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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夏手中的梳子抖了一下,这男人能不能要点脸,这么**裸的,他好意思吗?
“抱歉,今天没兴致。”季半夏梳着头发,闲闲扔给他一句。她还是不看他,无论他说什么,反正她就是不跟他有眼神接触。
季半夏越冷淡,傅斯年越是兴致勃勃。把一个没兴致的人撩拨起兴致,那种成就感,比公司股票飙升更刺。激。
傅斯年起身,走到季半夏的身后。季半夏以为他要从后面抱住他,身子已经准备闪躲了,傅斯年却捏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到鼻端。
“好香。”他有点好奇:“你用的真的是浴室里的洗发水吗?”
那个洗发水的味道,明明没有这么好闻。
季半夏正想讽刺他两句,傅斯年的手指一圈圈卷起长发,最后堪堪停在她的耳根旁。
季半夏知道他想干嘛,用力去夺自己的头发:”好了,别闹了,我要睡了,我困了。“
头发全部卷在傅斯年的手指上,她根本扯不下来。傅斯年看着她,低声一笑:”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忙我的就是。”
这样也行?!
季半夏扭头诧异地瞪着傅斯年,实在忍不住了:“傅斯年,你说你是不是变态!”
这么变态的话都说得出口!
傅斯年手指卷着她的长发,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她的耳垂,表情十分无辜:“你不是很困想睡觉吗?那你去睡好了,。”
“你!”季半夏被他的胡搅蛮缠弄得要崩溃了:“你那样我睡得着吗!”
笑话,她又不是尸体,一个大活人在她身上忙活,她能睡得着吗!
听见她的话,傅斯年很惊喜似的:“睡不着,那就一起嗨!”
嗨你个头!季半夏气闷地一把推开他:“我去睡了,别碰我。”
对苏樱有问必答,还留微信号,这事他还没解释呢,想就这么混过去?她季半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季半夏转身就走,傅斯年怕弄痛了她,赶紧松开手指上的头发。
季半夏气呼呼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用力闭上眼睛。
反正她要睡了。
她感觉到傅斯年正附身看她,他的鼻息扑在她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季半夏不睁眼,忍着。
很快,一个滚烫的唇轻轻落到她的唇上,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季半夏不睁眼,忍着。
傅斯年轻笑一声,朝季半夏的鼻孔吹了一口气。季半夏还是不睁眼,继续忍着。
“你吃醋的样子真美。”傅斯年由衷的夸她。季半夏为了苏樱吃醋,他心里怎么就那么舒服,那么熨帖呢!
“别烦我。”季半夏翻个身,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真是太可恨了,明知道她会吃醋,他还故意去招惹苏樱!
“大家好,我是小蛇欢欢,这里有一座大山,里面好像藏着很好吃的食物。现在我要去探险了,大家祝我好运吧!”傅斯年捏着嗓子,模仿动画片里的配音,伸出一只手,朝季半夏的被子里探去。
季半夏裹紧被子,用腿牢牢压住。不给傅斯年可趁之机。
“哎呀!怎么办!这座大山的路被封死了,人家进不去了!”傅斯年很焦急的语气,奶声奶气的,惹得季半夏在被子里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苍天啊,这就是她的丈夫吗!为什么可以无聊到这个程度!
“没关系喔,我找到了另外一条路!”傅斯年欢快地配音,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被子的下方伸了进去,一把抓住了季半夏的脚。
“哎呀!这里有一个又软又香的大老鼠呢!摸上去好美味!我要开吃咯!“
季半夏用力的想缩回脚,可是被傅斯年抓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挣脱!
傅斯年说到做到,要要吃,就真的低头在季半夏的脚丫上啃了一口。
要不要恶心傅斯年一下,说自己没洗脚呢?季半夏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脚趾头被人含在。了嘴里。
小蛇欢欢的舌头灵活的缠绕着她的脚趾,用吃冰淇淋的方法品尝她的美味。
季半夏的身体猛的一颤。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脚趾头也会这么敏。感。
傅斯年当然也感觉到了季半夏的颤抖,他得意的一笑,嘴上发功的同时,手也沿着她的脚踝攀援上升。
“不要……”季半夏狼狈的低喘一声,用另一只脚去踢傅斯年的手。
结果,这只脚也被傅斯年控制住了。
防线全面失守。傅斯年的手已经到了她最核心的区域。
小蛇欢欢,终于暴露了他大灰狼的真面目,他猛的掀开被子,手臂和腿,形成一道结实的笼子,将季半夏牢牢罩在了里面。
季半夏惊惶地抬眼,看到了他含笑的双眼。
“傻丫头,我是故意逗你的。”傅斯年的声音黯哑低沉,磁性得一塌糊涂:“我就是想让你吃醋。为我吃醋。”
“你有病!”季半夏终于等到了这句解释,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嘴上偏不服软。
“对,我病了。”傅斯年低头碰碰她的唇:“你就是医我的药。”
章节目录 叫爸爸
甜蜜的日子过得格外快,转眼就快到农历新年了。
腊月二十八,傅家却出事了,并且是出大事了。傅冀中吸毒过量,直接死在了外面的一家会所里。傅老爷子得知这一噩耗,一时没挺住,当场晕死过去。
季半夏和傅斯年赶到医院时,老爷子已经送进icu抢救了。
黄雅倩见傅斯年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老爷子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傅斯年盯着紧闭的病房,心情十分沉重。
黄雅倩摇摇头:“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让我们……准备好后事……”
准备好后事!季半夏和傅斯年对视一眼,心都一下子掉到了谷底。医生说话一向谨慎,能说出准备好后事这样的话,想必是救不回来了。
三人默默无言的坐在旁边的贵宾休息区等消息。季半夏好几次想问问黄雅倩傅冀中的事,但傅斯年绝口不提,她也只好保持沉默。
华臣总裁的爸爸死于吸毒过量,这是多耸动的新闻标题,那些媒体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头条呢!
新年在即,傅斯年该怎样收拾这一堆烂摊子……
季半夏看看旁边的傅斯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隐藏在浓眉阴影下的一双眼睛,也淡定如昔,波澜不惊。
这就是她的男人,永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永远这么处变不惊,充满了大将之风。
季半夏伸手握住傅斯年的手。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度过。
交握的双手,交换着体温和彼此的信赖,黄雅倩冷眼旁观,心里莫名的惆怅。她转开眼,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的腊梅树。
腊梅已经开花了,淡黄的花朵,隔着玻璃窗都能闻到那清新浓郁的香气。让黄雅倩心中也生出几分希望来。
她的一双儿女,已经改签了今天的机票,明天上午就能到c市了。
傅冀中终于死了,她不信自己的这双儿女,会没有丝毫的继承权。傅家金山银山,傅斯年她是争不过,华臣已经被他打理得铁桶一般,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但傅家其他的产业,她总可以分一杯羹吧?
两个孩子还没成年,她是监护人,这些财产,自然是由她来掌管的……
现在只希望傅老爷子不要醒过来了,就这么走了才好。老爷子一向不喜欢她,连带着对那两个孩子也只是一般般。倒是傅斯年,只要她拉着两个孩子跪下来哭诉一番,傅斯年把遗产多分一些给她们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傅斯年冷酷无情,心肠也说不上多软,但他有一样优点是其他人比不了的:他不贪财。
黄雅倩苦笑一下,她如果手头从来不缺钱,几百万的支票随便开,那她也能养出不贪财的高贵脾气。
可事实上,除了吃穿用度傅冀中从来不克扣她,样样都奢华过人之外,她手里根本没什么余钱。
费尽心机攒了一笔私房钱,在傅斯年这种真正有钱人的眼里,估计连当零花钱的资格都不够。
三人枯坐很久,终于,有医生进来了:“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有什么要说的话,抓紧时间说吧。”
医生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季半夏的心一沉,明显感到傅斯年握住她的手,也不由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她不忍看傅斯年的脸,跟着他朝病室走去。
傅老爷子醒过来了。他的脸色看上去意外的好,眼神也很明亮。看到三个人走进来,他的左眼缓缓流下一滴泪。
这滴泪,摧垮了傅斯年的冷静,他快步走到傅老爷子的病床前,重重跪了下去:“爷爷!”
老爷子抬抬手,似乎是想抚摸一下他的头顶。傅斯年握住那只枯瘦、长满老年斑的手,长久的与他对视。
在孤儿院,他尝尽了人间冷暖。如果不是这个老人,他现在根本活不到今天。他给了他最好的教育,并且把他庞大的帝国交给了自己,手把手教他如何管理,如何运营。
初回傅家的时候,他吃够了苦头,受够了歧视,在他挺过了那些磨砺之后,老爷子就对他全心相待,他像所有被宠爱的孙子一样,得到了老爷子全部的信任和栽培。
往事如烟,傅斯年的眼睛湿润了。
傅震庭艰难的开口了:”斯年,傅家,就交给你了。“
”爷爷……放心……“傅斯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再平稳。如果结果已经无法逆转,他只能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样,才是对老人最大的安慰。
”好,好,好孩子。“傅震庭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孙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虽然出身卑微,但有着惊人的天分和毅力,华臣在他的手上发展壮大,将根须牢牢扎进地下。傅家的子子孙孙,都将受其荫庇。
对傅斯年,傅震庭没有更多要交代的东西,遗产分配,他早就在遗嘱里写好了,放在律师的保险柜里,等他死后,就会公之于众。
傅震庭的眼睛转向黄雅倩。嘴唇翕动了一下:”雅倩,你过来。“
傅斯年松开老人的手,站起身来,给黄雅倩腾出地方。
黄雅倩看看医院冰冷的地板,咬咬牙也学傅斯年跪了下去:”老爷子!”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悲伤。
“。”傅震庭吃力的说道。
黄雅倩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跟傅冀中同居几十年,傅震庭从来不允许她叫自己爸爸,今天这是……要认她这个儿媳妇了?
“爸爸!”黄雅倩狂喜的喊了一声。等了太多年,在她已经死心的时候,傅家突然给了她名分,难道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傅震庭的眼睛并不看她,他闭上眼:“从今天,你,就算进了我们傅家的门。你的一双儿女,也是……我们傅家承认的亲孙子。”
“谢谢爸爸!”黄雅倩喜极而泣!傅震庭承认了她,承认了这两个孙子,这意味着在财产分割上,她会得到比她想象的更多的份额!
“斯年……”老爷子用力睁开眼,看着站在旁边的傅斯年:“爷爷看不到斯羽和斯正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傅斯年跪在黄雅倩身边,紧紧握住傅震庭的手,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爷爷,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