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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司徒透将被子掀开,低头却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睡衣正是七年前属于自己的。
七年的颠沛流离让她的身上没有多长出半块肉,如今穿上这件衣服依旧十分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般。
穿着睡衣揉着脑袋走出了厉君措的房间,迎面走来的那道淡粉色身影立即让她打起了精神。
纪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在这里,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扇厉君措房间的门,“昨天晚上……你们……”
司徒透也不多作解释,冲着纪柔眉眼弯弯,淡淡一笑,“纪小姐早。”
“站住!”纪柔一把拉住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司徒透,“谁准你出现在这里?”
司徒透一双大眼睛冲她眨了眨,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我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厉少的意思。纪小姐不要告诉我这些年你一直是独守空房的。”
“你……”纪柔愤愤地收紧拉住司徒透的手。
司徒透的目光淡漠地扫了那只手一眼,“纪小姐又要和我动手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否则你这么多年来树立起来的温柔形象……”
她边说着,边粲然一笑,做出了个飞走了的手势,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我要去和君措吃饭,你不一起么?”
纪柔看着司徒透飘远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司徒透是她的威胁,所以她挖空心思,不择手段想要让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可是她的算计,却好像成了司徒透的土壤。
餐厅里,谢容正将早餐摆上餐桌。
司徒透扫视了一周,却没有见到厉君措的影子,“你们厉少呢?”
谢容一边忙活着,一边答道:“厉少每天早饭之前都要去葡萄园走一走。您先坐,我还有一锅汤没有煮好。”
司徒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总不好在这里吃白食,去厨房帮你煮汤吧。”
谢容客气中带着疏离,“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做这些呢?”
“我自认为汤煮得还算不错,”司徒透顿了一下,摊了摊手,“更何况现在你们厉家是我的债主了。”
谢容想了想,觉得好像让司徒透帮忙也无妨,她也乐的清闲,便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跟我来。”
厉家的厨房,司徒透再熟悉不过。
谢容惊讶地看着司徒透从容不迫地找出了油盐酱醋,又将每一件餐具收放的位置都精准地找到,张了张嘴巴,“艾琳小姐,您……怎么知道这些东西都放在哪里的?”
司徒透尝了一口锅里的汤,满意地点了点头,怠于多做解释,“直觉吧,汤好了。”
说完,她将汤盛在了一个青花的大瓷器里面,一回头就看到甜甜揉着两只惺忪的睡眼,“好香啊。”
司徒透缓缓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指刮了下甜甜的小鼻子,“这是阿姨做的汤,你亲亲阿姨,就给你尝尝。”
甜甜犹豫地看了一眼司徒透,最终还是将小嘴凑了过去,“吧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司徒透嘴角一弯,看向站在门口的纪柔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挑衅。
她盛了碗汤,又拿着个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甜甜的嘴边,“这是一碗有魔力的汤,甜甜喝完会像睡美人一样美美地睡上一大觉。”
声音不大不小,纪柔却听得清清楚楚,胆战心惊。
眼看着甜甜就要凑过去喝那一口汤,纪柔突然冲了过去,一把将那碗汤打翻在地,滚烫的汤汁立即伴着碗的碎片四处飞溅。
司徒透向后退了一步,“纪小姐,你干什么?”
纪柔一把将甜甜揽到了怀里,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伤到?以后离这个女人远点听到没有?”
司徒透一脸委屈地看着纪柔,“纪小姐,我只不过是想要给甜甜尝尝汤,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了什么?”纪柔瞪着司徒透,“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汤里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我没有……”司徒透咬了咬嘴唇。
“你少装蒜!”说着,纪柔扬起巴掌冲司徒透的脸呼啸而来。
就在距离司徒透的小脸只有分毫的距离时,纪柔的手却没有如期落下,手腕,被男人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厉君措眉心清楚,神色阴沉,“除了我,还没有谁敢在这里打人。”
声音不算大,语气中也听不出任何责备的意思,就好像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却让纪柔的心不由地一紧。
她的嘴唇微动,喃喃地,“君……君措……”
厉君措将她的手腕缓缓放下,“在你还没有成为厉家的女主人之前,你也只是和她一样的,借助在这里的人,懂么?”
纪柔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终于点了点头。
厉君措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厨房,进了餐厅。
司徒透扬了扬嘴角,笑得满面春风,扫了纪柔一眼,“懂么?”
纪柔恼怒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没错,”司徒透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趴在纪柔的耳畔,“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我劝你最好沉得住气一些,别让我觉得我找了个蠢货做对手。”
说完,司徒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也进了餐厅。
谢容将所有的早餐都上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感受着餐厅中的诡异气氛。
纪柔收起了所有的气焰,又变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司徒透没理她,亲自为厉君措盛上了一碗汤,“今天的汤是我煮的,厉少应该给个面子。”
厉君措眼睛一眯,“你以为煮个汤昨晚毁坏的那几百万就能这么算了么。”
虽如此说,他还是用汤匙轻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熟悉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再抬起头的时候男人深邃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暧昧不明……
第188章 在她身上作画
司徒透抿着嘴唇,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味道怎么样?”
厉君措曜黑的眸子盯紧她的眼睛,思绪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复杂的情愫。
司徒透扬了扬眉毛,“不好吃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却沉默地低着脑袋将碗里的汤全部喝光……
吃过早饭,保姆谢容将司徒透昨天的衣服拿了出来,“艾琳小姐,这是您昨天淋湿的衣服,我已经按照厉少的吩咐洗好烘干了,您随时可以换上。”
司徒透点点头,接过衣服,又一个人钻进了厉君措的房间。
将身上这件原来属于自己的衣服褪掉,她正准备穿上昨天的衣服的瞬间,却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劲。
低头一看,胸口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毛笔沾着墨汁画了一只猪头。白皙的肌肤,漆黑的墨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刚好掩盖住了她那片不大容易被人察觉到的伤疤。
明明房间中只有自己,她还是不由地用手一捂自己的前胸,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正想着,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厉君措突然出现在门口。
司徒透苗条的身姿和浑身白皙的肌肤好像一道亮丽的风景,就这样不着片缕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他眼睛一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徒透的小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成绿。
“这么多年的良好家教,厉少就学会了进屋不敲门么!”司徒透恼怒地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迅速遮掩着自己的身体,愤愤地瞪着他。
厉君措不怒反笑,长腿一迈,款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我进我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因为我在里面换衣服!”司徒透往后撤了一步,“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男人嘴边的笑容异常邪肆,“你在我的房间做什么是你的事,另外,如果我没记错得话,我好像没有同意你在我的房间换衣服。”
司徒透咬了咬牙,时隔多年,许多事变了,却也没变。
当年的厉君措混蛋中带着年少轻狂,如今即便少了年少轻狂,混蛋依旧是混蛋。
厉君措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削薄的嘴唇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索性坐在了沙发上,两只大手垫在自己的后脑,身子微微后仰。
两只微闭的眼睛,浓密的睫羽轻颤,仿佛在十分悠闲地闭目养神。
“我想要看的,昨晚就已经看过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
即便他看不到,司徒透还是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他,“看来厉少很喜欢画画。”
厉君措轻哼,昨晚她在他脸上画叉叉的帐他还没跟她算。
“我碰过的地方,自然要留下纪念,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身上到底还有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
话里的轻挑,让司徒透的脸又不禁一红,“厉少别忘了,外面还有你的孩子和未来的妻子。”
厉君措挂在嘴边的笑容微凝,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对我百般殷勤,回到房间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艾琳小姐还真是善变。”
司徒透一边穿着衣裳,一边瞟了他一眼,刚才对厉君措的态度好,纯粹是不想要纪柔好过。
现在只有她和厉君措两个人,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久听不见她说话,沉默良久后突然淡淡开口,“我以为你在和纪柔争风吃醋。”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挑逗中又带了几分失落,都在这短短的几个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司徒透系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想了一秒,继续把扣子扣好,“奉劝厉少还是管好你的女人。”
“我几时说过她是我的女人?”厉君措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中淬了抹笑意看着已经将衣服穿好的司徒透。
纪柔做的许多错事,他不是不了解。他只是宁愿守着那个多年前在海边和那个小女孩的承诺。
或许是不想看到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毁掉心里最纯真角落的执念。
司徒透摊了摊手,将方才自己穿过的那件衣服叠好放在厉君措的面前,“恐怕要劳烦谢容小姐帮忙洗一下再收起来了。”
厉君措的眼睛一眯,隐隐从里面透出一缕精光,反问,“为什么要收起来?”
司徒透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弯了弯嘴角,“不收起来难道厉少打算自己穿么。”
男人轻笑,笃定地看着她,“你很聪明,知道这件衣服不是纪柔的。”
“那又怎么样。”司徒透打着哈哈。
厉君措淡淡地看着她,眼睛中透出深不可测,半晌微微勾起唇角,“不怎样,这件衣服你穿着很合适,就送给你。”
司徒透扫了一眼衣裳,“我已经欠了厉少几百万,再加上房租,现在又有衣裳,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清。”
“你现在就可以还。”厉君措将衣服重新塞回她的手里,“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司徒透看着男人那双墨色的眸中倒映的自己的影子,心里堵得难受,“抱歉,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对厉少来说有多重要,但是对你这种当年人还在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现在时过境迁,又想要找个女人当她的替身的行为不敢苟同。”
厉君措面色一沉,“我劝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一番话,不要以为你和她有几分相像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司徒透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如果厉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厉君措看着司徒透离开的