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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万箭穿心
傅斯年沉默着,半晌,才低声道:“就这一顿饭,吃完我就走。”
他并不差这一顿饭,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了。
华臣的总裁,怎么会差一顿饭?季半夏心里明白如镜,却也不好再赶人了。毕竟,傅斯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连翘回来了,学校食堂里也有盲道,她走的又快又稳。她扬着白皙修长的脖子,像天生高贵的天鹅。
季半夏看着妹妹,心中又骄傲又难受。连翘已经在恢复期了,眼看就要回国了,病情却突然恶化,医生宣告手术失败。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她不知道幕后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美国太远,她的力量太有限。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傅斯年都脱不了干系。
她不明白,他怎么还能厚颜吃连翘的饭!
一顿饭吃的无滋无味,傅斯年吃的很少,几乎没有动筷子。学校食堂的小炒,对他而言,太过油腻粗糙。
季半夏也吃的很少,她没有胃口,强颜欢笑的滋味并不好受。
唯一真正开心的人是季连翘,小炒部的菜,不是经常能吃的起的,一大碗水煮肉,她几乎吃了一大半。
傅斯年看着连翘,心里也不好受。他打听过了,季连翘的眼睛,不是完全没有生机,瑞士的实验室正在研制一种新药,据说对连翘这种情况有效,但新药能不能研制成功,是无法预期的事情。
吃完饭,食堂的人也慢慢多起来了。季连翘晚上还有课,她恋恋不舍的将季半夏和傅斯年送到校门口,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傅斯年:“傅哥哥,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嗯。你想去市区逛逛?”傅斯年真的很想弥补一下连翘。此时此刻,她要天上的星星,傅斯年也会想办法的。
季连翘笑了:“不是啦!我是想请你捎我姐回去。这边公交要等很久呢!”
“好。”傅斯年点头。求之不得。
连翘回去了。季半夏和傅斯年默默走出校门。
高大英俊的男人,虽略有些憔悴,容貌却依然出众的女孩,引来学生纷纷注目,都在心里感叹,这是一对多么般配的璧人。
走出校门口,傅斯年准备去停车场开车,见季半夏并没有跟上来,直接沿着大路往前走,有点慌了。
他走过去拦在季半夏身前:“我送你回去吧。刚才连翘说过,这边公交很难等。”
“不用。麻烦你让开。”季半夏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旧走自己的路。
傅斯年并不习惯众目睽睽之下去拦女孩子,他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
季半夏往前闯,他只能让开。
傅斯年站在路边,看着季半夏昂着头往前走。她的背影,倔强而决绝。
心口堵得厉害,仿佛被人装进密闭的空间,傅斯年用力的呼吸,觉得氧气一下子变得好稀薄。
季半夏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消失在路边的拐角。
突然,她身形一歪,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一把,整个人便软软往地上倒去!
“半夏!”傅斯年大脑一片空白,嘶喊着朝她狂奔而去!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
章节目录 是腻了吗
人中火辣辣的疼痛,让季半夏悠悠醒转。
她正躺在傅斯年的车后座上,旁边,是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傅斯年。
手肘火辣辣的疼痛,让季半夏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摔了一跤!
她惊骇的看向自己的双腿间,还好,没有血迹,她的宝宝还在!
眼泪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季半夏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喜极而泣。
“哪里疼?是手臂吗?还是哪里摔了?”傅斯年心疼到处查看她的伤情,怕有什么隐蔽的伤痕没发现。
季半夏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傅斯年的问题。她心里愧疚极了,觉得自己真的太对不起这个宝宝了,她一直没能好好照顾它。怀孕这么久,她连水果都没有吃过一颗。
但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吃了,连翘就没得吃了。卖房的钱,她真的不敢再动了。
她和连翘,要生活啊!
眼泪无声的沿着脸庞滑落,季半夏的哭泣,压抑而悲伤。
傅斯年第一次明白,原来真的不是文学家的夸张,心疼真的是一种生理上的反应,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人用钝刀子一点点隔开,血肉淋漓却还不能喊痛。
“半夏……”他悲怆的喊她的名字,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紧紧搂进自己怀里。
她倔强得不给任何人退路,包括自己。
季半夏打了傅斯年几下,见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也不敢再动了。小腹隐隐有点疼,她害怕极了。她不敢再做任何大幅度的动作。
傅斯年的身上,还是她熟悉的淡淡薄荷味。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但季半夏知道,这是她和他的最后一个拥抱。
一个多月前不辞而别的决裂,在今天,用一个拥抱结束一切。
“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傅斯年心疼的轻触她的脸颊,鼻子有点酸:“半夏,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不!我不去医院!”季半夏激烈的反对。
去医院检查,她的宝宝就会暴露。聪明如傅斯年,一定会猜到它的身份。
这个宝宝是她自己的!和傅斯年没有任何关系!季半夏不允许他来染指它,他已经有另一个孩子了……
见季半夏惊惶的神情,傅斯年以为她是害怕,忙轻声哄道:“好好,不去。我们不去医院……”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柔声呢喃,仿佛她是易碎的稀世珍品,仿佛他真的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但季半夏知道,这只是她的幻觉。真正的傅斯年,是个说转身就转身,说放手就放手,连一句交代都不会给她的凉薄男人。
她倾心以待,换来的只是连翘的失明和他的背弃。
?她还以为爱情的保鲜期至少能有三个月。
季半夏厌倦的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她慢慢坐起身,伸手去推车门。
“半夏!”傅斯年拉住她的手臂。他的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恳求。
“请放我下车。傅总。”季半夏看着他,眼神透明得没有一点内容。
章节目录 是为了惩罚我吗
傅斯年看着她的眼睛,艰难的开口:“半夏,我有我的不得已……”
不得已?他招惹她,让她一头栽进去,最后又弃她而去,就用一句“不得已”来打发她?
季半夏心头一阵苦涩。
她轻轻一笑,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臂:“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请你放我下车。”
“我下车行吗?我下车,你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行吗?”傅斯年无奈的看着她,心被她锋利的小爪子挠出一道道血痕。
她憔悴成这样,外面的太阳那么毒,从这边到公交车站,一路都没有绿荫,傅斯年真的很怕她会再次晕倒。
话一说完,傅斯年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自己直接下了车。
傅斯年下车了,闻不到他的气息了,季半夏揪紧的心突然松快了一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折磨。
她看着窗外,傅斯年站在十米外。除了他,停车场里空无一人。烈日当空,他的衬衫白得那么刺眼。
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季半夏知道,他在看她。隔着十米的距离,他和她互相对视,隔着一扇车门,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多么可笑,多么像八点档的狗血剧里才有的场景。季半夏想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季半夏扭过头不再看他。她靠在后座上,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怀孕初期,情绪起伏太大,很可能导致流产。
车内微凉的空气让她感觉好多了,头也没那么晕了。
傅斯年还站在烈日下,太阳太大,他整个人像是被晒脱了色,看上去有点虚幻。
季半夏推开车门下车。
“半夏!”傅斯年奔跑的速度很快,季半夏还没走出几步,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季半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傅斯年深深的看着她,一直看进她的眼底:“再等五分钟就好。我叫了车过来接你。出租车。”
季半夏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傅斯年见她态度有松动,松了口气,忙拉开车门:“进去等吧。五分钟而已。”
她只需要忍受他五分钟而已。
季半夏上了车。刚才一下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腿还很软。她真的不敢再冒险了。肚子里的这个宝宝,她很想要。
“给你的卡,为什么退给我?”沉默了很久,傅斯年还是忍不住问她。
连翘手术失败,他辗转给季半夏送了一大笔赔偿金,可季半夏去把那张卡直接快递到他公司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他还不知道她的日子如此窘迫。傅斯年看着她消瘦憔悴的脸,心如刀割。
“把卡还给你,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来往。”季半夏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叙述一个事实,没有带任何的感**彩。
她的冷漠彻底打败了傅斯年,他猛的伸手握住季半夏的双肩,压抑的情感火山一般爆发出来:“半夏!你可以恨我,可以不理我,我都接受!可你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你把自己弄的这么憔悴,这么虚弱,?”
章节目录 你说谎
“惩罚你?”季半夏觉得很好笑。她憔悴,她虚弱,能惩罚到傅斯年?
傅斯年没有说话,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季半夏也不会信。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糟糕。她的眼神,戒备而充满敌意。
傅斯年31岁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
“季半夏,你没有权力替连翘做决定。那笔钱,是我补偿给连翘的。你把卡退给我之前,问过连翘的意思吗?”傅斯年忽然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季连翘对他很有好感,她应该急着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傅斯年不提连翘还好,一提连翘,季半夏的怒火就慢慢烧了起来。
她用力的拉开傅斯年握住她肩膀的双手:“住嘴!傅斯年!我不许你提连翘!你不配!”
如果不是他,连翘怎么会彻底失明?她好恨啊!
季半夏一激动,头晕得更厉害,她伸手按住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像有一百只马蜂在飞。
“怎么了?没事吧?是头疼吗?”傅斯年被她吓坏了,本能的就想去抱她。
“别碰我!”季半夏用尽全身力气打他的手臂。
傅斯年倒吸一口冷气一般缩回手,额角有汗珠冒了出来。
“好好,我不碰你。半夏,你冷静一点好吗?”傅斯年低声哄她,脸色有些苍白。
季半夏警惕的看着他,缩到座椅的角落里。
突然,她眼睛的余光被一抹猩红吸引住了。她抬眼一看,傅斯年白衬衣的袖子竟然在渗血!
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季半夏慌忙别过脸。
季半夏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已经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傅斯年顺着她的眼神一看,才知道手臂上的伤口裂了。知道季半夏晕血,他情急之下扯过纸巾盒紧紧压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