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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回到病房,病房里站着两个人,面对面,大眼对小眼,不讲话,僵持着。
姚美丽变成了呆子,我也想变成呆子不理会,可若我俩都变成呆子,估计这戏码会更复杂。
我得急中生智,解决这尴尬局面。
“啊,陈岚,你来啦。”我走过去,挽住陈岚的胳膊,推他坐到沙发上,顺势坐到他大腿上,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陈岚一脸懵逼,想动,被我摁住,朝他施眼色,他屈服于我的淫威,坐好了,双手搂住我的腰,让我坐的更舒服点。
“你们?”费婷婷后退一步,指着我,神情愤然,好像我做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一样。
我一脸嘲笑的望着她:“小费,我记得你们见过面吧?这是我初恋呀!知道我为什么跟杜雨城分手吗?初恋回来了哦。”
“你们?”她又后退一步,一只脚跨出病房去,神色不能够用语言描述的怪异。
“小美女,你那个情哥哥呀,对你来说是宝贝,对别人,真未必是什么宝贝,你说他也那么大岁数了,做过一点正经事没有?干过一分正经工作没有?除了谈情说爱哄女人,狗屁不是嘛,那种男人不分手难道留着过年?”
我搂着陈岚,在他脸上亲一口,他不客气,真它妈的趁机揩油,回亲了我一下。
小美女转身要走,姚美丽补一刀:“小美女,这次喝的是什么呀?洁厕灵还是洗洁精?要不是洗衣液?要是下次还想喝,姐教你一招,喝蜂蜜呀!死也要甜死对不对?喝那些怪味儿的玩意儿干嘛,不好喝还死不了,洗胃又难受。”
费婷婷不回她,头也不回的跑掉。
陈岚还抱着我不撒手,我推他:“哎,别这样,你是个大明白,刚才就是演戏给她看,我现在可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可别争着当这便宜爹,丢份儿!赶紧找个正经女人结婚去。”
“亲爹想当,便宜爹当当也无所谓,反正孩子谁养跟谁亲,我不在乎。”他嬉皮笑脸的耍无赖。
我有点后悔刚才的鲁莽。
明明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还非要招惹他,自找麻烦这是。
我推他,他不撒手,再推他,还不撒手,我一怒,虚晃一枪,假装推他,想从他胳膊弯里出溜出来,可他看出了我的意图,胳膊夹紧,把我拽倒了,我俩一起躺沙发上叠了罗汉。
他在下,我在上,我肚皮朝天,像个四脚乌龟。
他垫在我身子底下,双手环着我,呵呵笑:“当心,当心挤了肚子。”
我正要骂人,眼珠子一转,看见门口站着的杜雨城。
这事儿闹大了!
“别闹,我要起来。”我对陈岚吼。
这肉垫被我挡了眼,根本看不到门口的风景,就不撒手,抱着我坐起来。
我心一横,索性坐到他怀里,任他抱着。
他一脸不忍直视的得意,在我耳朵边吹气:“今儿是怎么了?发骚啊?”
他才发骚呢,竟然倒打一耙,这个坏东西!
我白他一眼,他嘿嘿一乐,大约从我肩膀以上头以上的部位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面目全非的门神,身子一颤,手松了,也不笑了。
“啊?你怎么过来了?进来坐会儿?”我站起来,收拾着刚才被拽的散乱的头发,尴尬的招呼他。
他好像听不见我的话,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身后的陈岚。
我能感觉他身上的萧萧杀气。
这样可不好,他能醉死在温柔乡,就不准我梦回情人抱啊?
“呐什么,杜雨城,你过来找婷婷的吧?她刚走,你赶紧去追她,我们都是大老粗不会讲话,尤其是姚美丽,专挑人家不爱听的说,不会出事吧?你还是赶紧去找找她。”
我走过去,伸手往门外推他。
他不走,像块石头,一点也推不动。
平日里伶伶俐俐姚美丽这时候也像块石头,抱着双臂,冷着眉眼,站在门口看热闹,真是气死我了,我想原地爆炸。
我拼命施眼色儿给姚美丽,让她帮我讲几句话,她呆半天,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上前来,跟我一起推杜雨城,尖着嗓子叫:“走吧,赶紧去找你的小宝贝,晚了再出点事,这谁受的了是不是?赶紧走吧,我说人家北北很快就能找到下家吧,这不,找着了,还是初恋,多好!你别捣乱了,赶紧走吧……”
“他不配!”杜雨城不光不走,还被姚美丽的话惹火了,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喷了我一脸口水。
“你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为北北做过什么?除了惹她伤心,你还做过什么?”陈岚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陈岚,底气硬的很,根本不鸟这恩人了。
他这话给杜雨城的打击不小,让杜雨城整个人一下子就蔫了,泄气的皮球一样,咣当一声倚到门上,颓废的姿势。
“北北,过来,跟他说,我们要奉子成婚了。”陈岚拉起我的手,傲娇的语气大声宣布。
我惊呆了,想晕过去。
这是什么剧情,我没想过这么复杂的情节!
“你再说一遍!”杜雨城闻言,像打了鸡血,一下来了精神,提着拳头奔过来,对陈岚怒目而视。
“打啊,论打我确实打不过你,可事实是我跟小北在一起了,我跟她有宝宝啦!你输啦,杜雨城,输的真可悲,明明爱着,却不敢认,为一个矫情的女人宁肯抛弃自己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就是教训,懂吗?好货永远抢手,你一松手,不等撒手,就被人抢走了,明白吗?”
陈岚得意洋洋的说着,伸出来的手指要戳到杜雨城的额头了,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就是打不出来,眼神越发痛苦的盯着我,显然在等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看到费婷婷咬着手指,缩成一团,站在他身后,一脸紧张的看戏。
“杜雨城,事情很简单,你不要她了,你们离婚了,她心情不好,我去陪她,孤男寡女,两杯啤酒下去,什么事干不出来?你不是也中过招么?婚礼还没举行,就它妈的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不过你放心,我没你那么无耻,我做过的事,我负责,一辈子负责到底,你没戏了,杜雨城,我陈岚今天在这里,明白的告诉你,你跟顾小北,彻底没戏啦!”
陈岚指手划脚的说着,话说的置地有声,铿锵有力。
我,我还是晕过去好了,实在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怀孕了,变傻了,本来正为自己随机应变,随机说谎的能力感到沾沾自喜,这转眼间就因为这点歪门邪道被整的如此苦不堪言。
我还能说什么?
前面有我的表演,后面有小美女随时准备赴死,我只能闭紧嘴巴,任事态发酵下去!
“告诉我,孩子是我的!”杜雨城青紫的面色,红红的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我掂量着形势,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站在杜雨城身后的小美女有意无意的将一直藏在身后的一只手朝我露了露,让我下决心。
“呐什么,阿城,是我对不起你,就,就,我和他,就,也就那么一次,谁知道,就,就呐什么怀上了呢。”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杜雨城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蚯蚓一样分明。
我真害怕他被我气死了,那我可也就活不成了。
“你,你,你别生气,陈岚他,他吧,现在变了,对我挺好的,不是,是对我很好,他现在吧,事业成功,他妈她戒赌了,呐什么,我,我本来就喜欢他是吧?啊?这你知道是吧?啊……”
我继续结结巴巴的说下去,他不听了,转身走开。
走在太急,一头撞到身后的房门上,轰一声把门撞的大力的开合着,咣当咣当响。
“慢点,呐什么,慢点,当心点……”我赶紧上前扶他一把,他推开我,大步流星的走开。
费婷婷跟在他后面,悠哉悠哉的脚步,别在背后那只手里,长长的尖利的水果刀发着幽幽寒光,闪瞎我的狗眼。
你都是说说这杜雨城也太大意了,明知道这孩子动不动就寻死,干嘛还要让她能寻摸到这些刀呀什么的!
我被这小美女整的真是太被动了!
你说你骂人打人我可以还击,你老是想尽各种办法寻死,这可怎么整啊!关键她还不是吓唬吓唬人就完了,是真的要去死,不成功便成仁,她倒是侠女,侠的让人没招可使,招招朝自己天灵盖去,杀一个人容易,可要救一个老是想自杀的人难啊!难于登天嘛!我能怎么办啊!
苍天啊,你什么时候能睁开眼?
“这就走啦?这也太没战斗力了?不是我说,北北,这姓杜的,没多爱你,真的,我还以为他能打我几拳呢,没打,你瞧,没敢打!”陈岚在我面前邀功。
我轰他走,他不走。告诉我,头顶已经变的绿油油了,草籽都散上了,不种出草来,太不划算。
尼玛,他真是够贱的,还有这种要求,真想祝他以后找个女人,给他在头上种个大草原!
“陈岚,你这话可不对,屈着我们北北了,谁给你头上种草了?这是你硬把这绿油油往自己头上揽,我家北北啥时候跟你谈恋爱了?你想的倒挺美!”
姚美丽翻着白眼骂他,骂的真好,我都想拍拍掌鼓励她一下,继续骂下去。
陈岚吸吸鼻子,摊手:“我就是演的稍微有点过头,北北就是这意思是吧?她不想让杜雨城知道这孩子是他的,你们也看见吧,费婷婷手里可握着刀呢,我敢打保票,北北要说这孩子是杜雨城的,那小妮子手里的刀可直接就朝心上去了。想想,要真当面发生这种凶案,这后半辈子能不留阴影?”
“滚蛋吧你!就你猴精,什么都知道。”姚美丽大口啐他,把他往门外推,他倒是不执拗,任她推出门去。
“小北,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想也无益,正好,你也不想告诉他真相。”姚美丽摁我在床上躺下,温柔的劝我。
我是不想告诉他真相,可也没想这样骗他啊!这误会太深哪还能解得开嘛!
我的心跳的厉害,要从腔子里跳出来,疼的让我整个人都发钝,变笨,脑子不会转。
姚美丽看出来了,直着嗓子喊医生。
医生护士跑过来,接下去的事儿我不知道了,再醒来,嘴巴上套上着罩子,身边一堆白大褂忙活着。
作医生真的很辛苦,尤其遇见像我这样作死的病人,明明没事,偏偏要寻出点事故来让人家忙活。
医生见我醒来,摸摸我的手,朝我微笑:“没事,放心,放松心情,有我们在,没事。”
他的话让我好安心,我感激的看他两眼,陷入沉沉的睡眠中。真的想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做梦下大雨,豆大的雨点淋到脸上,冰凉冰凉,很难受,想找个东西遮掩,东张西望,却是什么都找不到。
一个激灵醒过来,不是下雨,是杜雨城的眼泪,正大颗大颗的落到我脸上,就像是雨点打到我脸上。
嘴上扣着罩子没办法说话,我只能有眼睛盯着他,可他哭的怨天怨地的,好像没发现我已经醒了。
“好好活着,不管我在哪里,都会保佑你的,一定要幸福啊。”他喃喃自语,不断亲着我的手背。
这人是不是也得忧郁症了?不就去趟新西兰吗?不用哭成这样吧?又不是不回来。
不过被他吻着的感觉真好,不想让他停下来,我闭上眼,假装不醒,想让他继续吻下去。
感觉他在我身边放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又轻轻吻了吻我额头,又絮叨半天要我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