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的下颌干净清隽,他的怀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让她想哭。
她爱他,从未改变。季半夏悲凉地发现了这个事实。她对自己的不争气羞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到了医院,医生态度十分冷漠,这种过敏引起的发烧,在医生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想退烧快就吃点退烧药,不想吃的话也可以不吃,明天高热会自己退下去的。”
傅斯年不放心:“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吧。”
医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个烧就住院?抱歉,我们没床位!”
开玩笑呢,床位都紧张成这样子了,发个烧就想住院?
看到医生的态度,季半夏已经放下心来了。医生一脸的鄙视,说明过敏发烧问题不大。她也不想住院,她还没那么娇贵。
“走吧,开点退烧药就行了。我们回去吧。”她拉拉傅斯年的袖子。
傅斯年本来对医生的敷衍很是不悦,听季半夏说要回去,他脑子里马上浮出一个念头,这个不可告人的念头,让他很快同意了季半夏的提议。
开了药,傅斯年开车离开医院。
季半夏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路走了一半,她突然道:“傅斯年,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从这边走,就绕远了。”
她家住城南,傅斯年走的这条路,分明是向城北的。
“没走错。去我家。”傅斯年不动声色地继续开车。
季半夏急了:“去你家?我说过要去你家吗?我要回自己家!”
傅斯年把车靠边停下来,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你烧成这个样子,万一晚上病情有什么反复,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赵媛出差了,季半夏一个人住,烧得厉害了,确实危险。
季半夏执拗地摇头:“医生都说了这就是疫苗过敏的正常反应,不吃药烧都能自己退的。根本不危险。”
“医生说的是99%的可能。万一你是那1%呢?”傅斯年目光灼灼:“去我家住一晚,明天退烧后我送你回去。”
季半夏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摆出一副不说服她誓不罢休的架势,只觉得很累:“好吧。我相信你是个君子。”
她没精神跟他辩论什么,而且她的腿不能走路,浑身又酸痛无力,有个人照顾也的确是好事。
傅斯年达到目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如果不是担忧季半夏的病情,他几乎要面带笑容了。
傅斯年带季半夏去的,并不是当初他们新婚时住过的那套房子。他直接把她带到他在华臣附近的公寓。
季半夏后来又睡着了,直到傅斯年把她抱进家门,轻手轻脚地给她换衣服,她才清醒过来,眼睛四下一扫,她震惊了:“傅斯年,这怎么住?”
她强烈怀疑他没安好心,这套小公寓是个标准的一居室,虽然有个书房,但书房里根本没有床啊!沙发也那么小,以傅斯年的身高,根本躺不下去!他总不会让她睡沙发吧?
傅斯年笑笑:“放心,不会委屈你就是。”
他把自己的睡袍递给她:“换上吧。一会儿我帮你脱裤子。”
“……”季半夏无语至极。
算了算了,凑合一晚吧。已经2点多了,她已经困得要命。
于是,季半夏自己脱了上衣,裤子是好心的傅总帮忙脱的。好心的傅总还要帮她洗澡,被她狠狠拒绝了。
被前夫抱进抱出,还穿上前夫的睡袍,躺在前夫的床上,还被前夫伺候着脱裤子,季半夏觉得这一切都怪异极了,别扭极了。
但傅斯年却做得很自然,自然到她都产生了幻觉,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境,一个她在新婚期做的。
章节目录 心猿意马
吃了退烧药,换了宽大舒适的睡袍,还勉强洗了个澡,浑身都收拾得干净清爽了,可季半夏却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的门开着,傅斯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台灯,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工作。她一扭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傅斯年不允许她关门,理由是万一晚上她又烧起来了,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这样开着门,跟他坐在她身边有什么区别?
后背又开始燥痒,季半夏伸手抓了两下,摸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疫苗过敏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问问傅斯年家里有没有治皮疹的软膏,可是看到他那么专注的在工作,又咬咬牙忍住了。
台灯的光暖暖地照在傅斯年的脸上,显得他肤色明净柔和,五官的轮廓格外立体。他微微皱着眉,时而沉思,时而飞快地敲击键盘。他手指修长有力,动作优雅。他专注工作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傅斯年爱她吗?季半夏不知道。也许是爱,也许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辨,豆豆的离开,让她永远无法原谅他。
季半夏偏过头不再看傅斯年。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可是背越来越痒,她抓了几下,不仅于事无补,反而痒得更厉害了。而且全身都开始起疹子了,手臂上都冒出小小的红疹子。
季半夏强忍着又躺了一会儿,实在难受得睡不着,只好喊傅斯年:“傅斯年,你过来一下。”
傅斯年正在看下属的邮件,听见季半夏叫他,赶紧走过来:“怎么了?头晕吗?”
“不是,我身上起疹子了,你家里有止痒的药膏吗?”季半夏觉得脸上都开始痒起来了。
傅斯年急了,弯腰拉过她,一把拉高她的衣袖:“是皮疹,我带你去医院吧。”
季半夏赶紧摇头:“不要!你拿点药膏来我涂上就行了。”
半夜三点,又不是要死人的病,去急诊也就是开点药膏。又要折腾着穿衣服,又要被他抱下楼去坐车,她想想都觉得麻烦!
傅斯年没理她的话,又拉开她的睡袍看她的脖子:“还有哪里有?”
季半夏摇摇头:“后背和手臂,小腿最厉害。其他地方好像还好。”她盯着傅斯年,央求他:“我真的很累了,你找点药膏我擦一下就行了。疫苗过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傅斯年思忖了一下:“好。”
傅斯年很快找来药膏,季半夏自己涂了手臂和小腿,见他还站床边,便赶他走:“你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我要涂后背了。”
傅斯年长腿一跨,稳稳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帮你吧。你够不到。”
以前洗澡都是傅斯年帮她擦背的。季半夏的柔韧性,真的不算很好。
季半夏冷着脸:“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她真是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要离婚的夫妻不都应该冰冰冷冷,把对方当仇人一样吗?她和傅斯年,怎么见着见着面,就开始向情侣的方向滑去?
她不知道他是想追回她,还是只是单纯的绅士风度,或者是想耍弄她……
傅斯年完全不理睬季半夏的冷脸,把人骗回了家,想做什么就由不得她了。
他开始恐吓她:“这种皮疹如果处理不好,会起水泡然后化脓的。到时候你整个后背都会像蜂窝一样。”
“不可能!”季半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她还抓破了好几处,会不会感染?
傅斯年继续淡定的说谎:“那你试试吧。明天去医院请医生处理脓疮,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装出要走的样子。
他太了解季半夏了,如果他执意要帮她涂药膏,她会倔强的反抗,誓死不从。但他摆出“反正话我放这儿了,你爱听不听”的淡漠样子,她反而会相信他。
脓疮这个词深深地刺激到季半夏,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后背化脓的恶心样子:“哎哎,等下!”
她叫住傅斯年。
傅斯年掩饰住眼底的笑意,淡淡道:“想通了?”
“好吧,你快涂吧。”季半夏把手里的药膏扔给他。困到极点又睡不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涂完药膏她就睡觉。
傅斯年拿起药膏,本来想严肃一点,却鬼使神差地调笑了一句:“我帮你脱?”
他的眼神掠过她的睡袍,在她的胸口停留了几秒。
她穿着他的睡袍,宽宽大大的慵懒样子真是美妙动人。
季半夏当然知道傅斯年在看什么,她被他**般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狠狠瞪他一眼,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在被子里脱了睡袍趴在床上,将后背露了出来:“快点,别废话!”
傅斯年低头一看,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严重。整个后背全是小红点,密密麻麻的,都开始红肿了。中间还有几道抓出来的血痕,周围已经开始渗出透明的黄水。
搞不好真的会化脓啊,傅斯年颇有些担忧。只能今晚先用药膏安抚镇定一下,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挤出药膏涂在食指指尖,在红疹子上轻柔地打圈按摩,让皮肤更好的将药膏吸收掉。
清凉的药膏一触到刺痒的皮肤,季半夏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太舒服了,终于不抓心挠肝地痒了。
傅斯年将所有疹子都涂了一遍,见药膏完全吸收了,担心量不够,又涂了第二遍。
从肩头到后背再到腰窝……季半夏的后腰之下,臀部之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对称的小酒窝,傅斯年的手指滑过那里,开始有些。
以前,他最喜欢亲这两个小酒窝。每次亲到这里,季半夏都会触电般浑身发抖。
床上的小女人十分安静,傅斯年刻意用手指在酒窝附近按摩打圈……
小女人还是很安静,完全没有傅斯年想象中的颤抖或者羞怒。
傅斯年挫败地偷眼看她,只见她闭着双眼,呼吸平缓深长,竟然已经睡着了……
——————————————
下一章你们想看到什么?完了,我按捺不住想写一些不和谐的东西了……求拉回!
章节目录 野火燎原
天快亮的时候,季半夏被尿意给憋醒了,她掩好睡袍,摸索着下床去上洗手间。沙发上有一团模糊的隆起,她暗暗想,傅斯年还算要脸,知道自己睡沙发,没蹭到床上来睡。
卫生间的灯亮着,她越发觉得傅斯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还算细心,知道她睡前吞药片喝了很多水,半夜可能要用卫生间。
腿疼得几乎无法走路,狗咬的伤口还在其次,关键是肌肉酸痛。她小心地一点点挪到卫生间,拧开了门锁。
突如其来的光亮和裸男让她猛地捂住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傅斯年竟然在卫生间换衣服!
她忘记了自己的腿伤,撒开丫子就往回跑。步子太大,右腿不听指挥,季半夏砰地摔到在地!
卫生间里,刚洗完澡正准备穿睡袍的傅斯年目睹全过程,来不及尴尬,匆匆扯了浴巾围在腰间,赶紧跑过去扶她起来:“没摔着吧?”
他整个上身都光着,精壮有力的胸膛晃得季半夏心慌,她别别扭扭地摇头:“我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她推他的手,想离开。傅斯年十分无奈:“你跑什么跑,又不是没见过。”
季半夏张张嘴,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不跑我怕我长针眼。”
傅斯年嗤的笑了一声:“要是真的会长针眼,你早就长几百次了。”
这番对话让季半夏心烦意乱,聊着聊着,眼看又要奔着打情骂俏的节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