送到女朋友的嘴边,淡淡地说:“不至于,他们的薪水不低,想买也能买。”
“可我还是学生啊,就和陶总撞衫什么的……”阮棠扁了扁嘴,自我否定道,“不过学校里也有新进来的辅导员,家里很有钱,拿几千块的工资、背三十几万的包,和其他老师也相处得很好。”
吃掉男朋友的投喂,阮棠又唉声叹气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在学校的人缘挺好的,念大学后,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家境不如都是本地人的小学中学同学好,刚开学的时候,我爸妈怕我不适应,每隔两三天就过来送吃的用的,为了我和室友相处得更好,不止给我,也给我室友们,有个室友就有点不高兴,说这些东西太贵了,她没能力回赠,觉得很有负担,我后来就不让我爸妈来了,现在送大家小礼物,都选很平价的,我们宿舍的关系后来一直都很好啊……”
冯熠嗤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