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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回过神来的女人侧首看了他一眼,只见秦川杨目视前方,面色如常,表现得异常淡定。
她听从对方的指令,和他并排往前走去,双手紧攥着包包的袋子,用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待会儿不要去看云南。”秦川杨刻意压低了音量,从唇间溢出这句听起来很清晰的话来。
她“嗯”了一声,心底掀起波澜,完全被他刚才说的这些话震住了。
云南还活着的事情,秦川杨是怎么知道的?他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
整件事是由爷爷策划,云清哥和丁旭实施的,再加上为云南治疗的胡老师,知道内情的人一共只有他们四个人。
她相信,知情的四人当中,绝对不会有人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那么,秦川杨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查到的。
莫非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或许已经引起潜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怀疑?
想到这里,她的脊背滚过无数的寒意,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遛弯的过程中,秦川杨并未向她解释如何知晓这件事,只是跟她聊些有的没的,使两人看起来很像在路上偶遇,随便闲聊天而已。
她猜到了秦川杨的意思,此刻有人正在跟踪自己,不太方便在外面谈些与此相关的事情。
因此,她十分配合对方,聊了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趣事。
“嫂子,我还有事,改天再找你聊天。”秦川杨顿下脚步,嗓音里溢出淡淡的笑意。
“嗯,咱们改天见。”女人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配合得相当默契。
秦川杨眉峰轻挑,满意地点了点头,迈开长腿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始终不敢回头张望,虽然心里紧张的要死,但是仍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辆车,按照原计划去医馆报到。
刚坐上出租车,她迅速给胡老师发了条短信:“我想练练按摩的手法,可以吗?”
因为担心短信被人监控,所以她发的内容比较隐晦,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胡老师盯着手机怔愣了片刻,少奶奶极少给自己发短信,而且发的这条内容着实诡异。
沉思了片刻,他终于明白过来,大概她此次前来并不方便见少爷,于是立马回复道:“可以。”
到达医馆后,她径直走到胡老师的诊室,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马上开始为病人诊治。
“小雨,你先给这位患者按摩肩部吧。”
胡老师指了指趴在病床上的人,神色严肃而认真,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势。
她听后即刻会意,连忙走上前去给患者按摩起来,不时问问胡老师的意见,以确认自己的手法是否准确。
良久,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意识到自己该回费家老宅去了,便跟胡老师打了声招呼。
“胡老师,我先回家了,下次再向您请教。”她微微浅勾了一下唇角,表现得相当从容。
“好,路上小心。”胡老师的这句话是在提醒她小心暗处的敌人。
她略略颌首,拿起包直接走出了医馆,全程没有去后面的房间看上费云南一眼。
直到走进费家老宅,女人那颗紧张不安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幸亏秦川杨提醒了自己,要是被跟踪的人发现云南还活着,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吃过晚饭后,她拉着费云清回到两人的房间,然后将房门紧紧地锁上。
“云清哥,下班的时候,我在路上碰见秦川杨,他说我被人跟踪了,提醒我不要去看云南。”
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挑重点内容讲了一遍,同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实在太诡异了!为什么秦川杨能发现我被人跟踪?还知道云南活着的事情?”
费云清蹙了蹙眉,凝眸沉思片刻,应道:“秦川杨有反侦察的能力,看出你被人跟踪,并不稀奇。”
关于女人的第二个问题,费云清暂时也没想明白。
他对秦川杨的了解远不如云南多,只听说对方在黑白两道都很混得开,做事颇有手段。
自己进入看守所的那段时间,秦川杨帮了不少忙,可以说他对费家的事尽心尽力,是个靠得住的朋友。
“那……云南的事,该怎么办?要不要跟秦川杨解释一下?”
得知被人跟踪,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同时心里也在打鼓,多个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横生枝节?
“秦川杨是云南的好友,非常可信,不用担心他会说出去。”费云清先解除了她的顾虑,顿了几秒,表情凝重地说,“但是,云南该转移了,医馆很快就会暴露。”
她当然明白费云清的想法,敌人已经跟踪她到医馆,过不了多久便会看出端倪,到时候云南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必须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他运到安全的地方。
不过,转移到哪里是个问题,两个人研究了一晚上,也没商量出合适的藏身之地,便决定等醒来再想想办法。
翌日。
午休时分,她接到了秦川杨打来的电话。
“嫂子,昨天有样东西忘了给你,如果方便的话,来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找我一趟吧。”
她听出了秦川杨话里隐藏的意思,八成是担心手机被人监听,才说得这么隐晦。
“好,我这就下楼。”她没有多言,回答得很痛快。
须臾,两个人在秦川杨的车里碰面,他递给女人两本广告设计方面的书,笑着说:“这是给你打掩护的。”
她攥紧手中的书,开门见山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川杨嘴角笑意一敛,声音沉凝了一些,“得知云南去世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火葬场,但我发现送进焚烧炉的那个人并不是云南。虽然脸部处理得跟他一模一样,但是身上的疤痕却不相同。”
话音落下,她即刻反应过来,当初云南挨了绑匪一刀,秦川杨清楚地知道他手臂伤疤的位置。
不得不承认,秦川杨观察得非常细致,或许因为在他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好友已经离世,所以才这样仔细地检查他的“尸体”。
“你真不愧是云南的至交。”女人颇为感慨地说道。
语毕,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秦川杨明明很关心云南,之前还帮了那么多忙,自己却未将真相告知他,这么做似乎有点儿不合适。
秦川杨倒是很想得开,对此也表示理解,并未抱怨半句,反而耐心地解释起来。
“确认‘尸体’不是云南之后,我怀疑你们把他藏起来了。所以跟踪了你一段时间,发现你经常去医馆,于是判断云南肯定藏在了那里。”
提起“跟踪”二字,她连忙追问道:“昨天跟踪我的人,是不是已经跟了很久?”
秦川杨摇了摇头,笃定地回答:“你放心,他们刚开始跟踪,还没察觉到云南藏在医馆的事情。”
听到这话,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表情认真地说:“谢谢你!多亏你及时出现,才没有暴露云南的藏身之地。”
秦川杨勾了勾唇角,淡笑道:“跟我客气什么,云南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句话令她顿觉心中一暖,猛然想起昨晚和费云清商量的事情,索性直接问秦川杨:“我们是不是该把云南转移走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第225章 准备把他运到哪里
实际上,在发现有人跟踪林小雨之后,秦川杨便开始琢磨如何把费云南运走的事情。
秦川杨分析,敌人的目标或许不光只有云南一个人,很可能包括整个费氏集团,那就说明伤害他的人主要集中在宁城,若将他运到本市的其他地方,仍然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样做并不安全。
联想到这点,秦川杨郑重其事地答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云南运远点儿好一些,最好能离开这座城市。”
一听这话,林小雨的心情沉到了谷底,如果把云南运到其他城市,那么自己该找什么理由和他一起离开呢?
现阶段正是为云南治疗的关键时期,他的生命体征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继续坚持扎针,醒过来的机会很大。这种情况下,云南的身体更需要有人照顾。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听听秦川杨的意见,再去研究如何想办法到其他城市落脚。
“准备把他运到哪里?”她一字一句地问道,神色异样的肃然。
“倒也不算特别远,就是临市安城。”秦川杨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向她解释,“我在那边有朋友,可以帮着照看云南。”
对于安城这个地方,她并不感到陌生。
因为避风港就住在安城,经常跟她讲一些家乡的风土人情,听得多了便对安城有了大致的印象。
总体来说,安城是个经济发达,却又适合居住的好地方,藏个人应该不太困难。
此外,前两天刚见过江默川,反正自己已经和江氏签了合同,成为他们的首席广告设计师,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去安城工作。
这样一来,既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宁城,陪在云南的身边,又不会耽误手头的工作,可谓一举两得。
当然,自己更不用担心秦川杨朋友的可信度,云南留在安城的话,安全性肯定有保证。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把云南运到安城,无疑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基于以上几点,她对秦川杨的提议表示认同,正色道:“我觉得可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么事不宜迟,越早把人运走越安全。
秦川杨的目光沉了沉,浓郁的剑眉微微上扬,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嫂子,我知道你想亲自出马,这样心里才踏实。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回你不要出面了。”
话音落下,她苦涩地蠕动了一下唇角,白皙的小脸染上淡淡的忧郁之色。
秦川杨察觉到她的郁闷,解释道:“这次你被人跟踪,说明他们非常怀疑你,如果你有任何风吹草动,对方肯定会根据你留下的线索,倾尽全力调查,到时候云南更加危险。所以,运走云南的事情,由我和云清哥处理就好。”
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心,但她承认秦川杨说得很有道理。
目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事皆以保证云南的安全为主,自己这点小小的牺牲根本不足为道。
“我听你的,只是这次又要辛苦你了。”她悠叹一声,俏皮的一笑,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秦川杨也恢复了往日风趣幽默的风格,半开玩笑地说:“等云南醒过来,我就管他要一大笔辛苦费,嫂子别忘了帮我美言几句,让云南在支票上多写几个零。”
这句调侃的话,令她心里的涩意少了几分,笑着应道:“放心吧。”
酒店房间里。
虽然手下已经确认过费云南被烧成了灰,但是凌邵天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在凌邵天眼中,费云南是个诡计多端、不好对付的奸诈之人,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将他铲除。
只不过,他的死并非自己人所为,因此难以断定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费云南真的没有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正在他踌躇之际,手下人疾步走到房间里,向他汇报最近查到的一些情况。
“天哥,我们跟踪了林小雨和费云清,发现他们没什么异样。”
凌邵天抬起头瞟了手下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寒光,周身清冷的没有任何人气。
手下咽了咽口水,大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