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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全校的人都弄走,这也太难了吧?
也不必她问,方琪这好奇宝宝已经又开了口,还附赠一脸震惊:“我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知道你们有钱,可这也太神了吧,让学生乖乖离开学校,你们每人发了多少钱?“
除去保镖专业的不苟言笑外,众人都被她逗得笑了出来。
那股自今早起来便流淌在众人四周的紧张气氛突然缓了下来。
庄霈扬揉揉她的发,失声道:“方琪,我承认我和纪总都很有钱,可发钱给学生这事太费劲。”
“总裁告诉 校方,夫人以前是这里的学生,今天想静静到学校礼拜堂做个祷告,校方若答应,他将给校方捐一栋新教学楼和一栋新宿舍,是以校方昨晚临时出了通知,说学校多处地方出现地裂地陷情况,今早将学生紧急疏散了,我们天域和庄总的公司更从今天开始安排了一连两条。”
看方琪颇有些恼怒的瞪了瞪庄霈扬,仍是疑惑,张凡解释道。
苏晨知道,张凡这话有意无意说给自己听,她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纪叙梵一眼,她明白他所作的一切是为了谁。
“谢谢。”
苏晨不知道说什么好,到嘴边,就只能也只好是这轻轻的两个字了。
纪叙梵嘴角绷了绷,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显然并不希望听到这话。
没多久,到了摘星湖,有些年月风霜的褐红色尖顶的礼拜堂便静立在那里。
校园四处还是有个别学生,这里被校方安排成“重灾区”,竖了块牌子在教堂外,写着“危险勿进”。纪叙梵的手下必定也连夜做了事,牌子前方,是一篇破碎的地面。
是以,到了这里,连学生也没有了。
苏晨突然记起,很多年前,这里还不是学校,是苏玉涵诈死的地方,这里有过苏玉涵和贝瑾的足迹,这里还有她和行的回忆。
她唇边不觉溢出几份笑意,为这个有故事的地方。
四下更静了点,手上突然一疼,却是纪叙梵重重握了下她的手。她抬头,纪叙梵正看着她,脸色有几份难看,他钩钩唇,低沉这声音嘲讽道:“怎么,想起行了?”
苏晨没有说话,众人也是看出他们有些不妥,庄海冰轻声提醒道:“总裁我们先进去吧。”
“恩,坤叔,你带人到外面守着。”
纪叙梵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吩咐萧坤一句,携着苏晨先走了进去。
萧坤领命,带着部分保镖守在门外。
教堂出奇地安静,神父也被安排外出了,除去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人。
走到曲谱中所提示的位置,将椅子搬开,露出一块青灰水泥地面。
在庄海冰和张凡的带领下,几名保镖拿着工具敲铲水泥。
这时,那忐忑,紧张的感觉仿佛透过教堂两侧五彩斑斓的窗棂中压下来。
当其中一名保镖手下铲子啷的一声,敲在那个沙土清扬的石屑洞中,众人几乎同时一震,庄海冰一把推开保镖,亲自将尘屑铲去。
很快,几铲石屑被堆到旁边的地上。
这里确实藏有东西,不过看去真的和那笔神秘的财宝扯不上任何关系。只见那个约数十寸宽,半米深的洞穴里,一个混着泥尘的长方形红木盒子安静地被掩埋在尘土之中,埋在时间之中,模样很是质朴。
可所有人的呼吸却都被这东西吸引住了。
仔细看去,盒子侧一直手动摇杆微微伸出来。
苏晨讶然:“这是个八音盒。”
“我曾经想过,这下面有道门,这门会通一个地窖或一个密室,密室里有很多金银珠宝,有一箱一箱的票子。”
方琪紧紧看着这东西,喃喃说道。
这次庄霈扬没有笑她,反嗯了一声。
张凡和庄海冰神色惊异复杂,却是看着纪叙梵,等他示下。纪叙梵却缓缓放开苏晨,目光带着深邃的温柔:“应该是你父亲的东西,由你亲自去打开吧。”
苏晨已经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有什么感觉,好奇,激动,感叹,伤感,还是什么,浑身微微颤抖着。
若这线索是对的,这里面应该还藏有什么提示,提示财物的所在,那是救她父亲的唯一可能,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有个不相干的人将这木盒埋在这里。
那有事另一段故事了。
她心脏剧烈跳动着,鼻尖上都渗出一层细汗。
终于,她吸了一口气,道:纪叙梵,你陪我。“
纪叙梵眉宇顿扬,颔首道:好。
众人微微走开,四散围在他们周围掩护着。
苏晨弯腰将八音盒从洞中缓缓拿出来,小心拂去尘土,她又深深吸了口气一抬头看到纪叙梵鼓励的目光。
那深远坚定的目光,仿佛给了她一股力量。
”打开吧“
他鼓励着她。
她点点头,手触到盒面上,猛地将盒盖掀开。
里面设计成一男一女坐在一架钢琴前弹琴的情景。
琴上架着琴谱,谱上散落着几个五线谱,想是权当作琴谱音符。琴谱下方,刻着八音盒产地:MADE IN SEISS。
那单词看去有些模糊不清了,那MADE除去M还看得清,后几个字母都花掉了,但能猜出是这个单词。
除此再无其他。
众人本是惊喜交加,这时都大为失望。
苏晨将盒子翻转往下,却没有任何东西掉出来。
她试着去旋转了一下摇杆,时间久远,早已发不出声音,方琪纳闷:着什么都没有,小晨,你赶紧敲打一下看看,难道要将着东西解刨了才行?
庄霈扬看她跃跃欲试地上前,一把将她按在怀里,轻叱道:别捣乱,相信纪总已看出些门道来。
苏晨一震,看向纪叙梵,纪叙梵果然目光微微含笑,很是喜悦,他抚抚她肩,对庄霈扬道:庄总不也有想法吗?
方琪一听,忍不住道:靠,有想法你们还不说,这样磨磨蹭蹭地玩沉默要急死人。
纪叙梵笑了笑,道:我正想打电话去求证一下,做事还是稳妥些好。
他实是更想苏晨依赖他,苏晨这人甚是独立,让她急一些,依赖便多一分,同是奸诈商人,庄霈扬自也看出他那心思,也不点破。
他说这伸手弹弹八音盒上的琴谱,低声道:苏晨,你看。
苏晨顿时意识到什么:MADE IN SWISS。。。。M IN SEISS;后几个字母是故意弄模糊的,M可以是MONEY的意思,钱在瑞士,可瑞士这么大。。。”
她求助地看向纪叙梵,纪叙梵心里喜欢,不忍她再忐忑,握住她的手,摸到乐普上。
苏玉涵这次还有用乐谱做了提示。
“你去银行存钱,会设置一个密码不是吗。”
他轻声说道。
苏晨惊喜交加,众人也立刻明白:这里没有宝藏,可提供了宝藏的线索,若是叫其他人无意掘出这东西,未必会仔细看,即便仔细看,也不会考虑这产地还有琴谱,谁想到这里竟提示了一笔巨额财富的下落和开启财富的钥匙——乐谱上的音符是密码。
那个国家,有着世界上最得天独厚的一家银行。
原来苏玉涵早已将东西寄存到那里去了。
纪叙梵和庄霈扬头脑村名,加之都是商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关键。
“呯。”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一惊,纪叙梵已飞速将她揽进怀里,庄霈扬同样将方琪带进怀里,与此同时,庄海冰和张凡都已拔出了枪,和众保镖上前,将几个人护住。
“见鬼,这四周藏不住人,他们似乎早就在这里埋伏好。”
萧坤低喝道,和一众保镖都已拔出枪,但竟都是节节后退着。
而那一声枪声后,再没枪声响起。
不是有人来侵吗?
她惊疑着,萧坤领着众人退到他们身前来的时候,苏晨方才明白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夹着一个女人缓缓走了进来。
方才放的是空枪,意在警告。
这男人高大俊美,那眉眼轮廓。。。苏晨吃惊地缓缓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和纪叙梵竟是六七分相似。
和纪叙梵的深沉稳重不同,这男人嘴角的笑带着一抹邪气的狂狷和恶毒。
而那女人清丽秀美,不是夏静宁又是谁?
她似乎被事先用了药,脚步虚浮,无力地倚在男人身上。
这持枪男人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萧坤等人神色凝重,不仅因为这位纪家大公子挟持着夏静宁,还有他背后紧跟而进的十多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枪。
这些男人有半数看去都是亚裔人。也是就是中国人,半数却是阿拉伯人,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东男人。
苏晨心里一沉。
“将东西交出来》”
这男人目光凶狠,眼中的锐利却又带着谨慎之色,他甚至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苏晨明白,这必是中东那个国家政府的人了。
握在她肩上的手一紧,并没有丝毫颤抖,纪叙梵傲然一笑:“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说——恕难从命。”
男人冷笑:初次见面;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哈里德。至于我是什么人,想必纪先生知道,正如我知道纪先生和苏小姐一样。纪先生,你们不怕死?你那边是十多人,我这边也是,你以为咱们是势均力敌?这教堂外,还埋伏了不少人。“
”哈里得先生,这里是中国,我是神人,你想必知道,我身边这个是海澜庄家的主事人,你想必也知道,你要把我们都杀了?若你这么做了,你认为你能安全出境?“
哈里德脸色一变,眼梢猛地一掠那纪叙弘。纪叙弘挑眉轻笑,随即冷冷道:”不必你说,我们即是合作关系,我自会知道怎么做。“
他目光在苏晨脸上停留一阵,最后缓缓看向纪叙梵:”嘿,梵,好久不见。“
纪叙梵语气却是淡漠:大哥,你该回精神病院去了,你是个病人,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纪叙弘一声怪笑,眸光变得阴沉猩红。他枪口用力一顶,夏静宁似是不愿为纪叙梵添加麻烦,已是极力咬住唇畔,终是忍不住发出微微痛苦的生息。
苏晨明显感觉到纪叙梵的手微微一动。
她呼吸一促,他其实还爱着夏静宁吧。
对她好,是愧疚和责任使然。
“我待精神病院做什么?这里有个好滋味的女人,难道你哪么爱她,她的身子,无一处不好,声音无一处不曼妙,我这么多年还印象尤深。我为什么要待在精神病院?”
他说着飞快地在夏静宁嘴上吻了一下。
夏静宁眼泪都流了出来:你闭嘴。
纪叙梵没有说话,但他已经松开苏晨,不觉间已踏前了一步。
他下颌紧绷着,苏晨看到他棱角的线条变得冷硬峻峭,眼中罩上i层寒气。
苏晨抱紧手中八音盒,心下慢慢冷去。
也便是这一瞬,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包括这些日子,自己已变得很是平静的感情。
“放开她”
终于纪叙梵冷冷盯着纪叙弘,开了口。
夏静宁泪流满面看着他。
止不住心里颤抖。
他还是放不开她。
他还爱这她。
很爱。
她哽咽着说:“梵,不用管我,你和苏小姐好好过,要幸福。”
哈里德再次变了脸色,纪叙弘亦然,他猛一掐夏静宁脖子,夏静宁一声痛叫。
他冷笑吼道:梵,将那盒子给我,否则,我杀了她。她既然不爱我,我出来找她对她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她还是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纪叙梵沉声道:放了她,这帮人许诺给你什么条件,我加倍给你,你好不容易出来,也要钱才能生活,哥哥,你从小便没吃过苦,没有钱,你比死更难受。”
“我会信你吗?去,将那女人的盒子拿过来给我。”
纪叙弘一声低笑,扬手便给夏静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