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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熟悉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可是,这样的情愫是真实还是她高明的伪装?薄景言用力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今晚,我睡书房。”
可是……童颜身子颤了颤,沉默了近两秒钟,终于点点头:“好。”
门外响起轻细的脚步声,她已经走远,薄景言闭上眼,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吱!”的一声开门的动静,薄景言回过头去,只见她正走进门来,怀里抱着一床暖红色的棉被。
“夜里可能会冷,所以……”
总觉得亏欠了他,不敢看他,小心的将薄被放在门口的沙发上,童颜低着头默默走出去。
冰冷的心中倏然涌起一丝暖意,转瞬间,却又化作彻骨的冰凉,薄景言站起来,对着她娇小的身影。
“童颜,我很好奇,你在宁宇澈面前到底是什么样子。”
心像被割了一刀,童颜的身子明显的抽搐起来,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景言,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既然这么在乎她是否贞洁,如果……如果她和宁宇澈是真的,她绝不会让他为难。
满意的答复?
她是要主动离开他么!
薄景言心中忽然有种强烈的恐惧感,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即便发生了这种事,自己也从未想过与她分开。
“请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
简短的十几个字就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背对着他走回卧室去,坐在床沿,才感到嘴里湿咸苦涩,是泪水。
夜里,童颜辗转反侧。
梦中全是她和薄景言分手的场景,一幕幕画面,逼真的像是现实。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噩梦吗?
她的景言是她宁死都不愿放弃的人啊!
可是,她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用这种背叛的方式伤害他。
一早就起了床,薄景言早已不在书房,他走了,连招呼都没打,这是她和他婚姻裂变的开始么?童颜苦笑,没心情吃早饭,闷闷的出了门。
……
童颜来到咖啡馆外时,服务员正在擦拭旋转门,虽然每天都接待很多客人,但因为对昨天发生在这里的事印象深刻,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童颜,忙微笑招呼:
“小姐,您又来了啊,去医院检查了么,没事吧?”
童颜意外的看了接待员片刻,隐约想起些什么,狐疑道:“是有点事……你为什么说我会去医院检查呢?”
接待员愣了愣:“你的朋友没送你们去医院么?”
“朋友?”童颜越听越觉得背后有事,走向前一步:“什么朋友?”
“小姐,那时候你昏迷了,可能不记得了,你和那位先生昏迷以后啊,你的朋友们就来了,是他们把你们抬到了车上,说要送你们去医院呢。”
礼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童颜恍惚的看着年轻的接待员,一瞬间,忽然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服务员见童颜眼神恍惚,怕她再像昨天一样昏过去,忙伸手扶住她胳膊:“小姐,你没事吧?”
昨天的事在心里留下了阴影,童颜见到男人靠近心里就发怵,猛的将胳膊从接待员手里抽出,防备后退一步。
“没事,别碰我……你们经理在哪,我要见他。”
“经理很忙的,小姐,你找他有事吗?”
童颜有点着急:“昨天的咖啡有问题!”
只见服务员为难的笑道:“我们可是百年老店,我们的咖啡从来没出现过质量问题,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小姐,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我想见你们经理,可以么?”
烦躁的打断接待员的话,童颜心里就算压着一块巨石,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真相,这样,或许她和薄景言的婚姻就有救了。
“看不出小姐还是个急性子啊,呵呵,好吧,经理刚刚出去了,你想见他恐怕要等明天了。”
童颜无奈:“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跟昨天和你一起喝咖啡的那位先生出去了,经理那表情看起来挺愤怒的。”
昨天那位先生?宁宇澈?
难道他和咖啡馆的经理认识?
难道,昨天是他和这家咖啡馆的经理谋划好在咖啡里动了手脚?
可是,刚刚接待员还说昨天宁宇澈也昏迷了,如果是宁宇澈想将她迷昏的话,没道理把他自己也迷昏啊。
而那几个谎称是她和宁宇澈的朋友,在他们昏迷后将他们带走的又是什么人?
一个个谜团走马灯似的在童颜脑海里打着转,她怔怔看着接待员,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里,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挺帅的跟你挺般配的,喂,小姐,这就走吗?不进去喝杯咖啡么?小姐,小姐……”
童颜没有闲聊的心情,在口袋里取着手机,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拨。”
同一个号码,童颜连连打了三遍,却始终都是这样的答复。
宁宇澈为什么不接她电话呢?
……
午夜。
童颜躺在床上,手里紧攥着手机。
紧张的深吸气,颤抖的指尖触向通讯录里排在第一位的号码,这一次,终于用力的摁下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犹如致命的风雪般,瞬间将她悬起的心冻结。
关机?
失落的熄了台灯,用薄被裹紧自己,闭上眼,已经很困倦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房间里任何轻微的动静都会引起她的注意,都以为是他回来了……
景言,你在哪里,今夜,回家吗?
……
酒吧里,灯红酒绿,放纵热舞的女郎们如妖精般在五彩的舞池里扭动。
男人们,尤其是夜里来这里的,当然是为了寻欢买春,而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却是例外,丝丝已经观察他很久了,他来这里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一直在喝酒,甚至都没抬头朝这些性感女郎的身上看一眼。
假正经?
她丝丝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好色的男人!
在双唇上重抹一次魅惑口红,松开文胸上靠上的系扣,扭着水蛇般的身子走过去,纤长的右手抚在男子肩头。
“帅哥,一个人喝酒闷不闷啊?我陪你?”
女人的声音!
薄景言睁开惺忪醉眼,慵懒的瞥了丝丝一眼:“手拿开。”
“呦,先生是要我把手拿到哪里呀?这里?”
娇媚的说着,涂满鲜艳丹蔻的手指已经娴熟的挑开薄景言的衬衫,游蛇般滑进去,挑逗的抚摸他健硕的胸肌。
“帅哥,你身材可真好……”
酒精的作用令他神情恍惚,还没完全弄明白怎么回事,妖娆的女郎已经骑坐在他身上。
浓郁的脂粉味扑入鼻息,薄景言眉峰危险的耸起。
墨黑如画的眉,英挺的鼻梁,薄削的唇,完美如雕刻的刚毅轮廓……这个男人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刚刚离得远,酒吧里的光线又不够分明,所以丝丝并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近距离一看,身子都瘫软了。
“好帅,亲爱的,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艳红的唇,撩动的亲吻他的脸颊,脖颈,两只饱满的酥胸挤压在他健硕的胸肌上,用力挤压。
“今晚我免费为你服务,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湿腻的声音,夹着香水的气息喷入颈中,更加剧了薄景言的厌恶,定了定神,铁钳般的手指用力捏住住女郎的下巴,毫不怜惜的掰着她的脸在自己脖颈中移开。
“我要你——滚开。”
丝丝错愕的看着这个极美的男人,即使下巴被捏的这么痛,还是无法相信:“什么?”
“给我滚!”
失去了所有耐心,薄景言甩开女郎下巴,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掀翻下去。
“啊!你有什么毛病?!”
“不是男人!”
“Gay!”
“性无能!”
丝丝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走了,薄景言恍惚的看了她一眼,拿过桌上的酒瓶,要倒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朝着吧台,醉醺醺的喊:“再来。”
眼前迷迷蒙蒙的,每个经过的身影仿佛都是那个女人,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
手机铃响,薄景言感到头痛欲裂,他接起电话:“怎么样了?”
“总裁,我刚刚请专业的维修师傅看过了,那段数据是人为删除的,数据不能恢复。这件事应该是安保部的内部人员做的,总裁,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那边话还没说完,薄景言就挂断了,顺手将手机丢在桌上,俊美的脸上再次笼上一抹愁云。
昨天一早就把云裳宾馆的监控录像送了来,可是,薄景言并没有发现什么,因为下午两点钟到三点钟时段的部分竟然是空白的……
他的妻子和那个无耻的男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段去开的房间吧。
在他薄景言旗下的宾馆为他戴绿帽子,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呵!
“哒!”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薄景言缓缓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门口匆匆闪过,是童颜!
薄景言脸色不由沉了沉:“都来了,躲什么?”
“偷偷摸摸的事做得还不够多?”
偷偷摸摸?
他是指那件事?
童颜深汲了口气,从墙后面走出来:“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顺道?原本想去哪?找宁宇澈?”薄景言嘴角勾起一丝讽刺:“来看什么?”
被他的语气冷到了,童颜发白的指尖不由蜷紧:“看……你。”
“呵呵呵……”
他笑起来,狭长的醉眼眯成一道缝,用意不明的目光在童颜脸上来回游移。是酒还没有醒么?为什么他还是无法分辨出她是真是假?
他其实很少笑呢,以前即便高兴时也只是浅笑,很少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畅快、这么长久……
然而为什么童颜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周围仿佛忽然就腾起阵阵冷气,像是一条条寒冷的丝带密密匝匝的将童颜缠绕住,她感觉窒闷的厉害,然而,还是迈着小步子缓缓朝他走过去:“景言,你还好吗?”
还好?
怎么能好?
“你说我好不好?!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关心?童颜小姐!”
揶揄的话语犹如冷水般当头泼下,童颜不由颤了颤,忙解释:“我是说,昨晚你去了哪里?”
“这是来兴师问罪么?”他凝眸,眉目间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嗤笑:“童颜,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轻佻的声音蓄着讽刺,蓄着怀疑,蓄着冷漠,童颜心冷,还想解释什么,这瞬间却倏的望见他衣领上那个鲜红的唇印,张着干枯的小嘴,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紧绷的手指无声的颤抖,童颜用力咬紧下唇:“景言,如果这样会令你心里平衡,你在外面随便玩,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说的洒脱、说的无谓,可是心里怎么还是像是有什么狠狠的搅在一起,痛的撕心裂肺?
放任他、随便他,这就是这个女人给他的答复,她对他的态度是现在才开始转变,还是其实一开始就无所谓,只是从前隐藏的深、没有表现出来过?
嫉妒、恼怒还有难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