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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一听,怒火蹭蹭蹭直冒,抬手狠狠拧住她的下颌:“顾浅秋,你如果再敢动季半夏一根指头,我会让顾家付出惨痛代价!”
“是吗?你准备让顾家付出什么样的惨痛代价?”顾浅秋紧紧盯着傅斯年,挑衅的意味很浓。
“顾青绍现在这么消沉,毒品也许可以帮他走出这段难熬的日子。”傅斯年一字一顿道。
顾浅秋惊怒交加地瞪着傅斯年:“傅斯年!你好狠毒!”
“顾浅秋,这都是你逼我的。”傅斯年眼中的冷厉让她心惊:“青绍是个好孩子,我很欣赏他。但是,既然你背信弃义,撕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我也没必要做什么君子。”
顾浅秋的身体开始发抖:“傅斯年,我答应,不再碰季半夏,但你也要发誓绝对不要动青绍。以后,你和季半夏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别又上了头条,让傅家和顾家颜面扫地就好。”
“记住你的话。”傅斯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朝窝棚走去。
顾浅秋看着他的背影,浑身都凉透了。罢了罢了,就当他包了个二奶吧,这种事,在豪门里比比皆是。只要傅斯年不逼她离婚就行了,她又何苦为了这么个恶心的穷丫头毁了自己的弟弟呢!
傅斯年向来说到做到,他如果真想毁了青绍,……
章节目录 有话想对你说
季半夏裹着毛毯,晕乎乎的扶着傅斯年的手臂走上飞机,看到里面冷冷坐着的顾浅秋时,不由愣了愣。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顾浅秋已经把脸扭过去了。
傅斯年拿出退热贴递给给季半夏,又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季半夏皱眉,她最讨厌喝药了。
“退热剂。”
“哦,不用不用,有退热贴就行了。”季半夏赶紧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傅斯年看见她皱成一团的脸,忽然微微一笑。向来坚韧不拔,不怕苦不怕累的季半夏,竟然也有娇气的时候。不过,这点娇气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显得很娇憨,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怜惜来。
“听话。喝掉。”傅斯年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温软,把药瓶塞进她的手中。
季半夏躲着他的眼神,打开药瓶,咬牙一口气把药汁全喝了。傅斯年宠溺的语气,让她很尴尬。
顾浅秋就在旁边坐着,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将她置身何地啊!
已经打定主意和他保持距离,别说只是一瓶苦药,便是一杯毒酒,季半夏也愿意喝下去——只要,傅斯年能离她远一点。
顾浅秋冷眼旁观,见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模样,狠狠咬住了嘴唇。手机就握在手中,顾浅秋给江翼飞发了条微信:翼飞,我好想你。
江翼飞很快回复她了:你在哪里?
顾浅秋却失去了回复的兴趣,把手机扔进包里,闭上眼装睡。眼不见心不烦。
喝了退烧药,季半夏又开始犯困了。看了几分钟风景,她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宽大的薄毯包裹着她,让她显得更加娇小,露在毯子外的脸,几乎只有巴掌大小了,傅斯年看着季半夏的脸,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那时的季半夏虽然也瘦,但瘦得恰到好处,哪里像现在,都快成纸片人了。
似乎他认识她之后,她就在一直瘦下去。
认识他,对她而言,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他强行将她并入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没想过她愿不愿意,辛不辛苦。
季半夏在医院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傅斯年在她床边的沙发椅上睡着了。眉头微皱,双唇紧闭,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暮色勾勒出他五官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仿佛最精巧的工匠雕刻而成,多看几眼,便容易沉溺进去。
季半夏翻个身,侧躺着继续看他。傅斯年的五官,无一处不完美。
那个宝宝,如果能长大,会长得像傅斯年一样吗?一念至此,季半夏突然止不住的心酸。
她抬手擦泪,极轻的抽泣了一声。
靠在沙发上的傅斯年突然醒了。看见季半夏的眼泪,他怔了怔:“还是不舒服?”
“没有。”季半夏摇头,慌乱的找着借口:“就是……砂子迷了眼而已。”
特级vip病房,哪里来的砂子迷住眼睛?
傅斯年也不揭穿,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感觉好些没有?如果感觉好点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章节目录 这就是他的报应
“劫持我的人,是顾浅秋派来的?”季半夏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傅斯年。
她不傻,今天直升机上,顾浅秋很明显是在和傅斯年冷战,傅斯年照顾她,她也只是冷眼看着,一句话都没说。以顾浅秋的性格,除非是有把柄落在了傅斯年的手里,不然她不会这样。
“对。”傅斯年也不再瞒她:“之前我离开你,也是担心她铤而走险。”
季半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连翘呢?连翘的眼睛,跟她有关系吗?”
傅斯年沉默了。季连翘是季半夏的死穴,如果让半夏知道真相,他真的不知道季半夏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浅秋有再多不是,她也是他孩子的母亲,她肚子里,有他的血脉。
“半夏,连翘的眼睛,是我的错。”傅斯年斟酌着语句,不想太刺激她。
“是你的错?”季半夏机械的重复着他的话,心中难受之极。
“是一个意外。但是,确实是我的错。”傅斯年想去握她的手,被她挣脱:“欧洲实验室现在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如果试验成功,连翘的眼睛,还有复明的可能。“到时候,我们可以送连翘去欧洲治疗……”
“真的吗?”季半夏的双眼一下子被喜悦燃烧得闪闪发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连翘的眼睛,真的还有希望?
“嗯。到时候,我们送连翘去欧洲治疗……”
“不用!”季半夏打断他:“傅斯年,求求你不要插手,连翘的事,我再也不会信任第二个人了。如果真的还有一线希望,我会自己带连翘过去治疗。不用你费心。”
傅斯年没有说话,半晌,他才低声道:“半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季半夏讶然看着傅斯年,说不出话来。
“我和顾浅秋早就分居了,等她哺乳期结束,我就和她离婚。”傅斯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半夏,给我一个机会。”
他自己秘密注册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了。华臣的继承权,顾家的助力,他都可以不要了。现在,他有这个资本了。
季半夏摇摇头,直直的盯着他:“傅斯年,我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现在连翘成了这个样子,我如果还和你在一起,我还有心吗?我还配当姐姐吗?“
傅斯年没有说话,眼中有深深的痛楚。
季半夏心口闷闷的疼,她转过头不再看傅斯年,半晌,才黯然道:”斯年,我只想和连翘过平静的小日子,我不希望生活再有任何意外,不希望连翘再受任何伤害。和你在一起,风险太大了,我累了。”
“半夏,对不起。”傅斯年看着季半夏的脸,心如刀绞。
是他的错,他本以为爱情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他本以为权势和地位才是一个男人价值的体现,可当他坐在董事会的最上首,环视周围臣服的人群时,他却感到那么孤独。
他何尝不曾自私过?何尝不曾轻视过季半夏?,上天多么公平。
“半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傅斯年艰难的开口,心中还怀着最后一丝期望。
章节目录 命运的一场玩笑
朋友?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季半夏苦笑一下。她和傅斯年,还能做朋友吗?
连翘的眼睛,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意外?傅斯年要隐瞒的是什么,她猜不到。也不想再去猜,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危险因子,离他越远越安全。
她不想连翘再有任何危险。
看着季半夏苦涩的笑容,傅斯年心口剧痛。
“半夏,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你……这么恨我?”傅斯年的语气不算很激烈,可他眸底的痛楚,却浓烈得让人不忍直视。
季半夏的心软了一下。她轻轻摇摇头:“现在不恨了,你有你的不得已,我能理解。只是,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这样大家都轻松没有负担。”
良久,季半夏才听见傅斯年低低道:“好。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傅斯年的话让季半夏如释重负,可心的某一处,又像是空了一块。
她和傅斯年,算是和解了吧。和解了,也了结了。从此云淡风轻,再见面也可以微笑致意。
季半夏不想再想这些。生活没有给她留下多愁善感的时间,她现在只想拿一份漂亮的实习鉴定,努力攒钱,期待欧洲实验室的好消息。
窗外的路灯静静亮了。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病房,照亮了季半夏的脸,傅斯年看着这张脸,这张有无数可爱小表情的脸,他曾满怀柔情亲吻过的脸。
伤感迅速蔓延,瞬间浸透了全身的每个细胞。
傅斯年看着季半夏,轻声道:“半夏,给我一个拥抱好吗?”
他的脸背着光,季半夏看不清的表情,可他沙哑的声音却让她的心猛的揪痛了一下。
季半夏抬眸看他,迟疑的张开双臂。
没有一秒钟的停顿,几乎在她抬臂的瞬间,傅斯年就紧紧拥住了她。
淡淡的薄荷香沁入她的鼻端,他的脖颈紧紧贴在她的耳畔,她几乎能听见他血液流动的声音。
往日的片段浮现在脑海,让季半夏突然很想哭。
“斯年,你的血为什么流得这么快啊?”懒懒的清晨,她靠在他怀里,用手指轻轻按压他颈间的动脉,好奇的问他。
傅斯年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轻的吮吻:“人在兴奋时,血液循环会加速啊小傻瓜……”
“为什么兴奋时血液循环会加速?”她随口问道,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捏着他的脸颊。
“人兴奋时,会引起交感神经的亢奋,刺激人的肾上腺分泌出肾上腺素,肾上腺素能让人呼吸加快,心肌收缩力量加强,导致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傅斯年停止动作,很认真的回答她。
季半夏微笑着看他,轻轻吻吻他的眼睛。
“怎么突然大发慈悲,主动赐吻了?”傅斯年很意外,笑得眼睛弯弯的。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好有魅力……”季半夏主动抱住他,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工科男懂的好多,小女子充满崇拜……”
傅斯年不怀好意地微笑:“如果我给你讲宇宙大爆炸,是不是能换来一个法式的?”
……
傅斯年抱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季半夏听见他浊重的呼吸声,那么压抑,那么悲伤。
一滴泪,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季半夏偷偷擦去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让声音显得轻松而愉快:“嗨,傅总,差不多了吧?不用这么伤感啊。”
傅斯年没有回答她。他吸了口气,抬起她的脸,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
正当季半夏想要躲开时,他的唇从她的唇边一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