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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谨抓了一大把,照着陆青崖的示范,把石子抛出去。
“噗通”一下,直接沉底了。
陆青崖笑了,继续指导。
终于有一枚石子成功打出了一个水漂,言谨激动地蹦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此刻都跟小孩一样。
林媚抱膝坐在帐篷前的凳子上,微笑看着他们,侧脸被篝火照亮,心口被很暖的水流浸过一样,太柔软以至于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他们点的烧烤就被服务人员送了过来。
地上铺上野餐布,林媚唤了一声,夜色中陆青崖搭着林言谨的肩膀回来。两人直接就要动手,被林媚拿筷子一打,“洗手!”
她拿着水瓶,给两人浇水洗手。
吃东西的时候,篝火那边有人跳起了舞。
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多,看衣服样式,领舞的是几个白族的姑娘,边唱边跳,歌声婉转。听不懂,但听不懂也有听不懂的韵味。
白族的姑娘挨个到帐篷前来邀请大家过去跳舞,太过热情全然无法拒绝。
林媚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也加入进去。
大家手牵手绕成一个大圈儿,跟着节奏一块儿乱蹦起来。
特别的热,尤其还有火,然而吹过来的风却是凉的。
陆青崖一手牵着林媚,一手牵着言谨。
篝火闪闪烁烁映他们眼里,他从未有一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百感交集”。
他们其实都是写好了遗书的,入队的时候就写了,交上去统一保管,一年能更改一次。
入队多年,他一次也没改过,孑然一身,没有太多可以嘱托的。
然而……下一回修改,他得往里面填多少内容,才能兜得住此时此刻的心情?
都跳累了,三人到服务中心洗过澡,再回到河边。
送了冰水过来,但林言谨到底是小孩,兴奋劲过去,很快就困,没喝两口呵欠连天,下一秒就趴在林媚腿上睡着了。
远处山的轮廓清晰可见,篝火还在烧着,跳舞的人群渐渐地散了。
他们就坐在河岸边的石头堆上,能瞧见映在清澈水中的月亮,小小的一瓣,指甲掐出来的一样。
陆青崖捡了块石子,随手投进去,咕咚一声,那月亮碎了,月光一圈一圈地漾开。
转头看林媚,她也正看着他。
什么也没说,低头碰在她嘴唇上。
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夜一分比一分安静,林媚头靠在陆青崖的肩膀上,手臂搂着呼呼大睡的言谨,讲他小时候的事。
很多,琐碎的细节。
去幼儿园第一天,分别的时候不吵不闹,却在她走以后大哭了一场——这是后来幼儿园的老师告诉她的。
不高兴的时候就摆弄乐高,谁也不理,哄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陪他一块儿拼乐高,等他心里舒坦了,主动过来抱她一下,那就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
外婆过生日的时候,偷偷拿模具做了各种小动物形状的巧克力,但不说是自己做的,非说是买来的——巧克力外婆好久都没舍得吃,偷偷冰在冰箱里,时不时拿出来瞧一瞧……
说到后来,跳舞的人都散了,火也燃得差不多了,有人正在浇水扑火。
陆青崖把言谨抱起来,放进左边的那顶帐篷里,拿毛毯给他掖好,又用电蚊拍仔仔细细地扫过一遍。
钻出帐篷,拉上门。
林媚站在门口,看他。
陆青崖不说话,把她的手一抓,往旁边那顶帐篷里走。
脚步有点急,她脚差点儿绊上一块石头。
进去,拉上门,他直接脱了上衣。
林媚心脏陡然地一提,“……我担心言谨。”
“没事,我放了报警器,虞川捣鼓的小玩意儿,有人碰了,我手机会响。”
林媚笑了。
只是笑了一下,就停住,和陆青崖目光相对。
“……陆青崖。”
他声音沉闷的:“嗯。”
……
像烤着火一样的热,混乱又急促,拼了命地要把对方抱的更紧。
她奋力睁开雾茫茫的眼睛去看他,在一种不知因何而生的颤抖之中去吻他,听见他嗯了一声,然后掐着她的腰把她充满。
这个瞬间,都停下来,长久地凝视对方的眼睛。
陆青崖俯身,把微微发颤的嘴唇印在她眼皮上,然后动起来。
……
“怎么哭了?”
陆青崖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
摇头,伸手抱住他汗津津的背。
往上,能从透明的顶看见皎洁的月亮。
边塞的沙漠,到西南的长河,越过了整个国境。
却还是那一轮月亮,从九年前,到九年后。
停下来,两个人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林媚喘着气,整个人思绪都有点涣散了,能听见自己和陆青崖的心跳,一声一声,清晰有力。
他嘴唇蹭着她仍然发烫的耳朵,沉声地说:“……五年前,你生日的时候,去你家楼下等过你。”
林媚登时就清醒了,惊讶地回过头去。
陆青崖语气却很平,“……有个男人,抱着你从车上下来,上了你家的楼,一晚上没有下来。”
一句话,把很多,很多不甘、不忿,轻描淡写地交代过了。
林媚仔细地想,那人应该是莫一笑。
那年生日她父母不在家,她在外面喝多了,被莫一笑送回去。莫一笑担心她一个人,没敢走,后来又叫来了丁薇,夫妻两人在她家客房了休息了一晚上。
很多情绪骤然漫上来,梗得她心口发疼,“……你找过我。”
“嗯。”
就在他中弹之后。
生死交关,想到她,无论如何也想回去。
站了一晚上,终于不甘心地承认,很多的路,走岔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今天。
【附开车内容,麻烦自己代入,前面后面的不重复添加】
只是笑了一下,就停住,和他目光相对。
喊他名字。
他声音沉闷的:“嗯。”
捏住她肩膀,直接吻过去。
身体失去控制,往后倒,他手臂在后面垫着,跟着她一会儿倒下去,舔着她的唇,用力地咬,舌尖探进去。
她很快就喘不上气,喊着他的名字去推他。
手被他捏住,往下拉,隔着裤子,她触到一团滚烫坚硬。
他抓着她的手,把裤子往下拉,那东西一下就弹出来,顶上已经湿了,擦着她的手。
他掰开她手指,让她握住,腾出来的手把她上衣脱下,俯下头,牙齿咬住,用了点儿力道往后扯。
她有点吃痛,“嘶”了一声,他抬头,含住她的耳垂。
电流在身体里乱窜,她忍不住蜷起脚趾,听见她沉声说,“手,动一下。”
那滚烫的东西握在她手中,好像有生命一样。
很热,像烤着火一样的热,混乱又急促。
他一路亲下来,从嘴唇到颈项,最后停在胸前,舌尖打着转地吮咬,手指沿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往下,觉察到她想要闭上的双腿,用力地分开,手指隔着布料触到一片湿润。
她身体伸出胳膊将他紧紧搂住,皮肤贴在一起,滚烫而潮湿。
感觉到他粗粝的手指扯下了最后的遮蔽,摩挲片刻,缓缓地伸进去。
她扭着腰,“嗯”了一声,紧着嘴唇又被他吻住。
没花多少时间,她就已经彻底准备好了。
她奋力睁开雾茫茫的眼睛去看他,在一种不知因何而生的颤抖之中去吻他。
他应了一声,掐着腰,缓慢而用力的贯入,直接到底。
她仿佛被充满了,那种奇怪而充实的感觉,全然无法形容。这个瞬间,都停下来,长久地凝视对方的眼睛。
她俯身,把微微发颤的嘴唇映在她眼皮上,然后动起来。
没什么技巧,只是纯粹的力量,然而即便只是这样,她在一种渐渐堆积满盈的感受之中不断地下沉着。
“怎么哭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
摇头,伸手抱住他汗津津的背。
这动作像是一个邀请,他低头含着她的唇,更快地动起来……
渐渐有一种失控感,她忍受不了,声音黯哑地喊他名字。
往上,能从透明的顶看见月亮。
边塞的沙漠,到西南的湖泊,越过了整个国境。
却还是那一轮月亮,从九年前,到九年后。
他伸手摸一摸她湿漉漉的脸,把她的手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把她两条腿往上再抬了抬,更快更凶狠地贯入。
一种无法抑制的感觉,潮水一样漫上来,很快没顶。
她大口地喘气,声音发哑,想喊他的名字,没喊出声……
他身体压下来,哑声说:“……到我了。”
最后一阵冲刺,要退出来,她把他一按 ,摇头。
就浇在里面。
喘口气,他歇了一下,侧身躺下,把已经瘫软的她捞进怀里。
第29章 夜色小城(06)
有一线月光; 帐篷里能看清楚彼此的脸。
不是八年前了,一个十九岁; 一个也不过二十一。
那个时候; 豆大的事也是天大的事,每天吵吵嚷嚷; 很多的矛盾掰开了讲; 也不过是一个固执幼稚,一个更加固执幼稚。
没想过会分开。分开的时候; 也没想过其实分不开。
他们都长大了,在譬如朝露的岁月中。
而原来不止她一人为短暂的初恋辗转反侧; 耿耿于怀; 不止她一人没出息地去过陆家找人; 但是人去楼空。
他也找过她。
她突然间全都释然了。
陆青崖手臂紧紧地搂着,鼻子蹭着她颈项的皮肤,发丝带着一缕甜香; 很很快就把心里骤然升腾而起的,复杂而苦涩的情绪压下去。
林媚别过脸去看他; “……知道你想问,那就问吧,这些年; 我没跟过别的男人……”
这句式听着耳熟,陆青崖反应了一下,笑了,手臂收得更紧; “……我没想问。”
林媚说:“那我想问……”
“没有。”陆青崖答得干脆。
他这人在感情上挺有洁癖,虽然跟一帮兄弟混久之后,段子浑话这些,多少受到了“熏陶”,但本质上仍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不是打心眼里喜欢,纯粹的肉体关系,他无法接受。忙起来没心思,有心思的时候,洗个澡随便就解决了。
陆青崖手在她腰上,一寸一寸地摩挲,光滑的皮肤像水一样在指间。
突然就想逗她,贴着她耳朵笑问:“林老师,有进步吗?”
林媚小声:“……以前不及格,现在及格了吧。”
太久没做,恢复得很快。陆青崖笑了声,翻个身又把她压在下面,“……那再来一次,争取满分。”
这回,足有一个半小时。当兵的体力太好,按着她各种折腾。她不敢太出声,受不了就去咬他肩膀。情绪乱七八糟的,好像是在热水缸里游了几百个来回,又累又舒服。
真的受不了了,求饶,陆青崖这才放过她。
汗,还有别的。她躺着把呼吸喘匀,碰一碰陆青崖的手臂,“我想去洗澡。”
陆青崖先穿好衣服,到言谨睡的帐篷去看了看情况。小家伙呼呼大睡,掀了毛毯,坦着肚子。陆青崖怕他感冒,扯开毯子一角给他把肚子搭上,又检查了一下报警设备,拉开门出去。
林媚衣服也穿好了,让他就在原地看着言谨,她自己过去就行。
陆青崖捞板凳坐下,目送着她举着手电往服务中心去的背影。
九年前,第一次见到林媚的时候,他真没想过,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