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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看到你对打扮自己有这么强烈的热情。”他有气无力地说。上衣、配饰,就连裤子和鞋,郑熙媛都找了认识的裁缝然后定制了一大堆款式——郑智雍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为了保证走路的姿态,也为了不影响脊椎,郑智雍一直穿着专用的矫正鞋,裤子也得是宽松的,不然不舒服。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郑熙媛有这打算不是一天两天,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打扮已经对得起我的脸。”
郑智雍无言以对。
其实他也知道郑熙媛挺用心的,给他挑的东西都是把“形象”“舒适”摆在前面,而不是盯着价位,郑智雍这一身穿出去,给人的印象绝对是“我很时髦”而不是“我很土豪”,他就是……还有点不习惯。
“觉得不习惯就把帽子戴上,反正你现在是平头”,郑熙媛不用回头,就能猜到弟弟在纠结什么,“对了,你是不是应该留一下头发了?”
“然后你再折腾发型?”郑智雍也学乖了。
“没错。”
……为什么不好的预感总没错呢?
郑智雍就这么半死不活地窝在后面,直到郑熙媛开到地方,车子停稳以后,郑熙媛终于回过头来,看到弟弟的姿势,却有点诧异:“好久没有看到你这样了,没问题吗?”
“一时失态,不过——”郑智雍慢慢地坐直,“问题好像不大,果然是心理上的原因,习惯了”。
曾经郑智雍是多随性的一个人啊,除了在正式场合和不熟悉的长辈面前,其他时候经常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怎么舒服怎么来,后来在发育期变成了个长短腿,怕影响到其他地方骨头的发育,才开始时时刻刻地注意姿态,正襟危坐变得习以为常,到后来……它和很多东西一起,成为了郑智雍与自己的过去割裂的一种方式。
“不是一个坏习惯,但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很亲切的”,郑熙媛笑道,“这就去和公司谈?”
“不然呢?这种事情好像没有到需要找爸妈帮忙的地步。”
“需要的时候你不许憋着。”
“所以,姐,你是承认现在还不需要了?”
郑熙媛哑然失笑:“居然被你给诈了话……好好干啊。”
“知道了。”
郑智雍戴上帽子,想了想,又把耳钉摘了下来揣在兜里——他现在这个造型,配耳钉不大合适,何况马上要去谈正事,稍稍庄重一些没坏处。
归根结底还是有点不习惯。
即便如此,他下车以后,还是吸引了不少在cube周围转悠的粉丝的目光。“气场”这个东西很玄乎,却是真实存在的。有些艺人即使不化妆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出去,在照片中也能看到与周围人的不同。郑智雍过去精神多少有些萎靡,穿着也平平无奇,所以看不出什么来。陪着郑熙媛试了一堆衣服,有些感觉也找回来了。一件挺括的中长风衣,硬是让一米七五的郑智雍显得身形挺拔又丝毫没有压迫感,再走近一看,美少年的脸,一举手一投足,却已褪去了青春期男生惯有的毛手毛脚。
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魅力,是很致命的。
“请问……是cube新来的练习生吗?”
郑智雍嘴角一抽,这问题他听过多少遍了多少遍!而且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哦,这脸也很熟悉……
帽子一掀,郑智雍的声音是崩溃的,当然笑容还很礼貌:“我们见过很多次了吧。”
“哦?”女生的眼珠转了转,表情由迷茫变成了恍然大悟,“对不起郑老师,又忘记你的长相了,对了,写《my way or no way》的人是不是你?我看节目觉得声音好熟悉”。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郑智雍差点没摔在cube门口,脸盲症什么的真的是让他对自己的外表格外不自信的一种存在,而听到后一句,郑智雍只能无力了,这位是把记人脸的技能全部点到记人声音上了是吧?
对,和他一样,技能点点歪了的那种。
这么一想郑智雍觉得舒服多了,竖起食指放到唇前:“虽然不是什么大秘密,暂时不想广泛传播,你的姓氏是……”
“俞。”
郑智雍低下头双手合十,放在额前:“俞姬兰xi,拜托。”这位连名带姓郑智雍就听到过一次,姓没记住,名字是太好记了,“姬兰”,用中文读慢点谐音“记忆烂”,以她不记脸的程度,幸亏饭的是beast,换个团准保脸盲。
美男子这么诚恳地礼貌地拜托了,就算是脸盲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这位每到周末就到cube散步的妹子也不是什么长舌的人。这个小插曲过后,郑智雍闭上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近了cube的大楼。
马上还要谈合约问题呢。
街道对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男青年正在来回踱步。
七年多没见了还是这么帅,就是感觉淡定了好多……
看上去在cube过得不错,可是旧伤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活泼又礼貌的小少年居然变成了淡定还毒舌的rapper……
……
这位内心有无数个省略号在刷屏的青年,正是从合作伙伴zion。t那里知道了“thinker”的存在,后又确定了“thinker=郑智雍”的金钟铉。
当然,他最纠结的并不是以上这些,而是——
我是先和李泰民说,还是先找郑智雍问问?
☆、39。见面
正在金钟铉纠结的时候,金希澈已经拨通了李泰民的电话。
郑智雍知道金钟铉打听过自己的事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金希澈。他的意思是金希澈可以不掺合到里面了,但金希澈不这么看:“你觉得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比我知道的全面?要是他们一知半解的有了什么误会,你会为自己解释吗?”
郑智雍:“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金希澈难得无力了:“滚!”
金希澈相当雷厉风行,找到个自己有空李泰民也有空的时候,就直接打电话约见。接到电话的李泰民一头雾水,说是师兄弟,他和金希澈年龄差足足有十岁,性格也不算多搭,熟悉是熟悉,亲密程度却有限。因为生活圈子和日程都撞不到一块,他和金希澈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金希澈找他能有什么事?
李泰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他见到金希澈、对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成为了现实。
“我见到郑智雍了,你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他过得怎么样?”
这是李泰民的回答。
2007年的深冬,发生了很多令李泰民措手不及的事。过敏症,好友的突然消失,获得出道的机会,铺天盖地的留言与责难……当年的李泰民在一系列突然的变故面前手足无措,根本无暇去辨别来龙去脉以及真相。但这么多年过去,能明白的,李泰民都明白了。
比如说郑智雍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才会不辞而别,比如说郑智雍可能知道他后来经历了什么,也可能不知道,比如说——
对登上舞台无限渴望的郑智雍无论是因为什么选择了放弃,都一定会很痛苦。
原来你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啊,脑袋还有点懵、话却已经说出去了的李泰民,只能无奈地暗暗对自己说。
对于李泰民说出的话,连金希澈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但他没有去深究原因,这没有必要,他只需要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算好,也不算。”
这是什么回答?
李泰民一脸迷惑地看着金希澈,好在金希澈不打算卖关子,紧接着就对他的话做出了解释。
“他现在有三重身份,cube的外语教师,在地下活动了三年的rapper,新人制作人thinker,不好是因为……他没法再跳舞了。”
“没法跳舞?那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
李泰民没有再说话,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了电视屏幕中脊背挺得笔直的那个身影,想起了一模一样的、背对着告别的姿势,还想起了在自己的回忆中无限次重复播放的“再见”之前发生的对话。
“哥,你的过敏……真的没问题了吗?”
“我觉得问题不大,不过稳妥起见,打算回家一趟……”
而他的耳边,还在回放着金希澈的话:“那天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李泰民已经记不清他和金希澈的对话是怎样结束的了。
往s。m。公司走的时候,他的精神仍然是恍惚的。李泰民对郑智雍并非毫无怨言,他怨过郑智雍的不辞而别,甚至还想过郑智雍知道自己因为他的消失遭遇了什么的可能性。你放弃就放弃,消失就消失,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让我无端承受这些代价?
可是现在他知道,他不完全是无辜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开始震动,李泰民愣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金钟仁通过聊天群给他发的消息:“金元植(r□□i本名)对《my way or no way》中毒了,你在练习室吗我们一起练舞吧(哭脸)。”
李泰民握着手机,思维不由飘到了那天,他和金钟仁、r□□i一起看的《hit制造机》,还有在后来,他对金钟仁吐露的心事。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装作没有看到,把手机收了起来。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又停住了。
他垂下眼帘思考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清潭洞的方向走去。
郑智雍和cube方面谈合约问题谈得挺顺利。
无论郑智雍还是cube,对于对方的需求都有限。郑智雍需要的是cube的渠道人脉来为他节省一些不必要的麻烦,cube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还能开拓一些新鲜路线的制作人,需求不高,也就不要求有过于紧密的联系,像通过cube崭露头角的制作人比如黑眼必胜(崔圭胜和rado),和cube更多是用“人情”捆绑在一起的。郑智雍和cube之间,主要也是以“人情”作为纽带,合约更像是他们对彼此的一个承诺,也可以为彼此带来更多的便利。
郑智雍下午去找公司的人谈,晚饭的时候就差不多敲定了。对结果颇为满意的他立即去找一直以来都对把他拉到cube十分热衷的尹斗俊和龙俊亨,通知了他们这个消息。
“合约?内容是什么?”龙俊亨好奇地问。
“一个计划,你可以称它为‘cube发展solo以及限定组合的五年计划’”,郑智雍清了清嗓子,说,“五年之内,thinker会与cube展开solo与限定方面的广泛合作”,然后他正经不下去了,伸手一拍龙俊亨的肩膀,“五年之内至少合作五次,要是我的表现不行,公司不找我我也没办法”。
“主要是要求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多提供点东西,对不对?”龙俊亨很快就透过现象看本质,“为什么只是solo和限定?”
郑智雍低头轻咳一声:“我写过歌的团都解散了……再说我现在对给团体写歌还没什么感觉,mq那次都很艰难。”
“好吧,其实也差不多,找你填词你又不会推了。”
郑智雍:“喂!”
“其他方面呢,待遇之类的,有什么要求没有?”尹斗俊问。
“规定一下分成比例在什么范围内,实际上都是到时候看着办的事,如果我或者公司违背了这方面的约定,另一方也不见得会拿着合约告上法庭。”郑智雍解释道。
“怎么听起来感觉像是单纯预防有一天你单方面翻脸无情的东西?”尹斗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