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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韦廷抬头瞟她一眼:“你送过去吧,我这正忙着呢。”
季半夏犹豫着点了点头,想找赵媛帮忙送过去,却发现赵媛不在工位上,她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赵媛回来,赵韦廷已经开始催了:“你磨蹭什么呢?赶紧把药送过去呀!”
季半夏只好拎了袋子敲开了傅斯年的办公室门。
傅斯年低头盯着笔记本屏幕,见她进来,瞟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屏幕。
季半夏本来想把药放在门边的茶几上,又觉得太刻意了,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袋子放到傅斯年的办公桌上:“傅总,你要的止痛药买回来了。”
傅斯年随手打开袋子,眼神变得有点复杂起来。
袋子里装着好几种药,各种类型的都有,一看就是用心挑的。
傅斯年忽然就想起季半夏给他订的餐。
她帮他订的餐,她帮他买的药,都比别人更用心,更体贴,更细致入微。
如果她心里没有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季半夏放下药准备出去,刚转过身,就听见傅斯年的声音:“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磁性好听。
季半夏的心跳不争气的加快。忽然想起网上流传很火的那个截图:
“分开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爱过。”
傅斯年的问题,会是这个吗?
如果他问她是不是还爱他,是不是爱过他,她该怎么回答?
她没有回头,屏住了呼吸,纠结的等着傅斯年说话。
沉默。傅斯年沉默了很久,久得像一个世纪,然而,最后他的声音淡淡响起,说的却是:“算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季半夏如释重负却又无比失落。她咬咬唇,快步离开了傅斯年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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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很久以后,季半夏旧事重提,问傅斯年:“那天,你究竟想问我什么问题?”
傅斯年皱眉作回忆状:“应该是想问你,挖掘机技术到底哪家强吧?”
季半夏无语望天,伸手一掌拍在傅斯年的头上:“滚远!”
傅斯年哈哈大笑,躲过她的玄风霹雳掌:“小老虎又发威了?”
他故意把“小”字说的很含混,听上去很像“母”字。
季半夏是真怒了,母老虎,多难听的字眼啊!她跟傅斯年才结婚三年啊!在他心中就已经沦为买面目可憎的母老虎了么!
她打掉傅斯年搂过来的爪子:“走开!别烦我!”
傅斯年见她真的生气了,赶快来哄:“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别气了。来,你再问一遍,我一定好好回答。”
季半夏不理他,把头傲娇地一扭。
傅斯年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在她头发上缓缓的摩挲:“其实你猜到了,对吗?”
“我有那么聪明吗?你那时候对我爱理不理的,躲我躲得远远的,我哪儿敢乱猜你的心思啊!”季半夏想起那些煎熬的日子,就觉得委屈。
“傻丫头……”傅斯年轻轻地吻她的头发:“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应该问出来的。如果问了,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也不用煎熬那么久了。”
“那你到底想问什么?”季半夏好奇的问他。
“我想问你‘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但那天,你连头都不肯转过来,只给了我一个冷冷的背影。我实在问不出口。”傅斯年的声音很感慨。
季半夏心里一阵愧疚。她转过身抱住傅斯年:“那我现在回答你还来得及吗?”
傅斯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含笑看着她:“来得及。快回答我。”
季半夏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然他看自己:“是的,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改变。”
“嗯。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傅斯年轻轻拉开她的手,温柔的与她对视。
他吻住了她。深深的,用力的。
这一秒,他觉得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是值得的。他至爱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怀中。呼吸相闻,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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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是恢复早上更新吧,省得大家苦等。
章节目录 电梯里
第二天一大早,季半夏刚到公司,就听见赵韦廷在跟纪云交接工作。
“纪云,今天要签字的各种文件都暂时归档,boss住院了,今天不会过来了。”
“住院?他怎么了?怎么突然住院了?”纪云一脸惊讶。boss是轻伤不下火线的那种人,如果住院,肯定是出大问题了。
赵韦廷耸耸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手肘骨裂加上软组织挫伤发炎什么的吧,反正还有点麻烦。”
听见不是癌症之类的绝症,纪云放心了,脸上有了淡淡的喜色:“嘿嘿,要住多久呀?”
傅斯年住院,他们就轻松了,可以好好放松几天了。
赵韦廷明白她的意思,了然一笑:“别想了,没几天,又不是要做手术。”
得知傅斯年住院的消息,所有人都欢欣鼓舞,没有一个人为他担忧难过,除了季半夏。
赵韦廷对傅斯年的病情也所知不多,她绕着弯子打听了几句,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季半夏想发个信息问问傅斯年,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下属问候上司本来也算正常,但她就是心虚。她不想让傅斯年觉得自己是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就这么煎熬了几天,季半夏一直心神不宁。现在傅斯年不在公司了,她不用再处处碰见他了,这本来是应该开心的事,可她的心却空荡荡的。
因为一直没睡好,这天早上,季半夏早上竟然睡过了头,睁开眼一看已经快八点了。从她家到公司至少要一个小时,季半夏一看闹钟,赶紧手忙脚乱的梳洗。
算她运气好,很顺利的坐上了公交,又挤上了第一班地铁。
到了写字楼大厅,季半夏一看手机,8:55了!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华臣的全勤奖很丰厚,有1000元。如果她迟到了,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拿不到了。
季半夏看看人头攒动,很明显上不去的员工电梯,再看看拐角处一个人也没有的高管专用电梯,咬咬牙,避开人群,朝专用电梯走去。
她是总裁办的,知道电梯的密码。反正傅斯年也没来上班……
走进电梯按了密码,季半夏压下心中那点不安,松了口气。这下不会迟到了。全勤奖有保证了,下个月可以实践诺言,带连翘到附近城市玩一趟了。
门关上,电梯正要上升,突然又停住了。季半夏心里咯噔一下,正以为电梯坏了,门又打开了,走进来的男人,赫然正是傅斯年!
季半夏吓了一跳,呐呐看着傅斯年说不出话来。
他胳膊上打着石膏吊在胸前,脸色倒没之前那么苍白了,看上去气色好了一些。
傅斯年早就看到季半夏进他的电梯了,此刻见季半夏吃惊,朝她做了个“无妨,这电梯你坐了就坐了”的表情。
得到傅斯年的默许,季半夏的忐忑淡化了很多。
虽然公司没有明文规定员工不能坐高管专用电梯,但这已经是华臣员工约定俗成的规矩,她坐这部电梯虽然不算违规,但总是不合适的。
季半夏心里乱乱的,想问候一下傅斯年的病情,又想解释一下她坐电梯的事,又觉得气氛压抑开不了口。
季半夏不说话,傅斯年更不会说话,他的话一向少。
二人默默站在。
傅斯年胳膊上的石膏白得刺眼,季半夏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句:“你的胳膊,受伤了?”
傅斯年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过头去,他的眼睛盯着电梯门,轻描淡写的回道:“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眼中的担忧,他看见了,但他害怕是自己多想。这大概只是下属对上司的关心吧。
季半夏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断个干净,又怎么会做超越正常界限的事呢?她的自控能力,在女人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傅斯年的回答,是很典型的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平淡官方,不想多说的样子。
季半夏低了头不再说话,眼神一扫,竟发现傅斯年的鞋带散开了。
傅斯年衣衫整洁严谨,散开的鞋带,跟他的整体形象完全不搭。他这么有洁癖的人,肯定忍受不了这个吧……
见季半夏盯着地面若有所思,傅斯年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发现了自己鞋带松开的事实。
但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弯腰系上鞋带的意思。
季半夏看着傅斯年,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手臂打着石膏,当着她的面一只手系鞋带,一定很不方便,很尴尬。
脑海中,突然就闪出那天的事。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帮她系鞋带。那么自然的就弯下腰,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她的鞋带绑得牢牢的,还教她怎样系才不会松开。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让她甜蜜得几乎惶恐……
突然决堤的情感,驱使季半夏不管不顾的蹲下身去。她像傅斯年教的那样,将一根鞋带绕一个圈,再跟另一根鞋带绑好。这样,就不会松开了。
傅斯年万万没想到季半夏会帮他系鞋带,彻底愣在了原地。
看着她蹲下去露出的薄薄肩胛骨,傅斯年的鼻子突然有点酸涩。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她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鞋带系好了,季半夏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的微笑:“傅总,公司有没有助人为乐奖?”
傅斯年明白她故意开玩笑是在掩饰什么,心中更加难过。
他想抱紧她,不顾一切地抱紧她。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伸出手。季半夏要的,不是他的拥抱。他和她离的这么近,中间却隔着千山万水。
“谢谢。”傅斯年轻声道谢。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不用谢。你手臂受伤,换了别人也会帮你的。”季半夏刻意撇清。害怕被他看轻。
她刻意躲开自己的目光,抬头去看电梯上的数字。
感觉已经过了很久,电梯怎么还没到?
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季半夏愣住了,电梯压根就没上行,一直停在1楼!她和傅斯年都忘记按楼层按钮了!
“哎呀!忘记按了!”季半夏懊恼的嘀咕了一句,伸手去按按钮。
没想到傅斯年也同时伸手按按钮,二人的手在电梯门上碰到了一起。
季半夏触电般缩回手。她怎么就忘了,傅斯年这么有风度的人,肯定会主动去按按钮的。
他的手很暖,只是瞬间的碰触,却让季半夏倏地红了脸。
电梯上行,二人都没有说话,眼睛都盯着电梯门上跳动的数字。
季半夏根本不敢看傅斯年的表情。她怕自己的窘态已经被他尽收眼底。他离开了,她却还没放下,这是多么伤自尊的事。
“叮”的一声,电梯到总裁办的楼层了。
季半夏知道傅斯年会等她先出去,也不谦让,朝傅斯年笑笑,便径直往外走。
“全勤奖你可以单独找我申报。”傅斯年突然在后面来了一句。季半夏一下子愣住了。
他知道她坐专用电梯是为了冲全勤奖,他知道她以前从来没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