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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发现不对的是龙马,他的武功走快、奇、灵巧一路,修习的内功也相对的讲求变化多端运转迅速,因此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已经先于手冢行功完九九八十一周天,正当他准备收功调息的时候,突然内息却疯狂的在经脉中冲撞起来。他只感觉本来应该即将沉入丹田沉睡的内息象破堤的洪水一般,在经过丹田时并不停留,反而带走了丹田中所有的内息又继续开始了循环。
面对这样类似走火入魔的状况龙马不禁大惊失措,他试图去控制引导那越来越汹涌的内息流,没想到却完全达不到效果,甚至渐渐的失去了对内息运转的掌控。
更令他不知所措的是,内息流经过之处还将他由于修习凝玉功而潜伏在身体经脉中的那部分内力卷走,经过在流转时的吸收和压缩,那股内息越来越凶猛,通过内视龙马可以清楚的看到身体内部随着一周天的完成,在自己体内已经形成了一股粗壮的类似粘质的液体,并且那股在经脉中流动的液体还有越来越粗壮,渐渐压缩成实体的趋势,涨得他经脉如同被刀割般疼痛。
“啊……国……唔……痛……”终于他忍不住呻吟起来,那种经脉仿佛马上要被撑破的恐惧感是他自修习内力以来从来没见过的情况。
“怎么了,龙马?”本来入定行功时对外界的声音是听不真切的,但是手冢正好此时即将收功,而且比龙马呻吟声更大的的是发自他身体的奇怪气流,搅得空气都为之疯狂地转动起来。
手冢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龙马正满脸痛苦面带惊慌的看着自己,他正想收功去查看龙马的情况,谁知道进入丹田的内力却不听使唤起来,紧接着刚才发生在龙马体内的事情也在手冢身体里重现。
突然袭来的内息流让手冢再也没办法去关注龙马,他本来就有内伤经脉中多处被堵塞,而他本身的内力又高过龙马,因此在内力流的压缩流动过程中渐渐形成了柱型般的实体。这股不受手冢控制的内息在以近乎横蛮的方式将他全身被堵塞的经脉冲开之后,最后终于在丹田停了下来。
本来手冢几乎被那发自身体内部的剧痛折磨得几乎要晕厥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与傲气强迫自己清醒,换做其他人早就因为无法忍受经脉中那种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不醒人事了。好不容易忍耐到那淆乱的内息终于在丹田安分下来,正当他准备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身体内部的内力又发生了变化。
进入他丹田的内力流本来就已经浓稠得近乎固体,几乎充满了丹田,渐渐地从四肢百骸又还有一小股小股的内息向将丹田汇聚,将整个撑得满满的。
眼看丹田内即将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内息,可是分散在内力的一些去修补破损经脉的内力在完成自己任务之后也还朝着丹田流动过来,将那丹田中的内力流一层又一层的压缩。通过内视手冢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内力从无色渐渐变成奶白色,然后在不断地压缩之后又变成了类似上品珍珠般流溢着七彩光华的圆球。
接着就见那颗珍珠般的内力似乎经受不起压力,开始发出一闪一闪的哑光,然后就见暗光突然一闪,那颗内力球终于破裂了,象是宇宙爆炸一般猛烈的威力让那些固体的内力直接升华为淡紫色的气体,象是仙云紫霞一般缥缈地缭绕在丹田中。
手冢试着用内功心法去调动那些紫雾却发现完全没有反应,在反复尝试了好几次以后,他终于气馁的发现那些化为紫气的内力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你怎么样了?”当他再次无功而返之后,只得睁开眼睛,却发现龙马早已醒来,正凑在自己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一双猫眼骨碌骨碌的转不停。
“好厉害的仙丹……”龙马眨眨眼随手拍出一掌,没有惊天动地没有石飞尘扬,但是山壁上已经多了一个深约半指地手掌印。
若是昨晚以前的龙马虽然也可以在石壁上留下如此深的掌印,不过需要运气准备是肯定的,而且必定还要伴有惊人的声光效果,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松。虽然这仙丹让人内力增长时过程的确是痛苦了点,不过这一切到还是满值得的。
“你有什么感觉?”龙马又好奇的问了一声,自己仅仅只是服用了小半颗而已就有如此良好的效果,不知道在国光身上又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呢?
“内伤全好了!”手冢缓缓道,就见眼前的少年闻言立刻剑眉微扬,小嘴也渐渐上翘,一副开心的样子。他又接着道:“但是内力全失……恩,正确说是内力完全不能用了!”
“啊?怎么会?”龙马的脸猛地垮了下来,吃惊地道,“连我的内力都增加了近一倍,你怎么可能失去内力?”
“不是失去,,准确来说,只是变成了别的东西!”手冢可以确信自己的内力并没有消失,已经完全转化成那团固守在丹田中的紫雾,只要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到运用的方法而已。
他向龙马解释了一下在身体中发生的异变,虽然听起来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龙马刚才自己也经历过一次类似的情况,所以还是不得不相信——手冢暂时成为了一名身负绝学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还是短时间内要坐轮椅的那种。
两人经过讨论最终觉得唯一照成这样情况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手冢本身内力就深厚,在那大半颗仙丹发挥作用的时候先分流了一部分去修补经脉,然后当内力再次在丹田汇聚时又将这部分内力吸收了回来,使得仙丹对他的内力起了双倍作用,其最终的结果就是使得丹田容纳不下如此充溢的内息,因此产生了突变——而实际上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龙马默默的低下了头,沉痛地拍拍手冢的肩膀,他的身体不住轻颤,看起来如同在抽泣。
“那就不要大意啊!”手冢无奈地挑起他的下巴,果然看到龙马忍得很辛苦的笑颜。
“先睡一会吧!”心疼地摸摸怀中的小脑袋,用绿山给两人准备的裘袍将龙马裹得严实,“下午应该就能到零陵城了,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嗯……呼……”放心的将身体的重量放在手冢身上,龙马早已经被摇晃的马车弄得昏昏欲睡,闻言便安心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喂,圣人,真的要带那两个家伙回去吗?”说话的青年一身简单的深蓝色劲装,但是看似简单却不普通,仔细看会发现衣服上不但绣上了精美的暗花而且边缘处还有银线滚边,一看便让人知道价值不菲。
此时他正斜着眼睛瞟着悠闲的坐在车厢中喝茶的高濑圣人,被质问的人却只是习惯性的用指腹推推鼻梁,反问道,“那又怎样?”
“哼!”那青年不悦地用手指弹弹桌面,转头望向慵懒地躺在车厢软榻上的人影,“喂,靖幸,你也管管这家伙?”
“我还很累呢,别和我说话!”此时正在榻上闭幕养神的季乐靖幸只是吊高眼皮瞄了一眼他,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就照圣人的话去做吧!”
“你们这些家伙真吵,靖幸才刚解毒呢……还有,拓马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上次待在靖幸床边的少年此时正坐在软榻边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讽,“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脑了?”
“喂喂,一斗,你这家伙,我又没得罪过你……”闻言源拓马气愤地一拍桌子,只听“啪”一声巨响,然后伴着隐隐的碎裂声,他见车厢中其他三人都怒瞪着自己,不自觉地挠挠脑袋,冷眼不羁地一瞪,“哼,你们这群无聊的人,真没意思!”
“拓马等等……”高濑圣人见他满肚子火气的掀帘子离开马车,连忙追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羽生一斗将被振落的茶杯拾了起来,凉凉说道,“拓马这家伙真是吵死了!”
“是啊……那我睡了……”季乐靖幸挑眉赞同,虽然昨天晚上服下了碧血丹解掉了毒性,但是由于之前拖得太久,使得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疲惫,不多时他便沉沉睡着,车厢中一室静诣。
高濑圣人追上源拓马时候,他已经骑着马和一个青年并排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年龄的人,那三个青年都和他着同款式样惟有颜色不同的衣服,加上高濑圣人和还在车厢里面的羽生一斗正是绿山为了辅助下任少主特地培养的精英。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呢!”高濑圣人瞪了一下源拓马,又扫了一眼另外三人,说道,“你们知道上次三大帮之间的事情吧?”
“闹得那么大谁不知道?连寒雪宫都牵扯进来了!”跟在拓马身后在几人中看起来最为的温和的津多茜瞟了眼高濑圣人,一幅他在少见多怪的表情,“听说现在三大帮都在悬赏找他们呢,尤其是青学现在失去了首领,又被寒雪宫主逼着交出失踪的少宫主,恐怕他们最着急找手冢吧!”
“那个叫手冢的不是消失了吗?”和拓马并骑的青年仰头傲气地道,他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青学……啊啊,航你可不能到处在外面这样说……”高濑圣人意味不明的轻笑几声,然后又道,“眼下江湖上的情势谁也看不清楚,说不定马上就有重大变化,老爷正在到处召集人才呢!这两个人一个满腹经纶,一个也武艺不弱的样子,要是老爷看得上眼说不定就让他们留在绿山了……”
“你是说,老爷他想……”源拓马迟疑地借口问道,津多茜和北村航也好奇的望着高濑圣人。
“我什么都没说……不过第一的滋味谁又不想当呢?”高濑圣人眨眨眼并不直接言明,他见其他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再说这两个人居然知道碧血丹这样解毒圣药的成分,若是我们等弄到手……呵呵,你们说这样邀请少主救命恩人去绿山看看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实际上高濑圣人甚至怀疑这两人是从寒雪宫逃出来的,所以才会拥有这千金难求的药。
其他人了然的的点点头,源拓马看了一眼他,凉凉地道,“圣人你果然很阴险!”
夕阳从镂空的窗棂透入车厢内,照射在身上带来一丝丝暖意,手冢静静地看着怀中人儿甜美的睡颜,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龙马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他身上,和自己的体温融合在一起,浅浅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皮肤上,明明仅仅只是如此简单的相拥而已,却象是沉溺在幸福的海洋中一样,刹那亦为隽永。
绿山的队伍在午时有过休憩,自己曾经叫醒怀中贪睡的小家伙起来吃些东西,但是他只是胡乱啃了一些干粮便又趴着睡着了。睡梦中的龙马一会皱眉一会无意识的在软榻上四处蹭蹭,最后爬在自己怀中才又老老实实的沉沉睡着。
象是淘气的猫总是在冬日寻找温暖的地方打瞌睡;又象是渴睡的孩子总是在让自己安心的怀抱中才能真正安睡一样,看到龙马如此的动作手冢只是莞尔,满心的甜蜜充溢心房,浑然不觉自己看向龙马的眼神已经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即使脚被枕得发麻,也只是毫不动弹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忽然马车“吱”一声停了下来,手冢听到车夫和人说了句什么,接着车窗外便传来车夫的声音:“二位公子请下车,现在天色已晚,等到零陵城怕是城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